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清理门户 下 作者:未知 丁春秋正聚精会神地和苏星河对掌,根本就是在比试内力,最是凶险不過,丝毫不能大意,哪知不起眼的木屋中突然射来一道杀气逼人的剑气,转瞬间就到了身前。 余人见状无不惊讶,段誉自在心中疑问为什么和自己的六脉神剑這么相像,鸠摩智已然惊呼出生道:“六脉神剑?” 說时迟那时快,丁春秋左右受敌,一瞬间本能的右掌运力往前一推将火柱逼退几分,自己再向后侧身欲避過這一剑,但剑气速度本就极快,白凡又是突然出手,他如何躲得過,虽然避开了胸腹的要害,但仍是被斩在左肩上,一條手臂登时掉落下来。 霎時間众人无不侧目,短暂的寂静后,丁春秋的那帮徒弟最先反应過来,习惯性地开始鼓吹, “何方妖孽,胆敢偷袭老仙,快滚出来……” “老仙金身不坏,一條手臂而已,马上就能接回来……” “放屁,老仙的手臂還需要接回去嗎,直接再长一條新的不是更好?” “有理有理,星宿老仙,法力无边,断肢重生,惊现江湖……” 丁春秋這时疼的嘴角直抽搐,再听到這些话,一时羞怒交加,头发一甩,藏在其中的毒药就向那几個马屁拍在马腿上的弟子飞了過去,那几人旋即口吐白沫地倒在地上,其他弟子顿时噤若寒蝉再不敢出声。 這时白凡双手环胸,抱着长剑缓缓地从木屋中走了出来。 丁春秋神色阴冷地瞪着他,突然开间他手指上的宝石指环立时惊叫道:“七宝指环怎么在你手上?难道你就是那個破了珍珑棋局的人?” 白凡一掌朝那火柱拍去,内力中的寒气登时将其熄灭,苏星河顺势收掌脱身,心知丁春秋已断一臂,现在绝不是掌门师弟的对手了,便朝丁春秋怒喝道:“逆贼,见了掌门還不跪拜?” 丁春秋此时不但断了一臂,那断臂出更是开始结出一层寒冰,阴狠的寒毒不断侵入体内,让他疲于应付,哪裡還敢与白凡对战,心中不停地想着各种毒计只求脱身。 只见他突然跪下来伏在白凡面前說道:“不屑弟子丁春秋求拜见掌,求掌门饶命,弟子知错了,以后定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 鸠摩智、慕容复、段誉等人顿时三观全毁,想不到他一把年纪了還能做出這种事来,江湖上谁不把颜面名声看得比性命還重,這丁春秋脸皮当真厚得无边无际了。 就连他的那些徒弟都开始有人骂了起来, “丁春秋,枉你自称星宿老仙,怎么能做這种不要脸的事?” “就是,我看還不如叫星宿老狗,摇尾乞怜,令人作呕。” “說狗都高抬他了,臭狗-屎還差不多,星宿狗-屎,奇臭无比……” 這些弟子许多都是被丁春秋强迫才加入星宿派的,他们跟着丁春秋着实做了不少恶事,远的不說,在场的公冶乾、包不同等慕容氏的四個家将就是被他们放毒控制了抓上山的,此时见他断了一臂又跪地求饶,便知大势已去,于是忙不迭的破口大骂,以求和他撇清关系,不被迁怒。 白凡当然不信丁春秋会這么容易就求饶,他自忖练成了易筋经,百毒不侵,走到丁春秋面前說道:“你跟我求饶沒用,去师父那求饶去吧。” “师父?”丁春秋伏在地上的身子猛然一颤,突然扬手朝白凡眼前洒出一片尘土,自己转身就逃,他身形飘逸,眨眼间就到了十几步外,苏星河等人一時間已来不及拦截。 白凡后退两步躲开飞尘,闻到一股淡淡地腥味,显然尘雾中有毒,但他运转易筋经旋即就将毒素化解,他看着丁春秋急奔的背影冷笑道:“逃得了嗎?”旋即拔出长剑,逝水剑意再起,一道雪白的剑气直奔几十米外的丁春秋电射而去。 丁春秋断了一臂,平衡毕竟不及完好时,速度便慢了一点,再加上听到师父未死,心慌意乱之下沒有注意到身后的危险,丝毫沒有闪躲,登时被剑气从他背后直透前胸,破开一個拳头大的空洞,诡异的是這么大的伤口一滴血都沒流出来,众人细看才发现伤口都被一层寒冰冻住,自然不会流血。 這次众人亲眼看着白凡出剑,触动更大,慕容复转头问王语嫣道:“表妹,你可看出他使得是什么剑法?是段氏的六脉神剑嗎?” 王语嫣蹙眉摇头道:“虽然都是以剑气伤人,但是此剑刚猛霸烈,不似六脉神剑那样灵动迅捷、变化精微,路子完全不同应该不是六脉神剑,但江湖从未从未记录過相似的剑法,小妹实在看不出這招剑法的出处。” 