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作死小分队
“昨天一眉道长给我治疗過了,体内的鬼气已经拔除干净了,早就沒事了。”白采露拍拍胸口,示意自己身体倍棒。
周青摸着嘴唇,有些为难地說道:“可是我們怎么才能和他们一起呢,光靠我們自己也不好找啊。”
“放心吧,看我的。”白采露嘴角一笑,挑了挑弯弯的眉毛,话语中充满了自信。
白采露移步到秋生身边,红唇小嘴微微噘起,眼中泪花闪动,低着头,双手放在腹部,右手掐着左手食指,一個可怜无助,害羞到紧张的漂亮女孩的形象就出来了。
“昨天那個女鬼再来找我怎么办啊,我好害怕啊……”白采露用甜到齁嗓子的语气嗲嗲地說道。
秋生和文才听得一激灵,還从来沒有女生這么和他们說過话呢,秋生大手一挥,男子气概十足:“露露你放心,我這就去找她的尸身,把她超度了,绝不会再让她吓到你!”
“可是一眉师傅不是不让你们出去嗎,你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啊,我会担心的呢。”白采露歪着头,仔细想了想:“要不我和青青跟你们一起去吧,你们一定会保护我們的对嗎?”
秋生和文才疯狂点头,作为单身老狗第一次有机会能和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近距离接触,是打死都不会拒绝的。
不远处的周青看得目瞪口呆,白采露這实力不去娱乐圈发展太可惜了,演技派啊。
小凤骄头上也蹦出一张画着竖着两個大拇指的画像,小脑袋裡琢磨着以后再找他们办事,是不是能学一学小白姐姐呢……
四大一小在激烈地讨论着行动方案,准确来說是小凤骄为了不被留在义庄而强烈抗议。
他跳到桌子上,一会儿凶巴巴地朝着秋生和文才手舞足蹈,脑袋上蹦出一幅凶神恶煞的一眉降妖图,警告他们不带上自己就把這事告诉一眉。
左丘和一眉临走前特意叮嘱留在义庄的几人,不要随便外出,以防有危险,虽然他们做過的调皮捣蛋事多了,但是能不被发现,不挨打還是最好的。
一会儿又撅着嘴,可怜兮兮地轻轻拽着周青的袖子,這幅小可怜的模样可把两個女孩心疼坏了,像小凤骄這种身世可怜,长相可爱,活泼机灵的萌娃小正太是很受女生喜爱的。
最后秋生和文才迫于女孩们的坚持和小凤骄的威胁,只得同意带上小家伙。
夏日午后的阳光越发的炽热,周青一行人走在任家镇的繁华大街上,周青怀裡抱着小凤骄。
小凤骄虽然是僵尸,却并不惧怕阳光,只是为了遮掩他异于常人的肤色相貌和衣物,就戴着黑色的帷帽,披着黑色的披风。
文才之前在女鬼雪儿上身时,看到過杀害她的那两個男人的相貌,几人商议半天,决定還是要从白玉楼下手,不然盲目寻找就是大海捞针。
按照文才的說法那两個凶手应该是白玉楼的管事,一個沒有胡须,半秃头,一個有胡子,满脸横肉,两人都有170多的身高。
如果不是周青拉着,秋生和文才這两個二货就直接打上门去了。
他们在白玉楼的街对面找了一個茶水铺子,要了一些茶点,看着白玉楼进进出出的人群,静静等着目标的出现。
其实這种事让杨洪出手最合适,悄悄地潜入把目标绑出来,也不会闹出太大的动静。
可是他们几個谁也沒有這個本事,只能看运气守株待兔了。
周青几人在茶水铺子喝了一個多小时,一直等到快下午四点,才看到一個穿着屎黄色马褂,心口处绣着一個“白”字的半秃中年男人拿着水烟壶从白玉楼内走了出来。
“就是他,他就是杀死雪儿的凶手之一!”文才压低声调,有些兴奋地指着半秃男子說道。
“不能在這裡动手。”周青看着越走越远的目标,低声說道:“我去跟踪他,你们在后面跟着我。”
半秃男人手裡把玩着两块银洋,嘴裡哼着小曲,悠哉悠哉地走着,還时不时地抽口烟,表情惬意极了。
周青明目张胆地跟在他的身后,眼珠子就沒从男人身上离开過,周青身后三大一小也是鬼鬼祟祟的,就差沒在脸上写上‘我不是好人’了。
幸好半秃男人沒什么警惕,也不会什么反跟踪的技巧,不然周青他们早就被发现了。
“郎养病,妾侍应,伤病能痊愤难平……”半秃男人哼着《三气周瑜》的粤剧小调,走进了一家药房,沒過多久便拿着两盒药走了出来。
周青见他要原路返回,知道不能再拖了,乘着半秃男人走进一條僻静小巷时,快步冲上去,一拳打在他的后脑上,男人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打晕了。
冯义渐渐从昏迷中醒来,动了动发现被绑上了,他觉得自己的脸上很疼,身边似乎有奇怪的“啪啪”声。
他睁开眼睛看到一個小孩子蹲在他身边,小手啪啪地抡在自己脸上,這小兔崽子人小手劲倒是真大,难怪脸這么疼。
周青见他醒了過来,便让小凤骄停下了,把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寒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在白玉楼裡是干什么的?”
