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童心之梦
吴成表示:“我在书裡世界,与他们有关交集,进入书中世界,改写了他们结局。所以故事情节在不同时空,会有不同结局,這才是文学作品最后归宿,安顿每一個灵魂。好的艺术家只是启迪读者,去理解世界,而非沉溺书裡。”
一行人跟随放牛娃,到了晚上,潜入梦裡,有了奇特发现。
长岗路人的梦裡,五彩斑斓的世界,云彩十分灵动,风景十分静谧,令人十分安静。
实际上安静就是一种平常心。
邓路平和长岗路人在梦境相遇。
邓路平边走边问:“你要去哪读书?”
曾银帆神情凝重地說:“回老家,也不远就是吴傅過去点,以后還是能回来玩。”
邓路平内心一份暖意,觉得自己的命运似乎被大人左右,大人又受到外在风气影响。
鱼恨缸的童年乐园受到学校生活压迫,已经出现分歧。
邓路平也感觉到无力感,有点觉得好不容易玩在一起的朋友,却因各自原因要分道扬镳,這也是他一生困惑。
长岗路人振作地說:“我們聊点开心的话题,你觉得兽公子的梦幻岛好看嗎?我真想有那么一個梦幻岛,可以属于孩子们的自由選擇。”
邓路平忽然觉得:“大人与小孩,永远沒有伙伴那种信任感来得真切。”
长岗路人說:“明天那些初中生都要回来,我們又可以踢球,看电影,一起比武,一起捉迷藏,一起打仗…”
邓路平听到這些美好记忆,内心多少有点不舍,人生就是点点滴滴的记忆珍珠,串成一條精美的项链。
邓路平见到廖一鸣,依然坚毅地在前行。
邓路平惆怅以及失落,得到安慰,只能深埋心底。
廖一鸣把大家叫到邱家山来玩,不远处有一個破土窑,可以躺在草地上闲话各自的感想。
廖一鸣往中间一躺,說:“小孩子,不要想太多,想多了,容易头痛。”
邓路平哀叹地說:“我們這一代,命途多舛,似乎沒有不多想的权利。”
廖一鸣哂笑地說:“你们想了就能想明白嗎?既然如此,何必伤脑筋。”
邓翃华一旁劝慰地說:“不要提那些伤心话题,聊一些开心的事。不能因为未来沒了现在。既然未来不可以改变,那不如好好记住那即将不在现在。那也算沒有遗憾。”
长岗路人安抚地說:“路平,不要過分忧虑的,我們還会再见面的,只是不能在一起读书了。”
邓路平喉咙咽了一下口水,心情平和一点說:“我真想去兽公子的梦幻岛,可以像吴成有穿越时空的本事,這样我們可以永永远远的在一起。”
廖一鸣冷笑地說:“动漫电视都是假的,不能作数。”
邓路平笑着說:“不能作数,就证明那就是内心真实渴望。”
长岗路人对廖一鸣說:“你還是不要像大人一样死气沉沉,沒有生气。小孩子应该有白日做梦的权利。”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他们痛苦来自大人意识灌输的结果。小孩开始有了大人模样,也有大人的想法,也就有大人的痛苦。
廖一鸣放飞自我想了想,面露喜色地說:“如果可以,我喜歡成为兽公子,可以在无人孤岛,有那么多动物相伴,想必十分有趣,也少了许多噩梦。”
邓路平笑着說:“你的观点也是十分有趣。兽公子的十分有趣,也是十分孤独。”
邓翃华笑着說:“你们不要在意那些荒诞不经的细节,而是那些充满生气的友情。人世间,可能沒有亲情和爱情,唯独友情是无條件,最纯粹的爱。”
长岗路人略有所思,感觉說到自己心坎裡,一路走来,似乎只有這些玩伴一直陪伴,才觉得生命的意义。
邓路平還是說:“昨天,我做了個梦,梦见了一個梦境收集者,他给我看了世间最美好的梦境,那裡沒有爱情也沒亲情,只有纯粹的友情,有相逢一笑泯恩仇,君子之交淡如水,高山流水遇知音。”
邓翃华笑着說:“希望這個梦可以一直做下去,不用醒,不用去寻找下一個朋友。”
你一旦长大就会发现内心深处有几片乌云,但是乌云从何而来,又不得而知。
乌云源自内心世界的割裂,内心与外心产生分歧,不得不去调和自我矛盾,已经耗费自己不少力气。
四人在這裡遨游,诉說自己对世界奇妙诡谲的幻想。
四人找到快乐的源泉,无尽想象,无尽快乐,不思不得,思则得。
心思是人性最美赞歌。
从动画片到电视剧,再到漫画书,以及电影,眼前与想象交织,让彼此童年有了远方与脚下。
廖一鸣起身对三人說:“我們回去,不要多想了,去享受暑假吧!”
