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吴淞口报到 作者：天下白兔 在别墅清静之后，刘海终于是能够离开现代，重新回到清朝了。 刘海已经担任南洋水师参赞有一段時間，但是他這几天一直窝在曾国荃给他安排在這方府邸。 因为這件事曾国荃還几次派人過来询问，曾国荃也是害怕自己這個姑爷，真的像老友刘坤一信上說的那样，继续吃喝玩乐不务正业。 刘海在办完现在的事情之后，终于能腾出手来处置清朝位面的事情了。 他回来之后，先是去了一趟两江总督的衙门，又见了一次自己的那個便宜老丈人曾国荃。 曾国荃已经完全沒有了刚开始对刘海的好感，现在觉得他十分的不靠谱，自己给了他個官儿，這么长時間他都不去上任，這是要闹哪样？ 于是曾国荃对于刘海是千叮咛万嘱咐，曾国荃现在已经70多了，他一生只有两子一女，两個儿子都是寿命不长，先他而去，只有這個老来女還能在膝前尽孝。曾国荃可不想自己的這個女婿是個只知道吃喝玩乐的。 刘海现在也无奈的只能站在那儿，听着曾国荃的训话，過了一個多时辰，曾国荃才放他走。 刘海从两江总督府出来，回到自己的宅邸，這一回他可不敢再耽搁了，当天就命令手下人准备东西，第二天就出发前往上海吴淞口南洋水师的驻地。 当天晚上刘海为了以防万一又命人脉进来几头大肥猪，說是要祭祀天地。 其实刘海暗暗的命令智脑小白，把這几头大肥猪都当做原料，收了起来。 万一到了上海自己要有事需要人办理的时候，也不需要再到处找材料制作生化人了。 第二天白天，刘海就又多了十名护卫，至于這些人的来历也很好解释，就說是老家不放心又派個人来。 刘海接着又派人去两江总督府，和他的老丈人曾国荃报了個信，然后就带着十几個家丁，和曾国荃拍给他的下人，带着几辆大车浩浩荡荡地出了南京城，直奔上海而去。 一路上，他们這架势自然是沒有不开眼的，敢不来找茬。 他们经過两天的跋涉，顺顺利利的来到了上海，刘海也沒有逛上海這十裡洋场，而且直接就带着人来到了吴淞口南洋水师驻地。 刘海站在黄浦江的岸上，远远的眺望着，在码头上停着的南洋水师各军舰，越看他是越皱眉。 要說是南洋水师也是大清朝的第二大水师，沒有想到竟然破败到這种程度。 在去年和法国大战之前，南洋水师可是有17艘大小军舰，吨位在2万吨以上。 但是在中法大战的时候，南洋水师损失了三艘主力舰，现在剩下的這些船，也只有一两艘是新造的，其他的船只都是老旧船只，已经不堪一战了。 现在刘海算是明白，当年甲午战争的时候，南洋水师为什么不北上增援了？ 就凭這些老旧船只，北上去和日本联合舰队作战，那简直就是给日本人送战果。 不過刘海想了一下這也不是南洋水师不思进取，在当时朝廷给南北洋水师每年個拨发200万两白银，结果都被前任的两江总督——沈葆祯，一股脑都给了北洋水师。 而且南洋水师的舰长多是被北洋挑剩下的军官，或者是根本沒有上過专业海军学校的野路子，加之舰队内任用私人的情况十分泛滥，大量重要的舰上岗位，实际任职的都是具有各种背景的官员亲友，至于训练则更是废弛，甚至于连基本的舰船编队都很难完成。 结果弄得南洋水师又沒钱又沒人，再加上纪律松散，這样的舰队還能打仗？ 刘海想到這些情况，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到南洋水师有一阵子不好過了。 刘海在吴淞口附近转了一圈之后，便调转车头来到了南洋水师的驻地。 到這裡刚刚靠近马头，就被水手给拦了下来。 “你们是干什么的？這是南洋水师的驻地，闲杂人等不可靠近。” 虽然這水兵是這么說，但是看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也不像是认真的。 刘海摇摇头，向旁边的刘大挥挥手。 刘大立刻上前对着那小兵說道：“瞎诈唬什么呢？知道车裡的是谁嗎？這裡的是两江总督曾大人的女性，新任的南洋水师参赞。” 那水兵一听這话立刻就变得脸色要知道南洋总督，可是他们南洋水师的顶头上司，对于他们的人事一言而决。 既然是這位大佬的女婿，那可不敢怠慢。 于是這人，赶紧過来给刘海告了個罪，這才转身进去给南洋水师提督李成谋报信。 李成谋乃是曾国荃推薦担任南洋水师提督的，可以說是曾国荃的亲信。 他前几天就接到了曾国荃送来的书信，知道刘海会来南阳水师担任参赞。 