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
他像小狗一樣蹭了蹭琴酒的鼻子,兩人的鼻尖摩擦,他見琴酒沒有後退的意思,小心地靠近,輕輕地舔了舔琴酒的脣,虔誠地說“我當然會永遠是阿陣的。”
琴酒摸了摸他的頭髮,獎勵似地親了親他。
希歐多爾抱着他的腰,感覺他心情似乎好轉了不少,順勢對他保證“以後發生什麼我都會和阿陣說的,阿陣不要生我的氣。”
琴酒沒有對此發表看法,他想到了之前發生過的一件事,還落在希歐多爾後腦勺上的手用力揪了一下他的頭髮“之前發生的呢那個時候,你爲什麼不讓我殺掉工藤新一。”
希歐多爾怕琴酒誤會自己有意隱瞞,急忙說“阿陣想聽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說。”
他拉着琴酒的手,想把他拉到沙發上坐下,觸手伸長摸去擺在茶几上的零食,想拿點喫的。
琴酒注意到他的動作,問“你要說很久”希歐多爾這個架勢看起來是要邊說邊喫。
“是啊。”希歐多爾回答,他已經拎起了一包薯片,正準備開。畢竟“主角”的事和世界本源有關,如果要說的話肯定要說上好一會兒。
琴酒從他的觸手裏抽走了薯片“別吃了,明天再說,我要去睡覺。”
希歐多爾一怔“阿陣是困了嗎”他看了眼牆上的鐘,也發現時間不早了。
工作做完了,不睡是在這裏發呆嗎反正只要希歐多爾會說,他白天再聽也不遲。琴酒這麼想的,嘴上卻是說“你不是困了嗎”
希歐多爾果然被他這句話給哄騙到了,他開心地撲過來抱着琴酒的手臂,說“那我們去睡覺吧。”
他這句話說得太理所當然,琴酒不由盯着他看了兩秒,見他表情單純,才把到嘴邊的話又收了回去。
正好,他正好也想知道這傢伙是不是什麼都聽他的。
琴酒從浴室出來後又看見希歐多爾一大灘地攤在牀上。黑色的觸手佈滿整個牀,讓他聯想到一些
看見他出來,幫他暖被子的希歐多爾立刻變成了人形。
少年體型。琴酒在浴室門口駐足。
他逐漸摸清楚了,這傢伙沒什麼心眼,想要的時候一般都是變成成年形剛剛可能是因爲他要求過希歐多爾在外面要保持少年體型。
怪物的心思,琴酒想不清楚。人形的年齡在怪物看來也很重要嗎不是因爲大小大小沒區別。那難不成是因爲身高
說起來好像是,少年體型的時候好像是矮一點。
嘖,男孩的自尊心。
琴酒覺得自己看穿了什麼,在心裏嘲笑。
希歐多爾從被窩裏探出腦袋,幾根觸手跟着他的一塊鑽了出來,奇怪地問“阿陣,你不過來嗎”
琴酒走了過去,他的頭髮還在滴水,希歐多爾殷勤地從牀頭櫃裏拿起吹風機“我幫你吹頭髮吧不過我覺得機器沒有我的魔法好用。”
琴酒在牀上坐下,無所謂地說“那就用你的魔法。”正好他也覺得吹風機的聲音很吵。
希歐多爾驚喜地跳下牀,立刻把吹風機塞了回去。
他靠在琴酒身邊,伸手摸了摸琴酒柔順的長髮,幾根觸手開始呼出暖風,輕輕觸碰銀髮。
魔法確實快一點,也沒有聲音。琴酒閉上眼,睏意漸漸上來了。
希歐多爾的動作很快,很快就結束了。
琴酒睜眼,用目光給少年體型的希歐多爾量了一個身高,忽然問“你不能控制人形的身高嗎
”
希歐多爾撓撓臉,回答“只能靠調整年齡來控制”
“所以剛成年的你,只有這麼高。”琴酒說。
希歐多爾感覺他在嘲笑自己,不滿地說“我還可以再長。你不是見過我更高的樣子嗎比你還高一點點呢”他在空中比劃了一下。
琴酒說“但你現在的真實身高比我矮。”
希歐多爾知道了,阿陣就是想抓住這個嘲笑他
他不比劃了,他抱住琴酒的腰把他撲倒在牀上,說“但是矮一點也沒什麼不好。”
他氣鼓鼓地說“我可以邊你邊嘬”他隔着衣服輕輕地嘬了一下,用行動表示他能做什麼。
琴酒渾身一顫,一腳把他踢開了“滾”
希歐多爾見好就收,麻溜地滾開,老實地躺好不再亂來,兩隻手規規矩矩地交疊放在胸前。
