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夺舍
“至于第二件事,是關於阴灵魔宗,想必有些弟子听說過。”
“为了修行,手段无所用其极的阴灵魔宗?”包括新弟子在内,尽皆低声议论着,实在是如今阴灵魔宗的名声太過响亮了。
梵岩天抬手制住孙鱼儿,不禁皱眉,他对這個名字感觉有些耳熟,好似在哪听過一般。
“一個小小魔道新起门派就敢挑衅我仙门,简直不知死活,具体的细节我不多說,你们金丹境以上弟子且听好,這段時間各自做好准备。”
众人满脸的问号。
“要不了多久,或许将会有個大任务落到你们身上。”顾道芝淡淡道。
“大任务,阴灵魔宗?”众人神色各异。
“别看了,沒听到金丹境以上嗎,你還差得远。”横了眼兴奋孙鱼儿,梵岩天无情打击道。
孙鱼儿嘲讽:“說的好像你能参加似的,我呸!”
面无表情扫视下方嘀嘀咕咕众人,顾道芝面露威严喊了声肃静,便开始上课。
時間很快,两個小时很快過去,大厅众人一齐涌了出去。
梵岩天边走边把身后蓝色宝剑拿了下来,掸了掸灰尘,接着便重新背负在背上。
這是一把透露出沧桑古朴的宝剑,只见一颗金色宝石镶嵌在剑首上,剑穗则是浅蓝色,褐金色剑鞘上一只电光赤眼青色巨鸟正盘绕在上面,威风凛凛。孙鱼儿看呆了。
“這是什么剑?”他打量着剑惊讶道,虽說梵岩天随时背负着,但他却沒怎么注意,现在对方拿出来后让他惊住了。
“此剑名为青鸟。”梵岩天笑着解释。
孙鱼儿不禁盯着梵岩天背影沉思,自己這好友自从回来后变了很多,除了還是一如既往无耻外,其他方面像是换了個人,给他一种神秘感。
“小子,你沒长眼睛嗎?”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喧闹声,正在想事情梵岩天疑惑抬起头。
只见前方聚集了很多弟子,衣饰五颜六色交织在一起,隐隐传出打斗声。
后方追来孙鱼儿面露疑惑,奇怪道:“前面怎么了?”
梵岩天摇摇头,当先走了過去。
只见人群中间,两個男子对峙着,一個是中年蓝袍男子,一個则是紫袍青年,此时二人面色皆不好看。
“你要如何?”年轻男子皱眉道,他面貌英俊,剑眉星目,脸色不好看。
“箫浪,看来臻至金丹境后,你胆子也变大了,连我都放在眼裡了。”中年男子沉着脸。
迈步走過来后,梵岩天看向旁边紫袍男子,疑惑道:“发生什么事了?”
“梵岩天?”男子见到他很是惊讶。
梵岩天点点头。
“你倒是变了不少?”男子笑笑,他比梵岩天大了四百多岁,名叫刘勇,可以說看着他长大的,轻笑着开口:“那中年叫伍骏,你应该认识,你以前還小或许還不了解,此人在五代弟子中是出了名的蛮横,喜歡倚老卖老,以大欺小,最不是东西家伙。”
“這不,箫浪這小子不知道怎么地撞了他一下,他就得势不饶人了。”
梵岩天凝神打量二人,顿时场中二人的修为便一清二楚,中年男子伍骏为凝神初期,青年箫浪则是金丹中期境。
“跪下道歉,今天老夫便放你一马。”伍骏冷冷道,看了眼身上一块污渍,脸上很不好看。
“這位师叔有些過分了。”孙鱼儿走過来,闻言后不悦道。
“师叔,你莫要欺人太甚。”箫浪死死盯着他。
围观的众人丝毫沒上前劝的意思,反而一副看好戏神态。
“這箫浪也是個刺头,想让他道歉,而且還是跪下,难啊。”刘勇轻笑道,随意瞥了眼梵岩天。
眼见众围观弟子越聚越多,伍骏脸色难看,想他身为第五代弟子,這第六代弟子箫浪居然不给他面子,顿时脸色阴沉下去。
“小子,是不是觉得晋升金丹境后就可以无法无天。”话音刚落,他一個闪身就冲到箫浪面前,一脚踹了過去。
箫浪咬牙,身侧一個翻滚躲了开。
“师叔,你别逼我。”箫浪恨声道。
“兔崽子,找死。”见他還敢躲开,伍骏大怒,双手捏印,嘴角念口诀,手中徒然凝聚出一团赤红色光球,气势汹汹一掌向箫浪打去。
“居然动用法术,有点過分了。”刘勇面色大变,围观众人亦是如此,沒想到刘勇竟這般冲动,众人身形一闪,连忙远离开。
很多新弟子面色苍白,那澎湃无比法力,凭现在的他们怎么躲的开,一個個吓得半死。
在场几個四代弟子皱眉,毫不犹豫护身在新弟子面前,同时喝斥道:“伍骏,你過了!”
箫浪本就不是好脾气,对方一而再三逼迫他,便毫不犹豫抽出身后宝剑,身形快速闪烁,瞬间化作一道幽光躲了开去,瞬息绕過光球一剑刺向伍骏。
“什么!”伍骏骇然,沒想到对方居然躲开后,還能反击過来,眼见对方剑势逼来,他也来不及多想,连忙闪避。
“嘭!”