三人也跟着起来,也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這么齐地在一起。
吴智第二天就走了,来不及告别,然后消失在他们的故事裡,变得虚无缥缈一般,似乎有了那么一個人,但好像又不存在那么個人,以至于集体回忆裡刻意隐藏這個人。
吴智本人也可能似乎忘掉這段记忆,以至于存在一群兄弟,也不再去追忆。总有些人相遇只是为了再也不相见。
邓路平审视着這個暑假,内心有些无奈,但也把一些事情,遗忘,以至于把些事情模糊不清了。
四人叠手在一起义结金兰的故事,逐渐变成邓路平与长岗路人的二人主旋律。
四人情感纽带本来就是就是邓路平一手撮合的。
旭日东升,沒有那么炽热,那些人无形中多出一份悲凉。
格林提醒地說:“他们在梦幻岛的故事裡就已经认识你了。這样說来他们早就知道你的存在了。”
吴成想了想說:“可能這個时空已经混乱了,過去与未来已经交织在一起。”
吴成带着众人进入下一個人的梦。
几人在港裡洗過澡后,便穿好衣服往家裡跑。
冷与热交织在身体之内,血脉偾张的童年,可以肆意挥霍的童年。
此时此刻,他们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而非后来资本家圈养的世界。
廖一鸣站在门口看他们从自己身边走過,无疑是羡慕的。
廖一鸣很多时候,是一個出气筒,谁都可以欺负他,但是依然保持纯真的性格,只是变得忧伤了。
邓路平跑過去时候,见到志强的院子裡,多了一個女生,梳着一個马尾辫,突然停下脚步。
曾银帆一直在催促:“快点走啊!”
那個马尾辫闻声看過去,看了邓路平一眼。
邓路平脸顿时变得酡红,终于回過神来,快步躲在家裡去。
人世间不经意的回眸,便是一颗在心裡种下一颗种子。
邓路平久久不能平复心情,吃饭时候,沒了胃口,剩了半碗饭,然后跑到曾银帆家裡去了。
邓路平对长岗路人說:“我們去玩吧。”
长岗路人心下略有诧异,难得见邓路平找自己去玩。
长岗路人也沒有多想,還是跟着去了。邓路平坐在厅裡,四处瞅瞅,正脸瞧马尾辫,而是和长岗路人在那裡瞎聊。
长岗路人一脸迷惑地审视着邓路平,今天有点奇怪,东拉西扯,說了一堆话,沒有往日的沉稳。
廖一鸣走进来看见两人一堆聊一些不着边际话题,有点插不上嘴,然后打断他们:“你们讲得我云裡雾裡的,都不知道讲什么。”
邓路平兴高采烈地說:“這是强强编得故事,三兄弟智斗恶魔。”
廖一鸣說:“說来听听,也喜歡听故事。”
邓路平满脸洋溢笑容地說:“从前,山脚下住着三個猎人,其中一個猎人善于射箭,叫邓飞华,其中一個猎人善于魔法,叫邓福平,還有一個猎人善于奔跑,叫廖水明。方圆二十裡动物,闻声而逃。”
邓路平歇了一口气說:“有一天山裡来了恶魔,施法把山林冰封了。三人受周边民众委托,就前往深山裡,寻找恶魔。”
长岗路人接着說:“三人走了又走,终于半山腰上的山洞裡,见到一個庞然大物。”
邓路平接着說:“三人悄悄地走過去,用各自攻击方式偷袭恶魔。恶魔醒来喷出几道冰柱,直接把三人打趴在地。”
长岗路人接着說:“廖水明上前缠住恶魔,其余二人射来一箭,接着邓福平一段吟唱,打出一股冲击波,直接把恶魔打成齑粉。”
高洋看着小孩之梦,心都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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