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 突来的诡秘案件
安爷爷不知道从哪裡拿出来了個笔记本电脑,放在桌上翻开来,我对他会使用现代高科技的产品感觉十分诧异。
像安爷爷這個年龄段的老人,能够熟练使用笔记本电脑,真心令我有点意想不到。
“那個小青年应该把资料发给我了。”
他边嘀咕着,粗糙苍老的手放在鼠标上,点开了邮件中的附件,一個文件夹立刻下载到了桌面上。
安宁已经从白天的阴影中恢复過来,重新变回了朝气蓬勃的样子,眨巴着眼睛,想往屏幕前凑,安爷爷见她一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样子,连忙对着我道:“把安宁拉开一点,免得等会再被吓到。”
我听罢,還沒来得及将安宁拉走,一张触目惊心的照片一下子弹了出来!
“哇!”
安宁被吓了一跳,人都跳了起来。
一個人安静地倒吊在一個破旧的茅草屋裡,看這個屋子,有点像是乡下的小茅屋,裡面隐约能够看到一些破旧的木长凳和满是刻痕肮脏的桌子。
這個男人就被人倒吊着,头朝下,双脚被绑在摇摇欲坠的横梁上,总感觉随时会掉落到地上。
身上被黑色的布整個抱住,只露出了一個头。
脸色铁青,是死人才有的青灰色。
這些都不是很重要的部分,最让我细思极恐的,是我看到在他的脸上,贴着一张黄符。
這個符我在杨懿還有安爷爷他们手中,都看到過,但是這张黄符比起他们的,要长,而且上面写的咒语更加的多,乱。
還有一個地方,我盯着看了很久,却越看越毛骨悚然。
這個男人双脚被捆绑住,麻绳捆脚腕所用的打结方式异常的工整,感觉是個有经验的人干的,可是我又很快排除了這個想法。
因为他双脚离横梁所在的位置十分近,几乎是贴着横梁,這代表了什么?
按照這個男人的身高到地面的距离来算,小茅屋的高度差不多三米,如果人要将這個男子的脚绑在這么高的高度,肯定会利用到凳子一类的东西垫脚,或许都够不着。
如果事情如同安爷爷所說那般,不简单的话,那铁定沒有我想的那么容易了。
“這是一個认识我們安家的小警官发来的资料,這是发现现场的照片,后续的资料也发来了,死者名字叫林水火。”
安爷爷說到這裡,就将照片一叉,关了窗口,后面的一些word文档都沒有打开,自言自语地叹息道:“這名字……哎,为什么会取這种名字,真是作孽啊!”
我有点纳闷。
安爷爷耐心地为我們解释道:“你知道的,华丫头,很多算命的人,能够从名字裡知道你缺五行中的哪一個,就会要求名字裡要带一個缺少的元素。”
這我知道,很多老人都迷信這点,可是這又和這次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嗎?
“但是算命的神棍是不会让人将名字取成這样的。”
他本来不想将照片再点开来,但为了给我們解答,只好打开。
鼠标在他贴了黄符的脸上虚画了個圈,声音低沉:“我已经几十年沒有看到這個符咒了。”
他顺手点开了下面的几個文档,眉头非但沒有松开,反而皱的更紧。
色鬼一直沒有出声,他看了眼安爷爷,见他为难的样子,默默开口:“那裡有凶灵,有人用活人的灵魂去镇压。”
我被他的话吓得抖了一下,声音都有些发紧,安宁也是在一旁不断地吞口水。
“现场沒有发现一点点人的痕迹,林水火简直就像是凭空被吊上去的样子,阎王大人說的不错,那裡的确有問題。”
他继续道:“别小看了名字的力量,一旦一個人的生成八字出奇的强,再加上這种全是带五行元素的姓名,這條命多半就要死于非命了。”
安宁语气激动:“如果按照爷爷你這么說,這個用黄符的人,就是個坏人咯?”
