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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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逸正沉思间,却听到太平公主在唤他:“刘逸,你走快些啊,为何這么慢!”說着還示意刘逸和她一道走。
“卑职不敢!”宫内不能快行,刘逸可是知道這规矩,何况他如今的身份实在太低,如何能与這深得李治与武则天宠爱的公主一道而走呢。
“你這個人怎么這么婆妈啊,本宫让你快你就走快些!”太平公主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停下来等刘逸。
“是!”刘逸只得快两步上前,但還是落在太平公主后面一步,与上官婉儿走在一道,又感觉上官婉儿投過来一道促狭的目光,還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刘逸不露声色地瞪了上官婉儿一眼。女人沒一個好东西,都喜歡整男人,特别是喜歡看自己這样出色的男人出丑,并以此为乐。
太平公主退后了一步,走到刘逸身边,仰着头问他:“刘逸,听說你当日武举比赛时只用了几個回合就将其他几名武士挑落马下,是不是真的?”
刘逸微低着头,看了看脸上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太平公主道:“那是凑巧罢了,卑职只是乘他们沒留意间,偷袭得手而已!”
太平公主站得在近了,有一股說不出名来的幽香扑鼻而来,刘逸都可以看清她那长长的睫毛有几根,感受到她嘴裡呼出的热气扑到脸上,刘逸强忍住想仔细看看太平公主脸蛋的冲动,定定神,把头微侧到一边,垂着眼帘。
刘逸眼睛的余光裡,看到上官婉儿已经稍稍的放慢脚步,落下他们一步的距离。
這样的场面不只刘逸尴尬,连边上看到的其他人也有些尴尬,就比如上官婉儿。她不只尴尬,還有一些懊恼的心情,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来。
刘逸眼珠子转转,瞄了几眼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下意识地将两人作了比较。
上官婉儿与太平公主看上去年龄应该差不多,容貌都是非常不错,身材也挺修长,只是冬衣下看不出身体的凹凸感来,无从判断這两女包裹在裡面的身段哪個好。這两女给刘逸的印象是完全的不同,上官婉儿温婉沉稳,遇事冷静,应该是一個很婉约的少女;太平公主骄横任性,像個热烈奔放的小女孩,属于這话派的。不過就目前的感觉来說,刘逸却是喜歡与上官婉儿那样的女子相处,与她相处,会有一种宁静的感觉,对太平公主這样热烈的女人,有种敬而远之的想法。
“可惜本宫沒有看到当日的情景,要不哪天我让母后把那几名武士再找来,你们再比一场,让本宫看看如何?”太平公主說的很随意,仿佛在讨论一件轻易能办到的事。
“這…”刘逸有些傻眼,這女人难道整天无事可做,想玩想疯了,连這样的主意都想得出来,“這不是卑职可以做主的…”
“哼,我去和母后說說,她一定会同意的!”太平公主很得意,不過小脑袋裡似乎又想到什么,马上开口道,“那两名武士看起来身手与你差太多,要不這样吧,過些日**内的竞武赛事,你也去参加,与其他人比比看,谁最厉害…”
“卑职技艺低微,实不敢与宫中身手高强的侍卫比较武艺!”刘逸有些想哭,怎么還沒进宫入值就遇上了這個妖女的纠缠,不成歷史上那位姓薛的帅哥還沒出现,将這妖女拐走嗎?
看眼前的太平公主年龄也应该到了适嫁的时候,刘逸虽然记不清太平公主什么时候出嫁的,但他知道太平公主是嫁给一位薛姓的驸马的,那位驸马模样和才情都不错,让太平公主很中意,看如今情况,那薛大帅哥应该還沒现身…
“哼…你不许如此推诿,到时我還要将赌注押在你身上!”太平公主不依饶。
“啊…”不成宫中還有這样赌竞武比赛的事,還要下赌注,刘逸有些感到悲哀,自己都沦为筹码了,真的如大哥說的一般,宫中并不是個好地方。
刘逸還担心着太平公主接下来又要說什么出乎人意外的事,幸好一名宦官模样的人小跑着上来,向太平公主报告情况。
“禀报公主,那马儿已经放出来了,”這名宦官恭敬地向太平公主行了礼道。
刘逸顺着這名宦官的手向前看,看到远处一個较大的场子上有一匹白色的马在那裡晃悠,边上還有不少的人隔着较远的距离盯着。
“那…好吧,刘逸,一会本宫和上官司薄看着你如何将那狮子骢制服,”太平公主也收起了刚刚那副表情,摆出個臭架子来。
“是,公主!”刘逸应道,听太平公主這话,刘逸這才知道,原来上官婉儿還任個什么司薄的职,看来下次也要称她官职名了,不然被人听见不好。
几名自称尚乘局的官员走了過来,示意太平公主和其他宫人到一個台上观看,不要靠近,以防马伤人。
太平公主、上官婉儿和其他宫人们也依言跟着几名官员上到一個台上,刘逸跟着一名官员靠近這匹大白马。
這匹马通体白色,身架也很高,四肢强健有力,鬃毛很长,還沒有配上马鞍和辔头,正悠闲地在啃着地上的几块枯草,似乎对边上围着的宫中侍卫和驯马师熟视无睹。
一名尚乘局的驯马师试图想靠近它,這匹马高昂起头,冷不防一脚踢向這名试图靠近的驯马师,口中发出一声长鸣,那名驯马师只得退后。
刘逸一下子对這匹被称为狮子骢的大白马有了兴趣,几乎本能地感觉到,這是一匹非常不错的战马,就从這身架和不一般的气度上就可以看出来。
這样一匹难得的良马,若能将他制服,肯定会是战场上的好帮手。一匹与主人脾性相通的良马在作战时候,能充分地发挥它的作用,甚至一些时候能救人一命。而要做到人与马的配合有道,那自是要有充分的耐心将其驯服,并爱护它,這样好马才会心甘情愿地为你所用。
刘逸有种强烈的冲动,一定要将這马制服,归作已用,自己那匹白马虽然也不错,但与面前這狮子骢比,那是差的太多了。
刘逸脱下身上的甲衣,露出裡面的孝服,快步走了過去,行至白马前,放缓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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