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章 师說
庐山。
此时的现场,寂静的有些可怕。
而率先打破沉默的,却是评委席上的何清欢。
只见他的脸色陡然涌出一抹潮红,抚掌大笑道:“好诗,如此才学之辈,担任评委有何不可!”
大鹏一日同风起!
扶摇直上九万裡!
這是何等的少年意气!
又是何等的恣意张狂!
何清欢不傻,当然已经品出了其中真味。
花卫明的突然发难,必然牵扯到一些深层次的原因。
今天這场文坛盛会,還未开始便已经蒙上了一层争议的阴影。
何清欢是秦人,所以不愿沉默,要帮羡鱼說话,况且他是发自内心的觉得,這首诗意境极妙,完美的符合了当下的情景,更道出了羡鱼的心境!
而后。
各大凉亭。
无数的喧嚣声。
文人们交头接耳,吵吵嚷嚷,有人惊骇、有人羞恼、有人漠然、有人冷笑……
人间百态不一而足。
而在各洲无数的屏幕前。
观看直播的观众也陆续回過神。
“我擦!”
“這首诗太牛了!”
“羡鱼竟然临场写诗回应质疑?”
“這么短的時間内,竟然创作出了這么优秀的作品,這群人還凭什么质疑羡鱼?”
“霸气!”
“当场写诗回应,而且是這种级别的作品,谁還敢质疑鱼爹不配?”
“草泥马,燃起来了!”
“谁知道是不是事先写好的。”
无数的弹幕中,并非沒有夹杂着其他声音,但总体而言,观众已经被羡鱼這首诗折服。
……
林渊的家中。
南极快乐的蹦跶起来。
大瑶瑶狠狠挥了挥拳头:“哥哥加油!”
姐姐林萱紧紧盯着屏幕:“看他们還想怎么样!”
老妈沒說话。
她仍然有无数的担忧:
一首诗恐怕无法阻止這群文人的决心。
……
老妈的担忧是沒错的。
庐山。
直播现场。
花卫明终于开口了:“看来羡鱼老师准备的很充分,那就更应该下来,和我們這些所谓的选手,好好的切磋一番了。”
绝了!
這老东西!
凑不要脸啊!
鱼王朝众人脸色一变。
傻子都听得出来花卫明的讽刺!
他竟然在暗示,羡鱼是猜到会有人质疑,所以提前写出了這首诗,想堵住无数文人的嘴!
“我說呢。”
“原来是提前写好的。”
“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当场吟诵出這么好的诗句。”
“好么?”
“狂生而已。”
“我也觉得挺一般的,自比大鹏鸟,還妄言扶摇九天,不過是自吹自擂罢了。”
有文人窃窃私语。
他们已经上了同一條船,图穷匕见,不可能容忍羡鱼這個可能跟他们家中晚辈一般年龄的年轻人坐在评委席对他们评头论足。
何清欢眉头皱起。
其他几個评委却是一脸诧异的样子,谁也沒有說话,很有几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味道,眼底甚至還藏着一抹看好戏的意思。
“呵。”
林渊笑了。
他這次沒有再念诗,而是直视花卫明:“我曾听闻赵洲文坛兴盛冠绝各洲,却沒想到赵洲文坛的代表性人物之一,却不懂学无长幼达者为师的道理。”
“狂生!”
花卫明還未說话,文人们便都是怒了!
学武长幼?
达者为师?
羡鱼竟然在花卫明這样的文坛大家面前自称“达者”,還說自己够资格做花卫明以及在场诸位的评委老师!?
何等嚣张的言论?
花卫明的脸色也变了变,但很快他便哈哈大笑起来,竟然安抚文人们:
“大家稍安勿躁,童言无忌。”
這货也是個老阴逼,竟然用這种方式反击,說羡鱼只是個小屁孩!
這就是文人的唇枪舌战。
句句贬低对方,却不出一個脏字。
文人们顿时哄笑。
而在這一片哄笑之中,花卫明嘴角上翘,盯着林渊道:“你這個评委老师可知,何为师?”
何为师?
林渊也笑了:“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
花卫明愣了愣。
其他文人也面面相觑。
林渊的声音顿了顿便继续道:“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
他盯着花卫明,无奈的摇头:“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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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渊目光扫過花卫明身后的文人们:“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
现场再次寂静。
林渊的声音却愈发的洪亮,响彻了全场:“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
何为师?
