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安靜的喫個飯,也能受到牽連?!
年輕男子大聲喊道。
他身穿着華貴的錦衣,緊緊腰間繫着的那塊玉佩,都值近萬兩白銀。
明顯是一個出身不凡的貴公子。
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若非途中遇到了大雨,沒地方可去,他絕不會來這種破舊的小客棧。
更不會跟這些底層,低賤的江湖人爲伍!
“嗯?”
聽到年輕男子的話,客棧中的江湖人怒了。
他們行走江湖,整日與刀劍爲伍,而且相當多的都是亡命之徒。
區區一個小白臉,也敢讓他們滾?
“哼,大爺當年殺人的時候,你還在孃胎裏待着呢!”
“區區一個小白臉,也敢在這裏大放厥詞?”
“小子,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懂禮貌,不是所有人都是你爹孃,江湖上沒人能慣着你!”
有幾名江湖人直接出言,懟了回去。
他們目光閃爍,散發着陰冷的光澤。
“混蛋!”
聽到他們的這話,年輕男子氣的幾乎發狂,俊朗的臉上陰沉無比。
剛要開口,讓自己的護衛出手廢了這兩個傢伙。
卻被身邊的一個老僕制止了。
“少爺,出門在外行走江湖,不宜多生事端,凡事能忍則忍。”
老僕緩緩說道,聲音沉重。
年輕男子不甘心的說道:“福伯,可是這些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老僕搖了搖頭,隨後對着客棧衆人說道:“諸位,我家少爺年輕莽撞,若有不周之處,還請多擔待。”
“還請諸位行個方便,讓幾桌席位出來,諸位今日的所有費用,我們請了!”
老僕說着,對衆人微微拱手,同時腳步向前邁了一步。
而當他擡腳之後。
一個腳印清晰的顯現在地面上。
“天象大宗師?!”
衆人看着這個腳印,表情頓時變得凝重起來,目光中充斥着震驚。
客棧的地面是用青石鋪成。
若是踩碎它,即便先天境界強者都能做到,指玄宗師更是輕而易舉。
然而,若是想像老者這般,留下一個腳印,而不碎青石分毫。
這等巧妙的內力,唯有成爲天象大宗師,爲內力掌控臻至毫巔的強者,才能夠做到。
這老僕,是一位天象大宗師!!
這等強者,莫說大宋,便是整個九州,也不常見。
然而那年輕男子,竟能以天象大宗師爲僕人,由此可見這男子來歷不簡單。
這一刻,衆人收起輕視之意。
他們雖是亡命之徒,卻也不想跟這等勢力結下仇怨。
“既然如此,請!”
有些人默默的站起身來,對着老僕一拱手,讓出了幾張桌子。
“哼,你們剛纔嘲笑小爺的勁呢?一羣廢物!”
見狀,年輕男子嘴角冷笑,挑釁的看了衆人一眼。
看着他囂張的樣子,衆人頓時大怒,恨不得將直接廢了他。
不過終究顧忌老僕的實力,衆人都沒有發作。而他身後的老僕,見狀卻是微微嘆息,暗暗搖頭。
“少爺還是年輕氣盛啊,若一直這樣下去,恐怕遲早會喫大虧!”
老僕很清楚。
九州浩大,江湖遠闊,即便自己是天象大宗師,那也算不得什麼。
今天幸好只是遇見了一羣普通江湖人。
若是遇到了一些強者,人家一怒之下,將自己一行人全部殺光,都有可能!
陳家在中土登封城,雖然算是一個不小的勢力,但那也只是一城之地。
在江湖上囂張,無異於找死。
不過陳家家主太過溺愛自己這個兒子,以至於養成這種囂張的性格。
再讓他改,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臭烘烘的,這也太髒了,讓我怎麼坐?那張桌子還乾淨點,叫那人滾,我們去那張桌子!”
衆人讓出來的桌子一片髒亂,看的陳鍊眉頭都皺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陳鍊忽然看到虛竹的桌子。
他的桌子很乾淨。
“小子,聽到沒有?我們少爺讓你滾!”
聽到陳鍊的話,一個護衛連忙來到虛竹面前,叫囂道。
虛竹見狀微微愣了愣。
自己好好的喫着飯,並沒有嘲笑那男子,甚至都沒怎麼看這羣人。
即便這樣,也能給自己帶來麻煩?
他皺了皺眉頭,沒有出聲,更沒有起身。
這名護衛見狀大怒,這小子很囂張啊?聽不見人話?
“小子,你聾了嗎?!”
護衛怒道,說着直接伸出手來,就想要抓住虛竹的肩膀,將他扔出去。
然而下一刻,虛竹直接出手,一把抓住護衛的手臂。
咔嚓一聲,劇痛感從手臂上傳來。
護衛下意識發出一聲慘叫,隨後只感覺眼前一花,天旋地轉,被虛竹直接扔了出去。
倒地不起,哀嚎慘叫。
“這?!”
剎那間,客棧中所有人都望着虛竹,他們根本沒有看到虛竹出手。
然而那護衛的一條手臂,就被直接廢掉了。
此時衆人才明白,這個看起來有些古怪的年輕人,絕對不簡單!
“混賬!敢打傷小爺的護衛?給我上,廢了他!”
陳鍊見狀頓時怒了,大吼一聲說道。
而福伯卻是連忙制止了他:“都住手!”
衆多護衛身形一滯,錯愕的看着福伯,卻見福伯邁步,走到那被廢了的侍衛身邊。
俯下身子,檢查一下他的手臂,臉色陰沉的擡起頭來,對着虛竹說道。
“這位公子,你出手太重了!”
這個護衛的手臂骨頭直接斷裂,連經脈都斷了,很明顯已經廢了。
“既然選擇對我出手,那麼就要承擔這個舉動,所帶來的任何後果。”
虛竹放下手中的酒杯,緩緩說道。
即便對方是天象大宗師,他也絲毫不在意。
“混賬東西,你找死!”
看着虛竹這淡漠的樣子,陳鍊更加受不了了,隨着護衛大吼道:“都還愣着幹什麼?給我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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