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殿
說来,這混沌殿也是奇特,它不像一般的大殿那般是方尖形或者圆拱形,它是一個正五角星形,若是找一個能看到混沌殿全景的地方,你会发觉缩小的混沌殿特别像一只海星。這混沌殿虽然名字带個殿字,但并非仅有一间大殿。其实,更准确的說它应该是一個围绕着大殿修建的相连的建筑群。混沌殿的五扇大门开在混沌殿這只“大海星”的五個“腕足”尖端处,這五扇大门分别代表着金、木、水、火、土五行,相对应的大门也就显现为白、绿、黑、红、黄五种颜色,前文所說的土黄色大门,也便是“土门”。从大门进入之后,沿着大门的方向是一條笔直的长走廊,长廊两边都是一样规格的房间,只不過這些房间是呈三角形分布逐渐增多的。每两排房间之间都有一條不算宽敞的的通道相阻隔,通道两边则是一扇又一扇的屋门。简单点說就是,无论你住在哪一间房间,也无论你是想在混沌殿中参与活动,還是想离开混沌殿外出,你都必须先从通道走到走廊,再从走廊离开。
而這五條走廊最终交汇的位置,则是一個正五边形的大殿,這也便是真正的混沌殿。平时,闻人会的闻人们,会在這裡分享各自的经验,交流彼此的心得。今天是闻人会第一次集会的日子,更是公孙与少典第一次参与闻人会集会的日子。是的,在被白裙少女训斥之后,风波一下次就老实了许多,在草草的勘验了羲爷爷给公孙兄弟二人的信物之后,便放他们进入了混沌殿。而刚刚走进土门的公孙与少典,就发觉土门之后的走廊两边每边各自只有一间屋子,而与其后的所有屋子都不同的是,這两间屋子的大门是直接朝着走廊对向而开的。此刻這两间屋子的门前正站着两名身穿黑色连帽长袍的人。
随着公孙与烈山走进土门,两個刚才還低着头的黑袍人缓缓的抬起了头,由于有帽子的遮挡,并不能看清楚這两個黑袍人的长相,只是听见左边传来一個温柔的女声說道:“我是‘巫谢’,对面的是‘巫罗’,你二人既然从土门进入,目前暂时就是‘土部’学员,我二人是土部的主职闻人,今后你们也可以称呼我二人为‘闻人谢’和‘闻人罗’。好了,先介绍到這裡,因为你们是闻人会第一批学员,现在自己去挑选居住的房屋,挑好之后去中间的大殿集合。”
若以现在社会中的学校类比闻人会,那土部必然就是一個班级,巫谢与巫罗自然就是這個班级的班主任一样的人物了。公孙与烈山一听眼前這两個看不见面孔的黑袍人居然是自己以后的“班主任”,赶忙对着巫谢与巫罗行了一礼,一齐說道:“闻人谢前辈,闻人罗前辈,晚辈二人有礼了。”
站着受了二人一礼的巫罗忽然开口說道:“看在两個小娃娃這么有礼貌的份上,别怪老夫沒有提醒你们,大门口這两间屋子你们是不能选的,因为那是我二人的居处,至于其他的屋子么?嘿嘿,你二人只要有本事,自然是不用看裡面有人沒人的。”
不知道這巫罗說话的风格就是這般阴阳怪气,還是刻意要提醒公孙兄弟二人一些事情。但是依照羲爷爷以前对公孙的教导。能用“巫什么”做自己的名字的人普天之下也就十指之数,各個都是炼化修行方面的天才。当然,以他们的天才并非是无人能进行灵气修行,只是有些人天生的体质并不特别适合灵气修行。而這些天才中,甚至有些人正是灵气与炼化两种修行方式同修的高手,只不過他们在炼化方面成就更高,修为更深罢了。但是,无论怎么說,修行炼化的高手,无一不是对自身灵魂力量的掌控程度极为高深的人。相应的可供调动的魂力也就更加庞大与凝练。特别是這十個能在名字前面冠上巫字的人,更是能将自己的灵魂玩出花样的狠角色。
再次向眼前两個人行了一礼,公孙与烈山便开始寻找自己的居所。公孙的心思沉稳,性格谦和。所以公孙觉得应该先確認哪间房子有人居住,顺便也与自己组裡面的同修见個面打個招呼。而烈山的性格就比较执拗,是個认死理的人,他虽然觉得随便找一间空屋就可以住下,但是,“做兄弟的应该听兄长的话”這個道理,在烈山心裡也是必须认的死理,所以烈山也就沒有說什么。
或许是巫谢与巫罗两個人的扮相太過骇人,公孙与烈山一人在左一人在右分头行动,连续搜索了五六排房屋,全部都是沒人居住的,若不是公孙兄弟来的太早了,那就是是如现如今的学校裡一般,沒有哪個孩子愿意挨着老师上课,這闻人会的学员也沒有愿意住得离老师太近的。
正在兄弟二人商量着還要不要继续一间一间屋子找下去的时候,盘绕在公孙脖子上的蜃龙又說话了。他說道:“看上哪间房子推门进去就是,若是裡面有人,把他们剁碎了,蜃龙大爷两口吞了他便是。”
