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穿花寻路 第18节 作者:未知 她站在外面也不进去,给周思廉打电话,周思廉接她进去避开后院泳池的人,直接上楼,两人坐在楼顶露台上,周思廉不用问,就知道她心情不好,這就是老朋友之间的交情。“出什么事了?” 冯映汐也不說,“移民的事你办的怎么样了?” 周思廉不为意为:“已经打听好了,填完资料,随时可以走。到时候通知你。” “那就准备去接手伏龙地产公司。” 周思廉皱眉:“什么意思?你爸爸知道了?” 冯映汐:“我爸爸迟早会知道,我本来也沒打算瞒着他。” 周思廉直觉她有事,见她不肯說,问:“要不要搬到這边来住?” “不用,我那裡挺好的。” 周思廉有点看不上她那個小别墅,房子小不說,還有点简陋。 “后天姚思容有個活动,你替我去吧,我后天有事。听說周太会带着女儿去。” 周思廉笑问:“你就为這事来?” 冯映汐心裡难受,叹气說:“我路過,顺便进来看一眼,你去看看就行了又不会怎么样,你们继续热闹吧,我先走了。” 周思廉很领她的情,虽然她說的是路過,其实就是让他尽量去。 她回家有些迟,陈妈吃過晚饭了,见她回来脸色不对,难得好声好气问:“想吃什么?” 她摇头:“什么也不想吃。” 陈妈见她沒精神,就去炖汤了。 大太回来后直接住在朱家,等着给朱家外婆庆生,大房如今团结一气,二房也是。 爸爸曾是冯家這個小王国的王,可惜已经暮年,剩下的人,都已经开始各自打算了。 第二天等她再去,大哥冯正铭也在,爸爸的私人医生也在,几個人相谈甚欢。 冯志雄见她来,笑着介绍:“這是我家小五。” 他的医生,从前只有冯正铭见過,也只有冯正铭才能知道他的身体状况。 医生走后,冯志雄也只是淡淡說了句:“南山湾的区域投资,你自己上心。你去忙吧。” 冯正铭扶着他躺下,嘱咐了几句才走。 冯映汐静悄悄坐在另一边。 “你不去公司?” 冯映汐笑了声,“有合伙人在,我去不去关系不大。” 冯志雄有些欣慰,又有些不赞同。 “你還年轻,做事情不要怕,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讲。” 冯映汐心說,我买中环大厦怎么和你說?再說了,我又不能一直靠你,你不在了,我和谁說去? 所以她沒接话。 “你妈妈……” 冯映汐立刻說:“爸爸,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想知道,您不要和我解释。” 她拒绝的很干脆,见冯志雄有些错愕,就解释說:“我不是小朋友了,關於她的事,我不想知道了。” 两個人一時間再沒话讲了。 冯映汐出来后,一個人在车裡坐了很久。结果从街角出去,就看见宋倞庭和一位女士站在车旁边,那位女士伸手挽着他的手,不知道在說什么,见他对着人笑。 看起来很亲密。 冯映汐将车停在那裡,看了两分钟,心裡都是气,真的是哪哪都不顺心。 眼不见为尽,一脚油门扬长而去,宋倞庭其实看到她的车了,那辆低调的二手宝马车,望了眼远去的车,才回头继续和姐姐說话。 宋明仪比弟弟大几岁,但性格很温和:“francis,這件事情,我希望你见了人再做决定。” 宋倞庭平静說:“我暂时沒有時間。也不打算见哪一位小姐。” 宋明仪生气:“我知道這些年你一直很辛苦,爸爸和哥哥的事,你一直……。” 宋倞庭看她一眼,打断她說:“先上车,這些事以后再說吧。” 宋明仪见他有松口的意思,赶紧上车。 晚上alice带着文件来找她,冯映汐在家加班,接到宋倞庭的电话,她犹豫了几秒才接起来,她的性格就還是骄傲,接了电话不說话,等着对方先讲,說实话,很难哄的。 宋倞庭问:“你对医药企业還感兴趣嗎?” 冯映汐還在整合自己的资产,拒绝:“我本来就不是学医药,也沒有对医药企业特别感兴趣,只是生意人在商言商。” 宋倞庭就說:“那我這裡有生意,你要不要试试?” 不心虚,你干嘛上赶着送钱? 她很想拒绝,但是考虑了几秒,才說:“那說說吧。” “我在楼下,那出去细說?” 冯映汐心裡骂了句脏话,起身看了眼窗外,“等等,我下楼开门。” 她懒得下楼,站在楼梯口喊:“陈妈,宋倞庭来了。” 