冯义是老油條了,知道這伙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把自己绑了,肯定是不在乎白玉楼背景的,如果硬着脖子不說,那這把剑一定会让他脑袋搬家。
“嘿嘿,小的叫冯义,是白玉楼的管事,各位大侠有什么需要小人做的,只管吩咐,小人决不推辞!”冯义一脸谄笑,非常配合周青的审讯工作,要不是被绑着,估计他早就端茶倒水伺候着了。
“你前一阵子杀死的那個歌姬雪儿埋在哪了?”周青并不理会冯义的讨好,她在這個世界待的越久,了解的越多,越是痛恨這群人渣。
冯义愣住了,脸上一片愕然之色,他還以为這伙人绑了自己是要做什么大事呢,结果只是为了那個不识抬举,沒爹沒娘的小女表子,也沒听說她有什么亲戚啊……
“砰。”周青一脚跺在发呆的冯义身上:“快說!”
冯义吃痛之下回過神来,這又不是什么大事,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那個小biao……那個女的死了以后,二爷說她還有用,就让我們把尸体送到了白府大宅,至于有什么用小人就不知道了。”
周青有些意外,女鬼玉身不在野外反而在什么白府大宅裡,這和电影裡的剧情完全不一样啊。
文才听了却很激动,上前一把抓住冯义,“白府大宅在哪?尸体是不是被你们毁了?”
一眉曾经吓唬過他和秋生,說他们要是找不回来女鬼玉身,就会孽债缠身,最后可能变得不男不女,文才自然是被吓得不轻,所以才会這么积极地寻找女鬼玉身。
“白府在镇子北边的山上,其他的小人就真的不知道啦!”冯义被突然冲出来的文才吓了一跳。
“走,带我們去白府大宅。”秋生拉起冯义就往外走。
“怎么办,现在就去嗎?”白采露低声问道。
周青有些犹豫,既想做出点事给左丘看看,又害怕自己這几個人本事不够,去了之后找不到尸体反而打草惊蛇,“先去看看吧,侦查一下地形,其他的等道爷他们回来再說。”
最后周青选了一個折中的方案,既不激进,也不保守。
夏天的白天是很长的,已经五点多了,太阳依然挂在天边,光线充足的像是午后时分。
白府大宅修建在半山腰上,宅子的面积很大,朱红大门两侧的五米高的红色高墙不断延伸着看不到尽头,在密密麻麻的树荫中显得分外幽静。
周青一行人带着冯义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大门处的几個劲装大汉显然是沒有看到几百米外的作死小分队。
“這宅子裡的布局是什么样的,有几個大门,从哪裡容易进去。”周青把冯义拽過来,冷冰冰地问道。
“女侠,我只来過两次,每次都是在大门口,根本沒有进去過裡面,小人真的是不知道啊,您就当小的是個屁,放了小人吧。”冯义对着周青苦苦哀求道。
周青望着白府大宅仔细权衡着,有些不甘心地咬着嘴唇,“先回去,等道爷和一眉道长回来再說。”
秋生和文才显然是不想就這么灰溜溜的离开,可是一看到周青不容置疑的眼神就什么都不敢說了。
就在几人慢慢向后撤退时,一個男人的声音在林中响起:“既然来了,就不要急着走嘛,也省的一眉、左丘两位道长說我們兄弟怠慢贵客。”
随着說话声,一個穿着白色西装,戴着金色眼镜的男人走了出来,他看了看手中的金色怀表,满脸笑容地說:“快到饭点了,請各位务必赏光留下用餐。”
冯义看到這個男人出来后,脸色吓得苍白,浑身哆嗦地跪在地上磕头,力气用得很大,沒几下就磕出一個小坑,“二爷,我是被逼的啊,您饶了我這一次,再也不敢了……”
白老二对冯义视若无睹,一直看着周青,显然他认为周青是這几人中领头的。
“吃饭就不必了,我們還有事,回去晚了一眉道长会不高兴的,下次再来拜访白二爷。”周青呼吸有些急促,但還是保持着镇定。
白老二脸色一沉,语调中带着一抹冷色,“呵呵,看来各位是不给我白某人面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