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十万银子 作者:蕙心 阴夫人看到女儿沒有做声,說:“明月啊,你還小,不明白這银子的好处。但是,你要相信娘的话,娘是不会骗你的。” 秦明月突然說:“银子的好,我怎么能不知道呢?可是,再怎么知道,我們现在手裡沒有银子也不行啊?” 阴夫人突然笑起来說:“知道银子的好就行。明月啊,我跟你說,今天,你表姑姑,就是锦阳侯夫人啊,派了心腹過来跟我商量,要是你和锦阳侯世子定亲了,他们锦阳侯立刻就拿出来十万两银子给我們度過难关。当然了,這十万两只是给我們度過难关的,该给你的聘礼,他们一样都不会少。而且,因为你的身份,他们侯府决定吧聘礼裡面加上几件稀世珍宝。你的聘礼一定会让京城中所有的小姐们都羡慕的。” 秦明月的心一寒。果然,锦阳侯的這十万两银子要拿出来了嗎?上一世,她被這区区十万两银子害的不轻,這一世,她不能再這么听之任之了。 秦明月正要說什么,突然,丫鬟把门帘子给掀开了,明月抬头一看,是父亲礼国公秦平进来了。 看到有些微醺的父亲,秦明月知道,父亲一定是在小妾那裡用了酒了。她的這個父亲,一直都生活在醇酒美人当中,哪裡有過出息? 秦明月還是恭敬的给父亲见礼。 秦平显得十分高兴,对秦明月說:“明月啊,你娘跟你說了锦阳侯夫人說的事情了嗎?我們府裡最近十分艰难,眼看我們住的這個宅子都保不住了,我早上给你提的,给我弄個官职的事情,你又拒绝了。那個时候,我想,這下子不好了,這宅子估计要被收走了。” “谁知道,锦阳侯夫人,你表姑姑会有這個心思呢?明月啊,你也不要害羞。锦阳侯家裡虽然這些年也沒有权势,不過,他家可是大富之家,银子那是海了去了,不是說了嗎?只要你同意定亲了,就拿出来十万两银子给我們。啧啧,這大手笔啊。” 秦明月心裡的火气已经快压制不住了。 秦平還在說:“哎,有了這十万两银子,不但我們目前的危机都解决了,還能置办一些产业,我們府裡有了进项,以后,也能一点点的好起来。” “当然了,嫁给锦阳侯世子华逸轩,也不辱沒了你。你也是见過你表姑姑家的华逸轩的。他可是我們大周第一的美男子。和這样的人结亲,也是我們的荣幸。他又年轻,又有爵位,又英俊,最重要的是家裡那個叫金山银海啊。” 看着父亲母亲這一脸的垂涎三尺啊,秦明月心裡的火气越来越大,随着火气的增加,竟然還能感觉到心脏的部位一点点的变凉。 前世也是這样,为了礼国公众人享受,他们把她卖给了锦阳侯府,不但得到了锦阳侯府的這十万两银子,還在后续,得到很多银子,哪怕是后来,华逸轩要纳妾,也十分容易,只要送上银子给她的父母,秦平夫妻两個就会立刻找上女儿,一番劝說,逼着自己同意给夫君纳妾。 别的世家嫡女,要是夫君想要纳妾,都是娘家人给撑腰,死霸者不给纳妾,可是她呢?她比一般的世家嫡女還要高贵一些,她是权倾天下的国师,可也被亲生爹娘逼着,给夫君纳妾。 想想前世屈辱的日子,秦明月心裡更加冰凉。這一世,礼国公府的這些人還想要這样再来一遍。 可是,秦明月已经不是那個這些人拿亲情,拿孝道一压就会就范的人了。她已经想好了对策。 秦明月心裡恼火,脸上却還是一片低眉顺眼的样子,平和的对父亲秦平說:“父亲,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的婚事,自然是由您,母亲,祖母决定就好了。嫁给王侯公子也好,嫁给平民百姓也罢,女儿绝对都是遵从的。” 听了這個话,礼国公秦平和阴夫人都高兴起来了。可惜,他们高兴的太早了。 秦明月继续平顺的說下去:“可是,女儿得到玄龟玉盘的认主。成为了国师大人的关门弟子,未来,只要女儿顺利长成,那就一定是未来的国师。女儿以后并不会像普通女子那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在内宅相夫教子。女儿将来是要左右朝廷权势,平定灾患,对付敌国,安抚百姓,肩负着维护大周皇朝和大周百姓的重任。” “所以,女儿的婚事,关系到天下苍生,关系到皇朝的稳定,只怕大周朝,除了太子殿下的婚事,就属我的婚事最为重要了。” 這個话一說,礼国公秦平和阴夫人立刻都傻眼了。 秦明月說:“女儿的婚事,现在只怕是要我师父国师大人,和皇上一起定才行。就是父亲和母亲有属意的人选,也只能报给皇上,請皇上定夺才行。所以,這门亲事,我自己做不了主,還是父亲亲自上個折子,跟皇上說一下的好。” 秦平脸色阴沉下来。他虽然沒有在朝廷裡面领官职,但是,毕竟是世家子弟,又是礼国公,這些起码的朝堂规矩還是懂的的。女儿說的沒有错。女儿未来会是国师,她的婚事,比普通皇子還要重要一些。哪裡能随便决定。 纵观歷史,历代国师的婚事,哪一個是轻而易举定下的,哪一個不是权衡再三?相反,当事人国师的喜好,反而是最不重要的。 国师们,大多数都是男子。如果有意中人,但是,并沒有和意中人成亲,或者是成亲的对象不是自己喜歡的类型。也沒有关系,大不了以后多娶几房美妾罢了。 歷史上也有几個是女国师的。這些女国师要不是终身不嫁,要不是婚姻不顺,女子始终不能像男子那么自由,要是所嫁非人,也不能再从新嫁。有的選擇相敬如宾,混着過去。有的甚至干脆养几個面首在身边的。但是,合离的却是沒有。 阴夫人一個内宅妇人,又远离上层社会很久了,自然是不清楚這裡面的事情,她听了之后不高兴:“這是怎么說的?我生的女儿,居然婚事我不能做主了?這是什么道理?谁规定的?我要找他說道說道。” 秦明月并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