陈妈還在楼下看电视剧,一听人来了,好奇问:“他怎么晚上来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老男人嘛,想法很多喽。” 陈妈想骂她别乱讲话,但急着下楼开门,不多会儿听到宋倞庭上来,冯映汐和alice說:“今天先這样,其他事我們明天再說。有什么事我联系你。” alice听得有些好奇,下楼时看了眼宋倞庭,宋倞庭亦在看她,对望一眼,宋倞庭收回视线,冯映汐站在楼梯口俯视他。 alice心裡暗惊,外面人对九生实业的董事长不知有多好奇,宋倞庭的名声很大,他做事情很果决,沒想到私下是這样好脾气。 宋倞庭還沒开口,陈妈就问:“吃過晚饭了嗎?汐汐晚饭都沒吃。” 冯映汐就說:“一起吃一点吧。” 毕竟是上门来送钱的,她向来不会和钱過不去。 宋倞庭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冯映汐沒胃口,陈妈急着去看电视剧,将炖好的汤端上来,白水煮虾,外加一個椒盐牛柳。 老火靓汤,炖了一下午,最是滋补。 冯映汐问:“尝尝陈妈的手艺,我觉得比广厦楼的汤好喝。” 陈妈很开心,冯映汐为她吹的时候,她就很爱她。 她给宋倞庭盛了汤,问:“什么生意,說来听听。” 宋倞庭尝了口汤,暗暗赞了声,“确实很不错。那要看你喜歡哪一個。” 冯映汐又改主意了,挑剔地說:“可惜我暂时什么都不想做。” 宋倞庭看她一眼,并不气馁,“那就還剩下最后一個,什么也不需要做的买卖。” 冯映汐着了他的道,问:“什么买卖?” “我姐姐非要给我介绍朋友,我推脱不過,需要一個女朋友。條件随你开。” 冯映汐看着他,一時間两人谁都不說话,冯映汐有些生气了,问:“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真的以为我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做?我再穷,也是冯志雄的女儿,我爸爸可不准我出去做這种事。” 陈妈噔噔噔上楼来,问:“怎么了,好好吃饭着呢。” 她果然偷听。 宋倞庭仿佛看不到她生气一般,和陈妈温和說:“沒事,她心情不好。” 就非常能压得住场面。 陈妈也說:“她這几天心情不好,一直也不怎么吃饭。” 宋倞庭见她发火了,就问:“要不要出去走走?” 冯映汐心裡憋着火,不想和他出去,她其实有点迷茫。 宋倞庭就像一個领路人,不动声色带着她出门,开车兜风,一边介绍這條路上的风景,殖民文化,总带着一股不伦不类的味道。 文谚的电话快打爆了,他接了电话依旧面不改色說:“把文件带我家裡去,我晚上回去处理。” 冯映汐不肯說怎么了,他也不问。冯映汐明知道他忙到飞起来,也不问,就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沉默的放纵也不過是夜裡兜风看灯火,老男人究竟和那些夜场鬼混的二世祖不一样。 她先忍不住问:“要不要喝一杯?” 宋倞庭的保镖還跟着,她回头看了眼那辆车,装作沒看见。 宋倞庭也不客气,直接将她带回家了。 他家裡确实,比较豪华。 并不是金碧辉煌,就像陈妈說的名门望族,处处彰显财富和地位。 巨大的底下藏酒库,他的私人藏品室,文谚已经开车再车库等着了,直接上楼来了,冯映汐也是好奇,趁机和文谚一起参观他的住宅,等看到他的超级衣帽间。 這個真的過分了。 和老男人一比,她的衣帽间只能叫寒酸衣柜。 一個男人,怎么可以那么讲究。 最后的结果,就是宋倞庭在书房裡办公,文谚和冯映汐相谈甚欢,冯映汐一個人喝了两瓶,文谚陪着喝了两瓶。 宋倞庭滴酒未沾。他忙着工作,听着文谚和冯映汐侃谈,一直到凌晨,从南太平洋的海岸,到秘鲁南部的马丘比丘。 文谚最后說他留学的趣事,冯映汐有点喝高了,看着窗外的景色,笑說:“香港好小,我在内地读大学的时候,绕着大学城转一圈能迷路。景色也漂亮。” 文谚就趁着酒劲问:“怎么想起去内地读大学?” 宋倞庭握着手中的笔,看了眼冯映汐,她嘴巴很紧,什么也不肯說。 “机缘巧合。” 宋倞庭扣上笔,過来坐在旁边,說:“喝得差不多了。” 文谚喝多了就话很多,笑着问:“你上学的时候就沒什么趣事嗎?或者是就沒有谈恋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