公孙一听這蜃龙又在聒噪,揪住蜃龙的身子,一把就把他摔到了墙上。公孙对蜃龙說道:“你是谁大爷?几天沒管你,你又惹是生非,在殿外人多就当是给你留面子了,再敢胡言乱语,看我怎么收拾你。”
再看那蜃龙被公孙摔出去,也不生气。自己又顺着公孙的腿爬回了公孙的脖颈之间,满脸堆笑的說道:“你是我大爷還不行么?别生气,外面那老杂毛……额……老不尊的,他嘴贱,你又不会骂人,我那還不是帮你出气,要是遇到像那白裙妹子一样的美丽姑娘,我哪敢造次,要說话也得是帮你說话不是。”要說這公孙的個性谦和,耳根子跟心坎子就都软,蜃龙這几句话一說,公孙打心裡就生出了原谅蜃龙一次的冲动。
与此同时,从公孙他们对面的方向的走廊中,走過来五六個年轻人,直直地就向公孙走来。公孙一看這架势,连忙拉着少典向侧身站在了左侧的通道之中。谁知道那群年轻人也跟着向右一转,再次把公孙堵在了通道之中。這居所之间的通道比较起之前他们相遇的走廊,可不止窄了一点半点,那群年轻人当时就把通道堵了個严严实实。公孙见实在避无可避,索性也就不再躲避。站在通道中间想看看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這时从对方几個人中,走出来一個個子不高的男子,对着公孙說道:“那裡来的小野狼,不知道好家狼不挡路么?赶紧闪开。”
虽然对方說话时嘴裡不干不净,但是公孙心想,对方怎么也是一起来到闻人会学习的同修,总不好一见面就闹矛盾,万一真的是自己兄弟挡了人家的路呢?便一把按住了想還嘴的蜃龙,然后拉着烈山向刚才他们查看過的一间沒人居住的屋子裡走去。怎知這一避让,還真避让出事情来了。刚才那群人又跟了過来将房子的门堵住了,還是刚才那個出言不逊的小個子說道:“泣少,這两條原来還真是您家养的家狼,您看,他俩還知道迎接主人回家呢。”
而被小個子称为泣少的是一名身穿灰白色裤褂的少年。那名少年微微一笑,看了看眼前的公孙說道:“沙子,你看错了。少爷我的家裡哪有這么脏的土狼。”
這二人這般羞辱自己兄弟二人,饶是公孙脾气再好也有点忍不住了。不過,在沒弄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前,公孙還是强行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上前行了一礼說道:“未知几位兄长的居所选在了哪裡?若是因为我們兄弟的唐突,误闯了几位兄长的居所,冒犯了几位兄长,還望几位兄长见谅。”
公孙话音刚落,之前的那帮人還沒說话,从门外忽然传来一個声音,說道:“风兄果然不愧是风族族长家的二公子,這家裡养的家狼都這么会說话,真是叫人好生羡慕啊。”
听到這话的之后,刚才的泣少一边玩味的看着公孙,一边回道:“‘娲铿’啊娲铿,你不去给你们娲族那女族长請安,跑這来干什么?我可沒认這两條土狼是我家的,我家堂堂风族族长之家,怎么会有這种来历不明的野狼。倒是你们娲族,居然让一個女人当族长,以后你们這一族,不如也在自己的姓氏前面加個女字,叫女娲氏好了。”
听到這话的娲铿脸色一黑,說道:“‘风泣’,别那么嚣张,你以为风氏一族還是你们自己嘴裡說的盘古城第一大族么?你爹跟你爷爷倒是男人,還不是输给了同一個女人。连部落名字都输出去了。”
本来還都是在奚落公孙与烈山的两拨人,忽然就自己吵了起来,公孙被他们堵在院子裡,也不知道是应该走還是应该留,索性找了個石凳坐下,开始看戏。
再看那风泣被娲铿這么一說,也涨红了脖子,回道:“娲铿,我要是你,让個女人骑在头上当族长還不如真的挖坑把自己埋了呢,還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么。”
再看那娲铿,忽然就分开人群来到了风泣面前,瞪着风泣說道:“你以为若不是我家阿妹‘累’叫我来看看這俩小子有沒有被你们风族小气报复,以我的身份,我会多看你一眼么?”
怎料娲铿這一顿急急的抢白并沒有在气势上压倒风泣,反而引发了风泣一方数人同时的哄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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