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十九. 老兵和新兵 作者:西方蜘蛛 默认黑 九百十九老兵和新兵 然而现在也只剩下两辆突击炮作为自己的全部家当。(百度搜五月5Ycn)他们在几個礼拜前加入了海森堡的混编部队。 然而很显然,卢瑟弗相信這支部队应该由他這個王牌部队出身的装甲兵少校指挥,而不是海森堡這個党卫军老兵。突击炮和坦克很像,只是沒有可以旋转的炮塔,主炮被固定在宽大的车体上,正对着敌人将要来到的方向。装甲兵们把防弹用的砂袋堆在突击炮的周围,活生生地把两個铁家伙变成了两座碉堡。桥左桥右,一边一個。装甲兵是陆军的精锐,作为精锐中的精锐的党卫军装甲兵更是有着不可一世的优越感和毫不掩饰的傲慢,更何况卢瑟弗和他的手下来自王牌师。這让卢瑟弗的傲慢成了這一特点最好的写照。 当海森堡和佐夫来到桥头堡的时候,卢瑟弗正和他的手下试着把两幅半人高的希特勒和亚力克森男爵的画像固定在一辆突击炮的车顶。他们把那巨大的画像面对着敌人将要到来的方向,似乎只要這样做了,俄国人就注定会失败。 “好主意——绝妙的好主意!”海森堡半调侃半讽刺地鼓着掌:“看来我們的十字军们又准备以信念作武器开赴战场了?” 卢瑟弗是個精神帅气的小伙子,一枚漂亮的骑士铁十字勋章挂在他的领子上,当他回過头来打量海森堡的时候,那勋章在他脖子上晃晃,更显得抢眼。 “哇噢哇噢——看看谁来了!”卢瑟弗不甘示弱地讽刺道:“海森堡上校!我們兄弟部队的上级指挥官!” 同样作为党卫军的卢瑟弗当然知道海森堡的党卫军军衔是上校。但他诚心用国防军军衔来称呼海森堡,显示他对一切陆军其他“低级”军种的蔑视。 佐夫哼笑了一声,把自己的烟掏出来。扔给站在突击炮上居高临下的卢瑟弗。 “好吧,你随便称呼我什么都行——你可以叫我海森堡,只要你同意把你们小仓库裡的弹药拿出来让我的人使用。”海森堡故作轻松地摊开了自己的筹码。 7個装甲兵都出现在了海森堡们面前,有的站在他们的战车上,有的面面相觑,等待着他们指挥官的答复。 卢瑟弗不怀好意地抽了一口烟,冷笑一下。似乎海森堡的提议在他看来是荒谬的。 “凭什么?”他冷冷地說。 “好——卢瑟弗,還有装甲兵们,情况比我們预想地更棘手——我今早得到消息。俄国人已经在昨天派出了侦察兵,并且已经和我們的人在猪圈交過手了。這說明什么?說明他们今天或明天就要进攻了。”海森堡露出手表,朝装甲兵少校挥舞着:“或许再有一两個小时,俄国人的炮击就要来了!可是我們的莫德尔突击炮和mg62都只有少的可怜的弹药——這仗你让我們怎么打?让那些国防军士兵和党卫军兄弟白白送死么?你们装甲兵肯定有莫德尔突击炮的弹药。這点谁都知道。而且你们的這两挺mg62也沒有必要工工整整地摆在這裡——一颗炮弹就可以把你们都送上天!看在上帝的份上——卢瑟弗!把你多余的弹药分给我們一些!我們在教堂和坟地的士兵需要這些!” 装甲兵少校故作迟钝地抽了一口烟。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国防军本来就是去送死的——至于你的党卫军,我倒可以可以考虑一下......” “嘿——臭小子,你给我听着!”佐夫烦躁地扔下自己的烟,站出一步:“這他妈不是什么国防军,党卫军的事——這是一场战斗,我們面对的敌人是该死的伊万——他们才不在乎杀的是党卫军還是国防军!我他妈告诉你,卢瑟弗,如果我們防守教堂和坟地的人死光了——你這两辆坦克屁都挡不住!” “哼——够了。”