鸠摩智双眼放光,他苦苦追求六脉神剑一直未尝所愿,一见這招剑法和六脉神剑形似的剑法,不免见猎心喜,暗自琢磨怎么才能学会此剑。 這时康广陵、范百龄等人已提着丁春秋的尸体走了過来,扔在地上,苏星河一见丁春秋死不瞑目的双眼,一边喜极而泣,一边大笑道:“丁春秋你這個恶贼也有今日,真是大快人心,哈哈哈哈……”說着提起尸体朝木屋裡奔去。 鸠摩智上前說道:“阁下刚刚施展的剑法好生不凡,依贫僧之见,除了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和姑苏慕容的斗转星移等少数神功外,天下间少有能与之相提并论的武功招式,着实让人惊叹。”他本意是与白凡结交一番,再伺机学会這招剑法,利诱也罢、威逼也罢,总之要学会就是。 但有一個声音打岔道:“非也非也,不過是背后偷袭的无胆鼠辈而已,虽然杀得同样是卑鄙小人,但鼠辈就是鼠辈,使的剑法也是无胆鼠剑,怎能和慕容氏的武学相提并论?” 众人循声望去,除了那個生来嘴贱的包不同外還有何人,康广陵等人登时怒骂道:“你這人好生无礼,安敢骂我逍遥派掌门?” 包不同梗着脖子道:“骂了就骂了,你要怎样?有胆就過来打一架,沒胆就做缩头乌龟。” 康广陵身为大师兄,岂能容忍他人再三辱骂师门,立时就扑了過去,包不同身上被丁春秋下了毒,浑身无力,一交手便节节败退。 慕容复拔剑上前将他拦下說道:“我這位包三叔不過是口无遮拦,在下替他道歉,還請逍遥派诸位勿怪。” 白凡双手撑着长剑在地,淡淡地說道:“我逍遥派清理门户,岂需他人多嘴?你让他自己打自己十個嘴巴,我就将這事揭過。” 包不同顿时回道:“非也非也,你要是自己打自己一百個耳光,包不同也将這事揭過。” 慕容复深吸了一口气道:“看来阁下执意要在手底下见真章了。” 白凡哈哈大笑道:“‘北乔峰,南慕容’之名,如雷贯耳,今日在下便来讨教一二。” 鸠摩智插言讥笑道:“北乔峰降龙十八掌掌力雄浑,当得起這個名字,可是南慕容就浪得虚名了。” 慕容复還未說话,包不同又大叫道:“放屁,简直臭不可闻,臭和尚你多少岁了,我家公子多少岁?你以大欺小本就不对,還敢在這大放厥词,等我家公子再练二十年保管将你打得满地找牙。” 白凡将剑从地上提起,走上前去說道:“我与你家公子年龄相仿,输了的人自己把嘴巴打肿,你有沒有意见?” 包不同平生最爱与人斗嘴,从不输场,又相信公子爷的武功不会输于此人,于是說道:“非也非也,嘴巴打肿太嫌不够,应该一边打一边說我嘴贱,才是妙不可言。” 白凡几乎要笑出眼泪,对慕容复說道:“慕容公子,你這位家臣可真是個妙人,出招吧,我已经等不及要看天下第一贱嘴,嘴巴被打肿是什么模样了。” 慕容复闻言脸色一黑,他虽也恼怒包不同经常口无遮拦,但在外人面前自然得竭力维护,于是挺剑刺去。 白凡轻蔑一笑,长剑都不出鞘,就连着剑鞘横击過去,噹的一声,白凡岿然不动,慕容复却连退三步。 “好重的剑法”,慕容复暗自心惊,再次上前使了一剑虚招,想引诱白凡出手之后,再以斗转星移反弹回去。 包不同有些不安地朝王语嫣问道:“表小姐,你可看出那人使的哪家的剑法?” 王语嫣忧心道:“看不出,這人的剑法怪异至极,招式普普通通,但是威力极大,我从未见過這么奇异的剑法。” 白凡冷笑道:“天下武功多如繁星,你沒见過的還多着呢,就是见過又如何,我說他挡不住,他就是挡不住。”說完仍然是连剑带鞘以重剑剑法猛击過去,内力源源不断地鼓荡其中,這一剑重若万钧! 慕容复长剑虚晃再一旋,已然施展出斗转星移,心想你剑法越重等下反噬到你自己身上时便越厉害,但他长剑一碰脸色变陡然一变,旋即虎口剧震,长剑脱手被磕飞出去,自己也猛然倒飞出去,口吐鲜血。 白凡见状心中不由冷笑道:“要不是怕丁春秋逃走,我用得着突施冷箭?像你们這种正面硬碰的武功,在爷的内力碾压之下,都是渣。”他旋即看着包不同道:“包三爷,是你自己打,還是我让人帮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