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族弟魏征?】 作者:常欢欢 第422章族弟魏征? 洛阳南面四关。 其一为伊阙关,即洛阳南龙门山和香山的阙口,其间山谷相连,两山夹峙,伊河穿流其中,是洛阳南下,汝颖北上的必经之道,后世解放洛阳,也是首先拿下伊阙,继而攻取洛阳,此处建有宏伟古朴拱桥,连两山为一体。 其二为广成关,位于汉光武所置广成苑的南边,因此得名,世称“两山夹一川”,其东北有长虫山、娘娘山、和尚山、白云山、盘龙山,西南有大马山、大虎岭,自古是通往荆楚的要塞,在广成关附近,有广成泽,周围四百裡,水出狼皋山中,东南流入汝水,由荆襄一带北上京洛,這裡是必经之地。 其三为大谷关,是嵩山与龙门山间的峪谷,谷纵深三十裡,深谷两侧,沟壑纵横,溪水潺潺,群峰削立,灌木丛生,此谷为洛阳京城正前方的一道门户。此关东西有牛心山、牛嘴山、老羊坡、歪嘴山、大风山等,峰峦起伏,形势天然。战时這裡可埋伏重兵,断绝南北交通,为历代兵争将夺的战场。 其四为轘辕关,在偃师与登封交界处,为洛阳通往许、陈的捷径要冲,关处鄂岭坂、少室山上,道路险隘,有弯道十二,回环盘旋,将去复還,故称轘辕关。 有這四個险要关隘,再加上善于防守的郝昭领八千洛阳郡兵分别把守各個关隘,文聘文鸯震慑在前,李严镇守在后,洛阳当可确保万无一失。 毕竟刘表有三十万人马,若是他倾发二十万大军前来,抵挡起来還是有些艰难,魏延便又封文聘为荆州将军,领本部两万人马前去南阳郡,配合荆州刺史邓芝,以攻代守,肆扰南阳郡的刘表军队。 此时,魏延又在整顿军纪。 因为种子神器系统出现了bug,出现了一個非三国时期的人物,魏征。 而且魏征居然是魏延的族弟,从曹操那裡叛逃回来,声言要为魏延重整军纪。 而系统作为平衡,给了曹操一個族弟,曹彬! 曹彬是后周太祖郭威妃子张氏的外甥。后周世宗时,他奉诏出使吴越,累官至引进使。曹彬严于治军,尤重军纪,受到宋太祖赵匡胤信任,在北宋统一战争中立下汗马功劳。乾德二年参与攻灭后蜀,以不滥杀著称,升宣徽南院使。开宝七年率水陆军十万攻灭南唐,次年克金陵。又决策伐北汉和攻辽,以功擢枢密使。 曹彬手下一個年轻的官吏犯了法,案件都已经查实了,可曹彬就是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闻不问,一副想要不了了之的样子。因为曹彬一向执法严明,对下属更是要求极严格,从来不纵容下属,所以大家都对此事感觉奇怪,不明白曹彬何以在這件事上当和事佬。可是,一年以后的一天,曹彬忽然下令将那個下属抓了起来,打了他几十大板,說這是对他上年所犯的罪行的惩罚。众人更不理解了,问他:“既然此人是一年前犯的罪過,而且当时即已查实,为什么当时不处理,偏要等一年后才处罚呢?”曹彬解释道:“一年前,此人的罪刚查实的时候,我了解到他才娶了媳妇,如果那时处罚他,打他板子,他的父母一定会认为新媳妇克夫,那就会对新媳妇早骂晚打,新媳妇也会觉得自己命不好,无脸见人,也许会发生什么意外之事,也說不准。所以,我才故意把這件案子留在一年以后才处罚啊!”众人一听,都对曹彬表示佩服,称赞他温情执法的良苦用心。 曹操任命曹彬主持曹军的军法! 魏延让种子神器精灵空空帮他核实,确实如此,魏征确实是他的族弟! 而且魏征的五维很高,统御,武力,智力,政治,魅力! 魏延只能捏着鼻子认了這個族弟。 