卢瑟弗心不在焉地扔下烟头:“我谁的面子都他妈不会给了。今天晚上我就让你看看——我們武装党卫军装甲兵是怎么依靠两辆坦克扭转战局的!” 佐夫愤怒了。大汉扔下步枪,一步跳到卢瑟弗的坦克上面。抡起拳头就打過去,装甲兵们也摩拳擦掌地凑過来。海森堡连忙一边拽住佐夫,一边朝卢瑟弗喊着:“混蛋——今晚你会为你现在說的话后悔的!” 突然,所有人都停住了,攻击机的声音由远而近——已然非常清晰。当他们看過去的时候,只看见敌机像一個横在空中的雪茄一样直直地朝他们扑来......一切都完了,他们死定了——這该死的争吵要了自己的命。 “啪!”一声清脆的枪响从身后传来。接着是一声蛋壳清脆落地的声音。敌人的攻击机突然摇晃了一下,依然稳稳地飞向他们,但是却沒有开火。站在突击炮上的所有人大喊着跳下坦克,敌机几乎是擦着希特勒画像的顶端飞了過去,然后直直地扎进身后桥下的河裡。飞机沒有爆炸,它只是直直地扎进泥裡,像一只窒息的鸟。 一個苍老的声音从海森堡身边站起来:“129個灵魂......哦,宝贝儿,看看你......你的确成为了一件更为强大的武器!我知道......我就知道你能行的......”传奇的老狙击手博洛尔斯基陶醉地抚摸着自己的步枪,并用他夸张的大胡子充满爱怜地蹭過枪身上的木纹。 一個装甲兵从河边跑回来喊道:“飞行员的脸被子弹打碎了,机舱的玻璃上涂满了血。” “仅仅一发子弹!?”卢瑟弗张大了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大胡子狙击手的身上。老成的博洛尔斯基从容地缕了缕自己的八字胡,开心地笑起来:“爷爷回家啦!孩子们!” 博洛尔斯基少校的出现成功地化解了步兵们们和装甲兵之间的矛盾。老狙击手是一名德高望重的军人。他身上佩戴的各种奖章,战功勋章,和十字勋章是他的意见变成了无可争议的真理。沒過一会儿。哈森带着海森堡要他找的前线防守阵地的三名指挥官来到了卢瑟弗的桥头堡。最终,在狙击少校的支持下,卢瑟弗同意让海森堡们使用他们库存的莫德尔突击炮炮弹,装甲兵们甚至自愿拆下突击炮上的mg62和其弹药,送给防守一线的国防军士兵。卢瑟弗少校为了表示对自己傲慢的歉意,還意外地从仓库裡开出了两辆车送给海森堡。他說這是装甲兵们前几天在突袭时的战利品,也许能在海森堡手裡派上更多的用场。但是作为交换條件。海森堡手裡的莫德尔突击炮必须交给卢瑟弗派去的两名装甲兵指挥。尽管佐夫强烈反对,但是权衡之下,最终大家最终同意了。 然而博洛尔斯基少校的出现也带来了新的問題。 “什么!你在說一遍!”哈森摇着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沒错,孩子。”老狙击手喝了一口他杯裡的咖啡,轻轻叹了口气:“他们已经在城北边集结了重兵。” 海森堡刚刚送走前来搬运炮弹的士兵。“什么情况?”海森堡来到他们中间,几個下级指挥官正围坐在老狙击手周围。 “容克少校說他在今早例行的狩猎中发现了俄国人已经在城北集结完毕。队长。”年轻的哈森严肃地看着海森堡。也为他端来了一杯咖啡。 “大概有多少人?” “嗯......有几千人?”老狙击手意味深长地捋着自己夸张的两撇大胡子:“而且我甚至還有意外的发现!孩子们!”他神秘用眼睛扫過每一個人。 “什么?你又发现了什么......难道来的俄国人全是女兵?!”佐夫苦笑着說道。 “啊——你们以后要是還活着,别模仿我将要给你们讲述的事。你们還太年轻。” 博洛尔斯基吊胃口地說着:“是這样,今天凌晨的时候,你们的大胡子爷爷埋伏在城北路边的水沟裡。”