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出价?沒钱 作者:三江水 第四章出价沒钱 大文学推薦各位书友閱讀:第四章出价沒钱 公孙静道:“现在還不是时候,這批货我們得来不易,总希望多一些人竞价,把价格飙的高一些。大文学” 苗烧天瞪眼道:“還有人会来?” 苏阳自顾自的端着一杯酒,忽然說:“苗帮主的算数之学,学的可不太好,還剩九位朋友,几位却只干掉了八位,自然還有一位。” 苗烧天道:“是谁?” 公孙静并未直接回答他,而是朝苏阳一笑,问道:“苏公子可知是哪一位?” 苏阳叹了口气:“我倒是知道,也想学学赵大哥的法子治一治那人的头疼,只是很可惜…。” 赵一刀冷冷问道:“可惜什么?” 苏阳指着大门口說:“可惜那人的头太大,我就算能治好他,自己恐怕也要落下一身的伤。若是赵大哥你有兴趣,不妨去试一试。” 顺着苏阳所指望去,突听车辚马嘶,一辆六匹马拉的华丽大车,停在门外。 一個面白无须、痴肥臃肿的白胖子,喘着气从车厢裡出来,从门外到后院,短短的一段距离,還沒走到一半,他已经累得气喘如牛。 他身后還有個又高又瘦的黑衣人,像影子般紧紧跟着他,一张焦黄的脸,两只眼睛凹了下去,像是個痨病鬼,但脚步却极轻健,腰上挂着对铁光闪闪的东西,仔细一看,竟是对弧形剑。 江湖中的奇形兵刃不但难练,而且打造也不容易,能使這种兵刃的,十個人中就有九個是高手。 苗烧天、赵一刀、白马张三,三双锐利的眼睛立刻盯在這对弧形剑上。大文学 白马张三皱了皱眉,沉声问苏阳:“這人是谁?” 苏阳看了一眼公孙静,道:“苏州万金堂的朱大少。” 白马张三问:“他的保镖呢?” 苏阳微笑道:“恐怕他只是個可怜人。” 听到苏阳的话,在场几人纷纷扭头看向苏阳,眼中俱是颇为意外,唯独公孙静看苏阳的眼神多,多出几分暗暗的赞许。 白马张三冷笑道:“可怜?小苏公子的眼界未免太高了吧。如果能用這种奇门兵器的人,也是可怜人,那我白马盟至少有一半人都该去要饭了,苗帮主,赵寨主,你们哪裡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苏阳一直低头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就像在自言自语說道:“一名保镖,他的主人却完全不需要他保护,让他跟在身后只不過是装门面而已,這种事对于江湖人来說,岂不是很可怜?” 在苏阳的印象中,這名保镖好像就是個花瓶一样的角色,其实他的主人武功远远高過他。 “酒鬼!”白马张三小声的骂了一句。 终于,在连续喝掉了整整三壶酒之后,苏阳心中那個机械性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饮用半斤三十年纯酿汾酒,饮酒技能提升,获得‘酒徒’称号,此称号可提升; 称号效果:酒量增大; 备注:好喝你就多喝点。 随着這声音的响起,苏阳原本已经感觉已经有点晕乎的大脑,陡然变得清醒起来,感觉自己的酒量似乎变大了不少。大文学 苏阳也是颇为得意:“嘿嘿,如果有一天进入金庸世界,遇上萧峰沒有好酒量哪行?我還想练练降龙十八掌呢。” 此时那個胖子终于走完了這段对于他来說可能对于“漫长”的道路,来到院子裡后,第一句话就是:“這一路简直要累死我了!” 拉车的车夫不喊累,屈辱的保镖不喊累,连等他的人也沒有喊累,這個和某种动物差不多的坐车而来的人,居然喊累。 這岂不正是人类的悲哀之一,真正付出的人和坐享其成的人,往往发出的声音和他们的行为是截然相反的。 公孙静见到這個胖子,脸上立刻浮起了最为真挚的笑容,朝在座的人一报拳,微笑道:“如此甚好,朱大少既然到了,那么人也齐了。五位纵不相识,想必也已彼此闻名,用不着我再引见了。” 苗烧天道:“的确用不着。” 白马张三道:“我們本就不是来交朋友的。” 