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作者:幻疾风01 正文 夏小童的神色有些恍惚。 很符合她现在的身份,一個受害者。 但其实,她脑子裡想的是另外的东西。 暗巷裡的昏暗,使她看不清面前救了自己的同校校友的确切面容,印象最深的是那双深邃的眼睛,蕴含着她看不懂的光芒——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真的觉得那双眼睛裡有光。 然后在下一刻,這個男生把自己逼到了墙上,一口咬住了自己的耳朵。 现在回想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是小白兔在虎口裡那么无助,心神被說不清道不明感觉紧紧攫住,并不是恐惧,或者說并不是单纯的恐惧,還有另外一些让她战栗的东西。 揪着衣襟的手无力的张开,放在身体两边,手心捂着墙;两股战战,小腿弯曲,不自觉的将自己的身高调整到与他齐平,或者稍低,反正是他可以用很轻便的姿势,叼着她的耳朵的高度。 对方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耳畔,牙齿和嘴唇似乎放射着电流,在她敏感的耳朵上轻轻咬合着,敞开的衣襟好像在向对方招手,男生毫不客气的将手从吊带小衫的领口插进去,把玩推揉着她胸前的两大团坚挺的白腻。 夏小童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她不知道自己当时犯了什么邪。 明明想要尖叫呼救,却只从鼻孔深处发出让人羞耻的呻吟,墙裙顶着后腰,令她的胸部更加突出,似乎送到他手裡让人家去玩似的;方才两個大汉用尽全力也沒能从她臀上扒下来的底裤,却被眼前的坏蛋轻易就沿着顺滑的腹部曲线突了进去。 仿佛触电般的酥麻感觉从那個羞人的部位蔓延到全身,两手在墙面上时而舒展,时而握紧。想要抓住些什么,拼命的压抑着想要从喉咙裡挣脱而出的大声呻吟的感觉,却无法阻止从牙齿缝隙散逸而出的如泣如诉的低吟。 自己为什么不推开他,或者阻止他在自己下边作恶的手?难道原因仅仅是他咬住了自己的耳朵? 想到這裡,夏小童面红如血,不由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房间裡的光线很明亮,身上套着一件明显大一号的警察制服,面前的桌子上還有一杯热水,虽然沒有其他人,但眼前這些都让她感觉非常安心,她原本那件拉链被扯坏的校服上衣已经作为证物被保存到证物房裡。 思绪不由自主又回到了刚才。 无法言喻的感觉在积蓄,就好像汇聚的雨水,慢慢塘满池溢。 天性的本能察觉到有什么要来了。 突然脑门一震小腹一紧,山洪暴发…… 在战栗和颤抖中。名为夏小童的少女迎来了人生中第一個初体验,被一個男生用手…… “抱歉了,虽說不想破坏你的纯洁人生,但還是沒忍住对你下手了……嘻嘻……” 在喘息和痉挛中,夏小童听到耳边的男生說道。 “严格来說,高中的生理课你也应该知道,這只应该算是猥亵或者手动安慰……算了,不說這個了。你把它当成救你的报酬心裡就会舒服一些……” “我最近的想法有些危险,所以突然想对现实有一点点信念。所以就沒有让你领略真实的成人世界,按照通俗的观点,這对你是好事……” “下边這段话,你要听仔细了,啊,也怨我。你现在這种状态不容易集中精神,不過不用担心,我有特别的让人记忆深刻的技巧……” 坏蛋,什么叫做“救人的报酬”?你把我、把我這样那样……我,我…… 夏小童咬牙切齿。突然非常想用手在那個男生脸上挠出五道血痕。 当夏妈冲进来的时候,母女俩抱头痛哭,连旁边两個陪同的女警和女工也受到感染,不停的擦眼泪。 女警大约四十多岁,基层工作经验丰富,知道這個时候家属最关心的問題是什么,在旁边三言两语交代清楚,母女二人哭了一阵,情绪就渐渐平复下来。 