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祖国做状元[快穿] 第38节 作者:未知 走的时候, 也沒敢声张,悄悄的把他的行李和日常物品赶黑天的时候留给跟他关系不错的几個知青,老夏叔借了林场的马车给他送到了农场向末家。在哥哥家住了一晚上,两兄弟聊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就搭车去火车站,跟着往中原省城送菜的火车回家去了。行李都沒有。他這是回家, 啥都不用带的。 自打跟方妈接上头,這几年, 向大哥是一年到头的压车往中原省去。每個月至少都得有几车皮的粮食送過去。這么大风险的事情,中间還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关系, 别人也确实干不了。只能他出面。冬天送粮食,送肉,送山货。夏天送的粮食少了, 更多的是送菜,村子裡自打用上了菌肥,不止是粮食产量上去了,菜的产量也都上去了。自留地裡打的粮食价卖得都不低,搭着粮量,菜都沒要钱,只当是送了。都是家裡菜园子产的,吃不了的。茄子豆角黄瓜辣椒的。别看自家园子都吃不完,可到了方妈那儿,就都是好东西。那小酒馆,自打吃饭喝酒可以不用票,生意火爆得不行。這些菜,就是做了咸菜,也都是好的呢! 人嘛,有动力,干活就不知道累。這农村裡,啥是动力?挣钱就是动力。一個個的卯足了劲挣钱攒钱呢。有钱了,才能给儿子盖上好房子,才能挑最好的姑娘娶来做儿媳妇。有钱了,才能多给姑娘嫁妆,娘家得力,姑娘在婆家的日子才更好過。有钱了,老人岁数大了,想吃口软烂的,才能给老人买得起细粮白面。孩子生下来,当娘的做月子才不用喝口小米粥都难,想吃個鸡蛋都得借,喝那一眼能看到碗底的粥,孩子一泡尿就饿,哭闹不休。有钱了,才能改善生活,不用一家子衣服补丁罗补丁,大冬天的孩子连双棉鞋都穿不起。一年四季的白菜土豆都吃不饱,做個酱還买不起大豆,得用玉米面炒酱,那個味儿,闻着都难…… 凡此种种,只有经過的人才懂。 所以呢,向大哥担着风险带着村民开荒,沒人敢犯众怒打小报告,都跟着拼命干呢。效果也都在那儿摆着呢! 才三年多的时候,這几年村裡新结婚的,哪個不是专砖的大瓦房盖着,两间都少,基本都是三间起步了,有的要养老人的,能一下子盖出四五间去,還能带上前砖后土的一溜仓房。嫁出去的闺女,就沒听過哪一家扣下闺女的彩礼钱的,都给闺女带回去当私房了,還得带上不少的嫁妆。 老人的土房子,也有那高调的改建了砖瓦房的,只是少数。都還是更愿意攒钱。谁不知道王家园子的日子好過呀?大姑娘小伙子的,找对象都奔着王家园子的姑娘小伙使劲呢,为啥的?還不是想過上好日子嘛。 就连周围的几個村子,有那队长支书干得硬实的,日子過得也不差。把肥都上上,粮食产量上去,够交公粮的,再把以前欠下的都還上,一年的粮食、工分钱都能发下来,也比年年往回找强上许多。再偷偷的民不举官不纠的开上一点荒地,再加上自留地的产出,一家子的日子都能過不不差。就是那乱一些的村子,队长支书能力都不能的,只靠着每年发下来的公粮,至少饱不着。 有那游手好闲的赖汉,恨人有,笑人无的,也都知道向大哥是個啥人,都說是上過战场杀過人见過血的,谁敢惹他,王家园子怎么折腾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就是撑死胆大的,开出去的荒地比在册的耕地都多,虽然不知道那么些粮食都卖去哪了。但就是能产那么些粮,人能不富裕?羡慕不羡慕,肯定都羡慕,只怪自己沒摊上那么硬人的队长罢了。 向大哥的人缘现在是好得不得了,脑子活的人从来不少,想搭着他的顺风车也挣些钱的人更多。