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安玉大婚
裙子穿的是之前爸妈送的那件,出门前特意将一头黑发盘了起来,在脑后扎成了個丸子头。
我稍微化了点淡妆,毕竟是参加他人的婚礼,素面朝天的确有些不妥当。
我看着镜子中穿着裙子的样子,脑子裡最先划過的,是自己第一次穿這條裙子的时候,是色鬼帮忙的,那個时候還差点被化身为狼的色鬼扑倒在床上,再次吃干抹净。
要不是安宁打电话過来,或许我当天就别想下床了。
一想到那天我从镜子裡看到自己的样子,脸就不禁红了起来。
那一幕幕场景,就像是捣乱一样,一直扎根在我的脑海裡,我不去想它们,它们非要在我的脑海裡重复一遍又一遍,搞得我恨不得直接脱下這條裙子!
实在是太影响状态了!
我红着脸,拎了個小包打算出门,坐出租车前往寿衣店。
因为我不知道安家的具体地址,安宁說今天安爷爷要给一個新来的“顾客”量身材,做衣服,所以让我過去,到时候一起前往安家。
妈看到我的一身穿着,她知道我要去参加婚礼,一脸陶醉地望着我:“我們的小华也长大了呢,长成了一個大美女了呢。”
她像是看出了我的不自在,和羞涩,她有点惊讶,笑得有点狡诈:“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呀?”
我被她调侃的语气弄得脸更烫了,娇嗔着瞪了她一眼,双手捂着脸打开门,匆匆裡去了。
還好妈不知道我为什么脸红,调侃我,真是的。
我踩着一双坡跟的透明凉鞋,朝着楼下走去。
小区门口一直有出租车停在路边,准备拉客,所以我不愁搭不到出租车,直接上了车,报了目的地。
這個司机大叔听到我要去寿衣店,眼神奇怪地透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又扫视了下我的穿着,皱了皱眉,大概觉得我很奇怪吧。
照理来說,去寿衣店的人,大部分因为家裡有人去世,着装一定会穿的十分素雅,有些干脆就着黑白的装束。
可能我一副要去参加聚会和派对的盛装,让他感觉很讶异吧。
不過,這种目光我已近习惯了。
刚开始去寿衣店的时候,司机大叔总是会询问這,询问那,像是要从我口中听出一些苗头来,說白了,就是好奇心作祟。
人家天天待在车上,面对的只有一個又一個乘客,交谈的对象也就只有他们,从他们口中获得一些趣事或者新闻或许就成为了他们每天唯一的消遣了吧。
我就含糊地回了两句,說的模棱两可,大叔应该看出我心不在焉的样子,也知道我不愿多透露些什么,颇有些失望地闭上了嘴。
出租车裡又回到了原本的安静。
只有车外传来了人的声音,還有嘈杂的车声,一些从旁边疾驶而過的车子,发出了剧烈的马达和涡轮的声音,传出好远才淹沒在车流之中。
我到寿衣店的时候,安爷爷正满头大汗地站在棺材旁边,两條眉毛紧皱,两只手拿着皮尺,在尸体上比划着,不时在一边的小本子上记录些什么。
安宁穿着一件海蓝色的蓬蓬裙,脚上穿着一双很夸张的高跟鞋,一头长发被她卷過了,妖娆地垂在身后。
安爷爷对着安宁說些什么,不過那小妮子一脸的毫不在乎让我多半猜到了他们交流的內容。
我付好钱下车,走进了店裡,安宁见到我,一下子扑上来。
“小华你看嘛,我穿的很暴露嗎?沒有吧,哪有啦。”
刚刚安爷爷在嘟囔的,多半就是安宁的穿着吧。
說实话,裙子的确不暴露,但是這還是要看人的啊。
安宁的身高都過了一米七,這條蓬蓬裙就显得有点短了,外加還穿了一双這么高的高跟鞋,這不是显得腿更长嘛!
