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接人
史婆婆率同石清、闵柔、白万剑、阿绣、成自学、齐自勉、梁自进等一行人,正在送别石破天。
……
绿波村外数裡海面,杀声震天。
一個蓝衫道人和一個黄衫壮汉若虎入羊群,飞快收割着人命。
李江打出的掌风比海风還要猛烈,中之者死、擦之者喷血,统统落海去喂了鱼腹。
钱十六舞着一只船桨,专往海盗脑袋上招呼,凡被打中者无一不是脑浆迸裂而死。
顷刻间,数十人死的死,跳海的跳海,只剩下了几個瑟瑟发抖的海盗头目。
俗话說鸟为食亡人为财死,這几人到底舍不得到手的富贵,准备搏一把。
他们一人一把兵器,横在船主及伙计脖前。
为首之人,牙关发颤道:“咯咯,别過来,不然杀……咯咯……了他们。”
钱十六暗中想了下出手营救的可能,自己能同时对付左边两個,右边三個想必李掌门能够应付。
他紧了紧手裡的船桨,正要传音与李江商量时,却发觉已经不需要了。
“咻……”的一连串声音响起,五個海盗两眼之间都出现了一個血洞,锋锐的剑气搅散了他们的脑花,“叮叮当啷”的兵器落地声中,他们死不瞑目往后倒去。
李江若无其事的收回了右手,对着正瞠目结舌的钱十六道:“小钱儿,后面的事儿你来收尾。再给船主說下,這條船我买了。”
“是,李掌门。”钱十六真心诚意接下了命令。
……
石破天和众人都說過离别话后,走向海滩。
众人又送到岸边,阿绣和闵柔两個多悉善感的女子,眼裡好像进了沙子,泪水涟涟。
史婆婆突然抢到一個黄衣汉子身前,“啪”的一声,重重打了他一個耳光,喝道:“你对尊长无礼,教你知道些好歹!”
黄衣汉子先前骂不還口,此时打也不還手,摸着被打的左脸,微微一笑,踏入小舟之中。
“呀!那是什么?”闵柔突然指着海天尽头尖叫道。
其余人一愣,均抬起头放眼眺望。
背对着海外的黄衣汉子也回身看去,须臾后禁不住大大张开了嘴巴。
远处的那海天一际间,有一只桅杆出现在众人眼前。
它越来越高,越来越近,直到露出了它下面连接着的轮廓,船体。
史婆婆大笑道:“有船来了,有船来了!”
她什么意思黄衣人非常清楚,不由得苦笑,心道:看来此时走不了啦,回岛后必会被治個失期之罪。
白万剑、石清两人飞快冲到海边,不顾已淹沒脚背的海水,一起提气高喝道:“船家,這边,来這边!”
阿绣、闵柔两個女子眼裡异彩连连,均带着憧憬之色看向那艘已越来越清晰的大船。
送别的众人中,只有三個人在心中祈祷:“别過来,别過来!”
成自学、齐自勉、梁自进沒想到瘟神還沒送走,霉运就落在了自己身上,他们都不想跟着去侠客岛送死。
可惜老天沒收到三人的祷告,那大船竟直直向绿波村驶来。
离众人落脚处尚有十几丈远,大船便下锚停泊,它不能再向前了,否则将会搁浅。
不過這個距离对有武功在身的人来說,丝毫不影响对话。
史婆婆叫道:“船家,這船我們买了,快說個价。”
船上尚无回应,黄衣汉子抢先开口道:“侠客岛办事,船家還不速速将船开走!”
史婆婆听他要斥退大船,心头火起,泼辣之劲立马上来,飞身扑向小船,同时喝道:“小子闭嘴!”
黄衣汉子這时已身陷僵局,如果不赶走大船自己也走不了,所以便沒给史婆婆好脸色,随手一掌甩去。
“嘭”的一声响,史婆婆好似一只纸鸢被绳子扯着又飞退了回去。
“娘!”白万剑见史婆婆遇险,脚下连点纵身平射,将将在她要跌入泥沙之前接住了她。
史婆婆倒无大碍,挣扎着落地,叫道:“好徒弟,咱们一起拿下這人!”
黄衣人转头喝道:“白夫人,我敬你年邵德勋留了手,可也不要得寸进尺。”
史婆婆目?欲裂,怒道:“谁要你敬了……”
正在此时,船上突然传出一個惊喜的声音:“小十八,是你嗎?”
黄衣人猛然回头,声音中也透出激动,叫道:“是十六哥?”
“是我。你真的還在啊?”
“是,我接人的時間就在傍晚。”
“先别說了,上船来,有事找你。”
“好。”
黄衣汉子不再管众人,径直划着船靠向了大船。
他這一走,海边之人纷纷诧异。
史婆婆只道黄衣汉子来了帮手,招過石破天、阿绣,和白万剑一起商量着对策。
不久后,船上又传出声音:“請问,石破天小友是在這裡嗎?”
海风吹不散這個温润柔和的声音,它稳稳送到海边每一個人的耳边,让众人均明白了這与先前說话的不是同一個人。
石破天沒有第一時間回话,而是看着史婆婆,听她示下。
史婆婆沉吟稍许,道:“兵来将挡,回答他。”
石破天“哦”了一声,脸朝向大船,扬声道:“我在,請问是谁找我?”
很快,那個声音又响起:“還记得张三李四嗎?”
石破天连连点头,旋即又反应過来,对面不一定看得见,遂叫道:“记得,我的两個结义兄长。”
“哈哈,那就好。我受他们委托来接你一起去侠客岛。”
“好好,我這就来……”
石破天刚說到這儿,便觉得腰间被捅了几下,连忙停嘴看去,只见史婆婆低低道:“问问他,這大船還能带人一起去不?”
石破天心裡清楚自己此去有可能是一去不复返,所以沒有贸然答应,而是结巴道:“师……师傅,你们就不必去了。我会带白爷爷回来的……”
“不行,我必须亲自去找那個老不死的。快问啊。”史婆婆厉声低喝。
石破天又转向白万剑,只见白万剑脸色凝重对自己点了点头。
再看阿绣,還不等他把劝解的话說出口,阿绣便红着脸温柔一笑,說道:“天哥,生不同衿死当同穴,此情此生不渝。”
“可……可……”石破天心裡既是甜蜜,又是凄苦,一时竟讷讷无言。
史婆婆在旁急得跳脚,不停催促。
石破天想了又想,求问的话始终就是问不出口。
正僵持间,船上传出了一句话,解除了他的窘境,令他吃惊的同时内心也充满了无奈。
“石小友,你如果有亲朋好友愿意去的话,就請一起上来吧。”
(求订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