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回:英雄事,镜中人 作者:未知 出得了医馆,汉阳城竟成了余小鱼来到這個世界之后,最熟悉的城市。 哪裡卖些什么? 哪户人家做的烙饼好吃? 這些他都熟悉不已,熟悉的让他都有想死在這個城市冲动。 果然游戏与现实是不同的,现实会让你对游戏的场景有着依赖性,而游戏你更注重对游戏本身的一种情怀。 汉阳城的确不大,因为你熟悉這裡的一草一木,在你眼裡看来,去哪裡都是简简单单,随随意意。 今儿,又下雨了... 小雨,其实這些天都时常飘過一些小雨,一会儿的功夫也就停了,下不了多长時間。 百姓们也习惯性,在出门儿时,戴個斗笠...,下雨时,有個准备。 余小鱼這些人也是這样,全都戴着斗笠,当然除了那個与整個民风环境都不一样的“白”。他永远穿着白色的衣服,可能在白的心裡,穿上白色的衣服,才能掩饰他满手的鲜血吧。 告别,姜大医师... 余小鱼便回到了邱家,现在全邱家应该最是清闲自在了。该安排的已经安排出去了,现在他是個闲人... 戴着斗笠,坐在院中。 余小鱼默默注视着,那小池塘裡面的几只鲤鱼。在细雨绵绵下,来回游动... 這個社会,并不浮躁...,让人的确有种舒适感。沒有高楼大厦在自己头顶徘徊,沒有汽车排出尾气后,引得城市雾霾。 一切都很自然... 偷来闲暇,余小鱼今儿准备去一趟东华亭...,东华亭每天晚上都很热闹,也不知道那些圣人门徒们是每天闲的沒事儿干,還是人生不得意,每天都得喝的酩酊大醉,才算是不醉不归。 其实醉成那样就回不去了... 果然是“宁为百夫长,胜過一书生”,想来古今天下多少事儿,好像這些個饱读诗书的秀才们,毫无推动歷史实质地作用性。 空谈是沒有任何用的,他们在嘴中无数次唾弃的那些個权贵,其实都在无数次显示着自己的无能。因为他们沒有能力像是侠客一般,一剑封喉,然后逍遥遁走。 好吧,就算是他们有那种能力,他们也不会去干。 也算是可悲吧...,世界一直都是尚武的,读书說实话只不過是为谋個活路。 所以,喝酒成了他们唯一的归宿,喝醉了,脑子就空了。空了,也就不用在叹息自己的可悲了。 东华亭上,尽是這种人... 但知道一切本质的余小鱼還是心有向往那個地方,最起码,那個地方比较文艺也热闹。 夜深... 东华亭上,无数灯彩佳话...,岸边儿也都是人。這多亏了,這個世界沒有啥太多了娱乐场所,人们最大的娱乐莫過于出来走一走...,逛一逛街市裡面的小食店,进去吃点东西。 余小鱼也是這样,手裡提着丸子...,于欧阳一同,欣赏着汉阳湖的风光无限。 至于为何待上欧洋,是路上碰到的,索性一同便来了。 欧洋手裡面也提着個丸子,丸子上冒着热气...,不时扇一扇,让凉的快一些,好下口。 “日子,過得真快啊...”,欧洋站在湖边儿,扶着栅栏。 “嗯,很快...”。 “想起来,你那日在公堂之上...”,欧洋又想起了初见余小鱼的往事儿。 余小鱼木木地盯着欧洋,“诶诶诶...,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好不容易才差不多不想了...,被你一提,我腿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好咧,不說了...”。 随后,两人迟迟再未多言。 感受着微风拂面,感受着雨過天晴的清新气息... 默默凝望着汉阳湖上,驾船的老翁,在汉阳湖之中来回穿插。 风景如旧,柳枝随风摇曳,因白日下過雨的原因...,每一阵风吹而来时,都会晒下一些雨露,波光粼粼... 一颗两颗地滴落在湖面上,溅起无数的水花与涟漪... 俩大老爷们儿,就這么直愣愣地站着身,向着远处眺望。這個时候,他们的内心一定的安逸的吧,不会再杂乱无章了吧。 挠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余大爷感觉有些不舒服... 說来,进入這個世界有段時間了,本来他的头发就不短,现在又长长了一些。不适应有些难受,尤其是脖子后被浓密的头发遮掩起来...,闷热无比。 