怪不得安爷爷会說暴露,望過去就是白花花的大长腿,想不被說怎么可能。
“爷爷還让我去换一件,我才不要。”
安爷爷拿着一只笔,在本子上记录下最后一点信息后,将本子一合,放在了桌山,拿起围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下自己的额头和脖子。
我关切地问了一下他的身体状况,之前和安家的三兄弟去驱鬼,不知道现在恢复了沒有呢。
“早好了呢,华丫头這份心,老夫我心领了呀。”安爷爷呵呵一笑,和蔼的样子十分慈祥,但是在一看到安宁的穿着,总是不顺心地撇了撇嘴,還想說些什么,最后依旧是闭上了嘴。
“你们等我一下,我去冲個澡。”
他拿着汗巾,朝着寿衣店后面走去,拖鞋踩在地上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我感觉自己双手空空,很是不自在,一想到自己等会要空手上门,却参加别人的婚礼,心裡就觉得很奇怪。
浑身不自在。
安宁不断安抚我:“不用,不用,爷爷都說了不用了,你就别担心了。”
我最后還是点了点头,暂时放下了心中的尴尬。
安爷爷再次出来的时候,换了一身服装,相比平时的汗衫加短裤,這次的穿着明显正经了些。
可是,在我看来,也只是一些。
說实话,依旧是一副很随意的样子。
要說,這次是安宁的表姐婚礼,安爷爷作为安家当家人,自然是要好好地打扮一下的,但看目前的情况,貌似安爷爷沒有這样的想法。
這让我不禁想起了安宁之间对我說的一句话。
“這场婚礼不一般。”
不然,即使是旁系的,不是直系的小辈大婚,也不会如此敷衍。
這次的婚礼,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
当我們到婚礼现场的时候,宽大的宅院坐落在一片树林之中,四周都是一片绿油油的,门口停满了好多车子,其中自然不乏一些价值過百万的豪车。
门口只有一男一女在那接待来宾,不過看他们的穿着,不像是新人啊。
门上挂着一块牌匾,牌匾上很端正地写着两個字“安府”。
在他们的身边,放着一块竖着的木牌子,牌子上写着几個大字。
“新娘:安玉,新郎:司徒景,恭贺新婚。”我們来到门口的时候,眼前這对和我年龄相仿的男女朝着安爷爷恭敬道:“家主。”
然后对着安宁又是点了点头:“大小姐。”
随后朝我投来了好奇的目光,当然,那份恭敬依旧沒有消失,可能是看到我和安爷爷還有安宁一起来的,以为我是什么“贵宾”了吧。
安宁抓着我的手腕,朝着裡面走去,也沒有多看他们一眼。
傲慢和疏远的样子,让我的心裡一下子咯噔了下。
果然,她和安爷爷說的一样,对家裡的所有小辈,都很疏远,冷漠,几乎不說话,顶多就是碰面的时候点点头,說的难听一点,就是和陌生人沒什么区别。
进门的时候,我注意到了挂在门口外,横梁上的红灯笼,大宅院裡面到处都是人,大多都是来宾,每個宅子门口都挂上了红灯笼,红色的喜字贴在了木制的门上,望過去一片红艳艳,喜庆的红加上热闹的院子,氛围显得十分欢乐。
不出我所料啊,安家的整体样式還是和民国时期的大宅院一样,带着古色古香的气息。
院子裡有铺着鹅卵石的小道,還有带着假山的小池塘,一棵棵大树很整齐地排在那,花坛裡的花一看就是经常有人照顾的样子,开得正是鲜艳。
眼睛看向正厅,隐约能看到裡面有一些人在交谈着,還有裡面的整体装饰,也是這個宅子原本的样子摆放着,沒有一丝一毫的现代气息。
跨进那扇大门,我就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歷史中的某一個时期,這裡简直和外面处于不同的世界。
就连家族裡人与人之间還存在着一定的地位阶级。
還真是“古老”呢。
之前和安宁一直待在一起的时候,怎么可能想得到,她会出生在這样的家族中呢?
“刚刚的是……”
“我的一個堂兄和堂妹,不是表姐和她男人。”
我奇怪地望了她一眼。
她男人?
不应该叫表姐夫嗎?
安爷爷一进家门,就被几個穿着西装的男人给引开了,他们站在一棵大树旁,聊着些什么,那两個西装中年男人很是激动,還不时地拿着纸巾擦着汗水,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安爷爷一脸的不耐烦,隔了几十步远的距离,我都能感觉得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即使這個宅院裡充斥着一股婚庆的喜庆气息,但是我還是在其中嗅出了一丝很怪异的味道。
不但是安宁之前的几句话,就连她对自己表姐丈夫的称呼,也是奇怪的很。
按我对安宁的理解,她不像是那种沒礼貌的女生,和表姐有什么恩怨多半是不可能的。
那問題就是出在她表姐夫身上。
刚才看到门口的板,安玉的丈夫是司徒景。
我不禁对這個司徒景多了些好奇。
安宁给我从一边的自助餐饮桌那拿了一杯果汁,递给我,我還沒来得及道谢,她就“切”了一声,语气很不善地說道:“他们来了。”
我听罢,心裡感觉很奇怪,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眼睛猛地一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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