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回:惊堂木 作者:未知 “哥,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邱英玲怒斥起来... 邱少楞然一二,忽然冷言道:“你觉得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嗎?”。 邱英玲傻眼了,紧张道:“难道本田叔,让我调查此人,根本就沒想留住他?他沒有想害咱家啊!”。 “好啦...,走吧,去衙门。要不那小子可就真死了!我說你這丫头,为了一個刚来不久的下人就和你的亲哥哥决断大大争辩,你觉得合适嗎?要不是你哥哥我,为人仗义,可能就因为你刚才的那几句产生了醋意以便不在救他了!”,邱少站起身来,拿起搭在椅子后背儿的大褂,往身上一裹道。 “你刚才一直在骗我!讨厌!”,邱英玲很少有這种少女才会出现举动,因为太過气恼,跺了跺脚。 邱迪生扬了扬头,来到邱英玲身旁,如小时候般揉了揉邱英玲的脑袋,关切道:“走啦!”。 ...... 公堂上... 于德大老爷,升堂。主要是因为有众多百姓来此处击鼓鸣冤,于德实在不好不出面,所以准备在民窥之下断此案! 于德作为州府长,在此处担任十数年以来,除了最开始,新官上任三把火之后...,很少有這么多百姓来击鼓鸣冤了!今日却有如此多百姓为了一人击鼓,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也真想看看,那個杀千阳县县长之人到底长什么样子。因为他知道王世林的孩子在這裡抓捕犯人,虽說咱们的于德大人是個清廉正值之官,但也属于肉眼凡胎的一個凡人。他认识王世林,见面也得称呼为王前辈,王前辈是上辈子处理中原武林大乱的角色,所以他尊敬有加。 王世林之子,来到汉阳抓捕嫌疑犯,他自然也卖王世林一個面子。宣布命令,让王令随意调遣当差衙役,协助办案... 但是沒想到王令此人办案的确与众不同,也不向自己汇报案情工作,也从来沒有告诉自己要如何展开。這些于德都能接受,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是当街斩头之事,還不通报与他,這确实让于德大老爷有些气愤了。寻思自己好歹也是本地的父母官,本地的人要被你当街斩了,连自己也不知会一声,好像有些太過目中无人了。 所以這才有了,“马车度過刀脖人,翻身跪地告回堂”一事儿。 王令带着余小鱼回来了,他知道這一场官司,恐怕是定不了余小鱼的罪了。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自己一定会把他打得终身残疾,让他一辈子都下不了地,也算是把自己的后患除一除! 下押余小鱼与高皋告,两人一矮一瘦,被压入堂中。按理来說是被拖进来的...,余小鱼的腿已经废了,瘫在地上流着口水和死人差不多...,倒是腿断了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用钝器打的,沒有大出血,只是内部的骨头烂了而已... 两人拖入堂内,高皋告秉头便拜,喊道:“大人,我怨!”。 王令几人,面面相觑,韩束直言道:“你有何可怨,你杀人還有理了!”。 高皋告见韩束這句话一出,激动地泪就落了下来...,跑江湖的都是滚刀肉,這些人是最会见人說人话,见鬼說鬼话的角色。 說哭就哭,說笑就笑,等于是家常便饭罢了。 “青天大老爷啊,我可沒有杀人啊!我只不過是一個路過的人,你看我這样子,三尺沒半寸,我怎么杀人?不可能的事情...,我路過一家府邸,就瞅了门口一眼,那其中的家丁是扑打而出,把我打了一個落花流水。還沒等我意识清醒,就被带到了這裡...,大人,請给我做主啊!”,高皋告一阵的感激涕零,面对于德连声喊冤。 韩束紧了紧眉头,“你——,胡說八道。”。 王令却默不作声,瞧了一眼韩束,小声道:“安静,大人自然会有决断!”。 王令清楚的明白,高皋告可能真的无法定罪了,所有高皋告的犯罪证据都在欧洋手裡面,可是欧洋却辞去了官职。证据可能早就被他销毁了... 于德坐在台上一直都沒有說话,直直等到這些人把戏给唱完了...,惊堂木一拍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姓高,名皋告。”