琴酒面無表情地又踢了他一腳,警告“今天,不可以再來。”
“好嘛”希歐多爾拖長聲音回答,觸手伸出,把被子捻了過來,給兩人蓋好。
他往琴酒那邊縮了縮,什麼動作也再做。
琴酒等了一會兒,也就慢慢睡着了。
希歐多爾的心思其實很單純,他本就沒有想過要做什麼。
不過他也沒有單純地睡着,雖然他也有點困,但他在耐心等待着。
等待着琴酒陷入深沉的睡眠。
終於,希歐多爾感到琴酒的呼吸和心率都變得平緩了。
一根觸手從被窩裏鑽了出來,小心翼翼地變長,慢慢延伸,伸長到琴酒放衣服的衣架上,開始小心地摸索。
衣服發出細微的摩擦聲,希歐多爾緊張地停下,屏住呼吸觀察琴酒的動靜。
琴酒睡得很安穩,什麼也沒有察覺。
那根觸手找到了自己的目標,它從琴酒的衣服口袋裏摸出一部手機,捲起那部手機飛快地衝了回來。
眼看觸手就要完成自己的使命,希歐多爾在心裏小聲歡呼,伸出一隻手想要接過觸手卷着的手機。
可就在觸手飛回,經過琴酒身邊的時候,觸手尖尖不受控制地停下了。
希歐多爾大驚失色,眼睜睜地看着觸手尖放鬆舒展,而它卷着的手機無聲掉落,眼看就要落在琴酒身上。
他眼疾手快地伸出自己的手在空中一撈,抓住了手機。
可不等希歐多爾鬆口氣,他就感受到琴酒動了動,他僵硬在那,都不需要再感受什麼心率或者呼吸,也知道琴酒醒了。
琴酒睜開眼,聲音帶着點熟睡的朦朧“希歐多爾”
希歐多爾急忙把抓着手機的手藏起來“沒什麼,阿陣,你繼續睡吧。”
他盯着背叛自己意識的觸手尖,看着觸手尖在琴酒身上蹭啊蹭,心裏恨恨的。
可惡啊,如果不是它,自己根本就不會驚動阿陣。
但是觸手尖不太聽他的話,只聽本能的,本能說想要貼,他也沒有辦法。
他以爲自己的話可以讓琴酒繼續平穩地睡,卻忘記了琴酒是有多敏銳。
琴酒在他說出“沒什麼”這句話時,就知道一定有什麼。
睡意消散了一半,琴酒翻了個身,在黑暗中打量了希歐多爾兩秒,然後精準出手,乾脆利落地就抓住了希歐多爾握在手裏的手機。
希歐多爾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緊緊握着手機,力氣很大,琴酒一時都沒能把手機抽出來。
“給我。”琴酒從牀上坐起,也不去奪手機了,直接就對希歐多爾伸出手。
希歐多爾立刻把下巴往他手裏放,討好地看着他,也不敢說什麼,只敢吶吶地叫着他的名字“阿陣”
琴酒嫌棄地把他的頭
推開,開始倒數“三、二”
希歐多爾滿臉絕望地把手機放在了他手裏。
琴酒上下拋了兩下手機“我倒是很好奇,你的手機都有些什麼,讓你不惜半夜爬起來拿手機。”
希歐多爾聲音微弱,試圖掙扎“沒,沒有什麼,阿陣要不先睡覺吧,等白天了再看。”
琴酒打開了手機,頭也不擡“然後白天看你被刪得乾乾淨淨的手機是嗎。”
希歐多爾沒法說自己不會刪,所以他不說話了,他化成原形,像一灘水一樣,悄悄得融化在被子裏,悄悄地消失在牀上。
琴酒沒注意到,因爲他在眯着眼盯着有點刺眼的手機屏幕。
先看瀏覽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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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讓冷漠的男人喜歡自己
琴酒是什麼味道,好喝嗎
再冰冷的男人
這一類琴酒磨了磨牙,最後一個不算,前面應該算是正常的。大部分都是生活常識問題,各類菜譜,還有怎麼追人。
他繼續檢查其他軟件,購物軟件看一眼好了。
琴酒點進購物軟件,然後看到了大片的“送給男朋友的禮物”搜索,他皺眉,心想希歐多爾最好不要送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給他,華而不實,一無所用,花的還是他自己的錢。
