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点穴
邹奕汲取着知识。
虽說他的古文基础并不扎实,但在肾水的帮助下,他可以很轻松看懂這些古籍。
不過邹奕也发现,莫少君收集的這些古籍,有很多都不是全本,比如《夏宗禹传》、《高上神霄玉枢传》等等,都是残片,哪怕是邹奕看的第一本古籍《悟真篇》一样也有残缺。
想来這也应该如莫少君說的那样,华夏很多古籍,应该是在战争中被摧毁了不少。
他能保存這么多古籍,恐怕也颇为不易。
本来邹奕還想着帮莫少君,结果倒是又占了便宜。
毕竟這個书房中珍藏的古籍,对某些人来說,绝对是至宝。
嗯?
《经脉与穴位要义》。
医书嗎?
邹奕随即翻开閱讀。
【十二经脉篇】
“人体有十二经脉,分别为足少阳胆经、足厥阴肝经、手太阴肺经、手阳明大肠经、足阳明胃经、足太阴脾经、手少阴心经、手太阳小肠经、足太阳膀胱经、足少阴肾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阳三焦经,此十二经脉,按十二时辰的变化,自然周天运转……”
……
【奇经八脉篇】
“人体奇经八脉有任脉、督脉、带脉、冲脉、阳维脉、阴维脉、阴跷脉、阳跷脉,奇经八脉与十二正经不同,既不直属脏腑,又无表裡配合关系,别道奇行,故称‘奇经’……”
……
【穴位篇】
“手太阴肺经共有十一個穴位,分别为中府、云门、天府、侠白、尺泽、孔最、列缺、经渠、太渊、鱼际、少商……”
……
有意思。
看着书中的文字介绍,图片展示,邹奕终于是看到了人体之上,那一條條经络的实际运转情况。
尤其是任督二脉的气血运行。
因为之前并不知道這些,所以在养气之时,他是依靠本能去感受气血在任督二脉循环的。
现在有了图画的直观感受,這对邹奕之后的打坐养气,自然是帮助极大。
同时,人体周身约有52個单穴,300個双穴、50個经外奇穴,共720個穴位。
其中,要害穴有108個,72個穴位不至于致命,剩余36個穴是致命穴,俗称‘死穴’。
死穴又分软麻、昏眩、轻和重四穴,各种皆有九個穴。
合起来为36個致命穴。
看到這些知识,邹奕如饥似渴。
他脑海中也冒出了一個想法。
如果在对敌中,能够精准地击打对方的要害穴位,是否能够轻松制敌?
邹奕好奇道,“心火,问你一下,点穴可以在别人身上用嗎?”
心火顿了顿,“你脑子明明沒坏,为什么会问出這种低能問題?是個人就有穴位,为什么不能用?”
邹奕道,“我是說对敌的话,点穴能有多大的用处,可以像几百年前的武俠小說那样,把人给定住嗎?”
心火道,“做不到,不過当你气血足够强大的时候,击打对方特殊穴位,可以让对方气血暂缓,行动受到极大限制。”
邹奕顿时眼冒精光,“原理是什么?”
心火道,“你的手能够握东西,是因为有血在动,脚能够行走,也是因为血在动,而血之所以无时无刻不在运动,是因为有气在推动它寻经而走,譬如你现在用手将另一只手腕勒住,短短几秒钟,你的手指行动能力就会大大降低,也很难发挥出全部的力量。”
“這仅仅只是气血暂时淤住了,如果能够在一瞬间通過自身的气,以强力击打到对方某條经络的穴位上,致使他的经络气血出现堵塞、凝滞,那么他的肢体就会出现短暂的麻木,大脑将无法有效支配這部分肢体,至于把人给定住,就算你气血再强大也不可能做到。”
不能把人给定住,但可以削弱对方的战斗能力。
這就够了!
邹奕很清楚,在敌我双方对战之时,一旦有任何失误,那都是致命的。
如果自己能够依靠打击经络穴位,迫使对方手臂或者双腿出现短暂的麻木,那么战斗瞬息之间就可分出胜负。
但要做到這一点,首先就得拥有强大的气血,其次就是对经络穴位要有无比清晰的认知,最后才是利用体术招式对经络穴位进行精准打击。
這么一想,還是挺难的。
可要是学成了……啧啧。
……
一周后。
莫少君的小院内。
一股浓浓的草药味扑鼻而来。
正在书房收录古籍的邹奕,此刻也是闻到了這個味。
怎么說呢,味道肯定是不怎么好闻的,但邹奕却偏偏不讨厌這個味道。
少许后,邹奕便听到了莫少君呼喊。
“邹奕,出来喝药了。”
邹奕闻言,立刻放下手中的书籍,走出书房后,便来到了堂屋。
只见桌上正放着一個瓷碗,裡面是浓褐色的汤药。
邹奕端起瓷碗,鼻子吸了吸,然后一口直接闷了下去。
“哈~~~”
喝完后,邹奕张嘴大出气。
有点辛,也有点苦,但苦中還带点甜味,喝到后面還会有点酸味。
以前邹奕還不懂五味杂陈這個成语,喝了中药后,他恍然大明白了。
“哈哈哈,是不是感觉味道难以形容?”莫少君看着邹奕整张脸都皱起来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
邹奕点头,“說不上难喝,也說不上好喝。”
莫少君笑道,“很正常,习惯就好,這副药已经喝了一周,得改了,明天我再重新给你配药。”
邹奕奇怪道,“教授,药還需要改嗎?”
莫少君道,“难道你觉得一個病,它是固定不变的嗎?”
邹奕道,“那当然不是。”
莫少君笑道,“既然病不是固定不变的,那为什么药就必须是固定的呢?”
這……
邹奕答不上来了。
莫少君紧接着說道,“還记得我之前說的话嗎?古中医所有理论的形成,都是以人這個整体为基础,与天地间的气产生的一系列变化,病就是人這個整体及局部功能器官出现阴阳失衡。”
“那么,病就自然有了一個演化阶段,病之初,病之中,病之末,开方用药,都是不一样的,這不仅体现在剂量上的不一样,用的中药数量也会有所加减,古中医治病,讲究的是对症下药,病之初和病之末,其症状表现是完全不同的,這两個時間段用同一個方子,毫无疑问是一种错误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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