他都得挑着合作呢。去年公社选主任,多少人都要选他,要不是他自己不愿意干,人家现在就是公社主任了。县裡的领导早都喂饱了,上上下下的,沒人有意见。 要不那姓蒋的知青咋那么拼的追娟子呢,那是他知道,只要向大哥說句话,那推薦上大学的名额,把握很大。不光他知道,农场公社,谁不知道! 所以向阳那個名额呀,面上向大哥人都不在家,看着是沒出力,可向二舅是不是用了他的人脉,谁知道呢? 农场另一個推薦名额挺戏剧的,原本是给了何朗然,别管多不合理,人家就是能拿到這名额。何朗然呢,主动放弃了,還明說了是放不下家人孩子。明明白白的表明了,为了王采薇,大学都不去上。 這恩爱秀的,把几個小姑娘给感动得直哭,越发的两人的爱情故事宣场得不得了。真爱呀! 何朗然让了,那名额最后落到了一個副场长的闺女头上。那姑娘還迅速的跟一個男知青谈起了恋爱,是那种被人撞破俩人在說话,知青给姑娘写情书的那种情况。姑娘家裡沒法子,对外只能說给俩孩子早早就定了婚,只是沒到婚龄,一直沒办婚礼。然后這事儿就定下了。姑娘上了一個专科学校,两年半毕业,分配在省城的一個厂后勤工作,很快就跟那知青办了婚礼,知青做为家属给着进了省城也进了厂做工人。 這個事情,给了很多知青提示。他们下乡的时候太久了。最早的,都已经在农村待了八年,有的已经结了婚生了孩子,太想回城了。看到還有這样的法子,這人的心啊,就长草了。 哪怕是去县城呢,也是进城了。都无所不用其及的想法子。 像是向家這样,在农场和公社裡都能說上话,甚至在县裡省裡都有人脉的,就成了香饽饽。都想方设法的想凑上来,想借向家的关系,进城呢! 都想啥美事儿呢?美得你们。 当谁傻子呢! 向家人就不带理這些個人的。仨儿媳妇都精着呢,娘家日子也都過得不错,不用拉把,别人更不值当她们帮忙了。哥仨更是一個比一個精明,都滑不溜手,粘不上。 就剩下向末两口子,方逐溪自己就是個外地的。谁想找他,他只說是姑爷說不上话就能推。 找向末?找得着嘛。這时候她就觉得,關於她的那些個传言,也不是完全的坏处了。都說她报复心重,心狠手辣,收拾得王采薇和何朗然两口子不能出头,是個多厉害多厉害的人。這会儿,怕她的多呢。 “這名声呀,有时候還真是双刃剑。”向末就跟方逐溪感慨呢! “這世上聪明人多着呢,谁都不瞎,你那名声传得再不好,那不得看实际你做過什么嘛!到了必要的时候,你放心,必然会有人为你說话的。”到时候一边为向末正了名,一边儿能扒了那俩人的皮,看看皮下到底是什么肚肠,何乐而不为呢。 整個农场,除了那两口子,還有跟向末不接触的個别知青,就沒人說向末的坏话。 本地的工人,都是老乡,大部分都是看着向末长大的,她是什么样的人,王采薇又是什么样的人,都清楚着呢。 畜牧站下属的几個养殖厂的工人,都恨不得撕了那些背后嚼舌根的人。這几天,养殖厂都扩大了三倍不止,工人却沒进几個。大家累是真的累,可那福利,谁不眼红?工资大家都拿一样的,但是别的部门,有几個月月都能发肉的?年底要是能评上先进,除了农场裡的奖励,厂裡又是钱又是物的从来不少给。過年的时候,糖块肉蛋的,家家都不空手。谁家生孩子了,场裡给送小米送鸡蛋的,夜班家老人沒了,场裡给送白布。這些不是钱嗎?别看东西不多,但都是实际的。更不用說,一样的食堂,养殖场的伙食比别处都好上两成。谁心裡不感念?领导想着工人,工人自然就知道护着领导。向末家但凡有点啥活儿,不用她說,抢着干的人都能排队。干工作的时候,更是用心得不得了,就怕有出了問題让领导操心…… 那跟向末不对付的王采薇两口子能是個啥待遇?别看你是领导,谁鸟你啊。我只要工作不出問題,你想找事儿都找不着。再說了,你真想为难我,我不能找领导嗎?你自己啥名声不知道?敢干那为难人的事儿嘛? 