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回:子恨父愁 作者:未知 为了缓解环境中的尴尬,余小鱼连忙發佈命令道:“第朋,见我手中香火点着之后,你便骑着雪裡绕场地一周!我看看時間...”。 第朋默然点头,显然這愣小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欺君罔上的大错。 顷刻间第朋仿佛瞬间变了一個人,骑在马背上的第朋,双眼如刃...,直刺人心,他好似进入了一种入定的状态。余小鱼也是第一次见第朋的這個模样...,不禁让余小鱼明白了第朋的为人处世的态度。他只不過不想把经历浪费在他不感兴趣上的事情罢了。 這种人在社会上,人际关系机会沒有。也沒有人会懂得他们的执着,认为他们的那种执着就是憨的。 其实谁才是憨的呢? 是做自己的人,還是为了别人做自己的人呢? 這就不得而知了...,行为迥异之人必然有他過人之处。 余小鱼仿佛就在一瞬间,心裡有了对马赛的信心... 第朋与雪裡的眼神都直直目视前方,這一刻他们人马合一,他们正的好似融合在了一起一般。 第朋說他不怎么会骑马,但他沒有說自己不会骑雪裡,因为在第朋的意识中,雪裡是家人而不单单是一匹马。 抽出火折子...,余小鱼点着了香火... 第朋甚至都沒有往這边儿瞅上一眼,马蹄如同拖弦之箭冲了出去...,一股浔风挂在了他的脸上。 感受到脸上的疼痛感,余小鱼几乎是本能把雨水摆了下来...,挡住了皇甫葛烟的躯干,這不是余小鱼故意为之,只不過是他出于本能的一种保护行为。 皇甫葛烟看着挡在自己前边儿的遮阳伞...,仿佛在余小鱼身上看见了某一個人,目光中的惬意一闪而逝。 余小鱼继续把伞打了起来...,咽了一口唾沫,“卧槽。”。 所谓文化不够,卧槽来凑。 第朋骑着雪裡就和那布加迪威龙百公裡加速一般迅猛... 就在短短的時間裡,雪裡已经达到了最高的时速。 第朋骑在雪裡背上,随着雪裡的动作一同运动着,這一刻他们不是人骑着马或者马骑着人,他们是浑然一体。 百公裡加速完毕,持续加速中,显然一圈的拉锯還沒有让雪裡跑到最高的时速... 第朋冲過了终点...,架势雪裡稍微减速,最后拨转马头在余小鱼身前,跳了下来,兴奋道:“怎么样?”。 余小鱼被震惊了,连看時間都忘了...,一瞧這一柱香,只過了一根小拇指头的距离。 余小鱼振奋精神,道:“直接打定注意,你跑最后一轮!”。 站在看台上的众执事与门人都愣住了,瞧着那白色闪电用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跑了整個马场一圈儿,有些傻眼。 公仲家的执事,挠着额头,“麻烦了,今年可能连第二名都弄不到了!”。 赛马大赛,按理来說不算是一项计算家族强弱程度的比赛...,只是每一次大会开幕的热身赛...,沒有什么开场比酣畅淋漓的马赛跟能吸引人心了。所以赛马场上,当日一共有三十五個大小家族共同参赛,当然這一天内,几乎三尺城教的所有弟子以及江湖门派人士和家族众人都会围聚在這后山马赛场上。 马赛场一共能容五万名的观众...,场地更不用多說,是所有场地之中最大的。 要說比武才是江湖人最爱看得...,赛场会很大...,赛马场要比那個還大。 因为大会的开幕式以及闭幕式都会在這裡进行...,必须有足够大的场地才可以施行...,站在這赛马场地上,看着横竖六十四纵列,就知道当日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百花齐放,烟花蛮蝶,尽显大宗风范! 余小鱼正觉得比赛有望时,皇甫葛烟早已不告而退了。 余小鱼默默回首望了一眼皇甫葛烟的背影,暗暗失神,“哎,果然啊...,就算是再平易近人,毕竟還是公主嘛!当然得有点儿架子了。哼...,我家的婉儿,就不会像她那個样子,趾高气昂,咄咄逼人。”。 人叹太子公主,身为龙体,家居高位。何曾知晓,九五也曾艳羡那俗世夫妻呢? 皇甫葛烟静步离去...,在余小鱼瞧着她回头瞬间,她也愕然回首...,默默恬栝一笑。 “哎...,终究是個下人!~”,言语莫過可叹可惜。 一日匆匆流逝... 