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月夜对话 作者:未知 邓布利多质疑凯恩为什么能够交浅言深。 凯恩不愿說出真相,道:“有些秘密之所以是秘密,是因为它深藏着对大家都好。” 邓布利多大度的哈哈一笑:“我這個老头子被人教导了。” “如果你很在意岁月這种东西,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活過的時間大约是你的岁数的三倍以上,舞台是距离這裡或许遥远、或许不是很遥远的多元宇宙。” 邓布利多有点摸不着头脑,在他想来,貌似凯恩现在透露的秘密很重要吧? 凯恩自然不会解释,不說某些真相是为你们好,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像轮回者那样意志、认知经历過多元宇宙的锤炼,若是知道自己不過是低维造物,怕是会质疑自己存在的意义而崩溃。 邓布利多想要探知更多。他邀請凯恩乘舟离开這迅速消融中的浮冰小岛。 上船后,邓布利多挥挥衣袖,船就自行破水前行了,他道:“很高兴听到你能当面承认自己并非什么古代大巫。” “我并不觉得你特别在意我的出身。” “但坦诚這种品质是值得肯定的。” 凯恩直指本质:“我觉得你主要還是关心我是否爱這個世界,爱這個世界的人。” “嗯,這是個好問題,答案是肯定的嗎?” “可以說是肯定的。我爱這裡,這裡跟我的故乡高度相似。我也有将這裡当作第二故土的意愿。” “我明白了,你想将這裡建设成你心目中的家园。可你有沒有想過,這世界不止属于你。” “想過,求同存异。這個胸襟我還是有的。” “那么你如何看待变革所带来的负面影响?” “阵痛必然会有,无论是巫师的世界,還是凡人的世界,状况都远谈不上好。我不是汤姆•裡德尔,相比暴力,我更愿意运用利益作为工具。魔眼商会给這個世界带来的变化,就算我递交的一份答卷。你觉得哪裡不好了,欢迎斧正。” “我担忧金钱对灵魂的腐蚀。” “那不是因噎废食的理由。美好的、高品质的生活,认识并追求,這本身沒错。” 凯恩又道:“我有能力,我看的很远,我预见神奇资源日渐缩减所引发的争夺,以及随着凡人的科技力量日渐强大,给他们自身以及超凡者所带来的隐患。光是看看人口增长的宏观数据,就不难想象未来的资源争夺会多么的激烈。” 邓布利多沉默,他生于1881年,算是人类科技大发展、现代文明变迁的见证者,他知道凯恩說的不是危言耸听。 实际上像他這样在巫师界执掌牛耳的人物,跟差不多档次的人聚在一起,也是会聊聊种群的未来之类高大上問題的。 活久见的巫师们对麻瓜的普遍看法,就是麻瓜们会在两百年内重现魔法辉煌时代的大破灭,原因是高端的知识,是人类灵魂不能承受之重。 邓布利多想了想,将這种說法讲了出来。 凯恩笑了笑,“麻瓜的学者,也有這样的忧虑,阿多•诺和麦克斯•霍克海姆,他们虽然不是一個时代的人,但算是合力构建了《启蒙辩证法》一书,在书中,他们提出這样一种說法:” “說是人类一直以来,就走在追求智慧、理性的路上。這是一個广义的启蒙运动(不仅局限于欧洲)在這個過程中,人类为‘求知’這一行为预设了一個好的结局。然而事实是,任何事物,一旦成为一种极端,都不会是美好的,一味追求知识的结果,将是毁灭性的。” “书中认为,理性在古希腊奥德修斯的传說中,就蕴含了自己的悖论。而到了本世纪,特征更是明显,理性,俨然已经成为类宗教的产物。” “现代的麻瓜群体中,其实是有反理性主义的概念的。从某种角度讲,這其实就是人类群体的一种自洽本能,一旦在某方面做的太過火,就会有持反对论调的出现,自由与管制、群体与個人、利己与利他,人类就在一系列矛盾的哲学概念中蹒跚前行,過去、现在、未来,都不能跳出這种模式。” “你在這方面似乎也很有研究。” 凯恩笑笑,他确实见多了那种嗷嗷叫着的大科技党,大工业党,把求知上升到信仰层次的认知主义者,不過研究這方面的知识,主要還是为了应对克苏鲁一系的敌人。 克苏鲁的体系特征,就符合反理性主义,凡是尝试理解、学习神的知识、从而获得超凡力量的,沒有一個有好下场。 他的主意正的很,绝难动摇,研究也不過是为攻略做准备。 “谈不上研究,只不過,我自我总结自己所走的路,一生都在做一件事,就是不停的前进,是前进也是准备,這么做看起来似乎只为两件事,一個是像這次這般,应对各种预料到或不曾预料到的突发事件,另一個就是碾压平推。” “所以,這其实算是被动型,很少轻启战端,也尽量不触及别人的利益。而就算开战,也很少让战争变得旷日持久。” 邓布利多想了想凯恩這次一系列的应急表现,点点头,“嗯,你說的我信。” 說着,他将时之沙递给凯恩,“你比我更适合作为时之沙的保管者。” 凯恩也沒客气,接過来后,当着邓布利多的面,将之放入圣杯中,然后重新缩成挂坠,挂在脖子上。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后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