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阎王大人饶命啊!
“爷爷?”
安宁喊道,安爷爷语气凝重:“阎王大人肯定不会手下留情的,我必须帮司徒家留一点余地。”
她一听自家爷爷的话,拉下脸,沒好气地說道:“這种家族要留什么余地,留在驱鬼圈也是個祸害,天天想着敛财,从来不捉鬼不說,還羞辱小华,我就直說了,他们家平时肯定也一直這样,不然为什么风评那么差!”
“哎,安玉已经嫁過去了,好歹要争取一下啊。”
安爷爷的话裡也沒有什么底气,觉得這件事情恐怕不会如自己想象那般简单。
司徒家這次,必定是凶多吉少了。
“安宁,别忘了安爷爷除了是你的亲人外,也是安家的家主,他肯定有自己的立场。”
我坐在一边的座椅上,說实话,我的想法的确很恶意,巴不得颜晴付出代价,但是如果安爷爷要去阻拦,要做挣扎,我也不会去拦他。
安宁听了我的话后,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身边:“那我留在這裡陪你。”
好好的一场婚礼,硬是被司徒家的几個人给破坏了。
我甚至生出了個年头,如果今天自己另有急事,沒有過来,這场婚礼是不是就不会进展到现在這個地步?
說实话,我的心情早就好了不少。色鬼出现后,颜晴对我做的再多的欺辱,我都不会放在心上了。
因为色鬼的出现给我带来的感动和喜悦,远远盖過了一個陌生女人给自己带来的负面情绪。
现在,我的脑子裡,想的都是色鬼的脸,還有他的声音。
其实,从那天看過彼岸花海后,我就再也沒有见過色鬼,我从来沒有经历過如此漫长的一周。
即使平时的学习生活,看起来十分充实,但是每到晚上,我都会习惯性地等待那個熟悉的气息出现,他会牢牢抱住我,亲吻我,伴我入眠。
可是,都沒有。
一天又一天,当思念变成执念之后,我对他的情感在不知不觉中又上升了個层次。
沒有他陪伴的夜晚,是那么的陌生和冰冷,冷到了骨子裡。
我边想着他,嘴角就忍不住翘了起来。
安宁像是注意到了我的表情,有些酸酸地說道:“哎哟,瞧你高兴的,笑容要不要那么甜啊。”
我被她說中了心事,脸蹭地一下红了,推了她一下,嗔道:“就你话多!”
她嘻嘻哈哈地躲闪着,边兴奋地叫喊着:“脸红了!你脸红了!還說你沒想他。”
我被她调侃得都快恼羞成怒了,安宁立马打住,适可而止,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你现在的样子,比刚才好多了,能够笑就好。”
安宁的用心我立刻领悟到了,她就是想逗我开心,想让我将所有的不愉快都忘记了,才会這样做。
“你老公来了,一切就好办了,我們即便是驱鬼世家,但是总的来說,驱鬼圈的驱鬼师们,都是为了阎王工作的,自然,也是为了阳间服务的,为了能够使阴阳两界平衡,司徒家再怎么庞大,歷史再怎么悠远,都抵不過阎王的身份。”
我静静地听着,心裡生出了一丝骄傲。
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丈夫,是一個管理一個界层的王,就觉得他很是厉害,有着别样的帅气。
曾几何时,我对他的一些排斥,一些抵触全都消失了,现在想到他就是满心的甜蜜,让我禁不住扬起唇角。
“你看看,你又笑了,行了行了,這個狗粮我不吃了,哎哎,要不我們偷偷跟過去看看,你老公是怎么对付司徒家的?”
我的心情好了不少,抽了两张纸巾又将脸擦了擦,有点坏心眼地說道:“好呀,走走走,我們去看热闹。”
安宁笑嘻嘻地拉着我小跑着出了门,询问了下几個人,知道了安爷爷离开的方向,她十分熟悉地带着我左绕右绕,来到了一扇门口。
司徒家的悲剧貌似已经开始了,我們到的时候,正处在高潮阶段。
“阎王大人饶命啊!是内人的错啊!恳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们。”
“哼,好大的胆子,连本王的王后都敢欺负,岂能放過你们!”
颜晴哭得撕心裂肺的,声音都变得沙哑了,在那不断地求饶。
“亲家啊,亲家救命啊,我不知道那個女孩是阎王后啊!”
她开始向安爷爷求助,看样子,安爷爷已经进去了。
之后就是一阵强烈的叹息声,安爷爷语气中带着怒意:“照夫人這么說,如果华丫头不是阎王后,你就会欺负,是么?”