苗烧天斜眼盯着他,道:“就算本来是朋友,为了這批货,也不是朋友了。” 公孙静道:“痛快,既然如此,那边开始吧,青龙会交易的规矩,诸位想必都已经明白。” 不等别人說话,苗烧天抢先道:“這是自然,现金交易,童叟无欺,既然来了,我們就不会空手。” 說完,他拍了拍手。 拍手就像会传染的疾病一样,苗烧天拍過之后,白马张三也跟着拍了拍。 九個麻衣赤发的怪人,忽然自黑暗中出现,每個人手裡都提着個麻布包袱,包袱鼓鼓囊囊,大小足够装下一個大活人,分量显然不轻。 门口又响起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适才将马抛上屋檐的那個虬髯大汉双手高举着個大铁箱,一步步走了进来。 他托马之时,举重若轻,而此时抬着這只箱子,面色却颇为沉重,黑铁般的肌肉一块块凸起,每一步踩下去,地上就立刻多出個很深的脚印,显然這只箱子裡装的东西,居然比那马還要沉重。 公孙静满意微笑道:“河东赤发,河西白马,果然都是大豪,出手不凡,那不知赵大当家的如何?” 赵一刀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似乎是在做什么内心纠结,片刻后终于抬起头僵硬的笑了笑,道:“河东赤发,河西白马,全部财雄势大,太行快刀怎么敢来争锋,這批货,咱们兄弟就算放弃了。” 苗烧天仰面狂笑道:“好,赵老大才真的是明白人。” 他笑声忽然停顿,目光火焰般盯着朱大少,沉声道:“却不知万金堂的少主人意下如何?” 猪一样的朱大少還沒說话,苏阳心中却想起来了:下面两人要开始动手了! 朱大少会不冷不热的给苗烧天一個难堪,苗烧天气不過动手,朱大少武功明显胜過苗烧天不止一筹,轻松的击败了苗烧天,镇住了所有的人。 按照记忆中的剧情,现在自己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跟着后面混,就可以暂时躲過“出价”這一关。 不料,朱大少却沒有按照原著小說那样给苗烧天一個难堪,而是忽然抬头望向了苏阳。 朱大少笑眯眯的說:“我一直当這裡只有四個买家,沒想到還有一個酒鬼。” 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立刻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苏阳身上,看来這位朱大少不光武功高,心思也深。 做买卖,总是最先出价的人最有气势,而最后一個出价的最占便宜。 但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最后出价的,至少在這些人的心目中,“快剑小苏”這四個字的份量,远远不如“万金堂”。 苗烧天双目炯炯有神,盯住苏阳沉声问道:“苏公子,你喝了青龙会的這么多酒,准备出多少钱?” 九名赤发大汉颇有默契,齐刷刷的望向苏阳,面色不善。 苏阳心中一动,知道第二個生死考验来了。 自己若是坚持出价,执意要与苗烧天争這批货,苗烧天动手的对象就从朱大少变成了自己。 即便有了那什么玄乎的“精神之力”,现在也绝不是他的对手,金环一出,自己立刻就是脑浆迸裂的下场。 而若是学着赵一刀的样子不出价,则一方面可能被“抹杀”,另一方面万一被公孙静瞧出破绽,也会向自己动手。 更何况自己根本就沒有钱,一個铜板也沒有。 按照白发老头给自己设定的這個“浪子”身份,更不会有什么可以用来抵押的产业。 稍微想了想,苏阳說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愣在原地的话。 他捧起剩下的半壶酒,揭开酒壶盖子,仰头全部倒进了嘴裡,然后摸了一把嘴,笑嘻嘻的說: “我一個铜板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