一番躲闪,伍骏身形急退跳飞纵到竹林上方,心中惊骇无比,手臂上开了几個口子,沒想到自己居然受伤了,而且還是伤在一個比自己低一個大境界弟子手中,脸色无比难看。
“箫浪這小子修炼的是飓风典,更是身怀以攻伐著称的天品火灵根天赋,我們這位师叔怕是要颜面尽失了。”刘勇和箫浪同时入宗,对方手段和底细他是非常了解的。
法力波动過后,在场新弟子脸上松了口气,连忙行礼齐声对眼前四名绿衣恭声道:“多谢几位师长出手相救。”
四人轻轻点头,蓦地转头冷冷盯着伍骏喝叱道:“伍骏,你是想死嗎!”
伍骏恨恨瞪了眼箫浪,对四人抱抱拳,转身便飞走,瞬间不见了身影。
梵岩天讶异看了打量了眼箫浪,刚刚对方剑速极快,竟逼迫凝神境伍骏慌忙间只有招架之力,他不由暗想昨天顾道芝话来。
“法修遇到敏修出招七分需留三分,不然必死无疑。”這是顾道芝原话,梵岩天不禁想,要是箫浪和伍骏同境界又会是什么结果?
這场闹剧很快结束,众人散去,斩尘仙门规矩虽严,但有個标准,只要沒有出现重伤或死亡,宗门基本是不介入弟子间争斗的。
箫浪赢得也不轻松,使出飓风典术法后他的法力也消耗殆尽,剑归入鞘,人也迅速消失不见。
刘勇也走了,拍了拍梵岩天肩膀,对他而言,這只是场闹剧,因他深知下两人皆不敢下重手,斩尘仙门门规并不是個摆设。
“看到沒,你還差的远。”临走,梵岩天還不忘打击一句孙鱼儿。
“切,說的你比我强似的。”孙鱼儿毫不在意。
顾道芝面无表情负手站在远方,刚才二人交手,她自是看的明明白白,不過却沒有丝毫要出手意思。
星浴湖岸边,梵岩天和孙鱼儿躺在草地上,两人皆眺望這碧蓝的天空出神。
“這么說来,你這次是被抓回来的?”孙鱼儿愕然转头看向他,沒想這么几年時間会发生這么多事,身处少阳峰的他沒听到半点风声。
“算是吧。”梵岩天苦笑。
“那星辰宗比我我們斩尘仙门怎么样?”孙鱼儿从小在宗门长大,少阳峰都很少离开,不由好奇道。
耸耸肩,梵岩天不由回忆起在星辰宗這段日子来。
“怎么說的,要是說实力,十個星辰宗也不可能是我們斩尘仙门对手,但不知怎地,在那我很自在。”
孙鱼儿自豪不已,从小在斩尘长大的他,這裡就是他的家,斩尘仙门比别人强,顿感与有荣焉。
“沒想到你都能混個首席,不得了呀。”
梵岩天笑笑,修为的事并不想跟這家伙說。
“那万秋真不是什么好玩意,他那個龟儿子死的好啊,子不教父之過,成天惹是生非的,居然還敢推你掉下山崖,還好你沒事,他反而死了,真是自作自受!”梵岩天不敢把自己推万举下山的事告诉孙鱼儿,孙鱼儿听后阴沉着脸恨恨道。
好友這些年受的苦肯定不少,虽說他时不时调侃几句,但他心裡却很难受。
“看吧,看那万秋還能怎么着。”眯眼享受着温和阳光,梵岩天低声道。
“万秋身为一峰之主,手下弟子能人无数,這次风波過后你也要小心才是。”孙鱼儿眼露忧色,从少阳峰实力便可推断出青乙峰实力来,梵岩天只不過是個普普通通弟子,如何斗的過一峰弟子?
“我斩尘仙门五十二峰,他万秋:還不能只手遮天,放心吧。”梵岩天轻笑安慰,神态轻松。
“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我爹娘应该做任务应该已经回来了,我要回去看看。”孙鱼儿拍拍身上杂草,站起身来。
眼见孙鱼儿走远,梵岩天打了個哈欠,沒一小会儿便沉沉睡去。
一栋二层石楼内,梵劲崆夫妻俩聊着天。
“夫君,今日听乘风首席所言,所料不错的话,這是要出手攻打阴灵魔宗了。”李兰竹给自己倒了杯水,轻声道。
梵劲崆点点头:“乘风首席话语有這個意思,就是不知道要出动多少人。”
房屋外是一片竹林,千节翠空,风声拂叶簌簌响,群怪林间嬉戏不止。
“還有那升仙台,你我夫妻也不知有沒有這個造化。”李兰竹苦笑道。
“我斩尘仙门在十大仙门中算是人数最少的,但也足有三万弟子,一千個名额且不够分,更何况這一千個名额還是与其他九大仙门分,几十万人的竞争,难度不小呀。”梵劲崆不禁摇摇头。
“不過岩儿倒是有這個机会,他小小年纪就已经达到人劫境,现在想想为夫都觉得不可思议。”咂巴咂巴嘴,梵劲崆咂舌道。
李兰竹沉吟住,听丈夫再提起此事,细细想来,她也觉得不可思议,不禁开始担心宝贝儿子来。
“劲崆,你說岩儿会不会是遇到……”李兰竹欲言又止,最后的话她很害怕,不敢說出来。
“夫人,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昨天我也与岩儿细聊了很久,观他性情应该不会。”梵劲崆微微摇头,示意妻子不用担心,他知道对方接下来要說的话。
“夺舍!”
這是令所有修士谈之色变的词,传說中,人临死之既会被阴差勾魂接往阴曹往生。
然而对实力强大的修士却不是如此,传說达到巽乾境以上修士临死之际能强行凝滞住法力护住灵魂,如果他们不想往生,便会杀死阴差逃走,然后再找寻宿主灭其灵魂以此重生,這個過程被称之为夺舍。
夺天运,舍肉身,重修造化,在修行界是被列为禁忌般字眼,要知道被夺舍之人魂飞魄散将会永不超生,试问谁愿意被夺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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