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了,回答了
拽拽的貓眼少年當衆抱着親了她之後也不曾放手,就像是貓咪緊緊護衛着自己心愛的貓條/小魚乾,他摟着她本來想帶去自己的宿舍,但走到一半想到了什麼,回頭看了看,少年又改了主意,把她送上了回家的計程車。
“等我晚點回來。”
然後滄嵐那天晚上就在家裏等到了一個少年:門鈴響了半天她纔開門,門外等待的越前揹着熟悉的網球袋、戴着同樣的帽子,連等待時靠牆的姿勢都和記憶裏一模一樣,但不知道爲什麼,只看了一眼,滄嵐就是覺得對方有點不一樣。
“龍馬,你是不是…長高了?”
“切-”站直的少年邊拉了拉帽檐邊輕輕哼了哼,然後上挑的丹鳳眼就向下瞥了瞥她。
雖然算起來也就半個多學期不見,但也許是中間有太多事情發生,滄嵐只覺得面前這個突然躥高了一截,身形也似乎有了往更成熟變化的少年有點陌生,特別是當他不說話的時候,陰影裏線條越發清晰的臉已經有了幾分可以被叫“氣場”的氛圍。
兩人都沒在說話,這種生疏讓滄嵐突然有點不知所措,而就在這時,她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音:“咕咕—”
她聞聲擡頭,剛好看到越前飛快轉過臉,並且更重地壓了壓帽檐。他同時還動作極快地把外套拉了拉遮住肚子,但很明顯這一舉動完全起不到他想要的效果,因爲幾乎同時,一聲比剛纔更清楚的“咕咕—”就從他努力遮住的地方傳了出來,如此響亮,讓人完全無法忽視。
空氣裏的沉默突然就變了味道。
有誰耳朵泛紅着低聲嘀咕了一句耳熟的話。
滄嵐努力咬了咬脣才把笑意給壓下去,她趕快側身讓開門,身後溫暖的燈光立刻就照亮了風塵僕僕的少年。
“快進來龍馬,飯已經好了,去洗手,我們直接開飯吧~”
“也不知道誰堵在門口,滄嵐你是笨蛋吧”
“叫學姐~”
“哼,madamadane!”
—歡迎回家,我的小少年。
許久沒有和龍馬一起喫飯,滄嵐只慶幸自己今天恰好準備了很多,所以在他風捲殘雲般地喫完了一份後,還能再添。
解決了將近2人份才結束晚餐,龍馬自覺收拾餐桌,然後和切好水果的滄嵐一起坐到了客廳。
看他毫不猶豫地又把果盤掃空,滄嵐忍不住問道:“訓練是不是很辛苦?是不是也喫不太好?”
龍馬沒說話地哼了哼,拿瓜的手下意識後縮,但卻被滄嵐敏感地一把抓住,他眉頭忍不住皺了下,滄嵐當機立斷推下了手下護腕,一片帶着刮痕的紅腫頓時暴露出來。
被拉住的手想要掙脫,但滄嵐卻不放,不僅不放,她還用審視的眼光掃過了剛纔沒來得及細細打量的越前全身,然後手臂/膝蓋的擦傷、大腿和小腿上的幾點淤青就這樣映入眼簾。
“這是練習還是比賽弄的?”滄嵐感覺高中生的網球世界似乎比之前更加危險,取來醫藥箱,她邊給越前擦藥邊叮囑他,“龍馬你不要不重視這些小傷,受傷了要趕快處理纔對,知道嗎?”
越前沒吭聲,但也沒掙扎地讓滄嵐動作。他身上的小傷口比剛看到的還多,滄嵐擰着眉把能看到的都處理了一遍,忍不住又多說了兩句:“龍馬你是運動員啊,身體一點都不能粗心,下次一定不能耽誤知道嗎?”
越前還是沒有吭聲,並且在滄嵐放手之後懶懶地倒向了沙發靠背,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讓滄嵐瞪了瞪他,可見他還是沒反應,也只能有點小生氣地收拾醫療箱,準備放回去。
但等她走過越前身邊的時候,剛纔還靠在沙發上的人突然坐起來、伸手拉住她的手臂,一個用力就把她拉了下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醫療箱“砰”得一聲落地,而她則被抱進了一個還帶有藥水味道的懷裏,一起又倒進了沙發。
“龍馬你做什麼!”
滄嵐掙扎了一下卻沒成功,反而被緊地抱住,於是越前的聲音是從她頭頂飄落了下來:“都怪那些學長,哼,但我把他們都打敗了。”
他略帶傲氣地先說了一句,然後停了一拍,更緊的抱住滄嵐,下巴蹭過滄嵐頭頂,聲音更低也更輕了一點,語氣也變得像是帶着一點點抱怨或者委屈地又說了一句,“但我不想耽誤時間。”
滄嵐默了默才明白他是在回答她前面的話。
—是比賽還是練習弄的?
—是比賽,但我打敗了所有人。
我贏得了勝利。
—受了傷要趕快處理呀。
—但我不想耽誤時間。
耽誤來見你的時間。
滄嵐隱隱的掙扎和緊繃都消失了,她不再抗拒地靠在越前的懷裏。過了片刻,又有什麼柔軟地蹭了蹭她的頭頂,然後她聽到了一句低得差點沒聽清的話:
“我很想你,滄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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