狙击手指着自己迷彩罩衣上的臭泥:“在我面前,就是俄国人集结部队的临时指挥所,那是一個小的屠宰厂车间。孩子们......我一寸一寸一寸......缓缓接近這個屠宰车间。在身边的路上,全是开小差儿的伊万们。有抽烟的,围着篝火喝酒跳舞的。有磨刀的,還有在小树林裡和女兵亲热的......”這些吊胃口的细节让大家已经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好——总之。最终,在我摸清了他们的营地后,我正准备潜行离开。但是突然!”所有人几乎被吓了一跳。“两個军官朝我的方向走来,而且越来越近!” “你被发现了?!”年轻的哈森叫道。 “不!沒有。你大胡子爷爷是不会那么轻易被发现的!” 博洛尔斯基得意地捋着自己的胡子:“他们朝我走来,但是就停在了我头顶的公路上。然后,他们就解开拉索......开......始......尿......尿......啦!” 說到這裡,所有人开始注意到老狙击手罩衣上那些未干的湿迹。大家原本凑的很近的头全都往后退了一步。博洛尔斯基却哈哈大笑起来,仿佛這是海森堡们对他传奇伪装技术的恭维。 “然后,你听到什么了?” “那两個家伙說:他们不确定列夫托城裡敌人的情况。但是在明早之前渡河应该不是問題。他们還說,不知道自己的部队能否在今晚的进攻中得到第九坦克师团的增援。就這些。”老家伙是這些人中唯一听的懂俄语的。 “所以?” “所以,孩子们......我看伊万的进攻時間会在今天晚上,而不是明天早上。而且,很可能比们预想地要早几個小时......伊万们有在吃過晚饭后进攻的习惯。” “哈森,现在几点了?”佐夫严肃地看着年轻人。 “啊......4点半。长官。” “也就是說,我們乐观估计离敌人进攻前還有两小时。”狙击手扫過众人的眼睛:“好——你们先聊,孩子们......爷爷我得先抓紧時間睡会儿咯!”老人端起咖啡。从容地站起来:“走吧,宝贝儿,陪我睡会儿去......我答应给你再讲個故事......”博洛尔斯基抚摸着自己的狙击枪并說着话,离开了大家。 “時間总是和我們作对。”卢瑟弗从后面走来,他刚才一直在听少校的故事。 “所以我們就更沒有時間浪费了。来吧,先生们。”海森堡放下咖啡杯,走到了所有人的中间摊开地圖。 经過了半小时的讨论。他们在一辆突击炮的屁股上指指点点,确定了列夫托市的防御计划。 海森堡拿出铅笔,在地圖上比划着。再次重申以他们现有的兵力,守住列夫托這個小城是不可能的——如果俄军动用了他们的装甲部队。 “幸好——我們不是在俄军主力进攻的地段上。我們只会遭受一些零星的炮击,进攻我們的将只是一些边缘部队——那些西伯利亚调来的新兵。大家记住,我們不能在正面跟他们硬拼。我們要把他们都引进前街。然后在坟地防线。配合10毫米炮和莫德尔突击炮把他们击溃。明白么?”海森堡用犀利的目光扫過众人,特别是负责防守坟地防线的神父上尉。 “但是他们不是能得到装甲部队的增援嗎!”一個小個子上尉站起来。 “小保罗。”海森堡叫着小個子的名字:“先别管俄国人的坦克。伊万们从来都是让步兵进攻在前的。所以你负责防守的地段——最靠近北边的教堂防线会首先遭遇到俄国人的步兵。” “伊万们从来都是先用人海削弱我們的防线——他们可沒把人命看的那么重。”佐夫补充着,打开了一個牛肉罐头,用手捏起肉,大口地嚼起来。 小保罗上尉是一個严肃的人。他很少开玩笑,但却是個兢兢业业的指挥官。“如果敌人从北边来的话,我会在教堂顶上的钟楼裡安排個人做瞭望。