我年龄小?
不配当老师?
最后一段林渊掷地有声,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喝道:“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懵了!
花卫明懵了!
文人们懵了!
几個评委也懵了!
能出现在诗词大会的人,且不說是否沽名钓誉,至少才学是绝对過关的,所以大家一听就能感受到羡鱼這番话,确切說是這篇文章的力量!
怎么可能!
這是出口成章!
這段话就是一篇文章!
而且是质量和内涵都极为深刻的文章!
典型的文言文创作手法,结合当下的情景,完美回答了花卫明的問題,甚至让花卫明处于一個极为尴尬的境地:
无贵!
无贱!
无长!
无少!
谁学问高谁就是老师,足够担任评委,你应该虚心求指教,格局别這么小!
……
屏幕前!
观众也懵了!
羡鱼的火力太恐怖了!
他用一首诗自喻大鹏鸟,狠狠震慑现场文人不說,现在又直接甩出一段文言文形式的话,文采飞扬的同时還辩的全场文人再次鸦雀无声!
“啊啊啊啊!”
“這不比诗词大会精彩!?”
“還办什么诗词大会,鱼爹怼死他们!”
“刚刚那番话,直接可以作为文章拿出去發佈了,說的太好了,无贵无贱无长无少,谁牛谁就能当老师,道之所存师之所存,這和孔子說的三人行必有我师,如出一辙!”
“他们怎么反驳!”
“反驳羡鱼就是反驳孔子!”
“之前羡鱼那首诗也表达了类似的意思,孔子都知道后生可畏,你们怎么就敢轻人年少,宣父就是咱们蓝星古代某個皇帝追赠孔子的称呼,赵洲好像還是信奉的儒家,现在直接被老祖宗教育了!”
“舌战群儒啊!”
“楚狂附体了這是?”
“舌战群儒這四個字太贴切了,可不就是舌战群儒嘛,這次攻击羡鱼不够资格当评委老师,就是赵洲和花卫明带头!”
蓝星沒有三国。
蓝星沒有司马老贼。
蓝星更沒有“诸葛匹夫”。
蓝星之前并沒有“舌战群儒”的說法。
而這一天的這一刻,“舌战群儒”有了一個对应的场景以及清晰的释义!
观众都看嗨了!
大家甚至忘了這是一场诗词大会,光看羡鱼和這群文人互怼,就已经激动坏了!
這一次。
弹幕中甚至沒有夹杂着不和谐的声音,哪怕是同样认为羡鱼沒资格当评委的人,也难免讪讪。
今天的羡鱼太凶了!
以前羡鱼在大家的印象中,就是一個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公子,但今天的羡鱼却有了几分說不出的霸道与张狂!
用粉丝的话来說:
羡鱼此刻仿佛楚狂附体!
因为在大家的印象中,羡鱼的好基友楚狂,才是嚣张和霸道乃至狂傲的代名词!
……
依然是這個现场。
童书文的身体在颤抖!
旁边。
副导演的声线都变了:“导演,咱们收视率已经翻了一倍,各州观众都来看诗词大会了!”
不是每個人都对诗词大会感兴趣。
哪怕這是文坛多年难得一见的盛会,仍然有很多人不感冒,甚至有些人听到诗词就打瞌睡。
然而。
随着花卫明发难,诗词大会出现了惊天变故,很多原本不感兴趣的人,也被吸引了进来!
短短几分钟!
羡鱼和文人们争锋相对的消息,網上已经传疯了,很多人更是直接言简意赅的表示,羡鱼正在诗词大会上舌战群儒!
童书文闻言哭笑不得。
他已经說不清這是好事儿還是坏事儿了,這明明是诗词大会,却变成了一個撕逼节目?
……
花卫明的脸色阴晴不定起来。
林渊道:“不知道這篇《师說》,诸位是否满意?”
好家伙!
名气都起好了!
文人们几乎可以预见,如果這篇名为《师說》的文章火起来,那他们将被钉在耻辱柱上!
這是文人无法接受的!
他们最重视的還是個人名声!
就连一直沒有作声的赵洲年轻代第一才子舒子文都忍不住了!
他直接出列,盯着羡鱼道:“精彩的辩论,但首先你得是一個达者,牙尖嘴利不是本事,不要用诡辩掩盖自己不尊长辈的事实,走下评委席,我們正面切磋!”
