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斬田伯光(上)
畢竟,無雙女帝,若是失了貞潔,變成了一雙破鞋,那遺憾可就太大了,田伯光這種渣渣死一萬次都不足以彌補。
朱厚照脫下身上的白裘,給江玉燕披上,如今春寒料峭,江玉燕衣不蔽體,實在不合適,若是讓佳人受涼,那朱厚照這個護花人當得也就太不稱職了。
披上了朱厚照的白裘,裘袍之上沾染着的濃郁男子氣息撲面而來,此時,江玉燕才驚魂突醒,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正在另一個男子懷中,而且這個男子,英武俊逸,身上還散發着一股莫名的奇異味道。
這個男人的味道,猶如帶着一股奇妙的感覺,彷彿一個漩渦,不斷地吸引着江玉燕,讓江玉燕十分地想親近他,下意識地想要靠近他。
不過,江玉燕不愧是江玉燕,縱使心中感激朱厚照,乃至動了些許情愫,依舊能完美地把持住自己的理智,不像其他花癡一樣,看到帥哥就渾身沒力。
她臉一紅,脫離了朱厚照的懷抱,羞道:“謝公子出手相救。”
而此時,田伯光也出來了,正好整以暇地望着朱厚照,一副十拿九穩貓戲老鼠的樣子,似乎絲毫不覺得朱厚照會對他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這也很正常,朱厚照修煉蓋世皇拳,平常不動手的時候,都以“潛龍勿用”韜光養晦,隱藏氣機,看上去就和一個普普通通的公子哥一樣,只要不是蓋世高手,都很難看出端倪來。而田伯光,離蓋世高手還差個十萬千里呢!
在田伯光的眼裏,朱厚照無疑就是一個少不更事的富家少爺,以爲請武館教頭練過幾招莊稼把式,就可以跑出來行俠仗義,英雄救美。
這樣的白癡,田伯光幾十年來,見過不止一個,但是都被他戲耍玩弄一番,最後一刀砍了,無一例外。
“小娘子,謝什麼謝,”田伯光哈哈大笑,笑聲之中充滿了嘲諷意味,“我還在這裏呢!你覺得你逃得了?”
聽到田伯光的話,江玉燕條件反射地身體一顫,轉過頭來,才發現田伯光一直都緊緊地跟在自己身後,從來沒有如自己所願,被那個香壇砸傷,或者被菸灰迷住眼睛。
雖然日後是蓋世女帝,但是此時的江玉燕,終究還只是一個未經風霜,未修武功的女孩罷了,她無法理解一個一流高手的真正實力,正如她無法體會,一個採花賊對獵物玩弄,貓捉老鼠的樂趣。
“公子……”江玉燕望向朱厚照,眼裏滿是希望和期待,江玉燕是個聰明人,她知道,此時自己能夠依靠的,只有眼前這個英俊少年郎了,雖然並不十拿九穩,但這是最後一根稻草。
朱厚照微微一笑,點點頭:“姑娘不用擔心,這樣的小賊,朱某一劍便可將其了結。”
聽着朱厚照的話,田伯光噗嗤一笑,徹底放下了心裏的警惕。
一劍殺了田伯光?這簡直是笑話,田伯光再怎麼說,也是一個一流高手好不好,雖然只是一流高手裏最弱的,但是憑藉狂風刀法,也足以抗衡其他一流高手輸招,然後以超絕身法逃之夭夭。
田伯光萬里獨行的名號,可不是自封的,以他的輕功,全力施展,即使是一般的絕頂高手,也未必能追得上他。
要是田伯光那麼容易被殺,萬里獨行這個名號,早就消失了。只要不是遇到擅長速度的絕頂高手,田伯光都有脫身的把握,而這個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年男,怎麼可能是絕頂高手?
如果說之前,田伯光還擔心朱厚照是一個深藏不露扮豬喫老虎的主,那麼此時,他已經完全不擔心了。因爲朱厚照的表現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被美^色迷昏了頭的白癡。
這種白癡,田伯光每個月都會宰那麼十幾二十個,早就司空見慣了,有什麼好謹慎的?
“老子還以爲是什麼武林豪傑,蓋世大俠,原來是個不懂武功的銀蠟槍頭,”田伯光嘿嘿一笑,“有道是紅顏禍水,小娘子這樣漂亮,我老田爲你爭風喫醋,殺幾個小白臉,倒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說罷,田伯光提着無柄短刀,慢慢地向着朱厚照靠近過來。
“姑娘,你且先退到一邊,看本公子怎麼宰了這個淫^賊,”望着田伯光,朱厚照的目光陡時變得冰寒徹骨。
田伯光,大明國內第一採花賊,和大宋帝國的雲中鶴齊名,重名昭著,大明帝國內,不知道有多少妙齡少女,被這惡賊侮辱了清白,可謂死有餘辜。
這樣的人碰上了不斬,吾之劍心不平,吾之道心難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