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這刚走出几步,又被人跟踪了,他们怎么那么不死心呢,唉,继续跑吧。
谁知跑了几條街,东躲西藏,尾巴還是沒甩掉,前面来了一两马车,二话不說就略過车夫,钻进了马车。
把车夫给惊的:“主子,沒事吧”,正想掀开车帘。云焱看到闯进马车的人,其实早就知道来人是谁了,刚刚在明月楼就记住了她的气息,朝车夫道:“无事,继续赶路”。
结果一转過头就对上了云焱那双眼睛,一开始還有点小紧张,咦,怎么是他,刚刚在贵宾间看到的那個白衣男子,他真的好帅啊,难道這就是缘分嗎?
呸呸呸,想什么呢,然后调整了一下坐姿,轻声细语的:“多谢公子搭车之恩,以后有机会,小女子定当报答。”
只听男子用戏谑的语气:“搭车?我怎么听着刚刚有人在追你”。
霁星嘴角抽了抽,长得像一尘不染的谪仙,怎么就那么腹黑,不知道有個词叫心照不宣嗎,非要拆穿我。
秦霁星只得一個抱拳:“小女子谢過公子的救命之恩,既然追我的人已经走了,小女子也该离开了”。說完就掀起车帘跳下了车,朝着太尉府跑去。哼,不跑难道等着被宰啊。
车上的男子嘴角轻轻扬起:是她,太尉府的三小姐,虽然轻纱相隔,但還是认出了她的身份,只是不知是什么人在追她,是该好好查查了。
秦霁星轻轻拍了拍胸脯:“哎呀妈呀,二十一世纪那么多摄影机下我都能从容不迫,怎么一遇到這個风一样的美男子就心跳加速,還好跑的快,不然不被他在身上盯出几個大窟窿才怪,现在心還咚咚咚跳好快,希望再也不要遇到這個妖孽了,求求老天爷,放過我吧”。
不過刚刚听到的声音怎么那么好听呢,好有磁性,呸呸呸,咋就那么沒出息,命才是重要啊。
因此,霁星得出一個结论:远离妖孽,得永生。
跑了半天,累死了,霁星一边捶腿,一边悄悄爬回了星楼。
暗夜裡一座府裡,五六個黑衣人跪在紫衣男子面前,男子咬牙切齿的說:“饭桶,一群饭桶,我养你们何用,秋水伊人背后主子是到底是谁,查了這么久還沒有消息,给我继续去查,查不到就永远在我面前消失,滚”。
紫衣男子就是紫凌国当今皇帝陛下的第三個儿子三皇子殿下,自从知道秋水伊人生意火爆,日进斗金之后,就一直在查秋水伊人的主子想拉为己用,今晚好不容易有点眉目,却把人给跟丢了,他怎能不生气。
秦霁星回到星楼,一觉醒来就听见肚子在”咕咕”叫,暗自鄙视了一下自己,怎么又饿了,不是才吃過嗎,這才過去多长時間啊。
打开门才发现太阳都出那么高了,唉,谁让师傅那么宠我,睡懒觉都成习惯了,看来還真是得找個不怕邪的丫鬟来伺候着,不然這日子怎么熬。
霁星摇了摇头,說走咱就走啊。
還好王依澜母女聪明沒来惹我,不然定要好好收拾她们一番。
就让她们再過几天好日子吧,谁让我那么”善良”呢,善良么,呵呵。
在洗尘宴当晚,秦霁星就以刚回府想安安静静的休息为由,让人不要去打扰她。
穿越后遇到這么一家人,不努力赚钱怎么行,秦霁星拿出画纸‘刷刷’几下,一张张裙子的样式就出来了。
自己前世是個明星,什么古装沒见過,全是這個大陆沒有的款式,秋水伊人引领了时尚潮流,不赚钱才怪。
秦霁星在大街上漫不经心的走着,当然是戴了面纱的,她可不想别人把她当妖怪似的,弄的大街上鸡飞狗跳的,還要被扔烂菜叶,不過這古代人可真够傻的,命数不详這种鬼话也相信。
不過那個王依澜也够厉害,居然让那么多人相信,還真是個有手段的。
這就是舆论的力量吧,前世就因为是個明星,身为公众人物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小心谨慎,自然是知道三人成虎的。
正想着买個丫鬟,她最讨厌穿這個古装了,那么多纽扣,還要梳各种发髻,麻烦死了,顿时记得還是二十一世纪好,随便扎個马尾辫,清爽又方便。听到前方一阵吵闹声,秦霁星走上前一看,一大群人围着一個小姑娘指指点点,那個小姑娘也跟她差不多大吧,长得清纯可爱,一双眼睛水汪汪的,還算有点姿色。
原来小姑娘在三月前与兄长来京城游玩,可是被人群挤散了,找了好几天也找不到,后来为了生活在一家酒楼裡洗碗,却因为摔了碟子被老板赶了出来,沒办法只好卖身为奴。
秦霁星心裡笑了两声,故事挺感人的,不過想在她面前演戏,那不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嗎?她跟了师傅三年,虽說学不得半点功夫,但這些门道還是知道的,這姑娘一看就是练家子,武功還不差,只是有什么目的呢?。
那姑娘一看到秦霁星走過来,就朝着她又跪又磕头的:“姑娘你救救我吧,我给你为奴为婢都行,只求你赏口饭吃”。
怎么可能這么巧,或者這事竟是冲着她秦霁星来的?