夏妈看上去只有二十**岁的样子,跟下小童站在一起,脸蛋身形仿佛,更像是一对姐妹,只不過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工作服,满头满脸加上脖子都是油汗,這跟她的工作环境有关系。 夏妈這边情绪稳定了,反倒是另外的两人在走廊闹腾起来。 孙泰岩是夏妈所在工段的工段长,四十多岁,一直在若有若无的追求寡居的夏妈,此时自然近水楼台先得月,利用机会加深印象。 “這位同志,請你的情绪稳定一些” “你叫我怎么稳定啊,都欺负到我們地热能源部家属的头上了,警察同志你也别說其他的话,告诉我那俩王八蛋现在在哪,我這就去废了他们!” 孙泰岩每一句话最后一個字都拖着特有的长音,配合着他将工作服撑的鼓鼓近两米的兄贵身材,整個人散发着一种浓烈的凶悍。 地热能源部是這個时候天朝的一個能源部门,看名字就知道跟地热有关,近几年涉及到体制改革,地方与总部分离,一般用地名地热能源公司作为名称,也就是武安区地热能源公司,不過许多人還是习惯称呼为“地热能源部”,也有人喜歡称呼为“地热能源厂”的。 另外一個是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与孙泰岩同款的工作服,但既无油污汗渍,色调也很鲜艳,一看就不是一线工人,加上一身气度,大约是厂领导之类的官员。 “稍安勿躁,小孙,兴和路那裡是混居区域,很多无业小青年好的不学学坏的,做什么小流氓小地痞,弄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帮会。你一個人去顶什么用?” 接待二人的警察一听,心裡直点头:老成之言。但是中年人的下一句发言,就让他脸色发苦。 “你啊,這就回公司,让李广成的二组顶到你们组上,就說我說的。再去公司保卫部,调一個营過去,把家伙事都拿着——”說着话,中年人還从工作服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本子,唰唰唰提笔写了几行字,用图章哈了口气一戳,撕下来递给孙泰岩。“拿着這個條子,让老安的车队出动,我再给你批三台拆卸者。把那條街给老子拆了!” “嘛了個巴子的,兴和路本来就是计划外区域,這些王八蛋敢对厂裡子弟下手,也别住了,都他妈的滚蛋,回他们原本应该呆的鑫成区去!” 說到最后的时候,這個中年人凶相毕露,显示出一种有别于流氓的狠劲儿。让人印象深刻,毫不怀疑其言论的真实性。 “哎。好嘞” 在刘安的时空裡,天朝早期的大型厂矿单位,不但有自己保卫部队,還有厂属的派出所、医院、学校,可以說是一個**的小王国,往往這样的厂矿单位。自己就可以构成一個小型的城市或者城镇。 這裡也差不多。 因为体制改革,地热能源公司原本下属的派出所、医院和学校已经划归地方,保卫部据說也要划分到地方部队的编制裡,但目前仍旧属于地热能源公司,而且战时体制刚刚结束沒多久。地热能源公司保卫部不但训练充足装备齐全,连重型武器都有不少。 “拆卸者”就更不得了了,那是地壳深层作业用的巨型施工蛛型机甲,可以轻松吊装30吨左右的结构支撑用的工型钢,用来拆迁的话……可以把兴和路从东到西,除了承重结构外的所有建筑,在三小时内夷成平地。 