所以,王采薇两口子的日子過得就不顺,看着什么都好,工作也顺利,职位越来越好,可就是哪哪都得劲儿,有劲使不上。憋得难受,還只能受着。只能背后跟关系好的抱怨抱怨不得志,他们也在家裡搞大锅饭,還自己搭钱进去买菜买粮的,帮着日子過得紧巴的知青改善生活,总有人愿意跟他们亲近的。只不過那些人,多是在农场裡過得不是太好的。几百的知青,文职的工作可沒有那么,安排不過来。学校的老师就几十個人,再加上各处的办事员,技术工种,他们也只能占一小半。农场肯定更愿意提拔自家的子弟。大部分還是干农活。挣得少,活累。再补贴家裡,說实话,吃不饱的都有。 就有那老实头儿,不知道怎么改善自己的生活质量,也找不到门路的。就只能通過婚姻来改变命运了。嫁给场裡工人的,嫁到周围村镇的。娶了农场子弟的,娶了周围村镇的姑娘的越来越多。 “姐,你看,杜娟咋样儿?”向军這天晚上下班来家,沒跟往常一样直接找瞿麦,到是先找向末了。 啥? “你跟杜娟处对象了?” 看上杜娟了? 向末脑子裡就過這個杜娟。 這姑娘是三年多以前跟方云期一年来的知青,今年是十九還是二十来着?年纪跟向军到是合适。长得就更是沒话說了,白白净净,总爱用手绢扎個马尾,性子也活泼,平时偶尔遇到,都跟知青们說說笑笑的,看着就欢实。再多的,她是真不知道了,那姑娘不来自家凑热闹,也不在哪個养殖场,种地种得很踏实,也沒张罗着找关系走门路,平时真沒什么接触。 向军那手摆着跟小风扇似的,脸红得不行,“沒有,姐。我沒跟她处对象。我就是觉得她挺好的,她一笑,我心裡就高兴,就乐意看她。我爸我妈老想给我介绍对象,我寻思着,非得结婚的话,我不想跟别人结……” 啊,他這一說,向末就明白了。向二舅一直就非常反对自家的儿子闺女找知青,给儿女找对象向来只在农场和村裡找的。向军這小子這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又知道爹妈那关過不去,跑她這来求救,让她帮着說情呢。 “行,赶明儿個我打听打听那姑娘的情况。总得问问人家对你有沒有意思吧?回头得了信儿,我再跟你說。不過我丑话可說在前头儿,要是人家姑娘对你沒意思,或者是别的有不合适的地方,你小子就给我老老实实的相亲结婚去,要敢起幺蛾子,二舅不打断了你的腿都算你小子命大。”向末吓唬向军,就怕他去追人家姑娘,万一沒成,你說闹心不闹心。這时候,名声多重要的。 向军挠头,嘿嘿的笑,“知道了,姐。我去找瞿麦了。”還顺手把在边儿上听他们聊天的闹闹给拎走了。 转天,向末就跟来家蹭饭的知青打听杜娟這個姑娘。 得来的信息,都說這姑娘脾气好,性格好,踏实本份,不浮躁。家是沪上的,父母都是工人,家裡有哥哥姐姐,她是最小的,家裡不用她补贴,但是来了三年,她从来沒回過家,可能是想省下路费。 听着條件沒大問題。 向末就让叫李红的姑娘出面,叫上杜娟一起来家吃饭。想问问人家姑娘是什么意思。 “向站长,我知道你为啥找我的。向军是個好的,但是我不能骗婚。我也不瞒着你,我父母都是反|动学术权威,我爸现在单位扫厕所呢,我妈是大夫,因着医术好,沒下放,但在医院也靠边站了。我哥在南边当兵,我姐嫁给了一個当兵的,在海岛上守岛呢。我這個成分,会耽误向军的前程的……” 哎哟,那這是对向军也不是沒感觉的意思喽! 向阳上大学之后,都觉得向军的前程差不了。现在都到场办做办事员了。以后說不定也能上大学,或者调到省裡什么的呢。再不济,以后向阳出息了,還能不管他這個弟弟? 這要是真到了关键时刻,有個反|动学术权威的岳家,那完蛋了。 她的出身,能瞒過表面,可瞒不住有心的人。 所以,不是她觉得向军不好,多少姑娘盯着的人,能不好?她是怕以后瞒不住了,日子過不下去,真成了骗婚的。 向末就笑了。成分不成分的,在她這儿,都不是問題。就是向二舅老两口那关不太好過。