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最富有的穷鬼 作者:宛若新衣 一路苦笑…… 我挨個挨個的怪试着,从强制性的1变成安慰性的5——這时已经能看到稀稀拉拉的玩家在组队升级,而从他们使用的技能看,有高级的也有终极的。可以猜测,這裡聚集的应该是目前的中高级玩家,等级在40级左右。 依照一般越级的规律,即使我能打动眼前這些四十级左右的玩家打的怪,对于我目前的等级来說,也极有可能经验开始下降了。即使组上队伍给自己提经验也比同等级学满了技能的玩家慢了不知道多少…… 哎!对着自己不断的安慰,這也算一饮一啄,有得有失吧。一转的技能熟练度并不难升,只好到时候看了,而且,這根法杖說不定会有什么牛比的技能呢?只是有点忐忑要求不要太高。但是另一個念头却又希望要求高点——要求越高的装备等级也就越高。這可真让人患得患失啊。 “喂,朋友,愿意组队不?” 一個术士对我友好的打着招呼,看他身旁,已经有了两個战士和一個法师,后面還带着两個小尾巴——穿着一身白板衣服,显然是混经验的。 “哦?不了,谢谢,我得回城去,請问有多的回城卷沒?”现在我最大的希望是回去把东西鉴定完毕然后升级好转职,依照国际惯例,第一個转职的玩家应该多少都会有点奖励什么的吧? “回城?你回哪個城市?往东绕過一個系统村落就是泰西城了。你怎么?不知道?”术士哥哥用奇怪的眼神打量我,我一身十多级穿上的法师袍在下坠的過程中划得破破烂烂,尖尖的法师帽也快成了平顶帽。只有手中的法杖還稍微像样一点。不過在這些等级的玩家眼中显然也很平常,他们几位都是披篮戴绿,要命的是那個法师的帽子竟然发着耀眼的绿光…… “哦?呵呵,那谢谢了,我這出了一点点意外,不小心迷路了。”冲术士感激的一笑,再也沒了测试怪物强度的念头,只要不出意外,我现在這身装备最多能打动30级的怪。 绕過系统村,這一绕又绕了我大半天的時間。当看到泰西城尖尖的钟楼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非常奇怪的,我一直沒有收到系统强制下线的消息,难道系统也可怜我,不让我回到那個黑暗的空间去? 泰西不愧是命运中的第一大城市,虽然接近天黑,但依然是人潮汹涌。贩卖装备的,寻求组队的,勾肩搭臂逛街的随处可见。 在人群中穿梭了半天,直到天黑也沒有找到鉴定会所——這泰西也实在是太大了一点。而且天黑之后街边的路灯一齐燃起魔法火焰,整個城市变得灯火通明。大概,這就是不夜城的由来吧。 实在找得有些烦躁,我拉住身边一個過路的盗贼红着脸问了到鉴定会所的路,看我脸红的样子,盗贼倒還非常理解似的,“沒关系,谁刚来泰西都是這样,打死找不到地方,就连我来了這快一周了也只熟悉了四分之一的地圖呢,不過现在好了,等会你去买一张地圖吧,有玩家卖的,就在鉴定会所外就有。” 对着盗贼连声道谢后我沿着大街直奔鉴定会所。心中同时对自己的“问路恐惧症”鄙视不已——好像我先天就有這個毛病,害怕问路。 鉴定会所人潮攒动,虽然是晚上,每個窗口還是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而且次序也出奇的好,正在好奇中我看到了门口两個守卫抗着大刀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众玩家,原来如此。 随着几家欢喜几家愁,前面窗口中蓝色绿的光芒不停的一闪而逝。看到這,我一個哆嗦,我這法杖可有可能是X器也!而且红龙BOSS出品的又岂是一般物品?想到此,看着身上破烂的法师袍一咬牙撕下一块蒙到脸上。 這下即使是鉴定出神器也沒有人认识我了吧,而且看那两個守卫的架势,谁敢在他们两位大哥眼皮底下动手? 终于,轮到我了。整理一下蒙在脸上的布條,確認稳妥之后取出那几件装备,虽然名知道不会有人抢,也抢不到,该死的,手還是有些颤抖。 看到老头职业性的笑容突然凝固,我心中一紧! “鉴定费:一共二万七千三百金币。” 什么?脑袋中轰隆一声!抢劫啊!因为绿装的鉴定费用是10個金币,所以我满以为口袋中的两千多金币足够鉴定完所有的装备了。难道這個装备品级增加一阶就是十倍的价格? 揉揉眼睛,是沒有看错,也沒有听說。照這样计算,我這堆装备中至少有两件X器才能花费這么大一笔鉴定费用。 “這個,這個,能不能少点?”我有些结巴,虽然明知道不可能。“我钱不够……” 拜托,按照游戏中的爆率和最小单位为铜币的金融制度来看,2000多個金币是相当庞大的一個数目了。我敢說,在沒有开通货币兑换的现在,我绝对算得上富翁——一身破烂连鉴定费都交不起的富翁。 “沒钱就不要鉴定嘛,谁都知道不能讲价。”后面一個玩家等不耐烦了。 老子沒钱?换成铜币砸都能砸死你!回头狠狠瞪了那家伙一眼,继续可怜巴巴的望着鉴定师。 鉴定师眼中闪過一丝遗憾,摇摇头,這次沒有举牌子。 “那我不鉴定了!”无力的收回所有装备,我转头有些失落的往门口走去。 真的是,什么样的装备就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即使是虚拟的物品,但是游戏公司仍然把神器的价值至少定位在了一万块——在开放兑换之后一万人民币兑换一万金币。怎么办?假如要靠在游戏中赚够鉴定這些装备的钱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而兑换现实货币?省省吧!我连自己姓什么都TMD记不起我到哪裡去找RMB? 唉!索尼亚大哥,不是传說中你们高贵的龙族总是喜歡趴在金币上呼呼的嗎?您老人家怎么就只留下這么一点金币给我?难道你只是下巴趴在金币上? 怀着无比遗憾和烦闷的心情踏出鉴定会所,這下,我该怎么办?最富有的穷人,大概說的就是我這样的人吧。 “這位朋友,是不是得了什么好东西?”一個和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