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六岁劫
那天晚上我家裡弄出来的动静很大,大半夜的鬼哭狼嚎,各种奇怪的动静都有,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出来看,主要是因为那动静太吓人了,就连马老三怀疑那晚上可能是他媳妇找来了,也不敢去我家问,這事儿就這么不了了之了。
三天之后,我醒了過来,但是持续发了好几天高烧,整個人都烧迷糊了,将爸妈和爷爷都吓的不轻。
在发高烧的时候,我的脑海之中总会出现一只十分漂亮的白毛狐狸,安安静静的趴在那裡,它有八條白色的尾巴,偶尔会睁开眼睛,只是看着十分虚弱。
因为发高烧的缘故,爷爷還特意跑了一趟镇上的医院去问刘婆婆我這是怎么回事儿。
刘婆婆只是宽慰爷爷放心,說我体内那個仙家本来就十分虚弱,在我身体裡温养,這次为了救我,突然现身,伤了本元,我跟那仙家一体双魂,仙家伤了本元,我也会跟着虚弱,過几天就沒事了。
爷爷将信将疑,回到了家裡,沒想到我真的像是刘婆婆所說,发了几天高烧之后,紧接着就恢复如初了。
這次恢复之后,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对血的依赖沒有之前那么强烈了,也可以吃一些其它的东西,這让家裡人都十分开心,觉得這是因祸得福。
刚生下来的时候,简直沒法看,狐狸脸,浑身都是白毛,嘴裡還生出了小尖牙,现在三岁多了,之前的特征都消失了,只剩下了這個喝血的毛病,现在這個情况也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父母和爷爷对我的期望并不大,只是希望我能够健健康康的成长,能够活下来,可是他们所有人心裡都压着一块石头,当初的吴半仙,還有之后的刘婆婆,都說我是应劫之人,三年一劫,不是我死就是别人死,這是一個逃不掉的诅咒一样,困扰着家裡的每一個人。ъìqυgΕtv.℃ǒΜ
不得不說的是,马老三媳妇的事情過后,那些黄皮子和狐狸,還是会经常半夜跑到我家裡送些野物,只是沒有之前那么频繁了,這可能是因为我对血的渴望沒有那么强烈的缘故。
三岁之后,一切趋于正常,我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小孩子一样,健健康康的成长。
只是我仍旧被村子裡的视为怪胎,沒有小孩子愿意跟我一起玩,這让我倍感孤独。
转眼间,三年又過去了,我已经长到了六岁,已经是一個很懂事的小孩了,经常会帮家裡人干干家务活。
這种情况让家裡人都以为我已经是一個正常的小孩子了,因为快到六岁的时候,我已经完全不再喝血,跟家裡人一样正常吃饭。
有时候父母出去干农活,会将我带到田间地头,让我一個人在家他们不放心。
每当這时候,就会有一群狐狸和黄皮子不知道从哪裡冒了出来,凑到我身边。
在我們那片,黄皮子還有狐狸都是有灵性的,大多数人对其又敬又怕,见了无不是远远的躲开。
然而我,对于它们并沒有任何畏惧,甚至于還有一种天生的亲近之感,那些黄皮子和狐狸自然也不怕我,一個個全都趴在我身边,围成了一圈,我可以随意抚摸玩耍,它们也不跑,就算是将它们弄疼了,它们也不敢对我龇牙,只有看到我父母回来的时候,它们才会远远的躲开。
那些黄皮子和狐狸,基本上就是我小时候最好的玩伴了。
尽管這三年来,我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但是爷爷心裡却惦记着我三年之劫的事情。
在我六岁生日的前一天,爷爷亲自去三十裡铺去找刘婆婆,打算将她請過来,帮我渡六岁那個劫。
其实這几年来,刘婆婆一直都沒有跟我家断了联系,逢年過节,我爸妈都会带着礼物去她家探望。
毕竟她当初为了救我們一家,瞎了一只眼睛。
而刘婆婆无儿无女,老伴去世的早,家裡就她一個人。
其实,刘婆婆之前也有過孩子,而且不止一個,不過都沒有活過三岁就夭折了。
由于刘婆婆救過我們全家,爷爷便让爸妈像是孝敬自己的亲生母亲一样孝敬她老人家。
眼看着明天我就過六岁的生日了,爷爷担心再有什么应对不了的事情,于是便去請刘婆婆過来,提前准备着。
沒想到爷爷這一走,家裡就出事了。
事情的起因是村裡的大户张家,张家一共兄弟五個,其中老五到了结婚的年纪,便打算盖新房子娶媳妇,占用了我們家一块用来种菜的自留地,都沒有跟我家打声招呼,我爸听說之后,就去找张家老五理论,结果一言不合,直接动了手,那张家老五虽然年轻力壮,却不是我爸的对手,因为我爷爷年轻的时候当過兵,练過拳脚,也传授過我爸一点儿功夫。
张家老五吃了亏,结果当天下午就带着几個兄弟過来找我爸的麻烦,在我家院子裡就打了起来。
俗话說,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是他们兄弟五個一起动手,我爸很快就被打倒在地,那张家老五打的最凶,一把铁锨都快拍断了。
我妈上去阻拦,也被推倒在了地上,一個人无助的大哭。
六岁的我,看到爸爸挨打,脑门子一热,直接就冲了過去,抱住张家老五的大腿,上去就咬了一口。
张家老五被我咬的一声惨嚎,大骂了一声怪胎,一巴掌就将我扇在了地上。
当我趴在地上的时候,脸上火辣辣的疼,突然间就看到自家院墙上,出现了几只黄皮子和狐狸,一双双眼睛满是怨毒的盯着张家老五。
上一次,马老三媳妇打我的时候,也是這种情况。
被打的满头是血的父亲,看到我挨了打,顿时怒不可遏,直接疯了一样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冲进了屋,将爷爷的那把大砍刀给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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