安爷爷叹了口气,摇摇头:“从不同的立场来說,他不算是坏人,那裡肯定有棘手的恶鬼,力量太大,镇压的人沒有如此强大的能力,只好献祭一個灵魂力量十分强大的活人,去镇压。”
“现场這么干净,多半是上头有权势的人帮着处理的,可能那個恶鬼真的棘手的就连被請去驱鬼的驱鬼师都沒有办法,只好想到這個下下策。”
我們又一起看了下一些现场的资料,结束的时候,安爷爷才松了口气,靠坐在了椅子上,老脸上露出了疲惫的神情。
他转過头,神情有点伤感,对着我們說道:“不用了,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
我完全不明所以,眨了两下眼睛,色鬼摸了摸我的头,安宁也是不懂爷爷的意思。
“這個恶鬼已经被驱散了,你看這裡。”
他指了指最后一個文档的最后一段话,声音沉重:“你看,這裡有說明,在四周茅屋四周发现了十八张黄符,而且都有燃烧的痕迹,看来他们是镇压了之后,一起将他送去阴间了,可能尸体沒来得及解决,就晾在了那裡,被警方发现了。”
“那個给我打电话的小青年,以为事情沒有结束,到处還都是烧毁的黄符,所以打电话想让我過去看看。”
安爷爷又是指着文档內容和我們解释了了几番,我和安宁才相视一眼,松了口气。
结束了就好。
可是,可惜了那個年轻的男人。
他的命运竟是以這种方式走向终结,让我既感到无奈,又感到悲哀。
其实,我对那個不知名的驱鬼师的驱鬼方式,深表厌恶和反感。
要是换做安爷爷的话,他哪怕对付不了,受伤了,他都不会把别的无辜的人给搭进来,心中对林水火的怜悯又多了不少。
当我离开安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色鬼陪伴在我身边,我走得很慢,心思早就飞远了。
他像是能够看出我在想些什么,所以也沒出声。
回到家后,妈一听到玄关开门的声音,就出来迎接我,边询问我今天過得如何,婚礼热不热闹诸如此类的問題。
我自然是不会将司徒夫妇的事情說出来,扯了個笑脸应付着,其实今天一天過下来,人已经很疲惫了。
晚上,我和色鬼在房间裡,我不禁想到了那天在彼岸花海,黑白无常对自己說的话,时隔一周,他出现的时候我沒時間问,现在我一定要关心一下。
“王宫裡……還好嗎?”
我坐在床上,看着头靠在自己腿上的色鬼,轻声问道。
“他们全告诉你了?”
色鬼先是沉默,随后才开口问道,我点头。
他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语气不善:“看来是骄纵他们太久了。”
怎么一下子就生气了呀。
我的手指玩弄着他秀长的黑发,他闷哼了声,口气裡還带着上司对下属的不满:“這种事情說给你听,也只是徒增华儿你的压力和担忧。”
我心裡一暖,声音都不禁柔和了起来:“你瞒着我我反而会不高兴呢,你压力那么大,我帮你分担点不好嗎?”
一想到那個色鬼一直久居的家裡,有着居心叵测的坏人,随时打算阴一手色鬼,我的心又不禁吊了起来。
色鬼像是听出来了我的担心和关切,一個转身,双手保住了我的腰肢,脸埋在了我的肚子上。
“华儿,你是爱我的。”
噗嗤。
我被他的举动给逗笑了,這個时候說情话,還真是让我有点不知所措呢。
“公事应该忙的差不多了,是吧?”
我继续问道,就像平时外出的男朋友回到家裡,女友对他的询问。
当然,說得稍微不知羞一点,那就是丈夫下班回家后,妻子对他的关切和关心。
我想到這裡,脸不禁有些发烫。
還真像一对夫妻呀。
這句话似乎有点不太对劲,我又红了脸,在心裡想。
不是像,就是夫妻……
房间裡非常安静,一开始還好,時間久了就觉得氛围有些尴尬了,我随便开口问了句:“沙耶也住在王宫?”
色鬼沒有回声,半晌才飘来一句话:“他们是活腻了。”
我不禁笑了起来:“你是在害怕什么,担心我会胡思乱想嗎?”
他坐起身来,深情地望着我:“要不然呢?若是华儿多想了,伤心了,我不就罪過了。”
瞧這话說的。
我主动抱住了他,色鬼明显沒有意料到我会有這個举动,身体一震。
“经過這么长的時間了,你已经過关了,我相信你。”
“华儿……”
色鬼内心的喜悦使得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他所有压抑的感情即将要喷发的时候,我开口补了句:“万一……”
“沒有万一,华儿,绝对沒有,我此生只有你一人,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占据了我的心房了,填的满满当当的。”
“所以你以后别瞒着我,不然我就要讨厌你,搞得像有什么小秘密一样,你不說我反而会多想。”
我十分认真地說道,紧紧拥抱着色鬼结实的身体。
“還有!”
色鬼听到我又要补充,连忙道:“华儿,你說的我都答应。”
我的眼中闪過一丝狡黠的笑意,像是阴谋得逞了一般,憋着笑說道:“這可是你說的,你不能惩罚黑白无常,我很喜歡他们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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