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你是我的(三千)
“軟軟,我好疼。”
蘇軟聽言習慣的一愣,隨後蹭的就坐直了身體,然後她朝着小瘦子不知何時,捂住的手腕看了過去。
“怎麼?不是說沒有受傷嗎?”
話落,蘇軟看着被扯開露出的猙獰傷口,圓圓的杏眸登時泛了紅。
這叫明明就想好了要用苦肉計的蘇慎,平生第一次生了心虛。
他偏轉過頭,而蘇軟瞧着那雙琉璃色的淺淡眸子,卻是認命的打開了馬車上的藥箱,只是敷藥時,還是沒忍住的說了句。
“呵呵……這傷口挺新,所以這兩天怕是不能碰水,你自個小心一些,不然再喊疼,可沒有傻子替你包紮了。”
啊呸,一不下心罵了自個的蘇軟,氣鼓鼓的將手裏的藥箱合上,之後的時間任憑身側人怎麼哄騙,皆是沒了迴應。
夜,一行人在個小鎮停下。
蘇軟剛想關門,就看見門口杵着的人一動不動。
“站這幹嘛?快點下去啊!爺這裏沒安排了,快走,別耽誤爺和夫人休息。”
此時此刻,被稱爲夫人的夏雨,頭低的極低。
呵呵,都別問她爲什麼。
問就是因爲她冷,還是被督主眼神嚇得冷。
但蘇軟壓根不管這個,她嘭的一聲就將門給關了。
門外恰巧路過聽了全程的小二,看着還傻站在那的黑影,嘿嘿笑了兩聲走近。
“你怎麼還站在這,小心你家爺一會出來踹你。”
說着小二看見真聽話動了的人影,又想想方方這行人進來時,那夫人嬌滴滴的小模樣,忍不住又將頭轉向了那扇緊閉的房門。
不過,還沒等小二露出點猥瑣的表情,他就聽見一句冷聲。
“這對招子不想要了?”
陰森森的嗓音,叫小二差點是尿了,他連忙是一陣猛烈地搖頭,隨後便連滾帶爬的跑了。
而暗處看完全程的言二跟言三面面相覷。
尤其是言三,他其實因着不像言一與言二那樣一直跟着主子,所以對於主子對蘇小姐的感情,沒有多瞭解。
但現下,他最後看了眼小二逃走的方向,他隱約就有種感覺。
主子似乎要比十個多月前,多了幾分的人氣。
……
此刻的官道上,一行人正在披星趕月中往燕郊的方向趕,爲首的正是凌王。
“王爺,我們不等蘇督主一起走,是不是不太好?”
馬停,一個武將撓了下頭,聲音憨厚。
“你之前不是一直都因爲那蘇慎出身東廠,所以看不慣他嗎?”
“這……”武將語塞,但下一刻還是爽聲說道。
“之前是不知蘇督軍的本事,但這次他解了南疆之困,又用手段替大元將之前丟的城池,都拿回來了,我哪裏還敢看不慣。”
“呵呵,你現下倒是會說,好了這些話到了燕郊都不可再提,本王自會有打算,不會叫他這這次白費心血的。”
武將不解,剛想問爲何不能說時,就被凌王用一個禁言的手勢給制止。
凌王身側的親隨見武將離開,才小聲的說了句。
“蘇督軍那邊沒有走溧陽,而是轉道朝着揚州方向,若是小的沒有猜錯,那蘇督軍應是準備從揚州走水路回燕郊。”
“揚州?”凌王聽見這兩字時,眼眸一暗。
然他想想現下燕郊的情形,還有蕭左相給他的飛鴿傳書。
皇兄因新得的美人而荒唐,太子因斷袖之癖而德行有失,至於近乎完美的二皇子,卻又叫他直覺有些不妥……
凌王深深嘆了口氣,袖中的手更是緊握成拳。
或許那人那句,天下大統,盡歸大元,他可一試?
……
這廂睡夢中的蘇軟只覺有股涼意灌入,她下意識的想朝着正貼過來的熱源靠過去。
只是……幾乎是一瞬又清醒過來的蘇軟,睜開眼的同時,就一骨碌的翻坐在了,身側人的腰間。
等坐實了,她低垂着杏眸對上那雙淺褐色的眸子,語氣暗啞。
“怎麼?大晚上的來爺房裏作甚?”
“哦,難不成是想自薦枕蓆?”