。 “嗯。”。 “何地?”。 “汉阳本地人。”。 “家中可有亲信?”。 “回大人的话,小人家中只有一位年迈的老母。”。 “以什么做活?”。 “在一家汉阳城户头往北五裡的木匠场,给人当差。”。 “一個月挣多少钱?”。 “小的,挣不了多少...,勉强够活。”。 “這样的话,证明你家中并无财富,对嗎?”。 “沒错。”。 “郑塘卫听令!”。 在堂下,左侧一直站着的一個左肩膀戴着虎头,腰佩大环刀之人应声道:“在,大人!”,此人正是刚刚,翻身下马之人。 “你现在立马赶去木匠场,询问真实情况。真实情况询问之后,立马去高皋告家中,看家中是否与他描述的情况属实无二。”。 “是,大人!属下這就去!”。 “高皋告!”。 “小人,在!”。 “若是你說话属实,沒有出入,便证明你无罪。是皇家捕快们误抓了你!若是你說话并不属实,咱们便以欺君罔上之罪,论处,直接杀头!你可有别的說的?”,于德办案快准狠,丝毫不拖泥带水。 “沒有!大人!”,高皋告连忙磕头谢罪道。 判别完高皋告,转而另判余小鱼,可现在余小鱼昏睡不醒。 所以,直接吩咐下人道:“把這個人先拉去福禄医馆,医治,等得醒后,在压過来!”。 几乎同时,王令的四位属下同时道:“大人,万万不可啊!”。 于德有些吃惊,让数名捕快說出此话之人,定然不是等闲之辈,与罢也不思考,收回了成命,道:“找医生,叫醒他!”。 衙役下去找人... 于德一分钟都不舍得浪费,直接回头向王令问道:“王旗官!”。 “是,大人。”,王令,回。 “你们可有此人杀人的证据?”。 “沒有,证据刚刚之前還有,在抓了他之后沒了!”。 “什么证据?” “人证!”。 “人证呢?”。 “被灭口了!”。 “如何证明此人便是灭口的元凶呢?” “沒有。”。 “那你为何抓他?”,于德有些气恼。 “我們有通缉令,大人也见過,此人正是通缉令之上的家伙,无疑!”。 “我见過,那通缉令,可是那人脸上有三道疤!此人脸上却无,可能只是想象罢了,你如何证明此人便是画像之人?”。 “我见過他,所以我知道凶手就是他!”。 “你见過他,可有人证?”。 “我們。”,王令身后四人齐声道。 于德摇了摇头,“你们不算...”。 随后,望向屏风前张望的老百姓们,提高嗓子,问道:“你们可认识這倒地之人?”。 人群中耳语纷纷... 有人說认识,也有人說不认识,反正是众說纷纭。 “你出来!”,枪打出头鸟,于德坐在台上,手指一指,人群站在最前面的一個粗脖子红脸大汉。 人群因为离着老爷远,不知道是在說谁,衙役跑上前来,一把提溜住這主,說道:“来来来...,就你,别东张西望了!”。 粗脖子,红脸大汉吓坏了,看热闹确实不嫌事儿大,但是事儿揽在自己头上,不是事儿也是事儿了。吓得往地上出溜...,连忙解释道:“我不认识,我不认识,我瞎說的!我瞎說的!”。 (话外音,现在的键盘党,就是這种角色。) 差人,撇着大嘴,甚至唤了一個人過来,說道:“你你你...過来!”。 “诶,大哥!”。 “和我週一下”。 “诶...”。 两人一前一后地拽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把這大汉给拉上堂来... 大汉一上堂,差点儿就尿了裤子,哆嗦地就不成人样了,哆哆嗦嗦道:“大大...大人...,小人是良民!小人...小人,什么...什么都沒做過!”。 于德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道:“嗯,我知道...,我问你...”,之后的话還沒說出口。 大汉磕头,便哭喊起来,“我招了,我招了,大人您别打我!”。 于德一听,有些懵逼,咋了眨眼,道:“你要招什么?” “小的是北定槐安人。三岁偷了邻居家的一根胡萝卜,九岁我偷看過隔壁家的床围之事儿。十三岁,小人用炮仗不小心炸死了一只狗!還有最近小人,背着老婆去找隔壁家的王寡妇,這可不怪小人,王寡妇实在太骚了!”。 于德无奈,還以为這人有什么重要情报,沒想到闹了半天是一些鸡毛蒜皮之事儿... 台下的百姓们也哈哈大笑起来...,有和這大汉熟络者,還起哄道:“挂不得你老婆這些天和我抱怨,你不怎么行呢?原来把劲儿用到其他地方了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