074張三
兩人一邊衝殺,一邊向外圍逃脫,斜刺裏一員大將,騎馬飛衝而至,那人手中一杆長槍,上下飛舞,擋着披靡,無一合之將,李季見你兇猛,遙見附近還有一隊官兵也不管是多少人,大呼道:“賊寇頭領在此,兄弟們殺了重賞。”
那對官兵正與華山義兵廝殺,聽到守關將領李季的聲音,彷彿人人都有了主心骨,紛紛向其靠攏過來,見到一漢子向自己這方的主將李季殺來,十數人忙上前阻擋,那人雖說極爲勇猛,卻猛地被對方的主將打氣後士兵擋住,一時也是左支右絀,眼睜睜的看着只離對方主將四五步之遙,卻怎麼也殺不過去了。
等的官兵剛剛把晁蓋圍住,李季就與副將王五就像外逃去,有了炮灰的抵擋,李季終於逃出重圍,來到一處斜坡,向華山賊寇的營地看去,卻見四周一片火光,火光中兩個和尚兩根禪杖,一南一北,向營地中央殺去,東面一個漢子手中一杆長槍神出鬼沒,無人敢當。
“賊寇休得囂張,看我取你狗頭。”一將忽然從火光中跳出,騎着一匹棗紅馬,手中抓着一柄厚背砍刀,迎着魯智深而去,魯智深哈哈一聲大笑,道:“來的好,正找不到你們這些賊死鳥。”
兩人騎馬向對方衝去,兩邊士卒都紛紛避讓,恐一個不小心被馬蹄踏到,那就是一個死。
要知,在冷兵器時代,戰列隊形密集,不像現代熱兵器,古代戰場上,人一旦倒下,後續人馬立即涌上,就算你本領通天,也要被別人踩在腳下,一時不得起身,就是被踩死的下場。
說這,可能有人不信,那就舉個例子,平常時候,一個班級的人在操場做操,還會被這個踩了鞋子,那個絆了一腳,若是上百人又會怎樣?上千人呢?上萬人呢?
那將迎着魯智深遠遠的就舉起大刀,在離魯智深四五步遠的地方,一刀重重劈下。
魯智深瞧的真切,等的那將臨近,一杖橫着揮出,杖長刀短,那人對自己武藝又極爲自信,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見魯智深輕鬆的抓住禪杖的一段橫掃過來,心中喫驚,加上馬匹衝刺的速度又快,一時躲避不及,只感到喉間一涼,一股鮮血從脖子間噴灑而出,淋了一身,渾身忽然發冷,然後徹底的失去了知覺,腦海中卻留着最後一個念頭:“他的力氣真大。”
魯智深雙手一操,接住掉落了厚背大砍刀,在馬背上綁縛了,四周已經響起了一片大吼聲:“殺!殺!殺!”
只見華山義軍,人人就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的喊殺喊衝,反觀官兵,見自己的頭領李四被殺,瞬間士氣低落,人人毫無鬥志,爭相逃命。
此時,軍營中亂作一團,華山義軍賊面圍堵,而官兵卻找不到首領,找不到大將,都是各自爲戰,華山義軍基本上二三個對付一個,或者一羣人圍着一隊驚慌失措的官兵廝殺。
這時就體現出了武松用現代軍事體制的好處,以班爲單位,有班長親自指揮,向哪裏殺,殺什麼人,都是班長一言而決。
一個班一二十人,往往就是那麼多,容易聚集起來,不會被敵人衝散,加上有人指揮,有目的,有組織,對付向宋軍這種一大起來,除了將軍指揮,其他什麼都頭,隊長也都蜂擁而上,一旦將軍被殺,就是一盤散沙的狀況,不會像武松這樣的體制,如臂使指。
“哎……華山賊寇頗有軍事謀略,戰鬥力比之我軍,還要強出有些。這賊寇不簡單啊,官兵數敗,情有可原。我們走吧!”李季見到坡下官兵被華山賊寇殺的是血流成河,潰不成軍,心中感嘆一句,深覺無力。
“大人,我們是否要救其他的兄弟?”副將王五,有些不捨的看看下面廝殺的場面,問道。
“就我們兩人?你有何良策能救出他們幾人?一旦我們兩個也陷入進去,潼關可是會失守的。”李季用很是懷疑的語氣警告王五副將。
王五副將默然無語,李季說的不錯,一旦他們兩人同時失陷這裏,潼關可能就會在今夜失守。
兩人撥轉馬頭,迅速的沒入在了黑暗之中。
此夜伏擊,官兵一千五百人,只有寡寡四百多人逃了出去,還是向西而去,其餘人等不是投降就是被殺。
據審問來的情況,官兵是有五個將領,有主將李季,也就是守關大將,還有四個副將,走脫了李季,王五、張三三人,李四被魯智深所殺,趙六死於亂軍之中。
此戰,收穫鎧甲兵器無數,還有戰馬三匹,那是張三李四趙六所騎。
魯智深當夜寫了戰報,讓探馬飛速向武松彙報了此事,武松給他記了一功。
卻說張三帶領着四百多人,丟盔卸甲,向西而逃,東面是剛剛打敗他們的華山賊寇,西面卻還是華山賊寇,心中思量,卻是無處可去,當下問於衆人:“我等戰敗,朝廷定然發怒,不容與我等。現在前有阻兵,後有追兵,我等該如何是好?”