但是上校,如果我們将率先遭遇敌人的步兵。我希望你可以多给海森堡们配置几挺mg62,并且得到莫德尔突击炮的支援。” “教堂防线有多少人?” “12個。长官。” “只能给你一挺mg62。” “可是。长官——为什么?就因为我手下的都是国防军士兵么?” “不不,小保罗。”海森堡指着负责防守博物馆防线的大汉鲁本,后者站了起来,個子比佐夫都高,俨然一個巨人:“听着,保罗,我們的人太少,经不起任何牺牲。所以我要你在阻止了敌人的首波进攻之后就放弃教堂,带着所有人去和在你左翼的鲁本部队会合。我們要放弃教堂。” “放弃教堂?!”小保罗苦恼地看着海森堡:“可這是一個绝佳的防御阵地,易守难攻。” 鲁本替海森堡抢答了保罗的問題:“对,小個子。正是因为它易守难攻,我們才要把它让给俄国猪。然后等他们挤满了那個教堂的时候......哼哼......”大汉冷笑着把目光转向装甲兵少校卢瑟弗:“少校就可以用莫德尔突击炮把整個教堂轰平。” “保罗。”卢瑟弗插话进来:“你去拿几個地雷走,埋在教堂裡——等放烟花的时候我想要看到更多的火花。” “鲁本上尉。”海森堡抬起头看着大個子:“博物馆是一個二层的大理石建筑,我們应该能在那裡坚持一段時間。我给你的3挺mg62,再给你装甲兵仓库裡的60颗手雷。够了么?” “够了!”大汉立正站好,朝海森堡夸张地敬了個礼。 “但是鲁本,不是想让你和你的人死在博物馆——听着,等你的人伤亡過半的时候,就撤出来,带着你和保罗的人到你后面的坟地阵地和神父会合。明白么?” “装甲兵的突击炮不打算支援我們么?长官!”大汉這样說着的时候眼睛却盯着卢瑟弗。 “我們会根据当时的情况行动。”党卫军装甲兵少校冷漠地說道:“们的主要任务是守护這座桥——這是我們保卫整座城市的目的。” “是。”大汉咧开嘴,露出犬齿笑了:“长官。” 佐夫看着鲁本的表情,点点头,笑了。 “神父。”海森堡把目光转向海森堡最信任的指挥官。 “队长。”一個中等個子的不起眼的党卫军上尉合上圣经站起来:“您找我有何事,队长?”一個党卫军掷弹兵,一個虔诚的新教信徒,一個战前的神职人员,同时也是名顽强且忠于职守的指挥官。這一切的矛盾都集中在了這名被德军们戏称为“神父上尉”的中年男人身上。 “上尉,你要知道,這次我将最重要的任务托付给你。”海森堡拿出烟盒,从裡面磕出一支烟来给他。 “谢谢,大队长。我不抽烟。” 海森堡自己抽出一根烟,叼在嘴裡。在军中多年,還保持着不吸烟习惯的男人,神父是海森堡见過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队长。我們已经把坟地变成了一個堡垒。战士们挖了两天两夜,一共是前后两條主战壕,中间以甬道相连。另外我們自制了几百個沙袋用来构筑两個10毫米炮的阵地工事,和大量掩体。反坦克地雷已经按您的命令埋在了我們阵地之后的主路上,其他地雷也已经安置在了教堂和邮局之间的城市广场上。能覆盖广场的三盏探照灯已经准备完毕。24具反坦克火箭分配完毕。所有的4挺mg62已经安置完毕。要是鲁本和保罗能把他们的机枪活着带過来,我們就有了7挺——那将是一條钢铁的防线。战士们已经决心在我們的坟地与俄国人一决死战,决不后退半步。火焰喷射器已经准备完毕。弹药补给已经准备完毕。只是......還有一個問題......” 神父的一番报告很让海森堡满意。 书友推薦: 地圖导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