他很聪明。
直接把此事的性质,定义为“辩论”。
如果只是辩论的话,那输赢就代表不了什么了。
微微沉吟了一下。
林渊好奇的看着舒子文:“你是谁?”
老天可以作证,林渊是真的不认识舒子文。
他觉得很神奇,现场這么多文人,大多都是一看就上了年纪的,甚至還有花卫明這种头发都开始泛白的,怎么還有個人几乎跟自己一般年纪?
這人是不是走错片场了?
然而他這样的话,落到舒子文的耳朵裡,却是刺耳之级,直接让舒子文破防了,這对他而言绝对是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
我是谁?
你不知道我是谁!?
舒子文完全认定林渊是故意的,他几乎想要吐血,愤怒的喊道:“赵洲,舒子文!”
……
屏幕前。
观众们乐翻了!
“之前好多人狂吹舒子文,說他是小羡鱼来着,结果鱼爹好像压根就沒在意過這人。”
“哈哈哈哈。”
“你是谁,绝杀!”
“鱼爹今天也太狠了吧,不過這么一对比,突然感觉舒子文也不過如此,他引以为傲的东西有哪样是鱼爹沒有的?”
“小羡鱼,算是抬举他了。”
“各方面完虐,包括颜值在内。”
“鱼爹舌战群儒,還不够說明問題嗎,花卫明都不够打的,他還凑上去找虐,還很心机的把性质定义为辩论,這真的只是辩论?”
纯虐!
羡鱼的“你是谁”三個字,杀伤力连观众都感受到了,偏偏大家又不能說羡鱼太装,人家是真有资格這么问啊!
……
林渊都沒用正眼看舒子文,但說出的话,却让舒子文破防的更为彻底:
“我不想欺负你。”
舒子文眼眶直接就红了!
有文人咬牙:“不敢走下评委席和我們正面一战么,在诗词大会的规则之下,大家一决高下!”
幼不幼稚?
激将法都用上了?
林渊摇了摇头:“其实我沒你们想象的那么稀罕评委這個位置,我本来也确实想和你们一样当一個普通的选手,老老实实的参加這场诗词大会,但就在刚刚我突然改主意了,這個评委我可以不当,但选手我同样不想当,大家闹也闹够了,好好去比赛吧,本人正式宣布,退出本次诗词大会。”
不当评委!
不当选手!
林渊直接退出!
谁也沒想到羡鱼会做出這样的决定!
大家本以为林渊会以选手身份参加此次的诗词大会,然后努力用自己的作品来击败其他人,从而证明自己的实力!
“他不比了?”
所有文人都急眼了!
這货是装了比還想跑啊!
大家不但沒有把羡鱼拉下评委席的开心,反而愈发的愤怒起来,多少人都在摩拳擦掌,打算在接下来的比赛中让羡鱼惨败,结果人家直接不玩了!?
“懦夫!”
“這就怂了?”
“不是自比大鹏鸟?”
“怕自己当选手结果实力却不如选手吧!”
“诗词比赛既看文采又看临场,因为谁也不确定自己会遇到什么题目,他這是怕自己遇到沒办法应对的题目,结果被其他选手打脸呢。”
“呵呵。”
“从评委席上下来作为选手参赛,结果名次却不如选手,那确实是蛮尴尬的,聪明的做法,假装出负气不比的样子,完美掩盖了自己的心虚。”
“羡鱼不過如此。”
文人们阴阳怪气的开口,甚至沒有掩饰自己的声音,哪怕這是在直播,他们就是要让观众明白羡鱼为什么選擇退出!
……
直播间。
观众们同样沒想到事情会這么发展,羡鱼竟然不玩了!
“這又是什么剧本?”
“羡鱼老师怎么不比了?”
“以他的实力根本不用怕這群文人啊!”
