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东京不热
“阿嚏!”沈图昏昏沉沉的紧了紧自己的道袍,感觉有些冷,可惜一点作用沒有,反而让他感觉更冷,睁开沉甸甸的眼皮,沈图试着想找点什么盖在身上,“该死,這都五月了,還這么冷,這是哪裡又有怨死鬼了嗎?”
话音未落,沈图却是呆了,“這是哪?”
入眼的不是那個破落的小道观,而是熙熙攘攘的大都市!沈图可以肯定,這裡绝对不是自己所在的城市,那裡太熟悉了,每一個街道他都知道,但這裡,他绝对肯定自己沒有印象,重点是,這街面上招牌印的明明就是日文啊!尼玛,要在自己家那裡阴日文招牌,一块钱也别想挣了!不让你三天两头的换玻璃就算爷们心善。
沈图呆呆的抬着头,看着大路两边的高楼大厦,穿梭如织的人流簇拥着他挪着脚步,路人丝毫沒有对這位身穿道袍、斜背宝剑的人物有什么异样眼光。
過了有這么几分钟的功夫,沈图才算是清醒過来,闪开了人流,躲入一條小巷子裡,背靠着墙面平复着异样的心情,“這是日本,可是,我怎么到這了?道爷现在身上一沒有护照二沒有钱,接下来要怎么办才好?再一個,看這些人的穿着怎么都不像21世纪的模样,长裙都盖到脚踝了,复古也沒有复到這份的吧。”
一张风吹来的报纸终于让沈图不再淡定,尽管他看不懂日文,可是他识数不是,“1985年2月18日!尼玛!這到底是要怎么样!”
在沈图彷徨无助的时候,一個穿着长款风衣的颓废青年人在他身边走過,沈图无意识的打眼看了一下,“這人的风衣好土啊!還带着茶色的蛤蟆镜,重点是這人有点眼熟啊!”
那人明显的脚步慢了下来,也看了沈图一眼,用手指撑了镜框,眼神中有些警惕的意思。
沈图皱着眉头回忆着自己见過的人,显然那人并沒有在自己生活中出现過,可为什么会這么眼熟呢?
不知道要去哪裡的沈图,只能是顺着马路走走停停,沒办法,东京的二月份太冷了,至于說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身在东京?那张报纸正好是日本朝日新闻的东京版,裡面出现最多的字眼就是东京二字。
不知怎么,沈图来到了车站,因为在這有個大型的卖场,尽管沈图沒有来過日本,可是动漫沒少看啊,他知道,這样的大卖场裡可都有试吃的活动,至少可以填饱肚子,尽管有些丢人。
一個小时過去之后,吃饱喝足的沈图盘坐在车站前的长椅上,一边挠着头,一边看着从身上拿下来的宝剑、铜印,和那本经书,“你们仨是赖上我了啊!连穿越還都跟着一起,說吧,那個是主谋,那個是从犯!”
半晌,沒有动静。沈图摇了摇头,自己這算是神经分裂,還是出现错觉?竟然对着三件东西說话,這要在国内,還不得被收容了啊。
在刚才,沈图吃饱之后,就觉得怀裡一沉,肚子上被什么给隔得生疼,结果,就把那铜印给掏了出来,又从袖筒裡翻出来了這么一本经书,這才想起来自己后面背了一路的剑,但是,沈图清楚的记得這三样东西都是在自己小屋的床上的,怎么会又到自己身上了呢?
沈图拿着铜印凝神苦思的时候,手心突然被烫了一下,他连忙把铜印都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手,想着,“千万别受伤,自己這可沒钱沒药的,要是伤了,還不得一准的感染发炎啊!”
万幸,手沒烫伤,只是手心那裡被纹出来四個朱红的虫鸟大篆,沈图這個入门的道士倒也好歹认得這四個字符:“道、经、师、宝!”
沈图念出一字,一字便显出毫光,四字念完,手心就好像红灯一般。沈图心道:“行,道爷還俗去唱红灯记,连道具都省了。站发廊门口都能当招牌使了。道经师宝,就是不知道你這是哪個道经师宝?”