這姑娘能不瞒着直接說,說明人家至少心境是坦荡的,光明的。 還有,姑娘沒說的內容,她也想到了。人家的父母再落迫,那地位低不了。要不然,三個孩子也不能都安排好。儿子能去当兵,必然是有人照应的结果,要不然他的出身政审就過不了。大女儿嫁了军人,這個不好猜是不是有人干预的。杜娟這個小的,能到农场這地方来做知青,就跟方云期到林场其实差不多。要是沒有人帮忙,她這样儿,肯定去最苦的地方。能来這种明白人都知道的,看着是山沟裡,其实很富足的地方嗎? “那行,我知道了。前程的事儿,是向军他自己要考虑的。他要是真想跟你好,那也是他愿意放弃前程。你這個情况,我不能瞒着,我会跟他家裡說的,你对向军有心,我也知道了。姐不当捧打鸳鸯的坏人,能帮的我一定帮,你了别担心,只管等着吧。好的坏的,总有個结果。” 這郎有情妹有意的,向末能說啥。 心裡恨得牙痒痒,向军那小子不老实,還說什么沒跟杜娟处对象儿。你這是沒处的样儿嗎?你沒行动,那姑娘是怎么知道你看上人家的? 小兔崽子,把你姐当枪使呢! 回头跟向二舅說的时候,她就說呢,“二舅,我還能害我兄弟嗎?人家杜娟那姑娘在档案上看不出来一点毛病,我特意去场办查過了,就是工人出身的。但是人家沒瞒着,這說明姑娘的品质沒問題。俩人要是结婚了,在农场裡本本分分的工作,能出啥事儿?都在你眼皮子底下呢,能影响啥去?這是咱爷俩說话,我說句实在的,那姑娘除了出身不太好,真是沒挑的。可也因为她那個出身,她才能安心的跟向军過日子呢!” 向末沒說的是,在杜家现在看上去最难的时候,向军不离不弃的跟她在一起,再過上几年,杜家的二老平反了,向军的前程能差了?說不定,他才是向二舅最出息的儿子呢。但這话,不能說呀。 向二舅气呀,可气有啥用,熊孩子跟人家姑娘都处上了,還找他姐求情,他能强迫他不要人家姑娘嗎?那成啥人了?一想到儿子背着他招惹人家姑娘,他就气得不行不行的。也不免对杜娟有想法,這一個巴掌拍不响,要是她沒表示,向军能跟她粘乎?成分不成分的,他到是看得不重,在家裡這一亩三分地上,本分過日子,成分好不好的,不打紧。就是那城裡的小姑娘,他是真看不上,就不是干活的料子。 事到如今了,当爹妈的再看不上,能怎么办?咬着牙還不是得认了。就沒见過能犟得過子女的爹妈。 向末知道向二舅這是捏着鼻子认得,她不好再說啥。 回头跟向军說的时候,才不让他知道這么顺利呢。 “哪有那么容易就說通的,看你表现。你表现得好,我才好說话是不是?” 一句话,把向军给遛得,天天下班了也不来她家混了,麻溜儿回家,帮着爹妈干活儿,家裡菜园子,自留地,贪黑起早的干。還把自己攒了好几年工资也舍出来了,给他娘买布料做新衣服,给向二舅买手表,向二舅一直就眼馋向老爹手,可一打听,商店裡上海牌的手表都得二百块钱呢,一直就沒舍得买。天天晚上把洗脚水都给打好了。殷勤得不行不行的。 向二舅老两口那個心情啊,别提了。儿子孝顺当然是好事儿,可一想到儿子是为了啥這么表现的,心裡就有气。 這一生气,就一直沒松口,你不表现吧,那你慢慢表现吧,我這一口闷气不出了,你就别停下。 杜娟那姑娘多精的,向军一天天的忙着啥呢,她能不知道?她得了信儿,也不干等着,每次知青来向末家吃大锅饭,她就来帮忙,帮着干活儿。从向末对她的态度裡和有意透给她的消息,她就知道啥意思了。也不提醒向军,就看着他跟傻小子似的在家裡忙活。人家是亲爹妈,难道不知道心疼儿子?非得显出她来? 向末见杜娟這個行事,就更满意了。回头跟二舅妈一說,老两口也觉得這姑娘不是個不明事理的。 到底在年底的时候,给了向军准信儿。 赶在腊月二十八,把婚事给办了。 转過年来,杜娟就调到农场小学当老师了。 追着向军跑的姑娘那么多,谁都沒想到,他最后看上的是杜娟。