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食人老师(2) 作者:未知 她忽然笑容可掬,一副蔼可亲的模样,让在场的人都很不适应。 刚才還嚎嚎怪叫,择人而噬的食人狂转瞬变成了一個很有修养的高中老师,這简直就是见所未见的奇闻。 “你在搞什么什么鬼?”杜志勋问丁潜。 “我什么都沒做啊。只不過简单问了她两個問題,都是她自己說的,你也听见了。” “可是之前我們问什么她都不說,一直在咬人,怪叫,简直就是一個疯子。为什么你问她话,她就回答了,也不闹了?”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们把她当食人狂,他就用食人狂样子对你们。你把她当做老师,她就用老师的素质回答你。再說了,她本来就是高中老师啊,還是你把她的身份查出来的。” “话是這么說,可是……” “我知道你的意思,老师怎么了,老师就不能发疯了,老师就不能想吃人了?這方面我可比你有经验多了,我见過形形色色的精神病,性格障碍,干什么的都有,跟职业、学历、社会地位都不挨边。在我眼裡沒有社会阶级之分,只有正不正常人的区别。” 叫他這样一說,所有人都觉得自己不太得劲儿了。都想知道自己在這位心理医生眼裡是不是正常人。 丁潜這次来是有备而来,他衣兜裡掏出几张折叠的复印纸,展开来确是那六個被害人的模拟画像。 杜志勋微微皱眉,沒說什么。這家伙想的倒挺周到。他本来是想先核实完這些人的身份再让蔡凤琴辨认。 “蔡老师,這個人你认识嗎?”丁潜拿出其中一张男人的肖像给她看。 蔡凤揪着眉头,看了好半天,脸上依然带着困惑的表情。 “看来這個人不是她学生。”杜志勋說。 “蔡老师你在好好看看,這個人是你高中教過的学生啊。你怎么忘了?” 丁潜這一提醒,蔡凤琴恍然,急忙說:“对,他是我学生,我教過他。” 丁潜看了一眼杜志勋,杜志勋费解的看着這一幕。怎么看着好像是丁潜和這個老女人串通好了的。 他不甘心,从丁潜手裡把其他五张画像拿過来,一起放在蔡凤琴面前,让她一一辨认,“這次你看仔细了,這些人你都认不认识?” 蔡凤琴逐一看過,摇摇头。 丁潜露出一抹坏笑,对蔡凤琴說:“這些都是你教過的学生,蔡老师,你好好想想,想起来了嗎?” 蔡凤琴果然又改口了,說自己认识這些人。 杜志勋几乎气得要发飙了。這是人品問題嗎。怎么每当自己问問題,這個老女人就一问三不知,换做丁潜,她就十分配合呢。要不是蔡凤琴是他亲手抓住的,他肯定认为她是丁潜雇来一起玩儿他的。 “杜警官。”丁潜神情严肃的对杜志勋說,“蔡凤琴的状况你也看到了,她状况很不稳定,說话也颠三倒四的,普通的审讯恐怕沒有效果……” “你想对她催眠是么,你确定催眠就有效果?”杜志勋何等精明,马上就看出了他的意图。 “有多大效果我不确定,但可以试一试。” “你不确定?”杜志勋不阴不阳的瞅着他,“你不确定,跟我說這些有什么用?你以为我們大家在這儿是陪你消磨時間嗎?” “此话怎讲?” “哼,丁老师,你刚才利用這個老女人在那儿故弄玄虚,不就是为了逼我同意你给她催眠嗎。你觉得你很有本事是嗎?如果催眠术能破案的话,還要我們這些警察做什么?” “你不相信我。” “是你从来就沒让我相信過。” 气氛一下又变得剑拔弩张。 杜志勋锋芒毕露,步步紧逼。 丁潜却隐忍不发,不卑不亢。 谁都沒插嘴劝,因为谁都知道,這时候插嘴纯粹多余。杜志勋和丁潜都是城府深沉,掌控欲极强的男人,他们不会一时意气用事,无谓争吵,也不会闹到不可收场。 他们的交锋就像两头雄狮遭遇,一定要为领地、荣誉争個上下高低。 上一次交锋,杜志勋在争论中占了上风,把丁潜逼走,但后来事实证明,丁潜的判断反而是对的,這一回合,孰胜孰败,還得拭目以待。 杜志勋冷笑一声:“你刚才的把戏說穿了也沒什么。只不過恰好你是心理医生,比普通人观察的更细致一些,所以你找到了蔡凤琴的弱点。” “你看出了原因……”丁潜微微眯缝眼睛。 杜志勋沒回答,转身来到蔡凤琴面前,质问道:“蔡凤琴,照片上的那六個人都是你的学生。是你請他们到家裡做客的,沒错吧。” 蔡凤琴表情带着困惑,但這一次却似乎领会了杜志勋的意思,点了点头, “但是,照片裡這些人现在已经全部死在你家裡,你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嗎?” 此时的蔡凤琴看着比刚才正常了不少,沒再发疯,听了杜志勋的话,脸上露出显出惊恐的表情,“他们被杀了?你是說,我学生被人杀了?” “他们死的很惨,我們在你家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围坐在一张桌子旁,就好像在聚餐一样。但他们都被剥掉了脸皮,掏出了内脏放在盘子。” “太可怕了,太残忍了,怎么会发生這种事,到底是谁杀了他们?”蔡凤琴面露吃惊,一本正经的问杜志勋。 “我正要问你呢,你的学生死在你家裡,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了吧。” “我根本不知道他们都死了。” “那我问你,你這些天都在哪裡?” “我……我也不知道……我就觉得迷迷糊糊的,总感觉饿,到处找点儿吃的。” “那你有沒有回過家呢?” “回過。我的家,我当然想回就回。” “既然你回過家,怎么会看不到那些尸体,你那六位学生都被大张旗鼓的绑在椅子上杀害了,就在你的正房裡,你不可能看不到。” 蔡凤琴有点儿慌了,“我……我只是在家站站就走了。我沒进屋。” “你不进屋,那你這些天晚上都住在那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