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回:如坐针毡,如芒刺背 作者:未知 那要說,余小鱼和络腮胡老头到底去哪儿了呢? 两人皆在素晴姑娘的木屋之中,正在品茶...,当然是剑拔弩张的那一种。 那要說,两人为何会同时出现在這裡呢? 這就得說回半柱香之前了... 话說,這半柱香之前...,余小鱼总算是爬到了老鬼的附近,都已经准备提刀刺去了... 老头也已经举起手掌,准备在余小鱼刺自己的同时,把他给一巴掌打死。 就在這将将危机之时,素晴姑娘背着箩筐,裡面装着野菜,正好就走到了這裡...,望向空林中的两人,道:“你们...”。 两人本都是非残极凶的脸上,同時間挂上了笑容,并且同时对着素晴漏出微微一笑。 余小鱼转念一顾道:“我們俩在切磋。”。 素晴不傻,瞧着周围這阵仗,“你们确定是在切磋?”。 余小鱼同时望向了老鬼,老鬼不屑一顾余小鱼张嘴胡說...,传音入密,“老子可沒有你那般油嘴滑舌,实话实說,便是!”。 余小鱼放下了刀,转而用手掐住老鬼的后腰,用力一扭。 老鬼不忍疼痛叫出声来,說道:“沒错,就是切磋,动静大了一些。不好意思啊,丫头,扰你清静了!”。 ...... 之后的事情,便是一老一少,互相搀扶地表现极具父子情景,亲切至极。 一路上互相掐着对方,暗自较劲,一道回到了小木屋内... 回到小木屋内,素晴向着两人鼓着酒窝露出笑容,点播余小鱼道:“正好,你過来...,今天我在山头上摘了些野菜。给你们爷俩做一顿,也是好的,等着...”。 一老一少都面露和善,连忙点头。 等素姑娘走了出去,两人互相直直地目视对方...,从刚才,两人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余小鱼提嘴說道:“你沒想利用她?”。 “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沒想骗她?”,老人沒有回答余小鱼的問題,转而却是反问道。 余小鱼,一抬眼,“自然,我若是骗她,你认为我会說出我的真名嗎?”。 “余小鱼,這名字真多余啊!”,老头乐了。 “哼,用你管!”,余小鱼捂着胸口,咳嗽道。 老头也微微摇头,抬起手来,缓缓地向着余小鱼胸口伸了過去...,余小鱼立马警惕了起来,连忙躲過老者的手掌,喝问道:“你要干什么?”。 “给你把我的真气取出来。”,老者言语道。 “你怎么好心?”,余小鱼不相信。 “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在這屋子裡面把你给你弄死,不是?”,老者深知余小鱼心胸狭隘,必须给他一個正当理由,他才会听信人言。 余小鱼点头,紧绷着的身子松懈下来... 老者的手抚了上来,余小鱼只感觉有什么戾气通過老者的手,吸出体外,一阵舒适。 仅此后,两人再无介怀。 两位坏蛋,最初的目的是同样的,只不過是不想让素姑娘被奸人所骗罢了,既然两人皆无此意,那就不必苦大仇深了。 余小鱼瞧着老头,忽然站起身来,拱手抱拳道:“敢问前辈,何须人也?”。 老者摸了摸络腮胡,长吸了口气,笑道:“原来,你也会玩儿這一套啊?我還寻思着你不懂得尊敬二字,如何在纸面上写呢!”。 余小鱼默不作声,并不准备狡辩。 老者斜眼撇着他,不由哼唧一二,随后說道:“告诉你也无妨...,我叫乐博衍,江南玉林人士,佛家叛党!”。 “哦,怪不得...”,余小鱼随着话又一次坐下身来,顺便提起茶壶给乐博衍沏茶。 “怎么...?”。 “原来前辈是佛家叛党啊,怪不得会《大日如来神掌》与《大日如来真经》。”。 乐博衍不禁一乐,“你倒是对叛党這個词,沒啥太大的忌讳啊!?”。 余小鱼一愣,“有何忌讳?敢问江湖正派与叛徒之间又有何分别嗎?江湖大门派为了名声好听,把出逃之人设为逆党,天下人可笑至极。皆认为叛党便是叛党,可他们从来不去想想,为何唯独此人可以称为叛党?”。 乐博衍同言间,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打开眼,我就知道你這小子和常人不一。