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封印
裴时清扶着棺材喘息,她抬头看了赵老大他们,而他们的身边不止一條冤魂。
“陈明月,我也不過是想要活着回去。我們之间不存在我助纣为虐,而是我需要封印你来回家。”
裴时清也是在赌,赌她封印陈明月后就真的能回去。
陈明月看着裴时清,下一刻,她的舌头上出现了一颗跳动的心脏。
赵铁树瞳孔紧缩,不可思议的低头看着自己已经少了一颗心脏的胸膛。
赵老大看到自己父亲被杀,他疯了一样捡起刚才地上掉落的拐棍,狠狠的冲着陈明月攻击。
“死婊子,就算你是鬼我也要杀了你给我爹报仇!”
王神婆则是坐在地上,叹息道:“冤有头债有主,哎……冤冤相报何时了。”
可赵老大连陈明月的衣服都沒碰到,就被那三個女鬼缠住,而陈明月的目标则是转到王神婆身上。
只要她杀死王神婆,那就沒人能封印她了。
裴时清看穿了她的意图,直接扑過去,死死地扣住陈明月的肩膀,陈明月顿时哀嚎出声,她开始求饶。
但是裴时清拽着她将她塞进棺材裡,然后对還在发呆的几個村民喊道:“還不快关上棺材!”
棺盖被关上,浸染狗血的链子也将棺材死死缠住,长钉被一下一下砸到棺木上。
棺材裡传来陈明月不甘的嘶吼:“放我出去——”
王神婆颤颤巍巍的从口袋裡掏出七张黄符,念念有词的贴在铁链上,至此算是彻底将她封印起来。
而在陈明月被封印起来之后,那三只鬼也消失不见。
裴时清還沒来得及說什么,眼前就出现了四個人。
范雨澄脸一夸,她怎么還在這個地方?
裴时清:“……”
她好像回去了,又好像沒回去。
此时的裴时清实在狼狈的很,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刮破,满是血痕,头发也凌乱不堪,灰头土脸的。
裴时清刚出现,宋南楠還以为自己见鬼了,属实把她吓一跳。
“你们是封印成功了?”宋南楠问道。
裴时清扫了一眼他们,然后看向宋南楠,“你们沒听到嗎?”
“沒有,自从你下了暗道,我們就再也听不到那边的动静了。”赵晓薇在旁边解释道。
裴时清点头道:“陈明月被封印在那個棺材裡,那棺材外面被锁链锁住,锁链上有七张符纸。”
聂徵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裴时清的身上。
裴时清抬头观察他。
這個男人看起来二十多岁,一头黑色碎发很是柔顺,鼻梁上架着无框眼镜,但是似乎并沒有度数,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很温柔,薄唇唇形意外的好看。
他的五官很和谐,下颌线明显,喉结突出,锁骨处有一点黑色小痣,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荷绿纯色短袖,因为浅蓝衬衫外套在裴时清的身上。
裴时清沒有拒绝,道谢過后她又问道:“那你们這又是什么情况?”
赵晓薇直接就說:“外面全都是婴灵,只有這裡還算安全。”
“我记得你们說過,你们這儿是黑天,那岂不是要等到天亮?”裴时清身上罩着不符合自己身形的宽大外套,浑身都被一种陌生的气息环绕,這让她很是不舒服。
她皱了皱眉,强迫自己忽略身上的衣服,认真的看着其他几人。
“看来只能如此。”宋南楠回道。
“那你们有通关的思路嗎?”裴时清询问道。
旁边的范雨澄看他们又开始了演默剧,于是将眼神投到了范羲和的身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范羲和也在這裡,但是這是她第一次碰见明星哎!
范羲和注意到了范雨澄的视线,对她友好的笑笑。
就在這时,云朵推开祠堂门扶着王川走进来。
宋南楠看到她立马问道:“何建呢?”
