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李裳之死
“你不是喜歡提要求么??今天能让你再从嘴裡蹦出一個字,算我输!”
肖染心头冷笑一声,随即拿出针线开始缝合。
這针线入手刹那,肖染就感觉到和平时不一样了,只觉得针线在手,就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有种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紧接着就是各种奇特的缝合手法凭空出现在自己脑海。
“這……”
感受着這些手法的玄奇,肖染直呼大开眼界,有的手法自己能辨认出来,虽然和爷爷教自己的不大一样,但肖染能直观的感觉到其中的差别巨大。
而更多的手法,自己竟是别說见過,简直是闻所未闻。
“是大师级缝合术!”
肖染想到咒纹裡所携带大师级缝合术,开始他還沒当回事,毕竟自己的缝合术那是从小就开始学的,现如今在圈子裡,自己的手艺哪怕沒有前三,也是前五,相当的自信。
然而当自己真正感受到大师级缝合术的力量后,震撼之余,才深深感受到了差距,不過很快,這份惭愧就被這些玄奇的手法给冲击的烟消云散。
不管之前自己的技术怎么样,现在有了大师级缝合术加持,這些奇妙的缝合法就全都是自己的了。
“不留痕!”
诸多手法之中,肖染注意到其中一门手法,這门手法缝因缝合不留痕而得名,最重要的是足够简单迅速,最适合眼下使用。
拿起银针,肖染手指如电,他本就技艺不错,加上大师级缝合术加持,此刻更是快如闪电。
李裳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奈何嘴裡的蜡烛越嚼越粘,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好不容易吃掉大半,却不想肖染已经又拿出一根蜡烛到嘴边。
李裳本還想闭嘴挣扎,结果肖染直接把他下巴给卸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给他塞进去。
“呜呜呜……”
白色的蜡汁顺着唇角溢出来,李裳瞪大眼睛,眼中布满绝望和委屈。
随着手中的针线沿着切痕快速穿插,眼前的进度條也逐渐圆满。
只待肖染将手中针线轻轻一拉,随着皮肉收紧,原本的切口整齐的拼接在一起。
而同一時間,李裳突然瞪大眼睛,身子开始激烈的颤抖着,肖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要躲开,但棺材裡空间就這么大,只能仰起头,顺手拿出匕首挡在胸前。
不多时,只见李裳的胸口高鼓起一個鼓包,鼓包慢慢往上游,随后一张嘴“嗖!”的一声,一枚铜钱从口中吐出来,像是飞刀一样擦着肖染耳边,砸进棺材板上。
“噗”
紧接着身子一阵抖擞,一声屁响,瞬间饶是肖染也差点被熏吐出去。
“我的天!!”
肖染立刻用衣服掩住口鼻,但心裡却是突然释然了,难怪是要缝尸。
正所谓,人活争口气,人死却是要把這口气吐出去。
這家伙被斩了脑袋,這口气,却是被人给封在了身体裡,如今首尾相连,這口气自是封不住了。
只见面前李裳瞪大眼睛死死盯着肖染,但身体却是在迅速腐朽,直至整张脸都瘪下去后,就再也沒有了动静。
這时候提示声也在同一時間出现在肖染耳边。
触发支线任务:夺魂】已经完成,奖励会在本次迷城结束后结算。
你已经达成触发特权條件,是否发动特权夺灵!】
听到提示,肖染沒有犹豫,果断選擇夺灵。
他脱口的瞬间,铁牌上的黑烟再次冒出,而那股凉意也从镇厄令上迅速蔓延到他全身。
接着,他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从自己体内涌出,直接冲向李裳的尸体。
刹那间,肖染面前一阵模糊,李裳的记忆开始浮现在肖染面前。
“贱人,你還敢跑,老子打死你!!”
伴随着李裳的叫骂声,穿着青色校服的女孩被粗暴的推倒在地上,肖染沒见過杨萱的面貌,可那身衣服是不会错的,她就是日记的主人杨萱。
只是接下来,记忆中的画面,却是让肖染皱紧了眉头,只见李裳紧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這李裳的拳脚势大力沉,地上的杨萱沒几下就疼的昏死過去。
這时候一個人影冲過来,拦住了李裳,不是别人,正是涛哥。
“大哥,别打了,打死、打残了就不值钱了。”
涛哥抱着李裳的胳膊說道。
却不想李裳转過头来一巴掌拍在涛哥的脸上,打的涛哥一個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滚你妈的,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来教我!”李裳黑着脸,冷啐上一口浓痰,指着地上的杨萱道:“這娘们不就是觉得自己读過几天书么?落在了咱们拐子帮的手上,還能轮得到她装清高,去,把她给我锁后院地窖裡去。”
涛哥捂着脸爬起来,闻言一怔,似乎明白李裳的想法,赶忙道:“大哥,老太太那儿……”
李裳斜眼瞄了一眼涛哥,顿时让涛哥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一步。
“嘿,怕什么,我娘哪儿我去說,正好,咱们拐子帮落在這村裡這么久,也该安個家了,去给兄弟說說,今天晚上咱们一起喝酒。”
說完李裳抓起地上女孩的头发:“你不是清高么?今晚上我們兄弟轮流伺候伺候你,看你還清高不!”
