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轮回开端 作者:老秦 作者:老秦 “给我起来!” 华峰在睡梦中感到头颅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脚,他活了25年,自懂事已来,最厌恶的,不,应该說最憎恨的,就是别人打扰他睡觉。舞若 “那群白痴還敢打扰我午睡?”华峰朦朦胧胧中還以为自己仍然在大学的合宿时代,他眼睛還沒有睁开,嘴角已经扯起,露出了一丝阴险的冷笑。 “我說過多少次了,打扰我睡觉的人必须付出沉重的代价。”华峰右手捞起,一招“猴子偷桃”直取站在旁边的那個人的下身。他這一招屡试不爽,裁在他這一招下的同学、朋友已经有数人。 不過,這次事与愿违,他不仅“偷桃”不成功,自己的右手反而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狠狠地拉起。强大的力量使得他像风筝一样被抛上了半空,他自以为强壮无比的右臂发出了“啪”一声响声,伴随着钻入心窝的痛楚,让他所有睡意全消。 华峰耳边尽是“呼呼”风声,還未能完全适应周围昏暗光线的他,只感到他的身下站着好几條人影,而他自己,则被一股巨力狠狠地一甩,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无法控制地朝远处一面冒着寒意的冰冷铁墙撞過去。 這一刻,即短暂又漫长,剧烈的心跳就像時間就像停顿了一样,過往的一生往事再一次如闪电一样在脑海中闪逝。熟悉的感觉,让他猛然清醒,他不是在学校宿舍午睡,事实上,他早已经走出了学校,在社会混了两年。而且,那种像播放电影般的回忆不久之前才呈现過。 死亡前的感觉。 “啪”的一声,华峰一头撞了過去。不過,他所撞之物,并非硬邦邦的铁墙,而是两团软棉棉的“肉球”。 有节奏地弹跳着的“肉球”塞住华峰的脸,一把清脆又妩媚的声音从华峰的耳边响起。 “萧亮,這帅哥始终是我們的同伴,别因为一些小事就杀了他。” 华峰還沒有反应過来,他感到后背的衣领被人抓住,然后他就像小猫一样被提起了来。脸额终于离开了“肉球”,视野中,只见自己身前站着一名年近40的少妇。少妇一身白衫,薄衣下的玲珑身材展露无遗,诱人的胸脯依然起伏,遗留着刚才他那一撞的痕迹。 正是少妇身上的诱人胸脯救了华峰一命。 不過,最让华峰吃惊的是,像小猫一样提起他的人并非彪形大汉,而是眼前的這名少妇。 华峰中等身材,体重超過65公斤,一名体态纤巧的少妇,怎可能单手将他提起? 疑惑与惊讶以及右臂上不断传来的疼楚让他无法回味着刚才与這名少妇的近距离撞触,他扭动着身体叫道:“快放开我。” “好,就這样办。”少妇轻轻地吐出温柔的声音,下一秒,华峰充份感受到地心吸力,重重地从少妇的手上摔到了地上。這次迎接他的,是“硬邦邦”的由金属块铺成的地面,摔得他“哟”地叫了出来。 “這次的新人只有3個,希望這次有人活着回去测测潜力值,我們的队友越来越少了,又无法吸引有潜力的人加入,搞不好以后连個說话的人都沒有了。”一把粗犷的声音响起,声音马上将华峰的叫声掩盖了過去。 华峰寻声望去,只见說话的,是一名坐在一张铁椅上的中年大汉。這名大汉体格彪悍且满脸须根,有着与亚洲人不相符的外表,倒有些像俄罗斯的摔角运动员。大汉說着话,但并非面向华峰,而是之前华峰被甩飞的方向。 那個方向,孤伶伶地站立着一名30岁左右的青年男人。這名青年就是被称为萧亮的人,他衣着时尚,粗眉大眼,颇为帅气。