余小鱼临阵磨枪,最终也只得如此了... 在赛场上捣鬼的事儿,他不是沒有想過。只是担心若是被发现,這可不是单单窃取一匹马那样就会草草了之。 這是關於强弱之争的大事儿,是關於家族颜面的论道。 早晨... 余大爷,顺着太阳起床... 他還是第一次自己能起這么早,今日要参加开幕式...,所以得多加打扮一下,清水洗脸,再把头发梳理干净,穿戴整齐出门儿。 赶在前门会和... 和邱黎明站在一起,不得不說,這些天他都沒有给老爷子請早安,属实是不应该啊。 邱黎明今日也是容光焕发,穿着与余小鱼一样的服饰...,两人站在一起,不得不說還真有一种传承之意。 由于三尺城教的地理位置较高,清晨起来,天气有些阴寒... 余小鱼吸溜着鼻涕,站在人群中...,暗自嘀咕着,“无论是什么世界,這种集合的事情,還是得率先排列好队伍入场啊!弄得就跟奥林匹克一样...”。 邱家是十二号入场... 入场绕着看台走一圈儿,就是为了让那些三尺弟子看看自己家族的实力...,其实也沒啥必要,人家看台上的人可能连看都不看。但沒办法,人家的规矩就是這個样子... 在這儿站在,不由地余小鱼有些紧张...,手脚冰冷。 邱黎明盯着這小子,不禁哼唧一声道:“咋了,害怕...?”。 余小鱼摇了摇头,“也不算是害怕,就是有些不自在。”。 “干亏心事儿多了,就不希望在太显眼的位置出现...”,邱黎明一语洞穿了余小鱼的心思。 余小鱼连忙解释道:“师傅,咋能不能别提這茬啊...?”。 “哈哈哈...,我看你在邱家总管這個位置還呆着挺舒服的,不如這事儿完了。你就待在邱家干吧!”,邱黎明无时无刻不在拉拢余小鱼... 余小鱼伸手投降,道:“算了,太累了!要想的事儿太多,我准备這次完了的话,回去和那女娃结婚。再生一個孩子,随意過了這一生便罢了...,不得不說,我怕了!干的事儿越多,认识的人越多,越怕死!沒办法...,我倒是羡慕那些個一根筋儿,不懂得变通的人。但我终究太懂得变通了...,所以不待玩儿了,沒意思...”,這是他的真情实感。 邱黎明点点头,“嗯,随你吧,反正老夫這一趟怕是回不去了。說真的,你既然叫我一声师傅,答应我件事儿。”。 余小鱼连忙摆手,“您啊...,就歇歇吧!我都答应了您多少事儿了...”。 “哦,好吧...”。 一老一少谈着... 邱迪生和邱盟在前边儿瞧着。 不由地邱迪生无故笑道:“看来咱家的大总管与小总管很对言啊!~”。 邱盟深沉吸了口气...,“儿啊...,你和为父說的事儿,为父想了。虽然难于登天,但按情按理来說...,为父愿意和你冒這一场险!大不了就是为了一個女人,赔上一個家族而已。”。 邱迪生接着他爸的话由,晃了晃脖子,“爹,为了一個女人,說出去可以成为千古佳话呢!我就不当那传說了...,让江湖人唯独陈赞你的痴情便好。”。 “你啊...”。 “哈哈哈...”。 昨日,邱迪生才把事情给邱盟交代清楚,他认为這件事儿自己的父亲该知情,他也明白,他不在三尺教当差,对三尺教的一些方面准备的不够完全。所以就算顶着被父亲骂为忤逆之徒,浪荡之子依旧說了他的计划。 而邱盟不怒反喜,在府中大笑三刻... 最后說了一句,任谁都想不到的话。 “为父早已安排!”。 俩父子想一块儿去了,就连邱黎明都沒有算到稳重的邱盟早就有为自己妻子报仇雪恨的决心,并且老早在邱迪生之前,便查清楚了来龙去脉。 這位痴情的中年男人...,用二十年的時間還愿了一個真相。 当初他来三尺教当差,也真是为了此事儿,更好下手! 他一直都在等着一個机会,那一日,儿子呼唤他一叙之时,又何尝不是他這個当长辈的想和儿子论一论呢?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几乎所有人都小瞧了邱盟对丹凤情有多深,就连对头孽家甚至以为這老头子早就忘了当初的仇恨,一心只想把邱家带向巅峰。其实不然,邱盟一直都在等這一天,而這一天的到来,为了丹凤灭了孽家一族,他等了二十年。 世上情有多深,仇恨便有多深。孽家二十年前的罪,二十年后,也该断了這一份孽缘的牵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