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惊悚碎尸案
档案盒裡還有一部分10号楼原住户的口供。
每份口供的左上角标着简单的阿拉伯数字,有101,102,201,202……
应该是10号楼其它住户的门号。
大体扫了一遍,我也就明白了10号楼其它住户搬走的原因了。
自从马娟娟失踪(当时并不知道人已经死了),宋振东撞死后,整栋楼怪事频发。
住在一楼的两户反映,說三更半夜总听到女人的哭声,仔细听,声音就是从302传出的。
根据二楼的两户描述,晚上楼道内会重复传来脚步声,声控灯也会随之亮起来,先是爬楼的脚步声,又是下楼脚步声,刚开始,201住户王宝江以为有人搞恶作剧,曾一手手电筒,另一手拖把杆,试图抓出這人狠狠教训一顿,结果发现楼道内只有脚步声,并沒有人。
沒有人,却有脚步声,這不是闹鬼是啥?
301和四五楼的住户半夜听到的则是类似剁肉的声音,還有断断续续的流水声。
他们描述,這种声音不算大,却很有穿透力。
每晚十一点左右开始响起,凌晨三点左右停止,像是定了闹钟,风雨无阻。
這样下去谁扛得住?
大概這就是现在整栋楼沒有一户的原因。
另外還有不少刑警记录,裡面有些专业术语,還是李文康帮着解读的。
他们几乎搜遍了小区内可疑的地方,结果就是并沒结果。
不過有几個疑点,一直也沒分析出個合理的解释。
首先,警方第一時間调取了小区内外监控,找到了马娟娟进小区的视频,却并沒发现她离开的画面,也就是說她或者一直沒离开小区,或者离开小区走的不是“正道”。
其实,经過大量走访调查,发现宋振东和马娟娟在出事前就不大正常了,說得再具体点,似乎是从俩人到南半球某国旅游返回开始的。旅游前,俩人一切正常,可自从旅游返回后,俩人就变得神神叨叨了,行为处事也明显不再正常。
還有一点,是小区物业反应的。
出事后,因为联系不到302住户,自来水公司把缴费通知发到了物业。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上一個月時間裡他家水费整整多出一百立方。這些水都用来干嘛了?浇一片地都够了。
马娟娟一米六五,在女人中也不算矮的,四肢加上身躯,很大一块儿,总不能像冰块一样融化了吧?
离开派出所的路上,我忍不住反复琢磨這事,实在想不出個所以然,便想到了地府微信群。
能不能问问群裡的大咖呢?
地府微信群内都是阴差鬼厉,从某种角度說,他们控制着阴阳两界,应该知道真相。
犹犹豫豫间,一抬头,发现已经回了河宁小区。
弄清了10号楼的秘密,我反而不觉得害怕了,只剩下好奇,回到租房,想先上個厕所,谁知刚想伸手拉开洗手间的门,就听到裡面传出一阵冲厕所的水声。
我心瞬间揪了起来。
下一刻,我沒拉,门却自己开了,随之就是一声女人的尖叫声。
吴敬可提着裤子站在厕所内,瞪大眼看着我。
“你……你回来了?”
“回来了——你趴在洗手间门口干嘛?吓我一跳。”
“我刚回来,正想上厕所,還被你吓一跳呢!”
俩人相识一笑,她赶紧出来,我匆忙进去。
吴敬可告诉我他找的活神仙上午還有個客户,忙完那一户的事就赶過来。
驱邪捉鬼的活神仙?又听她提到這人,我也挺迫切想见见到底是個什么人。
上午安装无线網的电信公司技术员来联網,弄好就离开了。
快到十一点时,屋门再次被敲响。
“来啦!”
吴敬可赶紧過去开门。
门被打开的一刹那,我忍不住了笑了。
原来活神仙就是之前在医院见過一次的徐半仙。
徐半仙并未认出我,或许当时在医院时,他被众星捧月般的围着,之后又被两個怨婴吓得屁滚尿流,哪還能注意到始终站在不起眼角落的我。
“小吴啊!若不是我和令堂的关系,這忙我是不会帮的!”
說罢,煞有介事地伸手捋了捋稀疏的山羊胡。
我再次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這房子有点邪乎,但問題不大,不着急,我先帮你看看手相。”
說着也不等吴敬可答应,直接上了手。
看着吴敬可的纤纤玉手被一個神棍握在手中,我气不打一处来,很想過去给他几巴掌。
徐神棍上下打量着吴敬可,双眼都冒出了金星,他一阵阴阳怪气的胡诌,同时紧握玉手,又是捏又是摸。
看来這老东西不但是神棍,還是老色痞。
我忍着,想看看他待会儿還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五六分钟后,老神棍才十分不舍地放下吴敬可的手。
還是那两件玩意儿,他左手罗盘,右手桃木剑,挨個房间转了一圈。
本以为听了吴敬可的描述,徐神棍肯定会在厨房装神弄鬼,谁知他竟然停在了洗手间。
“問題出在這裡!”
他很肯定地說道。
“啊!這裡能有啥問題啊?”吴敬可疑惑地反问。
“這裡曾死了個人,是個女人,是被害死的,至今都還泡在臭水裡,所以怨念横生,无法顺利下去。”
听老神棍說出這话,我顿时一惊,卧槽!看来這老东西有点本事啊!
吴敬可点点头:“徐大师,我不大明白,那奇怪的声音明明是从厨房传出来的,咋又扯到厕所了呢!”
徐半仙并沒立刻回答,而是边瞅着手中罗盘,边往前走边嘀咕着什么,又来到了厨房。
他看看手中罗盘,又扫了一眼厨房。
“她的确是死在洗手间,可死了后又来到了厨房。”
這话咋一听驴唇不对马嘴,人都死了還能换房间啊!
可我想到302碎尸案卷宗的部分內容后,头皮就是一麻。
如果一切真的如同徐半仙所說,马娟娟是在洗手间被害死的,死后又被拖进了厨房。
然后一米六五的身体只剩下個残缺的头颅。
我迅速把所有的信息在大脑裡整合起来,再加以分析。
头骨上一道道的刀痕。
一個月多出一百立方的自来水。
還有把从夜裡11点到第二天凌晨3点這长达四個小时的砍肉声,以及断断续续的流水声。
一個人只剩下了头——为什么会只剩下一個残缺不全的头呢?
我想到了一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