少女闻言身子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很快,少女就被一众人拖拽出房屋,肖染看着李裳的记忆,心头也也不禁一阵颤栗。
那一晚屋外八個酒桌坐满了人,一众人喝的红光满面,偶尔能看到几個人结伴从后院提着裤子走出来,又有几個人笑盈盈的放下酒盏,勾肩搭背的往后院走。
记忆如走马观灯,肖染控制着那些不好的画面迅速闪過,直至那一晚,天气格外的闷沉。
李裳坐在板凳上,不断的打着扇子,身上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嘴裡骂咧咧的說道:“什么破天气,這地方真是快要把老子憋坏了。”
涛哥几個人坐在一旁陪笑着,谁都看出来李裳的心情不好,都不敢贸然开口說话,生怕招惹来李裳的暴怒。
见他们都不說话,李裳端起茶壶,结果发现茶壶裡沒水了,顿时回头朝着厨房骂道;“死了么,臭娘们,這么久都不知道添点水来!”
過了一会,杨萱从厨房裡走出来,身上只有一件朴素的大褂,领口半开,头发披散着,与之前的模样也是判若两人。
杨萱走来的时候,李裳還故意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一把,对此杨萱似乎已经麻木了一样,提着水壶就往厨房走。
“哈哈哈哈!”
众人见状一阵大笑。
似乎是在嘲笑当初那個清高的女学生,现在已经乖乖的变成了他们发泄的工具一般。
“還是大哥厉害,让這小娘们和狗一样乖乖的听话。”一旁說话的人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此话一出,引来众人一阵哄笑,李裳却是冷哼一声:“哼,蠢货,都和你一样,把女人舌头割了,腿打断,结果自己還要伺候。”
被李裳這么一說,男人脸色微变,只能低着头不敢再多說话。
這时候杨萱已经将水壶放在桌上,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看着。
“滚,看着做什么,去把猪草都切了。”
杨萱低着头,默默走到一旁,拿起闸刀开始切起了猪草。
李裳等人继续喝着水,嗑着瓜子,也就是大概一盏茶的功夫,突然李裳几人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了。
“大哥……我!”
涛哥一行人捂着肚子,只觉得胸闷气短喘不上气来,李裳的脸色也同样不好,腹中一阵阵巨疼来袭,身子一软就倒在地上說不上话来。
這时候眼前一黑,只见杨萱不知道何时出现在面前。
她就蹲在李裳的面前,静静的看着他。
李裳瞪大眼睛,心中顿时生出一阵不好的预感,可他想不明白,她哪儿来的毒药?更是震惊這個女人怎么敢呢??
他们拐子帮這些年拐来的女人,最多不過是反抗出跑,从沒有人敢对他们下毒的!!
杨萱似乎看出了李裳的疑惑,抬头看着院子角落裡那颗夹竹桃道:“书上說,這东西有剧毒,很简单,只要挤出点汁水就行。”
“我弄死你!!”
李裳伸手抓向杨萱,只见他手指如钩,五根手指粗长有力的模样,一看就不是随意一抓,更像是某种功夫。
哪知自己一动手,却是引得腹中阵阵巨疼袭来,瞬间令他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這时,李裳突然脸色大变,只见杨萱慢悠悠的把割猪草的闸刀提了過来。
“你……你要做什么!!”
杨萱沒有回答,只是静静地举起了手中的闸刀。
她的眼神冷得让人心悸,仿佛已经沒有了任何情感的波动。李裳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连最基本的反抗都做不到。
恐惧如同潮水一般淹沒了他的意识,他终于意识到,這個被他任意凌辱的女人竟然要杀他。
“你不能杀我,我娘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你敢杀我,她必是让你生不如死!”
然而李裳的话并沒有对杨萱产生丝毫影响,她伸出手抓起地上已经沒有反抗能力的李裳,将他的头放在闸刀下,随后双手用力往下移压……
“噗!!!”
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起来,紧接着浓烈的血腥味和泥土的气味涌入鼻腔,恍惚中他看到门外朝着自己奔来的母亲,张开嘴想朝着自己說什么,可意识也在此刻开始模糊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