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無法抵抗的(1,H,16/10有新加內容)
滄嵐一直不敢思考一個問題,她是不是喜歡跡部景吾,不是作爲家人,而是作爲戀人。
她不是沒有遇到過類似這樣的轉變,前戀人神就同時還是她的監護人。
但是,雖然都是家人,她卻從來不覺得神和景吾是一樣的。
每當她想起神的時候,她腦海裏浮現起的是男人挺拔地矗立在他面前,深沉到像是星空海洋一樣的眼睛,經常面無表情、哪怕在兩個人最親密的時候似乎都永遠都透着神祕和距離感的臉。
她一直仰望着他,他成熟強大到世上從來沒有什麼能難住他,他的名字就是他在她的世界中的形象,哪怕互相喜歡,滄嵐對他永遠都一直那麼心甘情願地乖巧順從。
但跡部景吾卻不同。
滄嵐和他認識得太早,所以儘管他現在已經變成了華麗的冰帝之王,但在這之前,她實在是見過太多他不那麼跡部景吾的樣子:
她曾經因爲他總無聊地扯她頭髮而被氣哭。
她見過他在花園裏被突然出現的黑色蟑螂嚇得小臉蒼白的樣子。
她知道他也有不擅長的東西,比如說他畫畫和樂器就從來比不過她。
滄嵐也很聽跡部的話,但是那是因爲小景從小就喜歡別人聽他的,她明白她這樣他就更開心,而且她也承認,隨着年齡的漸漸增長,因爲接受了比她更嚴苛得多的精英教育,景吾確實大部分時候都比她有道理。
他們在一起了太久的時間,她太熟悉他,比起神,跡部景吾其實才更像是淺川滄嵐真正的家人,甚至比她那在世時經常因爲兩人約定結伴遠行、於是就把她託付給朋友的父母更像,他不是她的朋友,因爲沒有朋友比他更重要,不管是什麼事情,她都可以告訴他,因爲她知道,不管怎麼樣,景吾總會站在她的身後。
滄嵐最開始是因爲沒想過要改變也不願意承擔未知的風險所以抗拒着跡部的轉變,後來發現自己對龍馬、甚至對真田抱有一定的感情後,她就更加不允許自己去思考她和跡部這種可能。
那麼驕傲的小景,她甚至都不能想象他被誰拿來和其他人做比較、權衡再挑選的情景,哪怕那個人是她自己。
他值得更好的,甚至是最好的。
她不想用不夠純粹的情感去羞辱他,更害怕因此而失去他。
所以滄嵐不想和跡部上牀。
可是滄嵐忘了,她的心比她的人還不聽話,她從來就不會控制自己的感情,更不知道如何來阻止感情在細微處的自然流露。
而她所面對的跡部景吾,卻是憑藉着敏銳到完全不符合他自然年齡的insight而稱霸一方。
是的,她瞭解跡部。
但是,跡部更瞭解她。
在一切開始前,被抱回房間、又躺上了跡部景吾那張熟悉的牀上,滄嵐看着站在牀邊的跡部景吾,忍不住又重複了一次:“我給不了你要的,景吾。”
跡部動作不緊不慢地解着自己的襯衣釦子,乳白的象牙扣和暗金袖釦一一被他修長的手指從釦眼中鬆開,他雖然正對着滄嵐,但是卻沒有看她,也重複了一遍:“本大爺已經告訴過你了,本大爺習慣自己去取。”
滄嵐因爲不知道該怎麼說服他而爲難地皺起了眉頭,跡部則抽出了腰間的皮帶,隨手丟在一旁,然後他才擡起頭,帶着一貫自信的笑容坐上牀,“放心,淺川滄嵐,如果你不願意,本大爺絕對不會碰你。”
“…………這有什麼意義呢?”滄嵐話裏的無奈濃郁得簡直都能具現出實體,他的身體慢慢附上她,雖然還隔着襯衣和裙子,但她已經能感受到他身體的熱度和和她完全不同的肌肉線條。跡部的臉來到滄嵐臉的上方,兩個人的鼻尖甚至已經微微地碰觸,他的玫瑰香整個籠罩住她,她能在他的眼睛裏那麼清楚地看到自己說話時不斷開合的嘴脣,他也能感到她說這話時幽幽的嘆息,“景吾,你知道我抗拒不了你。”
“哼。”跡部景吾輕哼,很想表示出他對於滄嵐推卸責任的不屑,他宣佈真理的時候表情原本只應該有居高臨下的自信驕傲,但是現在卻因爲愉悅而多了翹起的嘴角,“你要是這樣想,那你就錯了,淺川滄嵐。”
滄嵐用無言的沉默來表達她的反對意見。
——她總是這樣搞不清自己的感情,看來本大爺還是得幫幫她。
跡部這樣想着,如果是平時他一定會因爲玫瑰的固執和遲鈍而生氣憤怒,但鑑於現在不管怎麼說她都老實地躺在了他的身下,他決定改變策略,從用語言來指出她的錯誤之處,改用一種他更喜歡的方式。
“本大爺會讓你明白這點的。”
這是在再次吻上她前,他最後說的一句話。
