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周郎志在千秋業,側室緣定一簽歸
而周青峯根本無所謂,娶誰不是娶,就當娶個順眼的花瓶在家裏放着,賞心悅目就好了,頂多生幾個崽,告訴天下人,自己和第一家族榮辱與共,血脈相融。
順眼,閤眼緣最重要,其次是性格一定要好。
談情說愛,周青峯沒那麼時間和精力,更不屑去搞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若是不能夠給自己的事業提供額外幫助,那麼至少要做到別添亂,老老實實在家裏相夫教子,否則周青峯是不會慣着的。
說白了,周青峯是一個一心追逐權力和力量的權力怪物,他的人生處處都是精彩,一件又一件的大事等待他去做,一個又一個目標等着他去實現,談情說愛實在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而且周青峯將婚姻視爲深度合作的戰略合作伙伴,而並非尋找性伴侶亦或者愛情伴侶。
所以他更希望強強聯合,相敬如賓,彼此扶持,共同進步。
周青峯取出一位粉衣女子的畫卷:“她如何?”
第一夫人:“她大你三百歲,挺好的,大你一些懂得照顧人。”
周青峯又取出一位藍衣女子的畫卷:“娘,這位看着也不錯。”
第一夫人:“嗯……確實不錯,剛滿18歲,你娶了要多費心照顧,小女孩容易鬧情緒。”
周青峯挑花了眼,實在是三十六個女子,個個千嬌百媚,各有不同,他又不是全認識,又不瞭解,只能透過畫像來看誰更閤眼緣,再詢問孃親,而孃親的回覆都是不錯,好之類的。
不是他沒主見,是真挑不過來呀。
算了,人生大事,搖籤起卦吧。
默唸一聲:搖籤。
【中吉籤,第一紅嫣,吉】
【中吉籤,第一夢歌,吉】
【中吉籤,第一念柔,吉】
【上吉籤,第一臻臻,吉】
【中吉籤,第一塵舞,吉】
【中吉籤,第一醉婉,吉】
【中吉籤……】
三十六支靈籤,三十五支都是中吉,無一下下籤,唯一的上吉籤只有名喚第一臻臻的女子。
遵循有吉選吉,無吉選平的原則,周青峯果斷說:“娘,我要娶第一臻臻!”
第一夫人嘴角含笑:“依你,爲娘便做主將第一臻臻嫁於你爲側室,擇日與你一起赴帝都完婚。”
側室之位就此定下,甚至於周青峯和第一臻臻都素未謀面,但是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第一夫人金口玉言,開了金口,那麼第一臻臻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婚姻自由從來不是二人能夠決定的。
周青峯還好,至少憑藉自身的資本爭取到了一定的配偶選擇權。
但是第一臻臻就是完全沒得選。
這就是豪門貴族子女註定的命運。
看似貴不可言,高不可攀,實則猶如稀有的奢侈品一樣擺在櫃檯上,任君挑選,無論男女。
“孩兒多謝孃親賜婚。”周青峯跪坐於軟墊上,直接叩首謝恩。
第一夫人淡淡微笑,起身路過周青峯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喫完荔枝再走。”
周青峯跪坐原地,扭頭望着第一夫人離去的背影,神色浮現一抹喜色,此行最大的收穫可不是說出來的那些賞賜,而是沒說出來,聽人話不能只聽說了什麼,還要聽沒說什麼。
沒說的是什麼,兵權啊!
兵權沒有被收回去,這意味着,孃親默許自己繼續掌控反抗軍這支部隊。
只要有兵權在手,周青峯腰桿就硬,說話都有底氣。
別管它是不是雜牌軍或者傀儡軍,那都是成建制的邊軍。
並且一分錢不花,每年的軍費開支全部走劍塔的公賬。
什麼獎賞恐怕都沒有兵權更實在,更給力。
從今天開始,周青峯就成爲了真正的實權派大佬,不過,這也意味着周青峯必須更加小心翼翼的行事,因爲他知道自己的地位並不穩固,任何錯誤都可能導致失去一切。
第一夫人既不明確授予也不收回兵權,而是通過默許的方式讓周青峯繼續掌握反抗軍的控制權。
這種處理方式展露出第一夫人超高的智慧,如果周青峯表現得符合她的期望,他可以繼續持有兵權;反之,則可以隨時找機會收回兵權而無需承擔任何正式責任。
因爲保持決策的模糊性,可以爲自己留有餘地,同時也能對他人施加壓力和約束。
以周青峯目前的能耐,玩不過老孃的。
真要是跟老孃玩心眼子,八成也是被玩弄於股掌之中。
一句話,以第一夫人的才情,只要她不死,劍塔永遠都是劍塔,誰也翻不了天。
當然,周青峯也沒想翻天,畢竟作爲劍塔的一份子,劍塔好他才能好,劍塔不好他也要遭殃,現在的周青峯已經跟第一家族深度捆綁,無法切割,徹底成爲了命運共同體,崛起興衰,休慼與共。
周青峯只是想在掌握更多更大的權利而已,當第一家族無法滿足他的權利慾望,無法給他更多的助力時,他也不會背叛,因爲只要第一夫人不死,他永遠都是第一夫人的四兒子。
真到了那一天,他會帶領劍塔往外打,打出一片天下,打出一個輝煌的霸權時代!
權力的遊戲,一旦開始,要麼征服權力,要麼被權力毀滅。
周青峯默默喫着荔枝,就像是在細品自己數十年的人生,酸甜苦辣涌上心頭。
如履薄冰的權力之路,到底要走多遠,走多久。
一百年,五百年,還是一千年,他不知道。
他只能走下去,走下去,走下去。
食完荔枝,周青峯起身離去,沿着山路往山下走去,走到內院入口的牆根處,調轉方向,步入一間悠然別緻的小院,師父早已經坐在院中樹蔭之下,拉着二胡奏小曲,一副悠然於世外的模樣。
周青峯見狀,並未打擾,而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等候師父將小曲拉奏完畢。
接着方纔抱拳,恭恭敬敬行禮:“徒弟見過師父。”
裘承德望着徒弟來訪,似早有預料,並不意外,含笑招手:“過來,看看這是什麼。”
周青峯上前幾步,方纔留意到石桌上擺放着一個長條木匣,他疑惑的望着師父,師父卻是笑吟吟的示意周青峯打開木匣,周青峯見狀,伸手緩緩將長條木匣的蓋子拉開。
“師父,這是手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