欧洋察觉到了余小鱼的异样,提醒道:“你就不会把它束起来,老看你挠头...,况且披头散发的不好看。”。 余小鱼木然扭头,一笑,“是啊,拿来吧你!”。 說着就一把扯下了欧洋用来束发的头帻,欧洋的头发沒有了束缚,如瀑布一般落下... 欧洋扶着自己的头发,傻了,辩解道:“那是我的...”。 余小鱼当仁不让道:“现在我的了,话說,你放下头发還挺帅的。我中意你哦!”。 說罢,余小鱼感觉得到什么便宜般,转身就跑... 欧洋就在后面儿追,一边喊着:“那是我們家传家宝,你快给我。”。 “那你追上我啊!”,余小鱼高举头帻喊道。 這一刻,汉阳湖岸边上,两位少年郎...,一前一后,尽情着属于他们的热情。 這俩人都沒多大,按說也就是刚成年沒多长時間,换算现在也就是刚上大一或者大二...,正是年轻之时,可能连他们都忘了,他们现在不该有什么烦恼,每天都应该无忧无虑才对... 夜晚寂静,湖面辽阔。 說不尽的英雄事,看不透的镜中人。 ......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又過十天...,邱家人终于准备动身了。 這在三個月之前,就开始忙碌的事务,终于迎来开场的一天。 這一日,锣鼓升天,鞭炮齐鸣,這对于一個家族来說可是大事儿。 余小鱼也是第一次看到了邱家的這阵仗...,同行车队得有二三百人,快赶上军队去了。 坐在邱家府门口,余小鱼找了個发箍箍发后仰...,扎起来了一個干练的小辫子,捂着耳朵瞧着那边儿邱家下人敲锣打鼓。 邱英玲今儿知道是個大日子,所以沒有睡懒觉,起的很早...,早起出门儿,本来准备吃個早饭去的,瞧见门口坐着的余大爷... 几乎是本能性,用手勾了勾余小鱼的小辫子,坐到了他的旁边儿。這种感觉就是,一個熟悉的人剃了光头后,别人总想摸一把一样。 “走啊,陪姐们儿喝個早茶去?”。 余小鱼嫌弃地瞥了一样邱英玲,毅然决然道:“不去!”。 “你就這么不待看我嗎?”,邱英玲瞧着满脸嫌弃的余小鱼道。 余小鱼微微探头,“教头,你是女的,我是男的...,咱俩老坐在一個摊位上,您就沒感觉汉阳城百姓看咱们的眼光都不一样嗎?”。 “怎么不一样?我觉得挺正常的啊...”,邱英玲不感觉有什么... 余小鱼甚是无奈,对這丫头,自己竟然毫无对付的办法。想来和邱迪生斗法,都比躲开這丫头要简单许多。 這边儿脑海這般想着... 邱迪生便穿着一身素衣,也走出府门口...,瞧着自己府中的這俩家伙,堵住了自己的去路,站在两人身后开起了玩笑。 “咋地,今儿看门儿的忙,你俩来当门神呗?”。 两人听到邱迪生的话,连忙起身,施礼。 当家的人可以和下人们开玩笑,下人可不能真把玩笑当玩笑... 余小鱼一躬身,“少爷。”。 邱英玲一拱手,俏皮道:“哥。”。 邱迪生一摆手,瞧着自己府门口的阵仗道:“旺财,一切就绪?”。 “您放心...,做马就能走。找算命的看過了,今儿宜远行。”。 “你還信這個...?”,邱迪生有些意外,在他影响中旺财這個人,不行鬼神不信人的,沒想到還专程找了個算命的看了看。 余小鱼一笑,“图個吉利嘛...”。 “好,本田叔...,你和旺财对接一下。還有些時間,我给于德大老爷打声招呼去。怎么說,咱们在汉阳城也仰仗着人家,出走得告之一声。”,邱迪生扭头道。 本田叔点头示意,“明白。”。 简单闲聊几句,邱迪生便骑马离去,赶奔县衙门。 這便是人情世故,看似好像不重要的事儿,做与不做的效果是不一样的。 “小总管,来吧,走着...”,本田叔瞧了瞧前面,意思是对接吧。 余小鱼连忙躬身俯首,“不敢不敢...,我就是個当差的,您是前辈。总管大人還在,别人取笑起的外号,您佬别当真啊。”。 本田叔笑了笑...,沒理余小鱼,一個人径直地向前先去了。 赏量本田叔,余小鱼松了口气...,向着邱英玲挥了挥手,“得了,我就不陪您了!得忙了。”。 邱英玲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欠着啊...”。 “嗯,好嘞。”。 家长裡短话,唠完,几人各司其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