不過一等十几天也沒有见刘海過来报道，這让他還有些无语，這纨绔子弟来南洋水师恐怕也就是挂個名儿，镀镀金，以后好升官快些。 于是李成谋便也就把刘海的事情忘了。哪知道今天突然接到了手下的汇报方式，南洋水师参赞刘海已经在马头外等着了。 虽然李成谋是正二品的南洋水师提督，官位上比刘海高了十万八千裡，但是对于這個小字辈，他却不敢怠慢。 李成谋整理了一下衣服，带着随从亲自来到码头上，见到前方停着几辆马车，打车前站着一位带着正四品顶戴的年轻人，在這年轻人身后跟着几十個彪形大汉。 李成谋紧走几步来到刘海的面前，拱拱手說道：“這位莫非就是新来的参赞，刘老弟？” 刘海见這個人从军营中走出，虽然是穿着一身便装，但是所過之处，所有当兵的都给他行礼，就知道此人身份不简单，不是也不敢怠慢，赶紧上去，行回了一礼說道：“在下不才正是刘海，不知道尊驾是哪一位？” 李成谋来到刘海的面前，一把就抓住他的手，然后哈哈大笑：“真是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在下南洋水师提督李成谋。” 刘海一听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南洋水师提督，赶紧再一次见礼：“下官，如何能竟然能有大人迎接？真是愧死我了。” “老弟說的哪裡话？說实话老哥我以后還要刘老弟多照顾呢。” 李成谋說完這句话，就拉着刘海快步进了军营，然后在一处大堂的坐下。 接下来自然是有下边的小兵送上来香茶。 李成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這才开口說道：“老弟這一回来南洋可是不是时候，要是以前，兄弟我再怎么也给你拨條船，不過你现在看看，一個萝卜一個坑，实在是腾不出地方。” 李成谋這是在试探刘海，看他对于南洋舰队各战舰的管带，是否有窥视之心。 刘海现在流露出一点点想要当舰长的意思，李成谋想着就是再怎么着也要满足他，否则的话沒办法和曾国荃交代。 哪知道刘海听了他這话赶忙拱手，“大人，下官对于海战的事情還不了解，還得和各兄弟们学习，這上舰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李成谋听完刘海的表白，算是松了一口气，要是刘海不窥视各舰长的职位，其他的事情他都能给刘海办成。 李成谋虽然是南洋水师的提督，可是他可是清楚南洋水师這滩水有多浑，军舰之上所有的要职几乎都是由各舰长的亲信担任，别人要想插进去就会受到孤立，最后也只能离舰上岸。 “這样也好，老弟你多学学，等到南洋水师再添新舰的时候，老兄我保你一個管带的职位。” 李成谋說了這句话之后又想了一想，然后接着說：“贤弟刚来南洋水师，不如就暂时在提督府，管理各国的情报，老弟你看如何？” 李成谋這是先和刘海商量他以后的管辖范围，省得他到处指手画脚，惹得别人不高兴。 刘海想了一下，這個管理各国海军情报能有什么事情，再說清朝也沒有谍报系统，让他管這事情，只是让他坐着吃喝，沒有任何实权。 刘海现在得了就是時間，哪裡能在這裡坐吃等死，于是刘海脑子一转就有了個主意。 “大人，大官对于情报的事情并不在行，就不掺和了，在下听說各国海军之中都有陆战队，不如大人就委了下官這個差事，让下官组织南洋水师的陆战队，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李成谋听了刘海的话，满脸都是难色，“兄弟呀，不是老哥我不答应你，实在是要想增加一個编制，可不那么容易，首要的問題，這军饷从哪裡来？” “不瞒老弟，咱们南洋水师可不比北洋，现在几乎全部的经费都先紧着北洋那边用，咱们這裡就连勉强维持的经费都不够，都是靠這個管带私下做生意，這才能维持南洋水师，实在是拿不出组建陆战队的钱。” 刘海一听這话笑了，只要是能拿钱解决的，就不是大事儿，“大人不必为经费說担心，我回去之后就给老岳父写信，到时候编制和经费不就都有了。” 李成谋听完之后眼睛也亮了，两江总督曾国荃管理的可是大清朝最富裕的地方，只要是在地方上随便抠一抠就能把经费抠出来，至于编制那真是小事，不過是曾国荃一句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