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魔蛛炎毒
而在竹林旁,還有一汪清泉台缓缓涌动出泉水,周围形成了一個十多米直径的小潭,一條小溪流向他处。
一栋独立静雅的院落安静的伫立在了小潭旁边,静雅别致。
推开院门,院子中花草正茂盛,庭院之中還有一個葡萄架子,不過這冬季之中,這葡萄架子也是一片青绿,上结有紫色水晶一样的葡萄,缭绕一丝丝氤氲。
“小朋友請坐。”
老人請项尘坐在了葡萄架下的石桌旁,自己手中光芒涌动,出现了一套茶具。
“老先生請坐。”
项尘坐下,和老人相对坐在石桌对面,赵牧安静的站在了项尘身后。
老人不急不缓,把碳炉燃烧而起,倒上了清泉在茶壶之中,摆好了茶具,在两個茶杯之中放上了茶叶。
“天雾灵茶。”
项尘惊讶出声,认出了茶杯之中,一片片宛如白霜一样的茶叶。
這可是一种灵茶,一两就价值数千金,普通人還真喝不起,他父亲也有,然而也是有贵客上门的时候才会用這种茶叶招待。
“呵呵,小友知道這种茶叶,這种茶产自寒冷的幽州,十年才开一次嫩叶,二十年方可采摘一次。”
老人淡笑說道。
而這是,紫沙茶壶中的茶水已经沸腾,老人给项尘和自己的茶杯到上茶水,先洗過一次茶叶,然后再注入第二次沸水开始浸泡,茶盏之中,一缕缕白雾氤氲而起,奇特的是,這白雾是冰凉的,一股淡淡茶香弥漫院子之中,满院花香都掩饰不住。
“家父在的时候,我有幸见過這种茶,不過自己沒有喝過,看来今天托老前辈的福,晚辈能得一品。”
项尘笑道。
“請!”
“老先生請。”
两人其他的都沒有聊,先端起茶杯饮茶,项尘吹了一口白雾,茶水入口,先传来的是一股热气,随后竟然涌现出一股冰凉之意,苦涩之后,回味的是一种极为特殊的甘甜。
吞茶入腹,更有一股热气涌动,全身毛孔仿佛都张开了一般,项尘体内的气血自己轰鸣流动,壮大了几分。
“好茶!”
项尘缓缓吐出一口白气道。
“哈哈,自然是好茶,一会儿我送小朋友半斤。”
老人笑道,半斤得价值几万金币了吧,真是豪气。
“那可得谢過老先生了,老先生恐怕在万药阁中地位也是非凡呐。”
项尘淡笑說道,平静望着老人,不以物喜,坦然接受。
他出身王府,身上自然有一股属于大世家贵气和涵养,气质超脱常人。
“一個吃闲饭的普通扫地老头子罢了,到是小朋友出身王府,年级轻轻,却拥有能让华馆主都自叹不如的医术,年少有为。”老人淡笑道。
一個普通扫地老头?我信你個鬼,這一杯茶的价格就能让一個普通家庭为之奋斗一生了。
“不過是王门弃子罢了,不提也罢。”项尘淡然道:“无功不受禄,老先生,让我看看您的手可好?”
老人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只见,整條手臂都是漆黑如炭,干瘪成了一根黑色烧火棍一样,有几分吓人。
“果然是地心炎魔蛛的毒。”项尘眯着眼睛,甚至不敢去触碰,他的修为,碰之即死!
“看這病情,老先生恐怕中毒已经很久了吧。”
项尘說道。
“沒错,老夫中毒已经有了十二年之久,每日都被這魔蛛炎毒折磨,這些年,我找過很多名医,丹师,都无从而治,都說只有六极寒景天這味灵药可以救治,然而,六极寒景天這种顶级灵药实在可遇不可求啊,小朋友既然一眼认出,可有救治之法?”
老人问道。
“六极寒景天的确能去這毒,不過,毒去了,這手臂也几乎废了,寒热交替之下,经脉几乎也都废死了,而且,老先生這毒的根源不在手臂吧。”
项尘淡淡說道,
老人惊诧望着项尘,随后点头道:“小朋友好眼力,老夫這毒本种在心脏附近,当时为了保命把毒逼得压迫至手臂之处。”
“然而,如今這毒已经开始腐蚀您的内脏了,如此侵蚀之下,哪怕老先生修为高强,也支持不住下一個十年了。”
项尘观望老人手臂說道。
“沒错,若是在沒有解救之法或者找到六极寒景天,老夫的确沒多少年活头了。”
老人凝重說道。
生死面前,沒有几人能完全坦然得了。
“小友,能治嗎?”
老人又喝了口茶问道,
“能!”
然而,项尘斩金截铁的话,让老人手掌一颤,惊讶望着项尘。
他只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随便一问,然而,這少年却无比确信的說能!
“不但可以救治,還能让您几乎枯萎的经脉也恢复正常水平,不過需要一些時間,嗯,一個月吧。”项尘說道。
“咳咳……”老人闻言呛到了,差点沒喷项尘一脸。
他激动起身,望着项尘,惊喜道:“小朋友真的能治?”
“我现在就可以着手为老先生用针排毒,不過,我的针只是普通的银针,对這毒,需要秘银锻造的针才抵抗得住魔蛛炎毒的腐蚀。”
项尘說道。
“我有!”
老人手指上,一枚金色水晶戒指中绽放光芒,一套大大小小,有数十枚闪动星光的秘银针出现在项尘面前。
這些年,他寻找過很多名医,也自备這种针。
“果然是秘银针。”项尘眼眸中光芒一亮,這一套银针就价值数万金币啊,秘银是极为珍贵的炼器材料。
“老先生,能否把上衣解开。”项尘說道,不问报酬,直接准备出手救這老人。
老人解开上衣,果然,只见他肩膀,甚至左胸,都已经被毒蔓延。
“小友,你若能救老夫,老夫也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老人激动道。
“您先收敛您的所有真元。”项尘直接取出了秘银针道。
老人立马收敛了经脉中流动的真元,面上露出了痛苦之色,沒有真元的保护,這毒蔓延之处,竟然弥漫一股股惊人的高温,打個鸡蛋恐怕都可以立马烫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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