道教中的道经师宝有好几种解释,最底层的,就是跟藏书刻印一样的作用,說明這书是道家经典,盖個戳,跟到此一游是一個性质;再往上,那就是给信徒开悟做法事用的,传說只有诚信皈依道教的,才能使用,不過后来传的广了,也就是個样子货而已;再往上,就是法器了,据老法师教下的內容来說,是加持用的,开光辟邪的符箓,但是被加持的不可以犯戒,犯戒者拿着就不管用了,可能還有反作用;最后一种,可就真的是宝贝了,《道教义枢》卷一云:“一者道宝,二者太上经宝,三者**师宝”。又云:“太上道君以形申教是谓师宝,以气感应是谓道宝,妙文示法是谓经宝”。
想到這,沈图再看看眼前這仨,“经书,妙文示法;宝剑,以气感应;铜印,以形申教。”
沈图吞了吞口水,娘来,乖乖险的沒卖啊!這要卖了,自己投胎八辈子也還不起啊!可是又一個問題来了,這东西怎么用?沒人教给自己用啊,按照之前自己拿东西的轻松劲来看,估摸着老法师也沒用過吧。
正在沈图急的冒汗的时候,三样宝贝突然发出光来,钻到了他的手心裡,连着那四個朱红虫鸟纹的大篆,一起沒了。
“福生无量天尊!”沈图這时脑海一阵清明,三样东西的种种妙用也一起浮现脑海,也算是无师自通。
就在沈图在這裡体会玄妙的时候,一阵叹息声钻入了他的耳朵。
“真是的,今天又沒有委托,再這样下去,阿獠這個月的伙食费就到底了,我也得再找新工作了啊!难道经济不景气连侦探都受影响嗎?!”
阿獠?侦探?
沈图看了眼說话的那人,又看了看他在的位置,那是一個放置在车站前的黑板,上面写满了留言,沈图眼前一花,再看时,那些歪歪扭扭的日文居然都变成了中文,难道這就是传說中的金手指嗎?见那人就要走了,沈图连忙跑了過去,拿起粉笔在上面空荡荡的第五栏上写着:“xyz”!如果自己心裡想的是真的话,那么肯定那個人会拉住自己的。
果然,那人立马来了精神,眼中几乎就是在放光的一把拉住了沈图,“你好,請问你這是要有委托给城市猎人嗎?我是负责联络的真村秀幸,无论什么委托都可以跟我說,我們绝对会顺利的完成的,!”
不会错了!听到這位穿着老旧土气的黄色风衣的青年男子這么說,沈图露出了一丝微笑,打了個稽首,說道:“福生无量天尊,請问你可以听懂贫道說的嗎?”
“啊?”真村秀幸撑了撑蛤蟆镜,很是不解,难道最近的年轻人又流行了什么奇怪的打招呼的肢体语言嗎?“麻烦您可以具体的說一下嗎?”
“贫道需要一個安身的地方,”沈图說道,“可以嗎?”
真村秀幸废了老大的劲才算是理解了沈图的意思,不過也在心裡腹诽,這都是20世纪末了,居然還有人用雅言来說话,你当這裡是平安京嗎?不過看着沈图這么一身打扮,也就见怪不怪了,突然,他猛地想起来了,這不就是今天在小巷裡见到的那個怪人嗎?他有些头疼了,這该怎么给阿獠說呢,算了,反正也不是自己的地方,阿獠的那套公寓還有很多空房间,让一间出来应该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不行!我不同意!我的公寓是要租给美女的,怎么可以租给個男人,就算是留着长头发的男人也是男人,不租绝对不租!還有!真村!你似乎忘记了我不接男人的委托的吧!”一身便装的阿獠敞着怀一手端着酒杯,半拉屁股坐在餐桌上对着真村秀幸抱怨着,“而且你接就接了,居然還沒挣到钱!难道說……”寒羽獠一副我懂的表情,拍了拍真村的肩膀,“放心,我不歧视你的,只是想不到你的取向這么奇葩而已。”
“贫道不是玻璃!”沈图忍无可忍的咬着后槽牙說道,“贫道因为一些非正常原因出现在日本,所以身无分文,且沒有证件,听闻……”
“停!你可以打电话去给大使馆或者是去警局,我不负责這些,真村送客!”寒羽獠一副了解的样子,看也不看沈图一眼,摆着手說道,“不過如果你可以介绍大使馆的美女来的话,我会欢迎你的哦。”
沈图忍着气說道:“因为一些非正常的原因,贫道不能给大使馆打电话,更不能去警察局!”
寒羽獠忽然一本正经的插话道:“那我更不能接受你了,我可是良好国民!”
“我是道士!和你们這裡所谓的阴阳师差不多,我可以帮你处理一些麻烦,或者,是帮你避免一些麻烦。”沈图也是一脸的正经。
“我最不讨厌的就是麻烦,尤其是带来美女的麻烦,先生,我……”
沈图急忙换了一副表情,神神秘秘的小声說道:“寒羽獠先生,如果說,我可以解除你身上的天使之尘的副作用呢……”
沈图還沒說完,就感觉自己的下巴那裡抵着一個金属,冰凉的感觉让他有些清醒,那明显是枪,而且是大威力柯尔特左轮。
持枪的寒羽獠一脸的杀气,說:“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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