“張將軍,昨夜那是我們不曾防備,若是防備,就憑華山賊寇的裝備素質,豈是我們官兵敵手?”中有一個小兵朗朗說道,臉上神情極爲不屑。
張三扭頭看去,卻見此人鎧甲頭盔完好,身上更沒有一點鮮血,張三大喜,心道:“此人如此摸樣,想來是武藝高強。想不到我部下還有一員良將。”
還不曾問話,旁邊一人卻很是懷疑的說道:“季兔子,我們衝殺之時,怎麼始終沒有見到你?”
那個叫季兔子的臉上一邊,一陣驚慌,訥訥的說不出來。
衆人忽然起疑,仔細回想,果然不曾在戰場上見到過他的身影,一人忽然道:“我想起來了,當張將軍衝殺的時候,季兔子向後退了回去。”
衆人都是大怒,我們打生打死,想不到你這個逃兵,卻是躲在了別的地方。
季兔子一聽這話,大急:“沒……沒這回事,我也衝上前了,只不過被賊寇衝散了。”他邊說邊四處偷瞄衆人的神情,見衆人都神色不善的看着自己,不由自主向人羣外邊退去。
“大人,不好,兔子這是想要逃!”一人驚呼出聲,手指指向季兔子。
衆人呼啦一下,把季兔子忽然圍了個結實,張三神色一變,怒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季兔子是和我一塊衝的,你們那裏能看的到他?”
大將既然這樣說了,不知道詳情的官兵都有些將信將疑,其中一個一直跟在張三身邊,見張三說謊,也不好說破,心中卻對張三看低了一層。
季兔子感激的看了張三一眼。
“小季,來我們身邊,看誰敢動你一根汗毛。”張三怒目瞪視這周圍的人。
季兔子慌忙推開圍着自己的人,來到張三身後,剛剛站定,忽然感到肚子上一疼,卻見一柄尖刀插進去了半截,張三忽然跳開,對周圍的士兵說道:“像這種臨陣逃兵,拖累大家的人,就應該殺之後快。”
季兔子指着張三,嘴脣囁動,卻說不出話來,眼神中滿是怨毒之色。
本來衆人還有些不忍,聽得張三說是拖累了大家,心中僅有的一點慈悲也消失無蹤。
“兄弟們,此時,我們改怎麼辦?”張三再次把剛纔的問題問了出來。
“張頭領,你說怎麼辦,兄弟們都跟着你走。”一人攝於張三剛纔的兇焰,立即拍馬屁道。
“張將軍,我們不如向北渡河,前往風陵渡,伺機逃回潼關。”一個人似乎對附近很熟,建議道。
“我們可以扮作賊寇向西從賊寇的身邊悄悄的繞過去。”
“我們向南迂迴,可以從南門入城。”
其他人莫衷一是,紛紛討論何往。
“兄弟們,向北渡河,不是不可以,你覺得潼關能守住麼?”張三問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
“肯定能守住,高太尉的大隊人馬只要打敗函谷關的賊寇,就可以回師支援,只要高太尉支援,潼關就能守住。”一老兵說道。
“是麼?高大人是否能打敗函谷關的賊寇呢?要知,函谷關只有東西兩門,南北懸崖,只有西大門可以攻打,受攻壓力只有西面一面,只要堅守不出,就是有十萬大軍也攻打不破。”張三嘿嘿冷笑道。
“這……”那老兵一聽這話,傻眼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原本也不過是隨口一說,想不到那麼多。
“兄弟們,潼關早晚是會破的,我們若是逃走,就是逃兵,若是回潼關又要被治罪,將來還要與賊寇廝殺,不管怎麼說,我們自己都很危險。”張三曉以利害。
“張將軍,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那我們改怎麼辦?”剛纔拍馬屁的那個士兵問道。
衆人聽到他的話語,都看向了張三。
張三把手指向西面一指道:“只有一條路,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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