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登萍渡水
由王将军府出西城不過两箭之地,满口打着哈欠的郭破虏撩开马车侧面的帷幕时,守城的丐帮弟子向他意味深长的微笑着,這名丐帮弟子是郭破虏师弟姜浩然的好友,一直以来郭破虏兄弟4人一直把襄阳西门,当做自家后院一样出入随意,今天却意外的被拦了下来。随着那名丐帮弟子一努嘴,郭破虏看见城门口旮旯裡坐着一名老丐,那老丐回過身来和郭破虏眼光一对,笑着說道:“少侠、女侠们大富大贵,赏老化子些残羹剩饭的酒菜。”
看到那名老丐――丐帮帮主鲁有脚之后,郭破虏就感到脑袋发晕,当下他摸着干瘪的钱袋上前和鲁有脚交易到:“西城回雁楼的四角棱粽子,东城“良计”的素包子,再加上春风阁和富贵阁,我四兄弟轮番做东請你老人家如何。”
鲁有脚扎扎嘴說道:“老叫化刚才說的可是酒――饭。”
郭破虏咬咬牙說:“富贵阁30年的女儿红。”
“女人家喝的淡淡的酒,沒味道。”鲁有脚說。
郭破虏愤愤的說:“不請了,叫花子讨酒,還挑三拣四。”城门口的丐帮弟子听后都齐声哄笑。
“就是,不請了。”郭襄正好于這时从城门外赶回来,他们五人原定在西城外相会,郭襄看郭破虏的马车出不了城门,便赶回来帮忙。“让老乞丐皇帝自己去高门大户强讨去吧,最狠借机敲诈别人的人了。”郭襄狠狠的扯着自己的下眼角对鲁有脚做了個鬼脸,郭襄和鲁有脚是襄阳城裡有名的一对忘年交的好友,两人碰到一起就会這样沒大沒小的說笑。
“风凌渡通衢酒楼70年的汾酒。”在群丐的笑声中鲁有脚說。
“加上传我和浩然连环迷踪腿的條件。”郭破虏趁机提高了酒价。
“成交。”鲁有脚和郭破虏默契的一击掌后,马车出了襄阳西城门。在行驶到鲁有脚旁边时,郭襄拉开后方的帷幕,做着鬼脸說:“老馋猫。”鲁有脚笑着說:“老叫化祝两位魁星点斗,独占鳌头。赢得优胜,多捧些大大的金银元宝回来。”
“嘘――。”郭襄說:“我們是去赢冰沁火梅药酒去的,你以为赢了钱会给你买酒喝呀。”
“也许襄儿小姐此行发了大财,回来非要請老叫化喝一杯也說不定。”鲁有脚一边和郭襄打着趣,一边走近郭襄身边的郭破虏小声說道:“老河口是青龙帮的总舵,他们总舵主沈辛辰一手断魂枪虽然使得出神入化,却也不足为惧。只是此人打得一手凌厉的“赤尻连拳”,夹在枪法裡使,初见的人却不免有些不好对付。”
“谢過鲁帮主指点。”郭破虏在坐回车裡时心想,原来鲁帮主插科打诨,是为了不露声色的来指点我們,难得他帮务繁忙還要一大早来城门口等,只怕我們偷着去老河口的事,黄蓉也是知道的,只是有意不加点破罢了。
想到這裡时,郭破虏回身问道:“是谁多嘴,說给鲁帮主知道的。”
朱三接口說道:“還不是王剑民大嘴巴。”
“呸。”說不定是你们俩說的呢,王剑民愤愤地說。在师兄弟三人吵成一团时,马车已经远远地驶出了襄阳城外。
此时,中原北部已为蒙古所占,北宋时24路国土多以残破,便以郭破虏所居的京西南路来說,襄阳往北過汉水不远便是蒙古国国境,昔日重镇唐州、蔡州也都成了蒙古的国土。由于游戏裡高度模拟了当年的政治、地理形势,所以载着郭破虏一行的马车,在一路沿着汉江向西北行驶时,便看到了许多临时建筑成的城栅式的岗哨。郭破虏想到来日襄阳大战,郭靖和黄蓉为国奋战的节烈,不由得心裡沉重。
他转头向南,此时正值五月初花草初长,处处芳菲之时,他看见绿荫下碧草如织,停在草地上的翠鸟小巧可爱,便想临景赋首诗。古人說“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可郭破虏进入游戏两年来读了近千首诗,轮到自己作诗时却搜肠刮肚也想不出一句优美典雅的词句,回忆起了一句相称
的名句“山幽花寂寂,水秀草青青。”,却也是金书裡的词句。
過了牛首镇,郭破虏看到山坡的草地上走過两個女子,一個穿着和草色相同的青色衣衫,另一個却是白衫。白衫女子走到大路中间拦住车夫說道:“老师傅,我們去老河口,顺路的话,行個方便载我們一程。”
驾车的老人回到:“這车是客人租赁下的,车裡的客人同意的话,你加五钱银子,我便多加載两個人也无妨。”
郭破虏看白衫女子满脸疲惫之色,当下說道:“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两位請……。”他一句话還沒說完,便被王剑民一把扼住了脖子。看了王剑民焦急的连打眼色,郭破虏一时却沒看懂,直到郭襄小声的在他耳边說:“是大师嫂、二师嫂啊。”他才恍然大悟,隔着马车布帘的缝隙向外细看,果然郭襄說的不错,满脸疲惫的白衫女子是耶律燕,而一身青衣打扮干净利落的女子,正是武修文夫人完颜萍。
“车裡已经坐了五個人了,怎么還能加的客人,两位另行雇车吧。”王剑民捏着嗓子尖声尖气的,一句话還沒說完。青衣的完颜萍便以无声无息的钻入了车裡。“好啊,几個小子好大的胆,竟然敢瞒着师娘,偷偷的跑出襄阳。”“我們是奉师娘的命,去老河口帮鲁帮主采购药品的。是吧,破虏。”郭破虏拨开王剑民偷偷捅自己腰的手,跳下车和姜浩然一起把耶律燕扶上了马车。
“耶律姐病了嗎?”扶着耶律燕坐好后,郭破虏问完颜萍。“男孩不要多问。”完颜萍莞尔笑道。
郭破虏一窘,坐回郭襄的身边,却听郭襄附在他耳朵上說:“咱们两個要做小师叔了。”“你是小师姨,我們才是小师叔。”郭破虏笑着看了一眼耶律燕,跳下了车子:“车裡坐七個人太挤,我施展轻功跟着大车吧。”
“嘘――,你会轻功呀。”郭破虏被师兄弟几個嘲笑也不生气。他看车上狭窄,特意为耶律燕空出空间。他虽然讨厌武氏兄弟,但挺喜歡小孩的,当然为病人提供方便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完颜萍体会到他的用意,拉着王剑民的手一起跳下来,說道:“听說王师弟轻功神妙,不见识一下怎么行,只怕完颜姐老胳膊老腿跟不上你了。”
“听說铁掌帮的轻功当年独步天下,小弟等早就想向二师嫂請教了。”王剑民一拱手跑在前边。完颜萍莞尔一笑,便似足不点地般,化为一线窈窕的青影追過了王剑民。“這是铁掌裘千仞的轻功“登萍渡水”,看着被完颜萍踩到的一丛青草,在触地前便剧烈的弹起来,向强力的弹簧一样把完颜萍的身体远远送了出去的刹那,车上的郭襄等人和车下的郭破虏同声赞叹:“沒想到世上竟然還有如此幽美曼妙的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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