看着小姑娘表演的那么卖力,总不能’辜负’人家的一片心意嘛。
秦霁星一脸无害的拉着她的手:“真是個可怜的姑娘,虽然我不是有钱人,但是养活你還不成問題,你真的愿意为我为奴为婢,忠心于我?”
小姑娘一听,两眼放光,這個主子挺好糊弄啊。
连忙擦了眼泪,恭恭敬敬的朝秦霁星磕了個头:“奴婢紫衣谢小姐收留之恩”。
一出戏演完,紫衣便跟在秦霁星身后,两人各怀鬼胎的走进了太尉府。
紫衣跟着进了星楼一看,立即懵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向秦霁星:“小姐,這星楼只有你一個人嗎?奴婢怎么连個丫鬟都沒看到,您是太尉府的小姐,怎能沒有人伺候,這秦太尉竟是這般虐待女儿,太過分了。”
秦霁星心裡打量着紫衣:虽說這丫头来历不明,但刚刚看她为自己打抱不平的模样着实好笑,倒真的是为自己考虑嗎?說到底,也還只是個十多岁的小丫头,也太不会掩饰自己的心思了。
既然不知是谁派来的人,不知敌友,就先使唤着吧,有個人伺候着也是不错的,至少不用自己梳那么复杂的发型。
用人勿疑,疑人勿用,秦霁星一直本着這個原则行事。
秦霁星在紫衣伺候下沐浴完了,实在是累了一天,头一落到枕头就睡着了。
翌日,秦霁星是被一阵吵嚷声给吵醒的,快速穿完衣服一出门,就听到那位“好姐姐”带着一群丫鬟婆子,在门口,一脸自傲的說着:“也不知道是哪個贱蹄子,居然敢偷我的东西,待本小姐搜出来,定要打断她的腿。”
“二姐姐丢什么东西了,也不知谁那么不要脸,居然做出這种事来”,秦霁云穿一袭蓝色长裙缓缓走過来,温柔似水的眼睛,惹人怜爱。可秦霁星怎么觉得她的目光有点狠毒呢。
自己回来后又不曾与她们有過利益冲突,她们怎就這么容不下她呢,想做好人可真难啊。
秦霁星听着這姐妹俩一唱一和的,冷哼了两声:终于是忍不住要出手了嗎,耐性那么差,真是被王依澜给惯的。
看着秦霁雨那作威作福的样子,秦霁星就一阵无耐,怎么会有這么笨的姐姐,不会是弄错了吧,当真是個不怕死的。
秦霁星装做沒看到来人是谁,气冲冲的跑出来說道:“紫衣,我怎么听到有疯狗在叫,不给我赶……”
话還沒說完,就装做突然看到秦霁雨两人,然后又一脸欠意的說:“星儿不知是二姐姐和四妹妹来了,還以为小猫小狗跑来星楼捣乱,刚刚說的话你们不会介意吧,星儿在這裡道欠啦”。
行了個礼之后又继续說:“星儿真的不是故意的,别人都說星儿是個不祥之人,所以星楼好久都沒人敢来了”。
别人怕我不祥,你還敢来,這不是說明我不祥的消息是你传出去的嗎,真是自打嘴巴。
紫衣在旁边看的心裡一抽一抽的,什么叫沒說你们是小猫小狗,是個正常人都能听出来的,好吧,這小姐,也真够腹黑的。
秦霁雨两人更是脸都黑了,明明知道是在骂自己,却又不能发火,跟一個草包计较,传出去不是被人笑话嗎?
沒错,在她们眼裡,秦霁星就是個草包。
秦霁星看着她们努力深呼吸的样子,憋着不笑出来,一双大眼睛看着她们问到:“星儿刚刚听到二姐姐說东西被偷了,什么东西啊,二姐姐好像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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