接着,就沒了声音,我看不到裡面的情况,但是我能够听到。
那叫喊声简直能堪比曾经我遇到的几個恶鬼,惨厉的我不愿再听下去了。
安爷爷像是十分无奈,最后喃喃地說道:“望阎王大人手下留情,好歹留個全尸。”
话音刚落,门就被打来了。眼前的场景,让我猛地愣住了。
安爷爷显然是沒有想到,有人会在外面听墙角,還是我和安宁,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随后又像是反应過来什么,意图将门给带上,不给我看裡面的场景,却還是被我给看了個完整。
色鬼安静地站在那边,双手放在身侧,一动不动。
天上漂浮着两個透明的鬼魂,但是当我仔细一看,他们长得很小很瘦,模样說是矮人有点都不为過,他们有着尖尖的耳朵,眼睛被一條布给围上,两條鲜红的舌头从他们的嘴裡吐了出来,随着他们的动作不断地晃荡。
小又瘦的手抓着個长长的镰刀柄,柄的尾端是條长长的锁链,此刻正缠绕在司徒瀛和颜晴的脖子上,将他们高高地吊了起来。
黑色的气体不断地围绕着他们旋转。
我从来沒想到,自己会看到這种情景,看到司徒瀛和颜晴因为缺氧变得铁青的脸,不禁害怕地倒退了一步。
安宁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她看不到那两只小鬼,但是能够看到司徒夫妇被无形的东西给吊了以来,他们俨然一副即将西去的样子,那看不见的未知东西就成为了她最为恐惧的对象。安爷爷正想将门关上,我立马挡住了,把安爷爷给推了出去,他正想开口說些什么,但在我坚定的目光中,他摇了摇头,最后看了眼空中欲生欲死的两人,像是放弃了般,走出了门。
我静静地看着色鬼的背影,刚刚說不吓到那是不可能的,我从认识色鬼开始,他就沒有表露出他原本应该有的姿态。
我沒有忘记,他是個阎王,他对自己好,对自己温柔,完全是因为我是他的妻子,他对我有感情。
或许,他一直给我這個温柔的印象,导致我在看到他残暴的一面时,我沒来得及反应過来。
要說我害怕嗎?出乎我自己意料的是,我不怕,心裡沒有一丝丝的害怕。
顶多是被惊吓到,而非恐惧。
那两只小鬼的嘴裡不断地发出很尖细的嬉笑声,模样看着顽皮,但是勒着司徒瀛和颜晴的锁链可是一点都沒有松开,小手像是有无穷大的力量般,将两個成年人吊在空中,任他们宰割。
眼看他们翻着白眼,正要因为缺氧窒息死亡的时候,那两個小鬼又是嘻嘻一笑,手中猛地挥舞镰刀,就看到两片透明的东西从司徒瀛和颜晴的身体裡飞出来,被勾走了。
然后锁链一松,他们摔到了地上,剧烈的咳嗽着,脖子上出现了一圈恐怖的乌青色,甚至還在隐隐泛黑。
他们的脸上,极度的恐惧還残留在上面,扭曲的脸布满了痛苦,双眸裡黯淡无光,像是一层纱蒙住了他们的眼球。
“本王勾走了你们的一魂一魄,减少了你们的性命,看在王后的面子上,留你们一條性命。”
色鬼朝着两個小鬼一挥手,他们就举着镰刀,一脸餍足地嘻嘻笑着,消失了。
他转過身,貌似是沒有想到我会站在房间裡,面具后的眼睛裡闪過一丝震惊。
他一瞬间来到我身前,抱住了我,转身离开了房间。
只留两個人在那不断地咳嗽着,正想开口询问下对方是否安好,却惊觉自己的喉咙几乎发不出一点响声,司徒瀛强行說出一句话,却语不成句,嘴裡才蹦出几個很沙哑的音调,就忍不住又是一阵猛咳,朝地上吐出了一团血沫。
颜晴倒在一边,嘴巴张张合合,都沒能說出一句话,灰蒙蒙的眼睛裡充满了绝望和悔恨。
但是,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怕我嗎,华儿?”
色鬼将我带到安家的一個空房间裡,紧紧地抱着我,喃喃道,我能够感受到他的恐惧,他害怕我会說出“怕”這個字,他是在害怕我离开他嗎?
“不怕,我一点都不怕。”
我抱紧了他,說道,他身体的颤抖总算是消失了。
“沒想到全被你看到了,吓到你了吧。”
我装的很真,還点点头,一脸正经:“对的!真的吓到我了!换做谁都会被吓到吧!”
本来,我想逗逗他的,谁知道他一把将面具揭开,都沒来得及摘下,嘴唇就压住了我的,疯狂地吮吸着,掠夺着,力道比以往還要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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