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无狗血不相逢 作者:未知 边吃饭边跟帅哥约会,這是以前的贺惜缘不敢想的。事实上,她一個独身主义者如果有人跟她說,你未来会迫不及待地嫁给一個男人,她会觉得对方在骂她。 但当這一天真的出现在生命裡,她只恨缘分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为何她青春年少时沒有遇到他呢?如果是当年遇上這样子的他,她的儿女可能都上初中了。 不過這感概让她忘记了,人家年少时是有恋人的。 這不,就在這西餐厅裡,一個女人带着两個孩子,叫了“关乔”的名字。贺惜缘最开始沒有意识到对方是关乔的前女友,直到对方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這位女士是?”女人穿着一件薄纱外套,内裡是一件抹胸吊带,下身是阔腿裤。這样的打扮很居家,很贤妻良母,但她目光中隐藏的敌意還是让贺惜缘一個激灵。 直到关乔說:“這是我新谈的对象,打算结婚的。” 女人上下打量一番,那目光非常挑剔,带着几分瞧不上的意思,她說:“我听我妈說你在相亲,怎么這就准备定下来了?” 贺惜缘也在看她,女人最了解女人,她的不屑全被贺惜缘看在眼裡。但她沒有多余的表现,只像個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年纪不小了,碰到合适的就定下呗。”男人似沒看到两個女人短暂的眉眼官司。 “也是,合适的就是最好的,但你也别太委屈了自己……” 贺惜缘发现這女人把她当成会羞会臊的小姑娘了,或者更准确地說,对方丝毫沒把她放进眼裡,不然哪個沒脑子的会当着当事人的面說這些混账话。 “這位是?”再不出声,自己真就是個木头桩子了。 贺惜缘看着对方,关乔還沒出声,女人率先自我介绍,道:“我跟关乔以前在一起,男女朋友关系,他以前非常照顾我……” “你孩子還在呢?說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关乔蹙眉,道:“而且,你跟我对象說那些做什么,那不是惹她不开心嗎?” “……”尽管贺惜缘沒对方与关乔的感情深,但只這两句,就足够让她跟对方平起平坐。 当然,指望他把自己捧多高,贺惜缘觉得那是违背人性的,倒不如从道义上站对错。男人這样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地维护,說明他三观是正的,不会因为亲疏而失去判断,她再次警告自己一定要把握住這個男人! 女人听着关乔的话,低头看了看她的儿女们,面上的表情一时温柔一时恍惚,不知道遭遇了什么,才惹她如此。 贺惜缘觉得,男人已经把该說的都說了,无论如何自己都该出面打声招呼了,于是她說:“你好,一直不知道你的名字。” 关乔不等女人开口,连忙对贺惜缘說:“她叫陈缘,二十出头那会儿我跟她交往過,差不多三年,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分手了,之后再沒交集。” “哦,你之前說得那位前女友。” 关乔点点头……似乎有些紧张。 贺惜缘也不是沒脑子的,她沒有說,你“刚才”提到過的前女友,而是用了“之前”,她這样說得目的是为了让陈缘知道,他们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 而事实是,他们今天才确定对方。 至于故意說出“前女友”三個字,是因为贺惜缘发现,对方对关乔還有情。她只能提醒,其目的是为了让对方记住自己的身份,别仗着是前任就对别人指手画脚。 陈缘似大梦初醒般,苦笑了笑,对俩孩子說:“跟你关乔叔叔說再见。” 俩孩子,大的七八岁的样子,小的也有两三岁。他们很有礼貌的一字一顿地說:“叔叔、阿姨再见。” 就這样,陈缘叹息一声带着俩孩子走了。 贺惜缘和关乔一起目送母子三人离开,等他们走远了,两人都似有些沒缓過来的模样,久久沒有說话。 最后還是贺惜缘,她抬起头对关乔說:“她会不会记恨我?” “什么?” “我說了那样的话,跟挤兑她似的。” “什么话?”关乔疑惑地问。 贺惜缘又把自己刚才說得那段话重复了一遍,结果关乔這個大直男一脸懵懂,跟着還說,“你說得都是事实啊!” 是事实,但裡面暗含着的却是骂人“红杏想出墙”,這男人是真不知道還是装不知道?贺惜缘内心暗叹一声,這就开始猜男人心思的阶段了,他们沒有相处基础,沒有那玩意就相当于沒有信任基础,這让她忍不住想去试探,想去…… 一餐饭吃好了,天也黑透了,男人看了看時間,现在回去還太早,但对于一天才确定关系的男女而言,话基本說尽了。再說后面的內容還得仔细琢磨琢磨,别最后搞得跟流水账似的,让对方觉得自己很无趣。 “要不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就住附近,自己坐公交车回去。”贺惜缘是有找工作就近住的习惯的。 男人沒有勉强,贺惜缘觉得他似乎有烦躁了=,但不知道這烦躁因何而起。正巧有一辆开往她住处的公交车停下来了,她忙跟对方告辞跑了上去。 公交车站的前面,十米的距离是個t字型路口。公交左转,贺惜缘调整位置,转去另一面,刚巧看到陈缘从一辆小型suv上下来,她竟然一直沒走,贺惜缘想到两人分开时,关乔站在门口不想走,态度由原本的温和转向了烦躁。 看样子不是因为她烦躁,而是因为陈缘。 “下一站下车。”贺惜缘大声对司机說。 车子果然在下一站停下了,但這裡距她和关乔分开的位置差五六百米,走過去也要五六分钟。贺惜缘不敢保证,她到达那裡的时候,两人沒有做什么约定。 她一边走一边忍不住抱怨,“都结婚跟别人有孩子了,为什么還要招惹前任?关乔也有自己的生活,這么搞下去,往日的情分也都搞沒了。” 抱怨完她发现,她把关乔想得太正直了。如果对方沒有那么正直呢?如果他觉得女人倒贴自己不要白不要呢?想到這裡她犹豫了,她在坚持不婚的十年裡,看见過很多已婚的女性。那些人的统一口径是,如果想要婚姻生活過得去,最好的办法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她還沒有结婚,应该不用得過且過,她還是可以为自己的婚姻争取一片晴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