下巴被挑起,蘇慎眼底漾開了晃眼的笑意,可很快又被緊緊捂住。
“笑什麼?”繃不住的蘇軟露了女音。
“再有下次……”
“不會。”
嘖,看了眼搶答的小瘦子,蘇軟依舊沒有下來的打算,畢竟,仔細算下來她最近似乎都沒較真的同小瘦子親近親近。
於是她想都不想的伸出兩根手指,像是走路似得,一路交叉的劃過身下帶着起伏的胸口。
蘇慎雖知道精怪素來都喜歡逗弄他,可卻從未想過,會有現下這種境況,他剋制的悄然用手指抓緊了身下的牀單。
這樣的他,叫本沒打算真做些什麼的蘇軟,噗呲一聲真笑了。
“你怕什麼?這應該是我怕你把持不住纔是……”
她低下腦袋,微眯着的杏眸,露着顛倒衆生的嫵媚笑容,而妖豔的紅脣更是美的叫人窒息。
蘇慎只覺自個胸腔裏一下就炸開了,腦子更是亂的厲害。
便是連之前有意無意中看過的畫本都忘了個精光。
就在他嘗試着想要有所迴應時,劣質的窗戶面上閃爍了一道亮光,隨即而起的是轟隆隆的雷鳴。
某處常年都有的疼意涌上。
蘇慎大腦一片空白,僵硬的做着後退。
饒是蘇軟都感覺到了,小瘦子這會的不對勁。
尤其是她看出了那雙淺褐色眸子裏暈染開的自棄。
“真是個傻瘦子。”
蘇軟媚眼如絲,託着小瘦子的下巴,俯身貼了過去,在其呆滯之間,便撬開了他的齒。
許久,蘇軟慢慢起身,她看着那張只剩下一片豔色還有迷離的小瘦子,只覺心裏一陣癢,完全都止不住自個的小手手。
可沒等她真的要摸上那,處,手指就被按住了。
她的耳邊是,一聲染着沙啞又含着自卑的哀求。
“軟軟,別摸,那裏髒。”
手指固執的穿過,蘇軟將那涼涼綿軟抓住的同時,對着那張全失了顏色的臉,啃了一口。
“瞎說,我的小瘦子不管哪裏都乾淨。”
蘇慎大口的川息,臉上是快要滅頂的熱度,袖長的手指更是用力的抓着身下的牀板,他想喊停,可擡頭入目的便是,精怪前襟處隱約可見的春,光,他慌亂的移開目光。
正忙着作亂的蘇軟,自是沒有錯過他的反應,她垂下雙眸,落下深深淺淺的吻,而就在一路往下時,她腦裏一下子就響起了紅衣的那句話。
我之前服侍過的那位,他傷了的地方,那就是禁地,你是得萬萬要安撫好的,首先你要做的就是,叫他相信你是真的不嫌棄他……
眼眸微頓,不過是片刻之間,蘇軟便是一把將因她走神而想起身的小瘦子按下。
隨後她直視着那雙已經翻涌起駭人執拗的眼,語氣很輕卻又帶着不可忽視的認真。
“小瘦子,我歡喜你。”
話剛落下,天翻地覆,蘇軟就感覺自個被親上了。
“精怪你是我的。”
只能是我的,便是化成了灰,又變成了鬼,也只能是我的。
精怪?呵呵所以這是什麼鬼稱呼?
蘇軟的重點一時之間有些偏,然這些都在漸漸天旋地幻中變的一片空白。
此時的屋內,豔色正濃。
而突兀的皇宮卻是一聲刺耳的瓷器碎落聲。
酉河看着昔日的好弟弟推門而入,他刻意蓄鬍的臉上有着怒。
“卡卡,你爲何要害我?”
“哥哥,你如今的樣子,在大元是不是應該叫倒打一耙?”
卡卡的眼神說不出的冷,加上長相更是突兀人素有的粗狂,所以叫人看了便像是帶了殺意。
他從懷裏掏出一封快要被捏碎的信件。
“哥哥,我只問你一句,這信可是你親筆所寫?”
酉河下意識看了過去,目光也發了狠。
“是我,所以你爲什麼不能按我信件上寫的做?”
“吉爾扒!”
卡卡罵完便是碎了一口摔門離去。
他是真沒想到,他恭敬的兄長,竟然會如此吉爾扒,也就是像個狗雜碎一樣的小人。
呵呵,如他信件所來?
想到那信上字裏行間雖揚着兄弟情,卻又摻着的懷疑與妒忌。
卡卡便是一拳頭將擋在他面前的大樹捶倒。
而留在屋內的酉河,卻在外面傳來轟隆聲時,陰沉了臉。
“去將卡卡叫回來,我還有事情沒問清楚!”
殿內的侍衛聽見這話,面上是顯而易見的鄙夷。
“大王子,二王子這次出征甚是辛苦,這會更是因被設計而丟了本打下的領土而氣惱,所以大王子就不要再這個時候找二王子的麻煩了。”
侍衛話語是突兀人向來有的直白。
在突兀拳頭遠遠要比地位更得人心,尤其是現在的突兀不管是平民還是貴族,都知道這次二王子與三王子會敗仗,純屬是因爲大王子,若不是因大王子趁着可汗突發疾病,而遲遲不肯支援。
那現下的突兀鐵騎,早就又掠得了幾座肥沃的城池。
這樣一想,侍衛眼中的憤恨加深。
可他哪裏知道,酉河雖初時的確存了壓功的念頭,可很快便方下了,糧草更是早早就派人送出,可明明卡卡那派人接收了。
爲何糧草會全無?而他這會還陷入了漫天的職責。
酉河袖中的大手緊攥。
當夜酉河做了個夢,夢中的他被徹徹底底用了個乾淨,什麼兄弟親還有骨碟,都是因他在大元十年爲質,熟知大元所爲,目的不過就是借他之手,然後讓突兀的鐵騎踏遍大元。
酉河醒來,便對上了一個詭異的身影。
“你是何人?”
“山月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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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說別的,感謝還依舊等着看文的你們,今年自打開文,真的是發生了很多的事情,總之就是感謝!
安和會正常進度完結。
目前偶爾不清楚的情節,後面也都會交代清楚的,不要着急,安和也想有評論多說說文。
至於有些方面沒看盡興,安和會另外安排。
最近一週更新3千~四千,因爲停更太久了,今天這三千寫了六七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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