琴酒點進購物車。
“胸帶”他念出這個詞,感覺和襯衫揹帶有點像。
希歐多爾搜這個幹嘛他把大片不同款式的胸帶划過去,看到了同樣佔了大片購物車面積的襯衫夾,還有幾件襯衫。
希歐多爾不穿襯衫,要穿也可以自己變,他也不穿,家裏沒人穿襯衫。
琴酒陷入沉思,一時摸不清希歐多爾的想法,決定先跳過看別的。
希歐多爾手機裏的軟件不多,琴酒很快就發現了今天最應該徹查的軟件。
他點了進去,震怒地出來。
“希歐多爾”
這下他可知道這傢伙是從哪裏學到的了
這傢伙平時都看了些什麼難怪,難怪他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會,甚至在超市時還玩sy問他要不要服務。
琴酒把手指按在屏幕上,殘忍地點下了卸載。
他沒聽到聲音,才發現希歐多爾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
他掀開被子一看,沒有。
琴酒下牀,陰沉沉地在房間裏尋找,最後在他的衣櫃裏找到了縮成一團的希歐多爾。
“希歐多爾。”琴酒叫他。
“啊啊啊啊啊我不聽我不聽我什麼也沒有看不是我”希歐多爾尖叫,衝衣櫃裏衝出來,衝進被窩,觸手亂飛,把被子抓起把自己捲進去。
琴酒被他的舉動氣得想笑,他走過去拽住被子,想要掀開卻扯不動。
他不想毀掉一牀被子,於是不耐地說“你出來,不要讓我說第二次。”
希歐多爾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從被子裏爬出來。
琴酒發現他把自己縮得很小,一直低着頭看牀單,什麼也不說,一動不動得像個玩具。
琴酒用手戳了他一下,希歐多爾像被電到一般一哆嗦,琴酒覺得好笑,但他板着臉,說“我卸載了,你要是再敢被我發現看這些,你就完了。”
希歐多爾猛地擡起頭,張了張嘴“可,可是,可是我是成年怪。”
這個時候又不怕了琴酒冷哼一聲,把他抓起,丟在地上“那你下去睡吧。”
希歐多爾呆坐了一會兒,觸手伸長繞上琴酒的手指“阿陣,我只是看看。”
“不可以。”琴酒冷酷地說
。這傢伙懂得已經夠多了,不能再多了,再多不管是身體還是底線,都無法承受
希歐多爾和琴酒對視,琴酒看出他還有一點不甘心,冷笑“我還沒有跟你算賬,你倒是開始討價還價。”
希歐多爾立刻閉嘴了,他重新把頭低下,結結巴巴地爲自己解釋“不,我一開始,只是想知道,知道你們人類這邊的做法。”
結果後來跟着別人推薦的一路摸索
“行了你不用解釋。”琴酒打斷他。
他揉了揉眉心,半夜不睡覺在這裏和小怪物折騰,真是瘋了。
希歐多爾察言觀色,立刻變成少年體型貼了上來,胡亂地親了兩口,說“好好休息吧,阿陣。”
他一邊說着一邊用觸手扯來被子。給兩人拉上。
琴酒閉上眼,滿腦子希歐多爾的瀏覽記錄。
睜開眼,他想到那幾天,開始想摸槍。
算了,不浪費子彈,琴酒重新閉上眼。
好不容易揮去那些奇奇怪怪的圖片和文字,琴酒腦袋裏又冒出購物軟件。
他睜開眼“你爲什麼想要買襯衫夾那些”
希歐多爾吃了一驚,沒想到他連購物車都看了,他心虛地不敢和琴酒對視,說“嗯就是想買來給你做禮物。”
琴酒隱約覺得不對,他指出“我不穿襯衫,也不會用到這麼正式的東西。”
希歐多爾把自己埋進被子裏,悶聲悶氣地回答“我,我想看阿陣穿。”
我就知道。琴酒伸出手,猛掐希歐多爾的脖子。剛剛從腦海裏揮去的東西又一次浮現,琴酒咬牙切齒地說“你做夢。”
希歐多爾乖順地讓他掐脖子,觸手蹭蹭琴酒的大腿根,眼裏亮起期待“意思是夢裏可以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