牀上是最能看出一個人本質的地方,不管他在上面是在做夢還是做愛。
被最原始的慾望所席捲時,人類重新四腳着地,徹底脫去了外在的衣冠楚楚,露出了最本質的樣子。
滄嵐有時候都會懷疑,她的身體到底是不是自己的。
它平時雖然很聽話,但是在牀上這種關鍵時刻卻總是那麼容易就背叛了她的意志,不管她的理智是多麼希望能用僵硬冰冷來表達自己的“非暴力不合作”,但身體卻永遠都早一步就已經向曾經讓它品嚐極樂的男人們投了降。
如果說在不二碰到它的時候,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是那麼歡欣鼓舞地熱切歡迎着他,那麼從跡部的手指和滄嵐皮膚接觸的第一刻起,它就已經無比乖覺地先行臣服、柔順匍匐。
這不是她所主宰的王國,而是他君臨天下的領土。
一切都是屬於他的,因爲他的存在而誕生,因爲他的享用而存在。
“唔~”
滄嵐身上的白裙被一把拉到了腰際,白珍珠的扣子頹然地散落在深紫色的牀罩上。兩團柔白雪團被剛纔還在彈着高潔優雅的夜曲的手指從同色的束縛中解脫了出來,彈跳而出的粉色尖端剛因爲失去了抗拒嚴寒的屏障而略微緊縮,就馬上被連同下面的肉團一起握入了平時主要握着金筆或者網球拍的手掌中,然後不等它適應這把玩一般的搓揉,又被含入了一個遠比掌心熾熱的地方,什麼東西溼漉漉地繞着它打轉,如同在細細品嚐。
快感如同迎面撲來的潮水,情慾是一曲由跡部揮舞着指揮棒的樂章,從一開始就是急促的快板。
男人的吸吮充滿了節奏感,每一次舔舐都像是在確認着那柔嫩尖端的承受上限,既像是本意就想要它疼痛,又像是隻是無意中讓快感堆積了太多,滄嵐只挺過了前面的不到10秒,就忍不住叫了出來。
“夠了,景吾~”又疼又爽,又酥又麻,她的感官末梢似乎在那一瞬間都集中在了那正被疼愛的兩座高聳,滄嵐扭動着,徒勞地掙扎在跡部牢牢地鉗制下。
“夠了?”跡部雪白的牙齒在那已經腫脹的豔紅小點上微微用力咬了咬,滄嵐又叫了一聲,施加快感還是疼痛都只在他的心意電轉之間,她的意見在這刻甚至都不被列入參考範圍,“這可不夠。纔開始,淺川滄嵐。”
他是天上地下說一不二、唯我獨尊的王。
滄嵐剛纔因爲在琴房裏長久靠着跡部、由於缺乏運動而有些發涼的身體以一種讓她完全沒有想過的速度熱了起來,跡部的襯衣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被離開了他的身體,赤裸的皮膚相貼,他的重量讓她深陷進了牀榻,滄嵐已經沒法分辨這種被驟然染上的熱度單純是因爲肉體之間的摩擦所產生的,還是她只是純粹地被他的熱情所傳染,她只知道他率着軍隊,在她身上肆意遊蕩的手就彷彿高高揚起的馬鞭,王旗所指就是士兵前行的方向,任何的抵抗最終都只有灰飛煙滅的下場,他彷彿奔流的血液中都烙印着“我見我執我征服”。
她有脖子嗎?是的,因爲他的嘴脣按壓過那嬌嫩的皮膚。
她有肩膀嗎?是的,因爲他的牙齒啃食過那精緻的鎖骨。
她有手臂嗎?是的,因爲他的手掌曾經把它們迭起來壓在她的頭頂。
她有小腹嗎?是的,因爲他勁瘦有力的腰部就壓在那柔軟之上,固定着她的位置。
她所擁有的都被他重新定義,至於那些沒有被定義的——她真的擁有這種東西嗎?
那些,應該本來就不存在吧。
“嗯嗯嗯——”
跡部似乎比滄嵐自己還熟悉他手下的這具身體,從上到下地揉捏挑弄,鐵蹄踏過她的胸肩腰腹,他的給予全無規律,撫摸的力度始終遊走在她所能承受的快感上限,到底是輕一分的天堂還是重一度的地獄都只取決於他一瞬間的興之所至,但是不管是哪種,都肯定能讓被他撫弄的敏感之處無聲嗚咽或活潑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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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醬紫,晚點/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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