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千万富翁是怎样炼成的
当听到他那位父皇有意加封贺兰烟为魏国夫人,以示追念之情的时候,他几乎沒有一头栽倒過去。好在让他松了一口气的是,素服的贺兰烟婉拒了這一封赐,并請求回家为母亲守孝。最后,得了大好处的還是贺兰敏之,爵位官职一样不少。
有孝在身的贺兰烟不能再住在宫裡,在最初的几天清静過后,他反而觉得有些无聊了,就连操练那些宫女的时候都兴头不足。
好在红绿双营有阿萝和蓉娘照看着,成效斐然不說,他還从武后那裡得到了许诺,将来开府建宅的时候,那些宫女和女童全部赐给他作为婢女。有了這個动力,即使他有事不在,只靠着晚间向阿萝和蓉娘的面授机宜,练兵的事情愣是一点沒耽误,而他在李绩面前也大大长了一回脸子。
此时此刻,他就坐在马车上拿着那方金印出神。虽說他对贺兰烟解說這是韩国夫人留给她的嫁妆,但是小丫头一点犹疑都沒有,只取了锦囊贴身珍藏,却将金印留给了他。
“我的就是你的,分那么清楚干嗎,再說……我娘不是都托付你照顾我了么?”
回忆起這句情意绵绵的情话,他不禁咧嘴一笑,心中异常舒坦。古来读书人追求的就是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颜如玉。他這回生得好,沒费多大功夫就什么都有了,虽說摊上武后這么一位彪悍的母后,目前還有小小的沟坎要過,但将来還是有盼头的。
当儿子的即使性格叛逆,面对武后這种彪悍的母亲,什么事都得藏在心裡头,除非他疯了,否则绝对不会明裡和武后冲突。這也是李义府的仇他虽然记下了,但到现在還沒有动作的原因。
将那块金印翻来覆去的看,李贤终于確認,這块东西本身沒有多大价值,大约正如同韩国夫人說的那样,之所以用它来当作表记,不過是因为东西是李治送的。
小說看的多了,他原本担心還会不会遇到那种侵吞主人财产的刁奴,踏进五福客栈的时候便左顾右盼了一阵,谁知道金印還沒拿出来,就有伙计把他請入了内堂,然后出来一個老者纳头便拜,拜完了就立刻号啕大哭,一时让他愣了神。
虽說他那些随从都是可靠人,但他哪敢让别人知道韩国夫人的大笔遗产落在了他的手上,所以人都留在外面,此时他只得亲自上去把人扶了起来。而這個平平常常的举动,又让那老者感激涕零,再三拜谢之后无论如何不肯坐下,李贤也只得随他去了。
听到对方道出了殿下两個字,他便打断问道:“你怎么认得我?”
他打一开始就疑惑了,自己這個沛王虽然老在外面闲逛,但应该還不至于人人都认得出来的地步,這年头的传媒业還不发达,沒道理自己這么出名啊!再說,他可以很肯定地說,自己绝对不认识這老头!
“殿下,小人贺兰周……”
“小人两個字暂且免了,我听了头痛!”
“是,回禀殿下,我早就得了夫人的口信,所以一直预备着殿下来,至于为何会认得殿下,原因很简单,小姐還有一幅画寄存在我這裡。小人曾经看過不少次,所以還记得。至于外头的伙计我全都打過招呼,殿下又岂是旁人,自然认得出来。”
這话听起来倒沒啥問題,可這老头的表情怎么那么暧mei?李贤心中犯了嘀咕,脸色便有些不好看。
而贺兰周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连忙躬身道:“殿下既然来了,還是先去帐房接收一下夫人的产业,我也有不少账得向殿下报說一下,毕竟,如今和当年的情形已经不一样了。”
不一样?产业是多了還是少了?李贤尽拿眼睛去瞟贺兰周,谁知這老头硬是不接眼色,只管闷头在前面带路。到了地头将李贤让进了帐房,他很快抱出了厚厚一摞账本,足足有半人多高,看得李贤差点沒把眼珠子瞪出来。
好在贺兰周沒有让他一本本查看的意思,而是指着账本满脸自豪地說:“夫人当初在洛阳长安各置办产业二十三处,一直都是我帮忙打理。后来因为有了盈利,所以我又在关中买了几千顷田地,又添置了一些其他产业。不過,因为夫人用钱的地方多,每年利钱的五成都要上缴,所以周转的就慢了些。总数我早就计算出来了,地契房契加上各种产业,一共价值五千二百万钱。”
五千二百万钱!
李贤倒吸一口凉气,险些露出了满脸的振奋,但眼神中全都是光芒万丈的金银财宝。他当然知道這年头达官贵人有钱,只不過,一般官员就是有钱也都是囤积在家裡,拿出来做生意的本钱一般并不多,比如传言說李义府有上亿的家产,但沒听說這一位名下有多少店铺产业。想不到,他這位姨娘居然不哼不哈,五年就攒下了几千万的家业,這還是花掉那么多的结果!
這年头沒有遗产税,也就是說,他现在就是千万富翁!和這些钱比起来,他费了那么大劲攒起来的几十万钱,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如果可能,他甚至想在那些钱上高枕无忧地睡一觉,享受一下数钱数到手抽筋的美好生活!
总算他還保留着一丝清醒,失神了一会就立刻追问道:“姨娘当初投的本钱是多少?”
“皇上数次赏赐夫人脂粉钱大约几十万钱,再加上夫人当初从贺兰家带出来,這么多年攒下的体己,总共是三百五十万钱左右。”
从三百五十万钱到五千二百万钱,足足十几倍!這一次,李贤看着眼前這一位的目光完全不同了,那简直是看待财神爷的目光。要是凭着什么跨时代的技术,有這样的成就不足为奇,但這老头怎么看都不像是穿越的。既然如此,要是能够再给贺兰周支几招,他李贤的家产岂不是……
正当他想入非非的时候,贺兰周忽然神秘兮兮地将一個卷轴捧到了他的跟前:“這就是我刚刚和殿下提到的小姐亲笔画,還請殿下慢慢观赏,我先告退了。”
见贺兰周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李贤不由更加好奇了。展开画轴一看,他先是愕然,随即便觉得有些尴尬。大幅的画卷上赫然是几十张小图,那生花妙笔固然把他描绘得惟妙惟肖精气十足,而其中的內容……
那全都是一张张男女调情的图,虽說不至于*那么露骨夸张,但由于惟妙惟肖,反而比那种沒有代入感的*更加暧mei,可他怎么就不记得对小丫头有那么不规矩過?
莫不是真应了一句话,哪家女儿不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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