魏征来了以后,几天内走遍了魏军各個军营,一身盔甲,浑然是一個小卒,沒人把這個小白脸放在眼裡,他只是看,并不发表任何意见,也不干擾正常的军事训练。 看了好几天以后,魏征来到中军帐,向魏延禀告他观察到的情况:“大哥,您现在的大业日臻鼎盛,麾下将士数量与日俱增,可您麾下這些将士来源很杂,有黄巾降兵、白波降兵、黑山降兵、匈奴降兵、世家私兵,這么多来自不同的地方的将士混杂在一起,军纪难以严整。 大哥你对敌残狠,却御下不严,纲纪不明,与此同时,大哥你有赏而无罚,下面的将士对大哥是怀德而不畏威。尉缭子曾說過‘卒畏将甚于敌者胜,卒畏敌甚于将者败!’這样的将士跟着大哥打顺风战是可以的,一旦战事不利,恐怕他们难以支撑下去,因为魏军中沒有严明的军纪!” “卒畏将甚于敌者胜,卒畏敌甚于将者败!”魏延反复默念了好几遍這句话,心裡豁然开朗,他原来一直觉得自己的魏军欠缺一种东西,原来就是严格的军纪。 魏军之所以到现在還沒闹出什么大事情,完全是靠魏延個人的魅力凝聚力在支撑,還有宣抚营的不断地宣传、各级参军对各级将士的不断洗脑,现在看起来似乎是一团和气,等到了战场,一旦战事不利,恐怕瞬间就会变成一团散沙。 “大哥治下太宽,却不曾想過,真正赤胆忠心肯为大哥霸业着想的下属少之又少,大部分人是为了他们各自的利益,既然他们都各怀心思,大哥你又何必太過心慈手软呢,该杀就杀,该罚就罚,决不能姑息,该立威的时候就要立威,一团和气是沒办法打造出一支无敌雄师的。大哥,請让我暂代军正之职,以正全军的军纪!” 魏延听罢,便說:“玄成啊,你是一名文士,我将来准备把你培养成总参军,现在岂可屈就于一個职位较低的身份,去管理军中的琐碎事务呢?” 魏征回道:“大哥,您這话,我不认同。我之所以千裡迢迢,投奔大哥,并不是为了养妻活儿而已,而是希望借此得以济世救民。如今我們就像是坐在同一艘船上,正要渡過大海,如果有任何事情稍微失误,我們都会为此而失败,因此我不只是为了大哥您而作出计划,我也在为自己打算!” 魏延知道魏征的好意,但他心存顾虑,只是微笑,不发一言。 魏征见魏延默许,便走出帐外,脱去自己的一身文官打扮,披上盔甲,手持魏延的倚天剑,召集众将前来,宣布已领魏军军正之职,要监督全军军法。 魏征将要被魏延认为族弟的消息一经传遍整個魏军,所以即便魏征现在沒有什么资历威望,军中诸将领看在魏延面上,也对魏征敬畏三分。 魏征准备沿用《尉缭子》上所记载的严苛军法来作为魏军的军法。 魏延之前沒有看過《尉缭子》,从魏征那裡接過《尉缭子》细细看了一遍,啪地一声把书简丢在地上:“玄成,這裡面的军法也实在太過严苛了!” 這《尉缭子》主张用重刑来维持战场以及军队纪律,甚至說:“善之用兵者,能杀士卒之半;其次杀其什三,其下杀其十一。能杀其半者,威加海内;杀其什三者,力加诸侯;杀其十一者,令行士卒。” 看到這一句,魏延都不想看下去了,至少要杀掉十分之一的士卒,才能使军队纪律严明,令行禁止?!這不扯淡嗎?再详细去看,几乎每條违背军法的都是杀,杀,杀! 魏延十分不同意這样残暴地以杀立威。 魏征见魏延把《尉缭子》丢在地上,皱起眉头,十分不满:“大哥,千载而下,孙武、吴起、司马穰笡、韩信、周亚夫、赵充国均是如此治兵,从严治军,有何不对?!” “我不是不同意从严治军,我只是觉得按照尉缭子這套搞,会不会太過于打压士气,太過于挫伤军心,其实很多罪行不必动不动就杀的!” 魏延想起后世的民族英雄戚继光,他以训练精兵著称,但是他并不一味主张重刑。