我果然沒有看错,聪明、伶俐、与常人不易...,說实话,我還挺稀罕你的。”。 “那前辈可否...?”。 “滚蛋!”,乐博衍都沒听余小鱼要问什么直接回道。 余小鱼一個沒忍住說出实话来,“你個老玩意儿,我還沒說我要干啥呢...”。 乐博衍一抬头漏出满额头的抬头纹道:“你要啥,老子也就這一句话,滚蛋!想从老子手裡弄东西?你也配!你個小人!”。 余小鱼竟被一時間說的沒了话由...,只能气不打一处地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再沒有搭理老头。 “诶...”,老头与余小鱼搭话。 余小鱼撇了一眼老头,“滚蛋!对我沒有利用价值的人,我還杀不了的人,就這俩字,滚蛋!”。 乐博衍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现实主义的家伙,举起手掌,道:“你信不信我一巴掌把你拍死!”。 余小鱼见担待不過,只得回道:“有话快說...,我還心烦的呢!”。 “什么玩意儿...”,乐老头不由地吐槽了一句后叙說道:“小子,既然你沒想害這女子,何必和她有太多牵连呢?”。 “老子喜歡,碍你事儿了?”。 “你不会真的对這丫头动心了吧?”。 余小鱼一脸无所谓,道:“是,又如何?”。 乐博衍一抹脖子,脸色变了,“我警告你啊,這丫头是正儿八经的好姑娘!你别祸害人家,懂嗎?”。 “你怎么就知道我会祸害人家?你知道啥啊,你就在這儿哔哔...”。 “我知道啥?就凭老子比你活的久!你我都是江湖人,江湖人最不该的就是与江湖之外的人产生任何联系...,把人家拖入你的世界,這就是最大的祸害。小子,你懂嗎?”。 往往都是余小鱼教育别人,今日自己却被教育了... 乐博衍一番话,让余小鱼一下子醒悟了過来...,脑中陷入了思考,半天不言语。 见自己的话很奏效,乐老头松了口气,“明白了?”。 余小鱼磨齿一笑,“那又如何?”。 “嘿...”。 互相辩驳着...,素姑娘,端着饭菜进屋...,瞧了瞧坐在桌子两边儿的人,笑說:“长這么大,家裡還沒有這么热闹過...” 說着說着,姑娘把饭菜端上桌子,就有些失神。 余小鱼连忙站起,扯开话题,“素姑娘,快快請坐。”,沒话找话。 乐老头见状,把脸咧到一边儿,眼不见心不烦。 三人成席... 這要是俩個人面对面坐着,說实话,沒啥话可說... 要是再多一個人,话匣子便打开了... 几個人互相调侃着...,看着是三人都在說着从前与将来。 其实只有素晴一個人在讲真话,其余两人已经进入江湖之中,他们的人生也只不過是杀伐屠戮,再无其他,也不必要被人知晓。 话到终处,余小鱼时不时就打开酒葫芦喝酒... 素姑娘瞧见后,也想尝一尝...,余大爷沒太在意,心說尝就尝呗。 不偿還好,就這么喝了一口,素姑娘脸就泛红了。 冷不丁的憨笑两声,最后要不是余小鱼扶着就倒在地上了... 乐老头,瞧着余小鱼,问道:“你给她喝啥了?”。 余小鱼也懵逼呢...,“酒啊!度数不高的。”。 “你给個乡村丫头喝酒?”,乐博衍压声道。 余小鱼這才注意到重点,摇了摇头手扶着姑娘的俩肩膀站起身,有些紧张。 向着乐老头道:“這...這,该如何是好啊?”。 “先扶到床上...,這還用问?”,乐老头看着窘迫的余小鱼,說道。 余小鱼依旧直愣愣地站着,“這...這,怎么就扶到床上了?”。 乐博衍好像是看出了些端倪,磨搓着胡须,道:“你不是连女人都沒碰過吧?”。 這一句话,說到了余小鱼心坎上,别看余大爷啥事儿都和大爷一样。關於男女之情,他也是第一次...,沒有任何经验。說实话,不是沒碰過女孩儿,只是沒碰過自己喜歡的姑娘。這股子紧张劲儿,扶着素婉儿就和抱着瓷娃娃一般,往裡面拉也不是,往后面推也不是。 “哼...,来吧...给我!”,乐博衍看不下去,想从余小鱼手裡面夺過素姑娘。 余小鱼此时的表情就和狗护食一般,眼神可怕至极,好像在說,“你但凡敢碰她一下,老子就跟你拼命。”。 乐老头无奈,挥挥手,“那你来...”。 素晴的脸红扑扑的,头两边儿摆過来,摆過去...,不经意笑两声。 ......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