但他目光如炯,华峰的眼神与他接触,心脏莫名地急跳起来,就像面对一只饥肠辘辘的老虎一样,随时都有被吞噬的可能。 那個方向,只站着萧亮一人,换言之,用脚踢醒华峰,又像排球一样甩飞华峰的人,正是他。 华峰的右肩脱臼了,刺入心窝的疼楚让他内心对萧亮渗着一丝恨意。他眼角余光扫视了周围一眼,发现他正趴在一间冷冰冰的仓库裡面。仓库比篮球场還要大,地板及墙壁似乎都由铁皮堆砌而成,铁墙角落摆放了不少铁制器具。 借着仓库顶的数盏昏暗黄灯,华峰发现,除了丰盈少妇、粗犷中年大汉以及甩飞他的青年以外,另一侧墙边,瑟缩着1男1女。這2人惊慌的表情与少妇等3人的淡定形成鲜名的对比。 仓库有着不自然的轻微晃动,就像坐在平稳高飞的飞机一样,不過华峰并不在意,因为此刻他又恨又惊又怕。他恨,自然是恨刚才甩飞他的萧亮;他惊,是惊讶于为什么萧亮与少妇有着比普通人更强大的力量;他怕,是因为他终于回想起他昏迷之前的一些事。 他已经死了。 “我记得……对,我不是已经死了嗎?那是梦嗎?”华峰几乎是冲口而出叫道,但同时,一对就像铁爪般有力的手按住了他的肩膀,然后再次“啪”的一声响声,他的右肩再次传来几乎让他晕厥的痛楚。 “想做梦的话,就拼命活過這一次的恐怖电影剧情吧!”少妇凑到华峰的耳边,吐气如兰,轻說着這一番让人摸不着边际的话。同一時間,按着他右肩的铁爪松开了,华峰那脱臼的右臂,除了传来刺心痛楚外,也恢复了活动能力。 “沒错,正是這样。”甩飞华峰的萧亮冷冷地瞥了华峰一眼,昂起头,一副高傲及狗眼看人低的模样。 “你们自我介绍吧,就算真的死了,至少在黄泉路上有個伴!”少妇娇滴滴的声音让人心窝酥软,无法抗拒,但她所說的每一只字都充满了让人恐惧的意味。 华峰望了一眼躲在角落的那1男1女,這二人也正以恐惧的目光凝望着他。女的已泪流满脸,泣声嘀嘀,男的浑身瑟瑟,几乎连站都站不稳。 仓库陷入了沉默,气氛让人窒息。 “一群废物,吓得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嗎?”萧亮一跺脚,“当”的一声,地面就像被陨石撞击了一下似的震了一震。 “說我废物?”华峰的右臂脱臼处已经被接上,不過就那样在沒打麻醉药的情况下将骨臼扳脱然后接上,早已经疼得他冷汗直冒。不過他生性掘强,又听到萧亮那带着侮辱的话,沒有再呻吟一声。咬咬牙,将激荡的心情及右臂的剧烈疼痛强忍下来,强装淡定地說:“我……我叫华峰,外号华少,醒来之前,我记得在我的升职宴后醉……酒飚车,结果小汽摔落了山崖……” “好,看来你已经开始相信我們的话了,勇气可嘉。”粗犷大汉拍了一下手掌赞道。 早已吓得失魂落魄的1男1女见华峰带头說话,又见粗犷大汉的赞话颇带善意,心情稍稍安稳,那男的接着說:“我叫孙……孙志承,中学教师,我好像晚上回家时被劫匪抢劫,被捅了两刀……”說到這裡,他低声“哎”的叫了一声,表现出无比的震惊与恐惧,似乎回忆到被杀时的情况還心有余悸。 “你呢?”粗犷大汉对孙志承旁边的少女笑道。 “我我叫李梦琪,大学生。我晚上与……与同学外出游逛,回校时爬墙入去,结果我摔……摔了下来,被铁杆插穿了肚子……”李梦琪断断续续地說,她惊魂未定,不過也情有可原。试想想她這么一個少女,突然间被扔到陌生的仓库,周围全是古怪的陌生人說着恐怖的话,她能不恐惧嗎? “全部都是垃圾。”萧亮白了华峰等3人一眼,哼哼地說。 “這裡是什么地方?我們为什么在這裡?”华峰低声问道,他觉得萧亮、少妇及粗犷大汉之中,只有粗犷大汉比较有善意,所以趁机对着粗犷大汉问。 