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前方的道路
望着雷霆后的天地,姜闻从道祖身上收回意识。本体盘坐在房间裡,一种眩晕感如潮水般用来。
“嘶。”姜闻揉了揉有些肿胀的太阳穴,缓解炸裂般的头疼感。他沒想到這次使用神像的功能,居然会给身体带来這么重的负担。
“难怪升级神像后才能使用。”姜闻嘀咕着,感觉到舒服不少后他才穿好道袍走出房间。
這几日墨香学习着使用厨房做饭,道观裡的早餐都是她来准备的。出门就碰到起床的墨香,姜闻朝她问候了声早安。
“昨日睡得可還好?”姜闻问道。
“昨晚雷声大,小妹害怕的一夜未睡。”墨香摇头轻声道。“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起那么大的雷。就跟擂大鼓似的,听得人心裡发慌。”
“应该是起了一阵雷阵雨。”姜闻面色不动的解释,昨日那场惊雷是他引来的,俯身于道祖身上倒是沒什么感觉。沒想到会有這么大的动静,让两姐妹一夜沒睡。
“你也是一夜沒睡,怎么不再睡会儿?”
“還得给姜哥哥和小妹准备早饭,也不怎么睡得着。”墨香含笑温声道。
“這事我来罢了,你休息去吧。”姜闻有些不好意思,觉得墨香這一宿沒睡也算是自己的责任,便想做些弥补。
却只见墨香笑着拒绝了他的提议,牵起衣裙朝厨房走去。
“姜哥便去晨练,這早饭之事還是交于我吧。总是吃着哥哥的,住着哥哥的,不能什么事都不做吧。”
见她如此坚决,姜闻也不好在阻拦。他知道墨香是個有些要强的姑娘,不然当初也不会为了救妹妹而卖身。任由墨香去准备早餐,他在道场上打了套太极。
近日来勤修演化后的太极拳,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也逐渐壮实。长久未曾锻炼的腹部赘肉消去,留下精干的躯体。连带着停滞的修行也开始有所突进,叫他颇有些欢喜。
這几日姜闻梳理了自己所有的东西,一则是黄庭经的《外景经》上卷。一是道家的《符咒大全》,另则是命修功法《心印经》。
這几本经书功法是他主要修行的东西,符咒且不必說,法力越强所发挥的效果越强。《心印经》则是内丹炼体之术,配合太极拳能够更全面的强化肉体。
至于《外景经》,上卷乃是炼精化气之术。运得灵气入体内周天流转,化作法力涌进命海之中。
通過這些日子的修炼,他发现体外有无名之气涌入体内。每绕着周身运转一周,就能让三丹田都浮现一丝凉意。尤其是脐下三寸之处,更是清凉无比。丹田中如热茶入腹,一股暖意在其中汇集。
姜闻内视腹中查看,只见冥冥之中一团金色云雾汇集,微微泛着金光宛如初升的旭日。這团云雾约摸大拇指甲大小,意识触碰上去還会溃散。若不管它,沒多久又能聚集,端是神奇。
想到道家的修炼之术,這想必就是传說中的金丹。道家的正统炼气术名为金丹大道,正所谓:“一粒灵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這灵丹便是指的金丹。
只不過金丹大道毕竟是虚,现实世界也沒什么真能修成金丹大道的道士。姜闻所用功法乃是推演所成,這腹中金丹是真是假還有待两說。
只不過自从有了這金丹在腹中,每运起法力都能得玄妙之用。对于這种事情,使用過法力的姜闻是大叹神奇。能消疲倦,能增加气力,能激发符咒,能治疗伤口,這便是法力。
甚至他隐隐能感觉到,法力的妙用远不止于此。只是他初入此道,還得多加摸索才行。
至于自己现在有多厉害,姜闻還不太确定。他将自己与那常明子做对比,觉得自己還远远不如常明子。
“外景经有說,只有化精气为琼浆玉液,才算是完成了炼精化气。這是不是說明只有我将這金丹化为液体存在,才能称得上完成了炼精化气之境?”姜闻深思,对于自己目前的实力有了個划分。
他按照道家的說法,给自己预先划分四個境界。乃是炼精,炼气,炼虚,合道。而他自己目前只是在炼精之境。
初步分清自己所在的境界,姜闻对以后的道路也有了明确的目标。他下一步便是要将腹中的金丹练成液体状,达成炼精化气的大成之境。
“一颗金丹腹中来,今日方知我是我。”姜闻轻哼着,准备去换身便捷的衣裳。
還沒等他走几步,耳边就传来少女诧异的声音:“你便是這道观裡的道士?”
姜闻听到這话,不由的转头看去。只见在自己身后,穿着鹅黄衣衫的双马尾少女正站在飞剑上,她低头好奇的瞅着姜闻,眼中带着几分疑惑之色。
“仙门中人?”姜闻立刻便有了這個念头。他不知道這少女来观中有何事情,但心中還是提起几分警惕。
他面上浮起笑容,朝着少女作揖。然后和善的說道:“不知姑娘是哪家仙门弟子?来我這小观之中有何事情?”
“我乃是太神宫承天司弟子李云裳,听闻静虚观大名,特来此拜访。”少女翘着腿坐在飞剑上,双眸带着几分好奇的瞅着姜闻。刚才她就在一旁看了许久,见這道士练的拳法奇怪,便想再多看看。
這道观虽然奇怪,隐约中似乎有什么阵法护持。不過对于她這個太神宫的天才弟子来說,想进来還是很容易的事情。
“贫道姜闻,乃是這道观中的观主。既然是仙门中的道友,贫道自然是万分欢迎。”姜闻笑盈盈的說着,将衣袖裡的五雷符收起。忐忑的心也安定下来,悄悄的松了口气。
他刚才就防着這姑娘凶起,手一直捏着五雷符。不過在听到她說自己是太神宫的弟子后,便也安心不少。
姜闻之前就遇到過太神宫的真人,知道這太神宫乃是大乾的官方门派,应该不会做一些凶恶之事。
“你是這道观的观主嗎?好年轻呀。”李云裳盯着姜闻,对他的年纪感到惊讶。她可沒听過谁家的观主是這個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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