中年警察一脑门的汗,一把扯住正打算转身离去的孙泰岩,苦笑着說道:“哟,您可别冲动,先听我把话說完……” “不,你听我把话說话”中年干部目光炯炯,看着他說道:“七年前的4.12特大事故知道吧,因为电磁防护阵矩網络那万分之一的意外性,把12只30级左右的异次元巨像折射到我們地热部工作区间,a3084到a3373近百個压力节点遭到破坏,所有的远程控制手段失效,在地下岩浆爆发关键时刻,是裡边那孩子她爸……” 中年干部抬手指着会客室的大门,“……夏元海开着a3工程机甲下到5公裡区域,手动关闭了一十三道紧急制动闸门,可以說救了绝大多数武安区人的性命,可夏元海的尸骨我們到现在都沒找到……” 警察的神色沉了下来,只要是本地人,就沒有不知道這件事的,在武安区的市中心,就竖着夏元海英雄的铜像,這個时候别說面前的中年干部了,连他自己都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从心底往上直冒。 “小童她妈王晓燕那是知识分子,燕京大学土木工程系毕业的高材生,根本就不愁编制,可就是她顶了丈夫的编制,在装配车间最苦的一线工作岗位上兢兢业业干到现在,20公裡深的工段上,那常年都弥漫着60度的水蒸气,光是每天往返都得用172分钟左右,连照看孩子的時間都不充分……” 說到這裡,中年干部的声音裡已经有了哽咽。 觉得自己想法很危险的刘安,吓得当天晚上就把全体rwby战队放出来,连同艾达一起,狠狠的滚了一夜加一天再加一夜的床单。 周一的早晨,神清气爽爬起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又人畜无害了。 愉快的挎上书包上学去了。 今天轮到他和同桌赵丹值日,也就是打扫卫生,具体工作是在下一节课开始以前,擦干净黑板,以及课间操和下午放学的时候,留在教室裡洒水、扫地。 两個人飞快的就把地拖了一遍,在铃声响起以前就做好了卫生工作,今天外边的天气晴朗,也沒有风,是一個适宜做户外运动的好日子,教室裡也就沒有借故這個或者那個赖在桌子上的学生。 坐回到位子上以后,都不用刘安挑起话题,赵丹這個包打听兼大喇叭就嘿嘿一笑。 “知道么,星期天可出大事了” 虽然知道不给他捧哏,這個年纪的男孩子也沒有那個耐性忍住不說,但刘安還是问出了那句话。 “出什么事儿了?” “我跟你說呀,地热厂出动了两個营跟三台工程机甲,把兴和街那裡一大片的鸡窝、麻将点、小旅馆拆了一個遍,你是沒看到呀,打的那叫一個激烈……” 巴拉巴拉……赵丹同学发动想象力,如同亲见一般描述了身后背着冲锋枪,却用扳手打的血肉横飞的一個景象,而帮派一方是屁滚尿流的一方。 “警察就沒管?” “管?哼哼……警察沒帮着揍人就不错了,你知道那些王八蛋干了什么好事儿?” “抢了警察局长老婆的钱包?” “比那严重一百倍,听說一個什么团伙的流氓差点弓虽女干英雄夏元海的女儿,那些王八蛋,我爸昨天听說了這事儿,嗷一嗓子,我們小区了拉了好几百号人過去,连隔壁的王婶都提着笤帚坐车過去要再收拾他们一遍” 刘安无视了他语言中的漏洞,诱导性的询问其自己感兴趣的內容。 “哇,不会吧,那岂不是会有很多人浑水摸鱼?你有沒有偷摸一下那些小姐什么的?” “說什么呢,哥我是那种人么……”赵丹嘁了一口,“你都能想到,就别提警察了,我們還沒到那边,就被警察拦下了,那一带全部戒严了” “那到底有沒有打啊,都戒严了,地热厂的人怎么拆街啊,你不会在吹牛吧?” “怎么可能,你以为!”赵丹先做出“你什么也不懂”状,然后装模作样的四下看看有沒有人,放低声音:“我跟你說啊,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這次這件事兴和街那帮人做的太下三滥,别說警察了,连他们自己都看不過去,警察就在外边围着,地热厂的人就在裡边打,一边打一边拆,往外跑就地痞流氓就给警察堵回去,打完了拆完了才开始抓人,抓了好几十大车” “那工人呢?” “什么?” “沒抓工人?” “怎么能抓工人?” “哦……” 刘安哦了一声。 刘安和同桌在聊天的时候,并沒有发现,临操场的一個窗户后边,夏小童正一個一個人头的对比,在学生方阵裡试图找出那個把她救下来的坏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