粗犷大汉沒有马上回答,就像装作沒听见一样,而萧亮马上尖声說:“這番话是說给新人听的,你们在现实世界已经死過一次了,不過,却因此进入了我們如今身处的轮回世界。” “什么是轮回世界?难道是传說的冥界嗎?”华峰有着强烈的求知**,同时,他也习惯了戴着假面具做人。他对萧亮并无好感,甚至恨他差点杀了自己,不過,在一切還未明朗之前,他不会让人看出他心裡的想法。 萧亮“哼”了一声,粗眉倒竖,双眼厉着华峰,凶巴巴地骂道:“你们只需要听,无须发问,除非你们活過這一次电影剧情。” 华峰紧咬着牙跟,双目却不敢与萧亮对视,因为他害怕萧亮发现他如今充满怒火的眼神。 “萧亮,别這样,這帅哥虽然被你弄得手臂脱臼,差点再死一次,但他居然不像其他新人一样害怕得几乎大小便失禁,反而冷静地发问。他应该有一定的潜能,我看你就稍为解释一下吧。”少妇和颜轻說,她的每一只字都充满了磁性与感性,吸引着所有男人去细听,去遵从。 “哼,你是看上了這小子了吧?有沒有潜能可不是你說的。”萧亮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不過他与少妇說话时,语气明显缓和了不少。 “嘻,你說得对。”少妇笑脸回答,她的话模棱两可,也不知她是說她真的看上了华峰,還是肯定了她沒有资格確認有沒有潜能。 萧亮似乎对少妇的回答很不满意,他脸容绑紧,脸色阴暗,刹時間,仓库的空气就像凝固了一样,让人几乎窒息。 “好了,還是由我来稍微解释一下吧。”粗犷大汉终于站了起来,他的身材比预期的還要高大,仓库的其他人与他相比,就像小孩与大人一样,必须昂高头才能看到他的脸额。 不過粗犷大汉并沒有马上解释,而是有点惶恐地望了萧亮一眼,见萧亮并沒有阻止,脸容才放松一下。 “轮回世界并非冥界,不過进入轮回世界的人,据我所知,全部都是死過一次的。不過說死了,其实也不准确,反正我們依然能吃能喝能玩,前提是,必须在恐怖电影剧情中活下去,并完成指定的剧情任务,否则就真的死了。”粗犷大汉說话大声,相貌粗野,但语气和蔼,循循善诱地解释,相对于萧亮或那名少妇,给人一种信任的感觉。 听到個“死”字,孙志承与李梦琪情不自禁又惊呼了一声,萧亮瞥了他们一眼,鄙视的目光甚至掠過正受着手臂疼痛折磨的华峰,不屑地說:“废物,通通都是废物!” 粗犷大汉颇为忌惮萧亮,当萧亮插话时,他自然而然停嘴。萧亮嘲笑完,冷哼了一声,双手抱在胸前,不打算再继续說话,粗犷大汉才继续解释說:“過去我們都死過一次,但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我們再死一次,那就真的要去阎罗王处报道了。所以,拼命活下去,才是我們如今需要做的事。” “你說的恐怖电影剧情是什么意思?完成指定的剧情任务……這個任务又是什么?”华峰爬了起来,左手紧紧地捧着右臂,稍为缓解了疼楚。他对于粗犷大汉的话有這两個疑问,而直觉告诉他,這两個疑问将是他们活下去的关健。 不過,還未等得及粗犷大汉回答,一把冰冷的声音在华峰的耳边响起。這把声音完全沒有感情,每一只字的音调都一样,声响并不大,但每一只字,都从耳窝钻入脑海,深深地刻入了他的脑袋中,拨之不去。 “电影剧情:异形,难度:C级,任务:2小时之内杀死异形,完成任务:奖励1500轮回点,C级支线剧情1個,任务失败: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