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了
公孙着实沒有料到,蜃龙已经可以不受灵魂之中的禁制克制。
当然,這对于今天之前的公孙来說,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毕竟,這個禁制如果不到了需要被触发那一天,他始终就是一個无用的摆设。
对于今日之前,从来都不曾想過要灭杀蜃龙的公孙来說,禁制无用了,并不算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
公孙唯一有点介怀的,其实是自己并沒有完全掌控住蜃龙的动向。让蜃龙在公孙不知不觉之中,摆脱了灵魂誓言的约束。
公孙再一次看了看女累的位置,在確認了女累暂时无事之后,轻声叹息了一下,說道:“罢了。”
任谁都可以听出,公孙這一句“罢了”之中,隐藏了数不清的无奈。只不過,真的就如這句罢了那般,公孙此刻已经对女累之外的事情,只有好奇,却再沒有关心了。
不過,虽然致命的禁制失效了,公孙与蜃龙之间的心意相通,却仍旧存在。
尽管,公孙只是心底一动,并沒有真的决定要质问蜃龙。蜃龙却如以往那般,轻易就“读懂了”公孙的心思。
蜃龙主动开口对公孙說道:“很好奇,我是什么时候开始摆脱控制的?”
公孙左右看了看,似乎沒有发现什么异常得地方。是以,公孙也便有了与蜃龙交流的心思。
就听公孙說道:“既然,你主动提起了,我便与你分析一二。你灵魂之中得变化,莫不是在你走火入魔的那些日子裡面?”
蜃龙哈哈一笑,道:“果然,只要给你一点時間,你总能接近正确答案。”
蜃龙說到這裡,稍微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公孙的反应。
见公孙就连表情都沒有变化一下,蜃龙只得恼怒地說道:“我最恨你這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的。”
說完,蜃龙便一把拉過女累,向着远离公孙的方向逃去。
无论蜃龙說什么,還是做什么。公孙都不会将這些事情,放在心裡。但是,蜃龙最不该做得,便是要掳走女累。
公孙猛然调动自身的元气,那元气波动之剧烈,简直就令公孙身边的空间,一阵扭曲。
很明显,公孙這是动了真怒,想要去追击蜃龙。
不過,這世间,有许多事情,并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遂了人们的心意的。
就在公孙刚刚起步,還沒有冲出去的当口。一抹绿光闪過,便阻断了公孙的前路。
仅凭這一道刀光,公孙便能知道,這是赅隐的十二门徒出手了。
就如同上一次交手时那样,這些夜郎国的刺客们,此刻依然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隐藏住自己的身形。
就算是公孙,单凭肉眼的眼力,也很难在這些刺客不攻击的时候,准确的找到他们的身影。
這种情况,一方面得益于夜郎国的隐身衣的强悍。另一方面,自然也与赅隐的十二门徒不断进步的实力有关。
公孙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蜃龙带着女累离开的方向。
随后,似乎是想要激怒這十二個夜郎国的顶级刺客一般。公孙语带讥嘲地說道:“你们十二個人,還真是阴魂不散啊。只不過,我不知道现在应该称呼你们为赅隐的门徒,還是奢比尸的门徒?”
不管是赅隐的十二门徒,還是奢比尸的十二门徒,他们回应公孙的問題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或许,对于他们来說,這种讥讽与嘲弄。便是他们在向着自己的师父动手的那一刻开始,便应该默默承受的代价。
当然,更有可能,已经用实际行动诠释過“欺师灭祖”這個词的他们。根本就不会因为,别人对于他们改换门墙的抨击,而做出任何解释。
這种沉默,或许可以看做是一种无声的回答。
而真正用话语回击公孙的,却是這十二人之外的人。
就见,那個一脸血光的蜃龙的师弟,仰天打了一個哈哈。便轻松将公孙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這边。
随后,這個人用一种中性的嗓音,开口对公孙說道:“他们還不够格做我师父的徒弟,他们现在,暂时只能是我的徒弟。”
公孙冷冷的撇了一眼這個不敢露脸,却又喜歡插嘴的人。随后,公孙用一种十分不可思议语气說道:“给一個死人当徒弟,真的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么?還是說,你這不男不女的人妖,一向沒有什么可以见人的脸面,只有這一件事,還算能拿出来說?”
公孙并不清楚,究竟是公孙将奢比尸,直接归类到死人裡面,激怒了這個一身血光的人。還是說,這個仅凭說话声音,暂时无法確認性别的人,最恼火别人称呼他为人妖。
总之,這個将面孔隐藏在血光之下的人,此刻出离愤怒了。
就听,他十分恼怒的大喝了一声,道:“還在等什么?快给我动手!”
“动手”這個命令,自然是向着已经结成阵势的十二個人下达的。
只不過,他却一直瞪视着公孙。
是的,就是“瞪视”這种感觉。尽管,這個人的脸孔,沒有任何一個部分,显露在外面。公孙仍旧十分清晰的,感受到了瞪视的感觉。
公孙轻轻咳嗽了一声,以缓解這种看似十分奇怪的感觉。
随后,公孙轻笑了一声,說道:“动手?你以为,他们动手真的管用么?你莫非不知道,上一次他们是因为什么才逃跑的?”
听了公孙的话,刚刚還处在愤怒之中的那人,突然就激灵灵打了一個寒颤。
一股寒意从他的心头生出,直接就熄灭了他的全部愤怒。
就见,那人故作镇定地,对着公孙說道:“不试试看怎么能知道呢?”
這一次,公孙根本就沒有回答他。
就见,公孙直接闭上了眼睛,将自己的神识,均匀的分布在了自己的周围。
见到公孙這样的举动,那用血光遮住面孔的人,顿时就兴奋地大叫道:“现在就放弃了么?你刚才說狠话时,那副不可一世样子,去了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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