随后又都是羡慕嫉妒,人家這個婚结的,境遇马上就不一样了。 活心的人就更多了。 为了抢一個县城工作的名额,什么手段都用上了,豁得出去身子的,出卖朋友的,举报的,啥事儿都能干得出来。闹到最后场长上了霹雳手段,把闹出事来的知青都给调去挑粪,不许出农场,才算是压服住。 這個乱劲儿,吸引的大部分的注意力。 娟子进了农场,在养牛场的食堂后厨上班這样的小事,就沒什么人注意到了。 “我以前,从来都沒有处理過這么多人□□故,也从来沒觉得,想做点儿事情,需要這么大的耐心……” 前面两次任务,她的出身都非常好,想做什么,身后有强大的后盾。還有,大环境也好,羁绊也少。就算是有些個小阻碍,也总有办法解决。 现在這個情况,真是沒招沒招的。除了琐碎的日常,家长裡短,想为国家做点贡献,都沒有渠道。大环境不允许啊! 化肥做出来了,饲料做出来了,养小猪也有了小成果了,结果呢?只能說是改善了自家的生活條件,最多再算上王家园子村,别的?真沒多少改变。 除了等着时代的变革来临,什么都做不了。 “也不能這么說,你得相信,咱们的所有努力,都不会白废的。现在大家不是都知道那些东西的好处嗎?王家园子的日子過得怎么样,不也是都看着嗎?等到政策好的那一天,我相信,這附近,马上就会迎来井喷似的发展。這影响也会很快的向外扩散,总能看到成果的。以前你去扶贫,那不也是从一個村子开始,到改变整個县城的面貌嗎?那时候不也得等,让時間发挥作用嗎?”方逐溪总是给向末打气的那個。 向末直叹气,“唉,不等又能怎么办呢!這操蛋的年代。” 方逐溪就笑,“好啦,别抱怨了,這可不像你。以前做运动员的时候,训练多苦啊,你不也憋着一口气扛下来了嗎?這会儿怎么沒耐心了呢?” 向末人往方逐溪的怀裡一滚,把头往他胸口一埋,“人就不能有依靠,一有依靠了,就会变懒……” 方逐溪拍她背,“好好好,都有我呢,人只管懒着就好了。别压着肚子了。” 說起這個,向末就更气。 那回在省城浪的时候,招待所有游泳池,他们去游泳,换衣服的时候她沒注意,把身上带着的方逐溪给配的避孕的香包弄掉了。回家以后发现了,她也沒当回事儿,想着不至于那么巧。 還真就是那么巧。 一個月之后,大姨妈沒来,一号脉,中奖了。還是大奖。双胞胎。 這会儿都六個月了,肚子跟人家快生的时候差不多大,负担不小。闹闹知道妈妈要给他生小弟弟小妹妹了,一下子变得懂事儿了,自己收拾了小被子,去西间跟他小叔叔一起住了,所他晚上睡觉不老实,踏到妈妈的肚子。 她這五六年沒怀二胎,“艰难”的怀上了,周围的人比她本人還重视呢,全都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肚子。等知道怀了双棒儿,那就更小心了。這年头儿生双胎,可不容易。平时是啥都不让她干了,养殖场能不让她去就不让她去,怕味冲,她受不了。 娟子的婚期就好了年后就结,因着她怀孕,硬是跟她对象商量了,两人直接就定了,婚期推迟一年,她好多照顾向末一段時間。 连方逐溪的工作,都让罗刚抢着干了。除非他跟徐紫苑处理不了的,轻易不让方逐溪忙,多给他時間在家裡照看孕妇。就省裡他的那些患者,知道他媳妇儿怀孕了,都有表示。家裡吃的喝的,堆得满满当当的。 把徐紫苑给羡慕得,不行不行的。她跟罗刚结婚一年了,一直就沒敢要孩子,就是因为两口子都沒有家人在這边,沒有帮着看孩子,他们都要上班,照看不過来。又不想跟其他人一样,背着孩子上班,让孩子跟着遭罪,就一直避孕着,沒敢要呢。 這一对比,越发显得向末的待遇有多好了。 哎,這就是各人事各人知了。向末可一点儿都不想有這個待遇,真沒想要孩子! 年后开春,多少事情要忙呢!這肚子,怪耽误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