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受伤 作者:古月笔芯 华灯初上,永安县的夜晚热闹的多。 每家每户门前的两盏灯笼像是在为家人照亮回家的路。 一些店铺在這夜晚时刻,更加火热。 李记酒坊裡灯火轰鸣,客栈裡五湖四海的友人们齐聚在一块儿說天南地北,也有那艺坊裡琴音歌声与男女之间的笑声,還有河流上五彩斑斓花船裡的声色犬马。 钱夫子手裡拿着从医馆大夫那裡开来的几副药,慢悠悠的走回家,迎面走来了几位喝高了青壮男人。 這种表象就流裡流气,在永安县裡胡作非为,专门偷鸡摸狗的混混,钱夫子一向是看不起的,她目光笔直看向巷子裡的出口,脚步加快。 事情发展却沒能如钱夫子所愿,那几位混混走路虽然晃荡,浑身酒气逼人,可在钱夫子快要走出巷子口时,一只麻袋突然降临,遮住了她的视线,顺带着把她带入了黑暗,一拳一脚伴随着辱骂声而来,疼痛感把她拉入了地狱,让她只能抱住脑袋蜷缩在地上,只能期盼着解脱。 “哟這不是我們钱夫子嘛?” “当然是了,钱夫子這是生病了,要吃药啊!” “我們哥几個最近耍多了,银钱不够用,钱夫子借我們点银钱花花?” “钱夫子怎么可能会借呢,她只会說我們這群人不得好死,给大周朝丢脸,浪费粮食。” “喂,這是不动了,不会死了吧!” “死了更好,臭老娘们。” “你疯了?我可沒疯,死了一個女秀才,我們被抓紧牢裡被砍头多划不来。” “行了,哥几個走吧,我刚刚在钱秀才這裡搜到了二两银子,兄弟们一起去喝花酒。” “這点钱可不够啊!” “钱秀才头上那几根银簪子挺值钱的,一起拿了吧!” 小鱼村,秦家二房,又是一早的寻常,等秦婉秦北望坐上车厢裡,沈氏也跟着一起来了,家裡让秦阿爷阿奶照顾着,秦柔也被留下了,小捣蛋有二姐吩咐的任务。 一家人在前往永安县的路上說說笑笑,沈氏很喜歡听两孩子說在私塾或者学院的事儿,毕竟,那是除家以外的环境,她想通過平常聊天间的一点知晓两孩子在外面有沒有受到欺负。 “阿娘,阿爹,大哥,我进去了。”从骡车下来的秦婉站在女士学院朱红色的大门前停住,挥手和家人们告别。 “好好学习!”這是秦北望。 “下课后阿爹来接你。”這是秦松。 “别太累着自己了。”這是沈氏。 “知道了!” 大声回复了三個字,秦婉走进了学院,一路穿過走廊,花园,来到了丁字班小院, 一进班,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前排的沈双华忍不住转头說:“婉婉,我跟你說,钱夫子昨晚受伤了。” “受伤了?怎么回事?”秦婉挺喜歡這位比较正派的钱夫子的,对每一位学生都负责的好老师可不好找。 沈双华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今儿她们都在說钱夫子受伤的事儿。” “等下看钱夫子来了沒来,沒来的话,估计就是受伤了,你知道钱夫子家裡住在哪儿嗎?” “這個我知道,我当初进班后,還被阿娘带着去钱夫子家中好好感谢一番,那时候钱夫子沒有收我阿娘带去的东西,后来我阿娘就說,钱夫子是一位好夫子,在丁字班学习的时候,要好好学。” “那好,今儿下了课,你跟我一起坐我家的骡车去钱夫子家瞧瞧。” “行啊!” 两人聊了一小会儿,而今日的传言也在院长进来后证实了钱夫子受伤严重,只能在家休养一段时日,而這段时日裡丁字班的课,就都由女士学院的院长来上。 或许是有一大早去看望過钱夫子,知道了丁字班的进程,院长很快就把握住了丁字班的教学。 后面,還叫住了秦婉沈双华两位女学生,面对秦婉惊讶的目光,院长温和细声解释:“钱夫子和我說,你们两与丁字班其他学生的进度不一样。” “谢谢院长,钱夫子是一位好夫子,我想知道,钱夫子受伤严重嗎?” 因秦婉的问话,院长到是对這位女学生满意许多,不管才学多好,人有多聪慧,可心不正,再好的也看不上。 “伤势算不上严重,但也需要在家休养個一個月。” 秦婉点头:“谢谢院长。” 院长的教学与钱夫子不一样,比起钱夫子要面面俱到,而院长更加自由些。 秦婉与沈双华都适应良好。 只有章香寒,眼见着和她不对付的两人被院长叫走了,而沒叫她,心裡恨得牙痒痒的,一早的好心情泄了個光。 楚惜文依旧是丁字班畏畏缩缩的模样,說出的话语却与表情完全不符:“哼,伱看看,就算你把钱夫子弄走远了,院长也依然看不上你,章香寒,你真可怜!” “我可怜也比你這個怪物强,楚惜文,真应该让所有瞧瞧你這麽样。”章香寒并沒有为楚惜文的冷嘲热讽生气。 “你!” 楚惜文半天沒說话,而在章香寒的目光落在她手腕的那一瞬,她把手放下了,隐藏着自己想要掩盖的阴暗面。 午后,李瑶来寻,两人找到個比较空旷的亭子坐着。 “李瑶姐,你說,商社要干嘛?”秦婉怕自己听错,便再问一遍。 “不就是社长搞出的那玩意,說近来有流民過来,想要商社的众人一起筹银买些粮食赈灾,她是有心谋算,可陈念薇那蠢货脑子坏掉了,就因为我不答应,她就跟着唱反调,被人拿捏得死死的,快把我恶心死。” 李瑶一边吐槽,一边摇晃着平儿美人团扇扇风。 秦婉细想了会儿周边县城府城的消息,疑惑着开口:“沒听着哪儿发大水,或干旱,或者天灾人祸的,怎么会有流民?”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流民,流民,也能是假扮的,谁知道那是一群什么人啊!想要做善事,宣扬名声,那就把脑子放聪明点,知晓這群流民底细才好做打算,社长這样做,无非是想攀附上户部侍郎陈家,官宦人家是那么容易进去的?更别說我們這些只是商户女。” 相关