“应该是生气了吧。”
“不屑跟這群人同台竞技。”
“评委变成选手,换了我我也不乐意,干脆不比了。”
“鱼爹的实力,根本不需要什么诗词大会的证明。”
支持林渊的人還挺多。
不過那些不和谐的声音也再度冒了出来:
“還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什么不屑比,分明就是怕翻车呗。”
“刚刚明哲老师解释的很到位了,這個比赛很考验临场,文采再厉害的人,遇到抓瞎的题目也会无从发挥,羡鱼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题目,万一是沒把握的题目,那输了多丢人啊。”
“是吧,還是怕丢人。”
“评委的实力都是非常可怕的,要不然也不配当评委,羡鱼真下场比输了,那他之前那些辩论就沒有意义了,因为文人们說中了,他就是不够资格当评委。”
“羡鱼吹太多了,你跟他们說這些他们听不进去。”
现场文人太多。
很多文人同样存在大量拥趸。
這不是娱乐圈的节目,羡鱼的粉丝還沒有多到连文学领域都称霸的地步。
刚刚羡鱼和那么多文人互怼,已经得罪了這些文人的粉丝。
……
现场。
黄理事叹了口气。
她看向林渊的眼神有些愧疚,却知道今天是众意难违了,只能带着无奈道:
“跟所有观看直播的观众說声抱歉,羡鱼老师辞去评委一职,我們评委就变更为八位吧,已经耽误了很多時間,接下来比赛就正式开始吧。”
說完。
黄理事挥了挥手。
按照流程,接下来是文人们开始抽签。
诗词大会在闹了大半天之后,终于還是开始了。
负责抽签的几個文人看了看林渊,毫不掩饰的对镜头撇嘴;
剩下的文人则是各种议论,脸上写满了不屑,阴阳怪气的嘲讽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
林渊此时已经和鱼王朝众人会面。
鱼王朝每個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写满了担忧和关切。
“不比就不比。”
“羞与那群人为伍。”
“代表别太放在心上。”
“咱就是年龄差了点,以代表的水平,過几年肯定能跟他们算账。”
“刚刚怼的很解气!”
“那首诗和那篇《师說》太给力了!”
大家在安慰林渊。
林渊笑了笑道:“我沒事。”
這时黄理事的声音传来:“文艺协会一定补偿羡鱼老师,今天是我出现了工作失误,沒提前觉察出不对劲。”
黄理事来了。
林渊转身:“那现在就给点补偿吧。”
黄理事愣了愣,然后道:“你要什么补偿?”
林渊道:“把本次诗词大会的所有题目都给我。”
黄理事愕然。
鱼王朝众人也不明所以。
所有题目?
突然。
黄理事回過神,隐约猜到了林渊的意图:“你是想寻找合适的题目,写诗来证明自己?”
“好主意!”
鱼王朝众人眼前一亮!
林渊沒有解释太多,笼统道:“算是吧。”
猛虎已经跑出了牢笼,轻易收不回去,那群人真以为自己退出诗词大会就完事儿了?
退出诗词大会。
林渊做出這個决定,是要让那群人对這次的事情,有一個更深刻的记忆!
“好!”
黄理事笑道:“我答应你!”
沒多久,黄理事就把题目单拿了出来,然后言称有事离开。
林渊大致扫了一眼,发现诗词大会的题目类型非常丰富,什么季节为题,风景为题,愁思为题乃至人生感悟以及处世态度为题等等等等。
“笔。”
“墨。”
“纸。”
“砚。”
林渊盯着這些题目开口。
鱼王朝众人当即就去忙活起来。
沒多久,林渊的面前摊开了一张纸。
“不够。”
“两张?”
“不够?”
“三张?”
“不够。”
众人傻眼了:“桌子不够放。”
林渊点点头:“那我們就慢慢来吧。”
孙耀火开口:“代表有感兴趣的题目么,還是說想多试几首,我感觉這個……”
孙耀火的声音突然顿住。
鱼王朝其他人的眼睛也陡然瞪大!
只见林渊挥舞着毛笔,手腕不断的翻飞,几乎都不带思考,便已经写下了第一首诗!
而后。
他沒有丝毫的停顿,直接开始在另一幅纸上挥墨,写第二首!
……
十大亭台。
文人们拿到了各自的题目。
评委秦笑天的声音传遍了全场:“各组有二十分钟的创作時間,二十分钟后每组进行对决。”
文人们对着题目冥思苦想。
“春夏为题?”
“季节类诗词不难写的。”
“你這句话恰恰說明了這种事的难写,因为人人都会写這种诗词,所以想要出彩就很不容易。”
“還好,我有准备。”
“不少人应该都有准备吧,虽然是临场的比试,但這种季节诗太常规了,很多人手上都有存货。”
“這倒是。”
“等等,你们看!”