戚继光认为军队中要“严赏罚”,不過对于士兵平时一般過错,他都要求初犯、再犯予以警告,三犯之徒才予以严惩。责打军棍以五下为度,视情节增减。主要贯彻责打的严肃性,必定要召集全队,說明理由,重重责打,而不必過多责打。戚继光沒有那么凡事都杀,也沒有影响他的军队成为天下少有的精兵。 再說后世的解放军,“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裡也沒有动不动就杀人立威啊,但是它照样成为歷史上军纪最好的一支军队啊。 魏征问道:“那以大哥的意思呢?” “尉缭子裡面有些是可以保留的。”魏延重新把书简捡起来,指着上面的法條說给魏征:“這個《勒卒令》篇可以保留,這几條禁止逃亡的法令可以保留,带领千人以上的军官弃城投降或临阵脱逃的,为国贼,本人处死,暴尸示众,其家属沒入官府为奴隶,并发掘其祖坟;带领百人以上的军官有這样行为的,是军贼,同样要处死、抄家。” 在给魏征讲述的时候,魏延算是又重新回顾了一下尉缭子,突然发现這裡面只是惩罚措施重了一点儿,具体的條令還是比较周全的,便吩咐道:“這裡面的法條其实大多都可以保留,只是要把动不动就斩杀的惩罚措施稍改一下,改为军棍惩罚,把這裡面的罪责分成轻罪和重罪,若有触犯重罪的当即斩首,若有触犯轻罪的,第一次就杖责五十军棍,第二次就斩首示众!” 魏征问道:“何为轻罪?何为重罪?” 魏延想了一下:“士兵酗酒斗殴、破坏百姓田地庐舍、偷盗财物,像這样的,凡是未上战场,对战事沒有直接影响的,大多都可以量为轻罪吧,重罪包括不听指挥、畏敌不前、逃跑等罪行,大多都是在战场上的,会影响战局的,都是不能饶恕的。” 魏征把魏延所說的都记下,点头称道:“其实我对尉缭子也有些意见,量刑太重,最根本的問題是无法执行下去,留作一纸空文,毫无意义,反而有损军法的威严。大哥把這罪行分为重罪和轻罪,量刑适当,军法才可以执行下去,让将士敬畏。” 魏延召集军中中高级将领在一起议事。 魏延先把自己对魏军军纪的忧虑說了出来:“诸位,现在我們的大业日臻鼎盛,魏军将士数量与日俱增,可這些将士来源很杂,這么多来自不同的地方的将士混杂在一起,军纪很不严整,当然這一切也怪我御下不严,纲纪不明,尉缭子曾說過‘卒畏将甚于敌者胜,卒畏敌甚于将者败!’若是我們一味放纵,魏军将士跟着我們打顺风战是可以的,一旦战事不利,恐怕他们难以支撑,不知道诸位如何看待這個問題?” 行军长史鲁肃点头称是:“我跟主公有相同的忧虑,最近一年大战,皆因主公谋划得当,我們顺风顺水,才将敌军轻松击败,若是敌人沒中我們的计谋,而是我們中了敌人的计谋,我們的魏军会如何应对,我并不看好,严明军纪,迫在眉睫。” 行军司马陈到說道:“主公,最近主公扩兵甚快,魏军的战兵、辅兵、护田兵、郡县兵数量甚多,训练上也跟得上,但惟独在令行禁止的军纪上稍差一筹,难以称得上是天下一等一的精兵。” 总参军、中军师中郎将徐庶也說道:“主公之前沒有在军中設置军正以正军纪,把整顿军纪的责任交给各级参军,我认为甚为不妥,因为参军除了参赞军机之外,更重要的职责是跟各级将士沟通交流,确保他们的思想跟主公一致,這就要求各级参军要笑容可掬,平易近人,可整顿军纪需要铁面无私、六亲不认,這样是非常矛盾的,各级参军均无所适从。玄成提的对,就是应该从上向下設置各级军正,专司整顿军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