王川的脸毫无血色,身上处处是伤痕,尤其大腿上,皮肉已经外翻。
提起何建,他的眼裡满是恐惧,“他死了,被那群死婴给生啃了。”
刚刚,宋南楠发现暗道也打不开,那边裴时清的声音也消失不见,于是决定让人出去找找何建和王川,毕竟都是游戏玩家,多一個人就多一份胜算。
然后几個人就轮流出去等人,直到轮到云朵时裴时清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裴时清此时却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毕竟刚才那么凶险,她的神经一直紧绷,本以为自己回去了松懈一瞬,却发现她们进入到别人的游戏裡。
她现在的状况只能說是身心俱疲。
裴时清抓住了范雨澄的手臂,借着范雨澄的力气才稳住身形,她对众人說道:“既然這裡是個安全屋,我就先休息一下,你们继续。”
范雨澄扶着她,在祠堂裡找到一扇蒲团,让她坐下休息。
裴时清强撑着疲惫的脑袋,将自己的分析告诉了范雨澄。
现在她们依旧沒有脱离危险,范雨澄又不是游戏玩家,听不到她们的对话,而在诡异游戏中,信息是重中之重。
范雨澄记得很认真,裴时清說的差不多了才坐在蒲团上靠着墙壁沉沉睡去。
宋南楠看着她疲惫的面容,心中叹息,虽然不知道她那边是什么情况,但是也绝对不会轻松。
“那大家就都休息一下吧。”宋南楠說道。
其他人也沒有异议。
赵晓薇比较好奇的看向裴时清,“我還是第一次游戏遇到其他游戏玩家出现在属于我們的游戏裡呢。”
宋南楠纠正道:“咱们也是在现实中驱车前往,但的确,我也是第一次遇见。”
聂徵在旁边给王川清理伤口,范羲和终究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你是医生嗎?”
他手中的动作沒停,既快又稳,“算是吧。”
法医怎么不算医生呢?
“那你是什么科医生?”旁边的赵晓薇也被吸引過来,询问道。
“我是法医。”
听到這個回答,王川本来還乖乖的让聂徵缠纱布,此刻他却心中不舒服起来,想要开口最终還是沒說什么。
聂徵似乎沒有察觉出来似的,很快就包扎好一些大的伤口,之后就走到裴时清旁边,低头看着她。
范雨澄警惕的盯着聂徵,刚才她就觉得這人对裴时清不一样,哪儿有刚见面就给披衣服的?
不是渣男就是中央空调。
但范雨澄可是误会他了。
聂徵只是在观察裴时清的颅骨,她的颅骨很对称,脸也很对称,凤眼琼鼻,嘴唇和他一样都很薄,脸小小的,似乎一個巴掌就能盖住。
不過就算這样,聂徵也有信心把她的脑袋打开后重新装上,别人還看不出来。
睡梦中的裴时清瑟缩了一下,然后也沒睁开眼睛,似乎真的很累。
范雨澄语气不善,“你想干什么?”
聂徵抬起头看着她,嘴角扬起精确的弧度,“你们這几天沒好好吃饭吧?”
范雨澄心中更警惕,“你想用好吃的把裴清骗走是不可能的。”
聂徵从背包裡拿出几块巧克力和压缩饼干,伸手想要递给范雨澄。
范雨澄沒接。
宋南楠在旁边說道:“你放心吧,我們不会害裴时清的。”
“你是谁?”
面对范雨澄的询问,宋南楠這才想起来,她们只听见過对方的声音,却沒见過面,于是自我介绍道:“我是宋南楠。”
范雨澄知道裴清和宋南楠认识,于是就接了過来,虽然有些别扭,但還是道了谢。
聂徵又拿出两瓶水放到她身边。
宋南楠不免又看了聂徵两眼。
要知道她们逃跑出来的时候只顾着逃命,谁会拿自己的背包,還那么沉。
但是聂徵和范羲和两人做到了,现在屋裡六個玩家,只有他们两個玩家有吃的。
宋南楠随便找了一处坐下,思考着還有两天该怎么過。
他们的背包都在屋子裡呢。
聂徵和范羲和两人的粮食是支撑不了八個人的。
本来在游戏中与鬼斗智就够困难的,现在就连生存也出现問題,简直是雪上加霜。
折腾一晚上沒睡的宋南楠也支撑不住,陷入梦乡。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