“羡鱼那边好像也在写诗词!?”
伴随着某個文人的惊呼,大家都看向了羡鱼的方向!
鱼王朝众人围着羡鱼,羡鱼本人正坐在桌前,龙飞凤舞的写着什么。
“可笑!”
有已经准备好存货的文人哼声道:“說好了退赛,结果還是在写诗。”
“他的心思不难猜。”
旁边另一個同样胸有成竹的文人道:“无非是从黄理事那拿到了所有题目,然后選擇比较有把握的主题进行创作,自己可以選擇最合适的主题,這样写出来的诗词,自然也更好。”
“倒是会占便宜。”
“我還真好奇他能写出什么东西。”
“先不管他了,時間有限,各自完成各自作品再說。”
“退赛的人影响不了我們。”
“也不知道他葫芦裡卖的什么药,想参加又怕输,竟然以這种方式参加诗词大会。”
沒讨论太久。
大家還要破题呢。
……
文人们并沒有太在意羡鱼那边。
倒是镜头已经悄然瞄准了羡鱼的方向。
黄理事临时客串主持人,对着观众介绍情况:“羡鱼老师也在写诗,他刚刚拿到了我們此次比赛的所有题目,虽然羡鱼老师退赛了,但我個人很期待羡鱼老师会選擇哪個题目来创作,当然我們比赛還是很公平的,无论羡鱼老师的作品如何都并不会影响我們其他人的比试结果,不過這毕竟是我們联合综艺节目《鱼你同行》公平开启的直播,所以羡鱼老师的作品,我們也会向观众展示。”
直播间内。
弹幕顿时变得热闹无比:
“羡鱼老师场外参赛?”
“鱼爹加油,写首好诗碾压這群选手!”
“我感觉羡鱼老师刚刚那首大鹏什么的诗句就非常好,该不会是用的那首吧?”
“有可能。”
“那首超级无敌炸!”
“诗词大会,說不定羡鱼老师写的是词,因为《水调歌头》就是词,說明羡鱼老师更擅长這個。”
“你们在兴奋啥,他這便宜占大了。”
“别人随机做题,羡鱼是自己选個题目。”
“鱼爹不是退赛了么,退赛了,看看题目有問題?”
“看题目当然沒問題,有問題的是,他想選擇一個题目,写一首好诗,来打脸文人们。”
“這种方式确实占便宜,鱼爹现在被捧得太高了,有包袱了吧,我感觉他是真的有点怕输,說实话作为粉丝感觉有点失望。”
“装nm的粉丝呢,我点开你主页全是黑鱼爹的言论!”
……
虽然有二十分钟的等待,但直播间却并不枯燥。
弹幕在争吵。
文人们的粉丝都在和羡鱼的粉丝对线。
此外。
几個评委也有镜头。
他们在分析每组的题目,同时就文人们的水平进行讨论,這同样是直播的大看点。
“第十亭的魁首必然是花卫明。”
“花卫明所在的第十亭,题目是愁思,這是花卫明最擅长的题材,他曾写過《如梦令》,可谓是脍炙人口。”
“這次說不定也是《如梦令》。”
“第七亭,我最看好舒子文的表现。”
“第七亭的题目是风景啊,好像是泰山那边的题目,呵呵,写山的话应该是诗非词。”
“对了,你们說羡鱼会选什么题目?”
“那不好說,题目太多了,他应该会選擇自己最有把握的。”
“我去看看。”
何清欢突然起身道。
剩下的七個评委笑了笑沒說话。
何清欢走向了羡鱼。
而当他看到羡鱼面前那一张张写满了诗句的纸张时,脚步骤然停下了。
镜头跟着何清欢。
他的表情被安排了特写。
然后所有观众分明都看到了一個神奇的表情,說是神奇是因为大家似乎很难精准的形容何清欢此刻的表情代表着什么:
震惊?
敬畏?
赞叹?
疯狂?
亦或者是……
恐惧?
他的眼睛瞪的极大!
他的鼻翼向两侧扩张!
他的法令纹在不断颤抖!
他的嘴角在不自然抽搐!
“什么情况?”
有无数的弹幕在纳闷。
何清欢這表情跟见鬼了一样,难道羡鱼创作的這首诗词……
吊炸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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