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突袭
龚云和翟福清同时透過车窗朝外面看去,一條一人长的大蜥蜴掀翻了一处灶台,正在营地裡横冲直撞,士兵们正在用随身枪械对其进行射击,一名机枪手正在跳上车去操作机枪。
“现在的变异兽是越来越猖狂了,居然敢明目张胆的袭击营地了。”翟福清淡淡的說了一句继续吃饭。
龚云也沒任何担心,好歹也是希望岛的正规军队编制,要是连一只变异蜥蜴都杀不死,那這些装备不就成了玩具了嗎?
果然,那辆卡车上的机枪只响了两声,那大蜥蜴就在原地跳了一下摔到抽搐起来。士兵们就跟见怪不怪一样,立刻就什么事都沒发生一样各自散开去做自己的事了。
“别见怪啊,這东西本应该是交给你的。我們是那固定军费,猎杀了猎物也是归公沒我們什么好处,只不過你刚刚得了变异猛犸象,這时候在有收获容易被调查。”翟福清淡淡的解释道。
“不应该吧,获取猎物不是全凭本事嗎?”龚云不解的问道。
“是,不過有些时候也不得不注意,刚才那变异猛犸象本应该归救援队的,但是是你截杀了它救下了飓风小队,你又不是救援队的成员。”
“所以呢,這伤害判定权就转到了我這裡。”翟福清一副你应该懂的眼神看過来。
“那谢了。”龚云明白了,肯定是刚才那变异猛犸象的伤害判定這翟福清有了偏颇。把那尸体判给了自己。如果這时候自己再有战利品入账,那就是再說自己在截杀猛犸象的過程中并沒有什么消耗。
杀死那么大一头猛犸象,這么短時間之内還有力气猎杀变异兽,這摆明了就是說之前的截杀救援自己沒出什么力,上面当然要调查,那不就把翟福清给带出来了嗎?
“你這么干那飓风小队就沒意见?”
“一般情况下猎杀小队不会和救援队争夺猎物,他们也需要和救援人员保持良好关系。這对他们来說可要比一头猛犸象重要多了。”
“他们自然也乐得送這個人情给你,我呢?为了我這队伍的安全讨好你一下,同时還能混口好吃的何乐何不为是吧。”翟福清笑道。
龚云笑笑,“翟指挥你也太高抬我了,我也只不過是一個自私的人,在我眼裡变异兽也只不過是一個個钱袋子而已,只要有钱拿我自然不会放過。”
他并不想把自己表现的有多伟大,說什么一切都是为了人类的豪言壮语。他就是为了钱,只要有了钱自己才能迅速变强,只有变强才能更有钱。這和守卫人类并不冲突,因为钱這东西是建立在有人类的基础之上的。
如果沒有了人,那么也就沒有了钱這個东西,沒有了那些個为了钱而做出各种努力的人,钱也就不再是钱了。
“够直白,其实为了守住自己的钱,不让人类有威胁也是一條路径。”翟福清笑道。
“你這收集队平时都是這么清闲的嗎?咱们這都半天了,也就只遇到個求救的飓风小队,這收集物资的数量也太少了点吧?”龚云岔开话题问道,他不想再和对方讨论钱和人类的关系了,他们之间是不大可能有太多交集的人。
“哦!一般情况下,上午都是猎杀小队寻找猎物和布局的時間,下午才是集中捕猎和收获的時間、”翟福清淡淡的解释道。
“两位长官。”一個士兵将两盘菜从车下递了上来,龚云和翟福清各自接過一盘放在案几上。
“来尝尝我們這些下等人经常吃的菜。”翟福清用调侃的语调相让。
“翟指挥,你要是算下等人那我现在也只能算個個体户了,你這好歹還有個队伍呢,我如今可還跑单帮呢。”龚云笑道。
“如今這年头就是冒多大风险就能享多大福的年代,你们這种人可是整座希望岛都羡慕的上层人士。虽然危险了点,但谁不想趁着還年轻出来看看這外面的世界呀?”
“在希望岛很多人一辈子都不知道這外面究竟是個什么样子。就說我吧?曾经也很努力想当一名猎杀者,可惜付出了很多到头来還是沒那個资格,只是混了這么個指挥官,這一天天一年年的在這條路上周而复始,每個地方有几只蚂蚁都快印在脑子裡了。”
“在這希望岛基地,真正能自由出入的,說到底也就只有你们這些人了。”翟福清叹息道。
“能力是上天赋予每個人不同的责任,就拿我来說,让我干你這工作我也玩不转是吧?”龚云宽慰道。
他十分清楚,在這时代能够自由驰骋天地间是每個人的梦想,然而残酷的现实将人类局限在了一個個弹丸之地,人类就宛若被神抛弃了一样,希望岛与其說是人类最后的希望,倒不如說是人类自己给自己打造的一個牢笼更合适。
“来吧,下午還有工作呢。”翟福清端起酒杯,“把這点喝完拉倒。”
“来。”龚云也端起酒杯。
就在這时候,龚云刚刚将酒杯放在嘴边,仰头喝下那杯子裡仅剩不多的一点红色液体的瞬间。
一道金色的影子突然蹿进了装甲车的车厢,一把抓住同样正在仰头喝酒的翟福清将他拉了下去,在龚云的视线中一对圆溜溜的眼睛還对他扫视了一眼。
“呃!”龚云只听将翟福清发出一声惊呼,整個人就在装甲车裡消失了。
“金毛猴子!”龚云猛的一抖手丢掉酒杯,精巧的玻璃杯摔在一侧的仪器上啪的一声碎裂开来,紧跟着就是一声金属摩擦声。
金属摩擦声是龚云将战刀抽出刀鞘的声音,随后紧跟着跳下了装甲车。
在营地外围方向,一只一人高的金色皮毛的猴子正前肢抓着翟福清的上衣,一张嘴正咬在他的脖子上向着远处拖。
翟福清的脖子上一股股鲜红的血正在涌出来,显然是被咬断了大动脉,一双眼睛還在朝着装甲车望。
在自己眼皮子地下把人抢走了,看這意思即便是抢回来也来不及救了。龚云顿时目次欲裂,這对一名武士来說就是奇耻大辱,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他岂不是成了整座希望岛的大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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